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令人悲傷的消息 文 / 黑白秘密

    「患者已經癌症晚期了，您們怎麼才把她送過來，她如果可以醒過來，就會有分之五的幾率活下來，看看情況吧。可能，過不了今晚了。」那個戴著眼鏡的老教授搖著頭走開了，只留下了林莫槿一個人在愣神。「大魔頭，別傷心，蘇阿姨一定會好起來的，」程以攬過林莫槿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胸前，「別難過了。」「小橙，都怪我，要不是我亂跑，蘇阿姨也不會癌症復發，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得了癌症！她簡直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要不是因為我，她現在肯定健健康康的。」林莫槿捂著嘴巴哭了起來。這時候，蘇薇包裡的電話響了，林莫槿趕緊擦乾眼淚拿出電話接聽，打電話的還是那個「女兒的爸爸」：「喂。」對方的聲音很親切：「莫槿啊。」是爸爸的聲音！林莫槿很開心，很激動：「爸爸！爸爸！」電話那頭的正是林爸爸，他說：「你在媽媽旁邊啊，她還好嗎？」「什麼？媽媽？這不是蘇薇阿姨的手機嗎？」林莫槿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難道小芷猜對了，床上躺著的癌症晚期的女人就是我媽媽？林爸爸很驚訝，不過還是淡定地說：「對啊，蘇薇就是你媽媽，她沒有告訴你嗎？別開玩笑了，她就是你媽媽啊。我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回國了，現在在上海的一個公寓裡。」林莫槿的眼淚奪眶而出，瞬間淚流滿面了：「爸，蘇阿姨，她，她在醫院，癌症晚期。」林爸爸好像早就料到了，沒有很傷心，依然很淡定：「哪家醫院，我過去。」電話掛了。林莫槿的心就像被刀刺穿了一樣痛，她沒有大喊，沒有痛哭，也沒有崩潰，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什麼也不說。她的臉煞白，眼睛裡充滿了悲傷。「大魔頭，你還好嗎？」程以從林莫槿的眼神中好像看明白了什麼，「那裡躺著的，是你媽媽吧。」林莫槿靜靜地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程以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陪著林莫槿坐著，等著林爸爸過來。「莫槿！我的女兒！你還好吧！」林爸爸一口氣跑上樓，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別傷心了，你媽媽沒事，沒事的。」林莫槿推開林爸爸，呆呆地坐著，什麼也不說，表情是那麼的平靜，誰都看不出來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悲痛。林爸爸跑進病房，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撒到病床上，撒到蘇薇白皙的臉上。蘇薇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沒有頭髮的她還是一樣美麗，床邊上放著她那烏黑發亮的假髮，她原來的頭髮已經被化療吞噬了。「薇薇，我就知道會這樣的，你幹嘛不告訴女兒你就是她媽媽啊，你為什麼要放棄最好的治療去找女兒啊。」林爸爸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你看，這是你讓我給女兒的信，等你好了，咱們一起給她，讓她知道這個媽媽一直在她身邊，一直愛她。」林爸爸趴在蘇薇身上，傷心地哭著。這就是親情，這就是所謂的親情。我呢？我算什麼？是你們想騙就騙想耍就耍嗎的玩物嗎？媽媽？爸爸？兩個偉大的詞，是親情的代表，你們什麼都知道，都瞞著我，我算什麼？嗯？我算什麼！你有意接近我，最後又讓我失去你，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我又沒有錯！從小沒有母愛就算了！現在有了，又讓她消失了，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