正文 第十五章 接受現實 文 / 黑白秘密

    林爸爸從病房裡走出來時還不忘記把病房的門關上：「莫槿，你還好嗎。」林爸爸把手搭在林莫槿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摸著她的頭，眼神裡充滿了歉疚。林莫槿躲開了林爸爸的手，眼睛看著地面，不說一句話。「叔叔，我覺得，還是讓莫槿自己一個人待會比較好，她想明白了就好了。」程以站了起來，和林爸爸走到走廊的最頭上：「叔叔，別難過，總會好起來的。」林爸爸把兩隻手插進褲口袋裡，看著程以：「你是個好孩，你和莫槿從小就那麼要好，她肯定會聽你的，你快回去看著她吧。」程以走到林莫槿身邊，靜靜地坐下，用手拍拍莫槿的肩膀：「想明白就好了，別傷心了。」林莫槿抬起低下的頭，站了起來，跑到了樓下。「大魔頭！等等我！」程以追了出去，到了樓下，他看到林莫槿走進醫院門口的商店，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大包棒棒糖和兩盒巧克力，不禁笑出聲來：「哈哈，那丫頭不開心的時候還是喜歡吃甜的東西。」小的時候，九歲的程以不小心撞壞了林莫槿的鉛筆盒，那個鉛筆盒是林爸爸讓別人從中國捎過來的，是檀木做的，還有香氣。程以不但沒道歉，還說林莫槿顯擺：「不就是從中國買的東西嗎，以為我沒有啊，看你顯擺的，有了新東西就往校帶，壞掉活該！」這讓林莫槿很生氣，放了之後坐到校門口的台階上吃棒棒糖，一連吃了五根。幸好程以向她道歉了，要不然兩根雪糕就跑到林莫槿的肚裡了。上初中和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林莫槿只要一不開心就吃棒棒糖，夏天的時候吃好多雪糕和冰激凌，有的時候還吃巧克力。林莫槿坐到一棵好高好高的大樹下面吃棒棒糖，啃巧克力，左一口右一口，那個樣好滑稽。程以坐到林莫槿旁邊，很隨便地搶過她手裡的巧克力，拿出一顆扔到嘴裡，不停的吃啊吃：「你一傷心就會吃好多甜的東西，你告訴我，我回國以後你吃了多少錢的甜的東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林莫槿伸出一個手指。「才一塊錢啊，那麼少。」林莫槿搖搖頭。「十塊？」林莫槿又搖搖頭。「一？會長蛀牙的。」林莫槿還是搖搖頭。「一千！不會吧！大魔頭你就這麼捨不得我。」林莫槿點點頭，繼續吃棒棒糖和巧克力。「大魔頭，你為什麼不開心啊，蘇阿姨是你媽媽，你找到你媽媽了啊。」程以搶過林莫槿手裡的棒棒糖，毫不客氣地吃起來。林莫槿把吃的東西扔到了一邊，歪著頭看程以。程以趕緊點點頭：「哦哦哦！知道了，你恨他們，是嗎？」林莫槿點點頭。「做爸爸媽媽的就是這樣，不論如何也要想辦法不傷害自己的孩。他們以為只有撒謊才能讓你接受這一切，可是他們錯了，他們這樣是為你好，你就不能原諒他們嗎？」程以還是不停地吃呀吃。「心情好多了！小橙謝謝你啊，每次聽你說話心情就會好一點。」林莫槿把吃的都塞給程以：「獎勵你的。」說是高興了，可林莫槿臉上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依然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隱隱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