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文 / 玉寒雨
「王爺，難道您還不相信奴才的忠心？」祁管家又要跪下，被司馬凌玉扶起。
「那你過來，看看。」司馬凌玉將在案幾抽屜裡的密旨遞給了他。
祁管家看過，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看來王爺是想幫著皇帝造反了。「王爺是想讓奴才悄悄將家僕都換作精兵？」
「不需都換，府上換去七成，我會在府外找地方再秘密訓練三千人，最好是在京外近郊。府上的人你負責，府外的我再找人。」
祁管家知道王爺既是找到他，一定是有把握他一定會答應，自己人還都在王爺手上呢，「奴才願為王爺盡忠，此事今日就去籌辦，隨時將進度匯報。」
「好，祁管家你忠心跟著本王，本王定不會虧待你！這可是大事，務必要謹慎再謹慎，要換可靠的人，一旦發現有不安分的人，你知道怎麼辦吧？」
祁管家明白，但凡有人變節，王爺的意思是格殺勿論，總之是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奴才明白，這是砍頭的大事，不敢有一絲懈怠。」
「府上人多，慢慢換，不要動長公主陪嫁過來的人，此事也要避著長公主。」
「是，王爺，奴才會小心的。」
「好了，沒事了，下去吧！」司馬凌玉打發走了祁管家，又在房裡呆了一會，阿越就回來了。
「少爺，屬下已調查了，曾經派到阿康那邊的人回報說，阿康從到京郊一直安分守己，勤勤懇懇，沒什麼異常。」
「那就好，叫人繼續盯著，此人一定要在掌控中！」
「嗯，知道了，少爺，快到和靜格格約好的時間了，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好，走吧！」實話說，若不是皇帝的旨意，她實在不想和靜格格周旋。唉，這小皇帝真是異想天開，肅親王和皇太后一個鼻孔出氣，怎麼會幫他奪權？！
司馬凌玉和靜格格在竹林見面。靜格格背著弓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看了一眼頭頂飛過的一群大雁，搭上弓箭，衝著那只落單的，射了出去。結果，那一隻便悲劇了，中了箭，一頭栽了下來。
司馬凌玉笑了，「靜老弟的箭術進步神速，你果然是很有武學天賦！」
「是嗎？」靜格格並沒有因為司馬凌玉的誇讚而高興，「該說是凌玉兄教的好！」
「靜老弟，」司馬凌玉問道，「你今日可有心事，怎麼如此悶悶不樂？有什麼和為兄說說。」
靜格格看著地面，抬腳踢了一塊石子，「凌玉兄，我阿瑪要給我定親了！」
聞言司馬凌玉有些疑惑，以前也有不少家前去肅親王府提親，由於靜格格不同意，都沒有成功。這次估計靜格格也不會同意，她阿瑪為何執意要給她定親呢？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哦，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這樣好的福氣，能娶得到你呢？」
「是牧頓大將軍的獨子牧子旗。」
牧頓大將軍？那正是肅親王的部下，他手下的兵都由牧將軍帶著。看來肅親王此舉意在加固自己對牧頓手上兵馬的領導。
「牧頓大將軍驍勇善戰、建功無數，虎父無犬子，想必那牧子旗也定是一表人才吧！」
「我不喜歡那個牧子旗，仗著他父親的功勳，耀武揚威的，雖然他也有些功夫，但我就瞧不上他。牧家以前就來提過親，都被我拒絕了。誰知這次竟一定要我嫁！」
「牧頓是你阿瑪的部下，手上有十五萬兵馬，你兩家若能結親，上下級加上親家，關係就更加牢不可破了。」
「凌玉兄的意思是……？」靜格格還未曾想到這一層，原來阿瑪要利用她，想要進一步控制這十五萬的兵馬，可是阿瑪和自己說過，不會讓自己嫁不喜歡的人，只是現在怎麼都變了？
司馬凌玉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接著問道，「你當真不喜歡那個牧子旗？」
「這還用問？」靜格格有些急，「如果我喜歡他，他爹第一次來提親我就會同意的。」
「嗯，」司馬凌玉想了想，「為兄有個主意，或許可以幫你解決燃眉之急。」
「什麼主意？」靜格格有些小小的期待，他會不會也去提親？
「那牧子旗的功夫如何？」
「聽說是不錯，他爹又是大將軍，肯定自小便教他功夫，估計是在多數人之上。」靜格格有些疑惑，「凌玉兄為何這樣問？」
「你可知自古以來就有女子擺擂台比武招親的例子，只有武雙全之人才能抱得美人歸。」
「什麼？」靜格格有些吃驚，「凌玉兄想讓我擺擂招親？」
「是的，雖然你貴為格格，此舉似乎有些不合情禮，但一來你若執意如此，你阿瑪應該不會不同意。二來你可以對牧子旗使用激將法，他如此桀驁不馴，定不服輸，同意去比試。」
「那萬一他真贏了比試，我豈不是還是要嫁給他？」
司馬凌玉笑了，「人外有人，想娶肅親王女兒的英雄豪傑多的是，他未必就真能如願。」
「那……」靜格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口，「凌玉兄可會去參加比試？」
「以靜老弟之見，為兄該去嗎？」司馬凌玉反問了回去，如果靜格格給的是肯定答案，那麼她就是對自己有情，那就仍然依皇帝的計劃行事。如果她
給出否定答案，那自己樂得不去招惹她，去如實回報皇帝就行。
靜格格沒想到司馬凌玉問得如此直接，自己如果說該去，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喜歡他了嗎？這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想來凌玉兄剛娶了嬌妻，新婚燕爾，怕是無暇顧及此事。還是不必麻煩了。」
司馬凌玉一聽，心裡鬆了口氣，看來對於自己，靜格格也不是特別堅定，「你既和為兄說了此事，又說不願意嫁給牧子旗，那麼這忙為兄肯定幫，我若去不了，也一定會找人幫你贏了他。這樣無論你決定是否嫁給贏了的人，那牧子旗也都是手下敗將，沒有資格娶你的。」
「好吧，」靜格格有些失望，「目前也只有擺擂招親這一種辦法可以阻止這段婚事了。就聽凌玉兄的，我今日回府就去和我阿瑪說。」
「嗯，你也無需太過擔心和著急，今日先回去力爭說服你阿瑪同意擺擂招親，然後把招親的日子盡量往後拖。或許我們還可以從長計議。」司馬凌玉想了一下，「再過兩日就是狩獵的日子了，還是先忙完此事再說，還有如果你阿瑪執意不同意，你也可以借狩獵的時候，去求皇上為你做主。」
「這倒也是個法子。」靜格格似乎沒有開始時煩惱了，一經凌玉兄分析，看來辦法還是很多的。
司馬凌玉和靜格格散了後，就立即回府了，她心裡惦記著雲姐姐呢，也不知長公主都和雲姐姐說了些什麼。
司馬凌玉回府直接去了後殿，見雲姐姐靠在門外的欄杆處和蘭兒閒聊。
麓纖雲見司馬凌玉進來了，起身笑著迎過來，「回來了，玉兒！」
「雲兒！」司馬凌玉上前握了麓纖雲的手，兩人進了房。蘭兒見狀偷笑著走開了。
麓纖雲拉著司馬凌玉剛坐到桌邊，司馬凌玉就禁不住問，「雲兒，今兒長公主帶你在府上轉了？」
「轉了。」麓纖雲的回答倒顯得很隨意。
「也見到那婉晴了嗎？」
「見到了。」
「後來長公主都和你說什麼了？」
「瞧你急得，剛回來，氣都不喘，就追問這些？」麓纖雲終於忍不住笑了，「玉兒是不是怕那長公主欺負我？」
「也是，也不是。」司馬凌玉也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激了，「長公主可不簡單，你要小心些，我是怕她會欺負你！」
「放心吧，她對我一直很熱情，客客氣氣的，沒什麼。」麓纖雲想了想，「倒是那婉晴姑娘，她開始對我很恭敬，但後來她聽說我不是什麼格格，立刻不那麼有禮了。」
「是嗎？」司馬凌玉突然想起前些日和婉晴說起過要娶位格格進門，怕是她認為雲姐姐就是，現在發現不是，就變得無禮了。
「你的身份是長公主幫著介紹的？」司馬凌玉問道。
「當然了，我又不認得那婉晴。長公主領著我去了『暖晴閣』，還說那門上的幾個字是你試婚後親自提上去的。」
司馬凌玉明白了，聰明如長公主自然是在轉嫁矛盾，她這般介紹，無外就是想讓雲姐姐吃婉晴的醋，又介紹雲姐姐的出身，意在讓婉晴對雲姐姐不敬，如此二人便會產生敵意。
「雲兒，長公主深不可測，如果以後她不找你，你還是少和她接觸，還有那婉晴，也不要主動去接觸。反正你住在後殿，同她們離得遠。這又有單獨的膳堂，如此清淨，豈不是很好？」
麓纖雲看著司馬凌玉說得認真，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心中儘是暖意，「放心吧，沒特別的事，我不會招惹她們的。」
司馬凌玉見麓纖雲答應了，稍微放下心來，她起身拉起雲姐姐抱在懷裡，「雲兒，你說我是怎麼了？我們剛分開幾個時辰，我就很想你，又有些擔心你，急著回來見你呢！」
在司馬凌玉懷裡的麓纖雲笑了，她何嘗不是如此，也想時時刻刻都看著她，剛分開，就會特別想念。可是玉兒還是有事要出去，不能一直陪著她。「對了，玉兒，誰是靜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