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文 / 玉寒雨
話說又過了些日子，額駙府上的人，除了長公主的人都已悄悄換成了精兵，現在的額駙府，可謂人人皆兵！
司馬凌玉在京城外面的小鎮裡讓午青訓的兵，也已初具規模。
相府已派人來送信，三姐為張遼生了一子，張遼大喜，三姐說，如果她要借兵，不是難事。
皇帝那邊，也已經讓牧子旗做了官，只不過官職暫時不高，皇太后想到既然不是什麼要緊的位置，便也沒有干涉。
司馬凌玉想，如此看來，最多再有三個月，她便可攛掇著皇帝起事，先端了皇太后的統治，然後再聽阿瑪吩咐。
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三個月後，就當萬事俱備，司馬凌玉想進宮面聖時，卻也接到宮裡的消息，讓她即刻進宮，而且是在上朝的時間。
司馬凌玉疑惑不已，自己並無半份官職，怎會被宣去上朝？
司馬凌玉隱約覺得，此次被宣上朝，不會是什麼好事。
司馬凌玉由於位及親王又是額駙，上朝的時候站在了前幾排。她不懂聲色的看了眼朝堂高處的皇帝，又看了看在皇帝左側坐著的皇太后，似乎並無異常。
皇帝問諸位大臣可有事奏，只見肅親王出列，「臣有一事要啟奏皇上皇太后。」
「肅親王請講！」
「近日邊疆頻傳軍情，說是函關部落有大的異動，函關首領已率軍幾次進犯我國邊境，而且已經將幾個小鎮攻陷，那兒的百姓已民不聊生。」
「朕不是已經派去兵馬解圍，難道竟沒有收復失地？」
「回皇上，函關乃荒蠻之地，環境十分惡劣，且一路要經過高山、沼澤還有沙漠，我軍將士到了邊境早已體力不支，未戰就已經損兵折將，而對方常年生活在那兒，身體已十分適應，函關的兵馬又異常驍勇，導致我軍連連潰敗。如今他們的兵馬又有往我國土內部繼續挺進的趨勢，所以此次務必要派得力的人選帶兵去戰。」
司馬凌玉聽著，又有幾位老臣說著邊疆戰事，說此戰將是耗費人力財力的事，也再不應該直接從京中帶兵，旅途遙遠，不如到了邊境，將附近幾個省的兵力結合，才是上策。
司馬凌玉心裡也覺得如此會好些，她只是跟著琢磨了一下，絲毫沒往自己身上想，直到——
龍椅上的皇帝說話了，「關於此次出征的主帥人選，經朕與皇額娘商議，決定請靳親王作為主帥。」
司馬凌玉一聽到這兒，腦袋頓時嗡的一下，又來這一招，當著滿朝武下旨。
司馬凌玉出了列，跪下回話，「啟稟皇上、皇太后，國家有難，臣自當竭心盡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臣自己毫無帶兵作戰經驗，所以實在是惶恐，邊疆戰事如此重要，臣怕是不能勝任。」
這時候，皇太后說話了，「靳親王，哀家派你出征，意義非凡，如此重大的戰役，本該皇帝親征，方能鼓舞我軍士氣。但皇帝還要顧及江山社稷，諸位親王都已經上了年紀，只有你年輕有為，替皇上出征，再合適不過。至於你說的沒有經驗，哀家特意派張遼的部下李溟將軍為副帥，你代表的是皇家人，李副官在作戰方面頗有建樹，你二人合力，定能一雪前恥，收復失地。」
皇太后話音剛落，還未等司馬凌玉開口，朝堂上便響起了眾臣的聲音，「皇上英明，皇太后英明，臣等預祝靳親王凱旋而歸！」
司馬凌玉急得汗都出來了，看來此事是推不掉了，都怪自己沒有早點動手。皇太后這回又讓自己出京了？只是聽到剛才大臣們所述，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司馬凌玉如果再推辭，怕是會招罪，她只好說，「既然如此，臣領命，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好！」皇太后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回府準備，三日後上路，哀家命張遼撥給你一千兵馬隨行。到了邊境，聯絡邊境五省，他們已經接到旨意，到時候會全力助你！」
散了朝，司馬凌玉被皇帝召去。
「皇兄怎麼會想派臣弟出征？」司馬凌玉想確定這到底是皇帝還是皇太后的想法。
「此次出征，如此凶險，朕怎麼會想派你，何況你又沒有帶兵經驗，是皇額娘的主意。」
果然是皇太后！
「以後臣弟可能都不能再見皇兄了！」司馬凌玉故作難過的說，「臣弟這半斤八兩如何能上戰場呢？」
皇帝倒是有些樂觀，「你不要這樣說，你想如果此次出征你凱旋而歸，那將是多麼大的榮耀，以後朕就可以以此功勳，分你兵馬，讓你替朕守著這皇宮。那時候，朕要想做主，還不是易如反掌。」
司馬凌玉心想，皇帝這個樣子，想要做主，怕是要等皇太后歸天了。
司馬凌玉出了宮，直接去了相府。
三姐司馬凌筱和張遼正哄著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孩，見司馬凌玉來了，便把司馬凌玉引到一間無人的屋子說話。
「三姐，你可聽說了，我被皇太后派去邊疆打仗！」司馬凌玉進了屋氣都沒喘地說道。
「姐姐聽說了，剛才張遼下了朝回來就告訴我了。」司馬凌筱很是淡定，「玉兒，此事你不要太過煩惱，凡事都有兩面。」
「三姐，你不知此戰是多麼凶險！怕是人還沒有到邊疆，就已經垮了。」
「玉兒，你還不明白嗎？皇太后此舉的目的不外乎是利用此次機會想除掉你，然後她再派其
他將士出征。當然我估計她也做好了打算，那就是你成功了，也幫她解了邊疆之急。無論如何，她都是贏家！」
「如此說來，皇太后是不在意戰事的結果的，為的就是要看看我的本事？」
司馬凌筱點點頭，「姐姐也擔心你的安危，但事已至此，姐姐希望你能成功，但是回京後，要說是李副官的功勞！」
司馬凌玉知道，三姐還是不想自己暴露出才華。她點點頭，「三姐，此事和阿瑪說了嗎？」
「姐姐知道後，立即叫人飛鴿傳書，相信阿瑪很快就會知道的。」
司馬凌玉起身，想回府了，司馬凌筱說，「去和張遼打聲招呼。」
司馬凌玉答應著，在大堂見到了張遼，「姐夫！」司馬凌玉抬手抱拳道。
「玉兒，」張遼自從司馬凌筱為他生了兒子之後，更是拿司馬凌玉當家人，「此次出征，有李溟在，你不需太擔心，李將軍行軍作戰能力突出，遇事多和他商量，我已經交代過，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他是自己人，你可放心。還有，我精挑細選了一千精兵，你帶在路上，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士兵，他們都有武功，完全可以以一當十。」
司馬凌玉點點頭，「姐夫，大恩不言謝，玉兒都記在心裡了。」
司馬凌玉和張遼告辭，剛出相府門，便看到張遼的兒子張遷和一個姑娘走在一起，兩人正要進府，所以迎面就看到了司馬凌玉。
張遷首先抱拳招呼道，「王爺！」
張遷邊上的姑娘也施禮問好，「見過王爺！」
司馬凌玉看了一眼那姑娘，心下一驚，柳姑娘？
可再仔細一看，該女子只是眉宇間和眼睛十分像柳香怡而已，並無柳香怡出塵脫俗的風韻。
司馬凌玉看著張遷，明白了，原來他對柳香怡不能忘情，尋了個相貌相似的姑娘。
司馬凌玉笑笑，也招呼道，「張公子，久違了。」
司馬凌玉剛回到府裡自己房間，長公主就找了去。「額駙，聽說皇額娘派你去邊疆？」
「是，此次宣我進宮就是為這事！」司馬凌玉的情緒已經恢復平靜了，不似剛聽到此消息時那麼慌亂。她也想明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又不會打仗，派你去做什麼？」長公主倒是有些急。
「說是替皇上出征！到邊疆的旅途十分遙遠，環境又惡劣，該是皇額娘怕有危險，不捨得讓皇帝親征吧！」司馬凌玉說得淡然。
長公主心裡說道，皇額娘好狠，如此危險，竟要派額駙去。「不行，我要進宮找皇額娘！」長公主說著就往外跑。
司馬凌玉見狀，趕緊拉回長公主，「粟盈！你去找也沒用，今兒當著武百官下的旨，怎麼可能收回？別鬧了啊！」
「可是——」長公主一時氣結，「那，那何時出發？」
「三日後，只帶一千兵馬，到了邊境五省再集結大軍。」司馬凌玉如實相告。
「額駙，那要多久能回來呢？」長公主其實想問自己要和額駙分開多久？
「說不好，若路途好走，也要上一個月，但要翻山越嶺，過沼澤，還有沙漠，就算不好時間了。」此行應該被叫做死亡之旅。
「什麼？還有沼澤沙漠？」長公主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皇額娘這哪裡是派額駙去邊境打仗，分明是要藉機害了她啊！
「額駙，粟盈不去找皇額娘也行，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粟盈要和你一起去！」長公主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