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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迷夢 文 / 葉陌

    我的意識漸漸消散,整個人沉入睡夢當中。

    我邊走邊看,漫無目的,又覺得自己在找什麼。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四週一片昏暗,我的心裡有些焦急。

    突然耳邊聽到一聲輕喚:「蕭寧……」

    我轉頭四看,沒有看到人影。

    是誰在叫我呢?

    「蕭寧……」悅耳的聲音鑽進耳膜,我下意識地回:「我在這兒……」

    一個女孩兒穿過黑夜朝我走來,她紮著馬尾,穿著白色連衣裙,一臉青澀,神色泛著驚喜。

    待看清了女孩的容顏,我心中升起某種酸脹而溫柔的情愫。

    「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女孩兒臉上出現苦澀,讓我心頭一陣難受。

    「怎麼了?」我走過去,想去撫她的臉。

    她卻偏開頭去,眼中泛著淚光。

    我焦急地問:「怎麼了?我不是有意要離開的。」我記不起自己曾經做過什麼,甚至不知道眼前女孩的名字,但我知道我認識她,她在我心裡很久很久了,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此刻只要能讓她不再傷心,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她凝視著我,不言不語。我更加焦急,手足無措,一個勁兒地重複「對不起」。

    她終於開了口,「你還要走嗎?」

    我急忙搖頭,「不會了,我不會走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真的?」

    我狠狠點頭。我真的記不起自己做過什麼讓女孩如此傷心,但我知道我肯定傷過她。我心裡一片焦灼,只願她能綻開笑顏。

    她臉上終於有了笑意,還拉住了我的手,朝我吻來。我閉上眼又睜開,已經身處一個似曾相似的地方。

    女孩兒還在我眼前,正噙著笑容揭下我眼睛上的布條,

    「你抓到我了。」她溫柔的笑意在臉上盪開。

    我記得她吻了我,唇上似乎還殘留了她的氣息。而且此情此景好像曾靜發生過,可我的腦袋一片漿糊想不起來。

    我於是接話,「是呀,我抓到你了,有沒有什麼獎勵?」

    她羞澀地笑,「有啊,」便傾身過來,我很自然地摟住了她,隔著薄薄的連衣裙感受著她細軟的腰肢。

    她的臉慢慢湊近,唇貼到了我的。

    我的心房漲滿甜蜜,更緊地摟她想把她揉進我的身體裡,在嘴唇得空的間隙輕輕地喚:「程笛……」

    我的耳朵捕捉到了我的聲音,一個念頭似電光扎進我的腦海,「她是程笛!」

    我終於想起來了,她是程笛!我感覺自己好像經歷了滄海桑田萬千變化才尋回了自己遺失很久的寶貝,瞬間淚流滿面。

    「蕭寧,蕭寧……」

    一個聲音鑽入我的耳膜,讓我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是程笛。那張臉在我上方十厘米處,褪去了夢裡的青澀,留著素潔淡。

    我一把抱住了她,生怕她會再次離我而去。

    程笛摟著我,輕撫我的背,臉貼著我側臉。

    「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蜷在她懷裡,感受著失而復得的後怕和喜悅。

    她鬆開我,手指抹去我臉上的淚珠,我才發現我真的哭了。

    我有些窘迫,慢慢抬眼去看她。她的目光幽深溫柔,又藏著疑惑。

    「我剛才夢見了你。」我開口想解釋什麼。

    她仍然溫柔地注視著我,不復之前的冷淡。

    「我丟了你,又把你找回來了。我很高興,又很害怕……」

    我仰起頭,「程笛,我們不會再分開了對嗎?」

    我們的目光相遇,做著無聲的糾纏,好像用目光便能讓對方融化進自己的體內。

    終於她的唇湊近我,說:「不會的,只要你不放手,我再也不會讓你跑掉。」

    聽著她肯定的語氣,感動帶著酸澀湧上我的鼻翼,讓我的眼眶又漲滿液體。

    我的手環上她的脖子,將她拉得更近,湊上去吻她的唇。

    我閉上眼遮掩住自己的羞澀,只感受著她嘴唇的溫熱綿軟,感受著她呼出的熱氣打在我臉上。

    漸漸地我整個人都投入到了這個深吻中,好像陷進了輕柔又溫暖的雲彩裡面。她的小舌也被我含在嘴裡反覆碾磨,又主動來掃刷我的口腔。

    有什麼在空氣中燃燒,在我體內燃燒。黑夜的遮掩助長了火勢,溫暖的被窩了拔高了熱度。

    我不再畏手畏腳,我很清楚自己想更進一步,更進一步……所以我的手探入了她薄軟的上衣裡,去感受她光滑的背脊,又遊走到前方去撫摸她挺拔的邊緣。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手同樣在我上身遊走,甚至向下探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們之間的那點火星早已燃燒成一片火焰,炙烤著周圍的一切,將我們所在的位置烤得火熱。

    漸漸熱氣熏得衣服也不需要了,我迷亂地脫下她的上衣,甚至蹭下她的長褲,自己也丟盔棄甲。

    >這樣的情景不是沒有過,只是那時更多的是羞澀。時隔九年,隨著時光的流逝,心底想要的感覺只增不減,而各種方式得來的經驗又讓這一切更加順利。

    所以我慢慢翻到上面,將她的肌膚寸寸地吻,看著她在我的親吻下慢慢融化,長腿絞上我,卻又不失體貼地將被褥上拉遮住我外露的肩。

    我沒什麼技巧,只憑著自己那一點點經驗和心底深重的慾念行動,去吻她的額頭,耳際,精緻的鎖骨……手也不安分地遊走。

    我深知自己的欲由懷裡的人而起,又因她此刻的柔媚的呻/吟和主動的糾纏而滋長,像水草從最初的小芽生長到覆蓋廣闊的海底。

    我的手漸漸來到她身體處最神秘之處,感受著那一片濕熱。

    我抵住她的額頭,面頰相貼,輕輕地喚:「程笛……」

    她迷濛的雙眼睜開,軟軟地回:「蕭寧……」她吻上我的唇,纏住我的小舌,同時將被子向上拉了拉裹住我。

    我的心變成一片稀軟的泥濘,我的猶豫因為她的溫柔而消散。

    我將頭埋在她的脖頸,由慾念驅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進入了一條幽深的小徑,在裡面小心而溫柔地尋覓。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灌注在此,同時也感受著程笛在我懷裡的動作。她壓抑的聲音挑逗著我的神經,我覺得自己是個駕小舟在荷塘探尋的遊客,生怕一個不小心驚擾了棲息的鷗鷺,又是個征戰沙場的英雄,得天下至美至柔而憐之。

    我的探尋終於到了終點,程笛死死抱住了我,勒得我手臂生疼,腿也纏住我,用力將我揉向她。薄汗將我們浸濕,我不斷地親吻她的面頰和嘴唇,也為自己能讓她快樂而自豪無比。

    終於她伏在我懷裡,整個人像弓弦一樣從繃緊狀態到鬆弛,我側躺在她身邊,仍然將她環住,靜靜地感受著這靜謐和親近。

    過了一會兒,她淡淡地笑了,說:「我以為你不會……」

    我回以一笑,「以前是不會,現在是無師自通……」我暗暗感謝謝謝汪眉和她利用過的度娘,當然這點絕不能說出來煞風景。

    她用手臂撐起自己,臉湊到我上方,手指在我鎖骨游弋,聲音帶著絲絲魅惑,「那是不是輪到我了?」

    不待我回答,她的手已經自動尋路,在我身上遊走。

    我窘迫不已,忙問:「你不累嗎?」

    她整個人已經伏到我身上,答:「不累呢,而且我很想知道你是什麼味道……」

    我大囧,想推開她。

    她卻說:「你不是說猜對了要獎勵我的嗎?就這個獎勵怎麼樣?」

    她此時還能拿這個由頭來壓我!我啞然一笑,對上她堅定的眸光。想想自己才把別人吃干抹淨,這會兒推推攘攘怎麼都顯得矯情,更何況她在我身上已經亂點火苗,我只能放棄了抵抗,予與予求。

    程笛的攻勢溫柔中帶著霸道,不容我抵抗,卻又小心翼翼。我變成了敵軍未到就舉白旗投降的士兵,也心甘情願任她□□我的國土。這換來她更溫柔的對待和更堅決的攻勢,導致我全線崩潰。

    在進入的那一刻,說不痛是假的,但我咬了牙,不讓自己叫出來。

    感受到我的生澀,她抽出手指,看到了紅色,從容和堅決變成了慌亂。

    她的眼眸中儘是心疼,「我沒想到……」

    我淡淡地笑,「沒什麼,我想給你……」

    她抱住我,伏在我頸窩很久。她的安靜讓我不安,我半真半假地打趣道:「你以後對我負責就行了……」

    她定定地看著我,說好。

    迷亂的一夜過去,清晨甦醒時看到我和程笛相互攬著對方,心裡有說不出的溫柔和甜蜜。

    我一個早安吻將她吻醒,睡美人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看清是我,淺淺一笑,有難以察覺的羞澀。

    她收回手,無意中掠過我胸前,讓我也羞了起來。

    我忙在被子裡摸出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她縮在溫暖的被窩裡,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想吃什麼?」穿戴好後,我終於面對她。

    她將光潔的手臂縮回被窩,說:「想吃你做的粥。」

    我想了想說:「煮粥時間久,不如我先下樓去買點粥,下次再給你煮?」

    「下次?」她笑容中的戲謔讓我臉紅。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她終於收起了笑,點頭同意。

    於是我下樓買了銀耳湯和黑米粥回來。

    到家時程笛已經穿戴好了,修身的米白色毛衣顯得她身段婀娜,長髮也挽到了腦後。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想抱她膩歪的衝動,把早飯用碗盛了放到餐桌上,勺子遞給她。

    她笑,「你好賢惠。」

    我翻了翻白眼。「賢惠」在受了十幾年教育的新世紀女性那兒可不是個好詞,和司明在一起我可沒有這麼「賢惠」。

    不過誰讓眼前的人是程笛呢?我只能恢復從前認識她後養成的「賢惠」,而且心甘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讓大家久等了,昨天沒寫多少家寶情緒不好我就只能去安慰她了。

    今天寫得還比較輕鬆,希望不會被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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