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文 / 玉寒雨
「嗯?」司馬凌玉有些懵,「香囊?在啊,我一直貼身揣著,片刻不曾離身。」說著,司馬凌玉抬手向自己的領口探去,沒有,又摸了摸胸口,也沒有。香囊果然不見了!!
司馬凌玉有些慌了,不為別的,只為這個香囊她一直貼身放著,就連那日在「暖晴閣」與婉晴在一起時也沒有丟失,也不會丟失,因為貼身的衣衫她從未脫下過。
司馬凌雲看到司馬凌玉如此慌張,以為她肯定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寬衣解帶時把香囊弄丟了,她掙開司馬凌玉的懷抱,問道,「玉兒,你是不是和那長公主親近了?」
「怎麼會?這兩日我與長公主一直是合衣而睡,不曾有過分親熱的舉動。」司馬凌玉焦急地解釋著,她現在的頭腦很亂,一直糾結在為何會丟了香囊。她清楚的記得,當日與婉晴,她穿回衣服還摸了下胸前的香囊。難道——是長公主?可這說不通!
「你們同床共枕?」比起丟了的香囊,司馬凌雲更關心這個問題,玉兒說過不會和長公主親近的,「這還不算親近,那要怎樣?」
「雲姐姐,你聽玉兒說,」司馬凌玉見雲姐姐真的吃醋了,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與長公主是成了婚不假,但我們並無夫妻之實。你要相信玉兒。我答應姐姐的,就一定會做到的。」
司馬凌雲聽著司馬凌玉如此解釋,雖然並無不妥,但是她在玉兒的眼中發現的慌亂讓她確信,玉兒一定是背叛了她。「玉兒,當初你穿梭在京城的花街柳巷,姐姐都不曾懷疑過你,因為姐姐給你繡的香囊,你一直貼身掛著,我便知未曾有人近你的身。可是,如今你要怎麼說,香囊又在哪裡呢?你自己也說,片刻不曾離身。」
雲姐姐的質問,讓司馬凌玉的心更亂了。是啊,香囊在哪裡呢?
司馬凌雲見玉兒不說話,以為她是默認了,更加氣惱,但又諷刺地笑了,「同床共枕,哈哈,我就知道,同床共枕怎麼可能不出事?我亦是傻,竟相信你的話,在這兒日復一日的等你。」司馬凌雲說著說著,已經開始落淚,眼神無比幽怨地看著司馬凌玉。
「玉兒真的沒有,雲姐姐為何不信我?」司馬凌玉看著變得有些陌生的雲姐姐,她那般嘲諷的言語,刺痛了自己的心,眼睛也濕潤了,她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她只要再說一句話,就會哭出來。
「當日我與你一同從王府逃了出來,以為與你兩情相悅,從此便可以心心相映,哪怕躲躲藏藏,只要你心繫於我,我便心安。哪怕外面的流言蜚語再多,我心裡再難受,也選擇相信你,真沒料到,京城的花花世界,到底還是改變了你。」司馬凌雲肝腸寸斷,她當時抱著必死的心,沒想玉兒給了她生的希望,現在又讓她絕望,這讓她如何承受啊?
司馬凌雲哭得傷心欲絕,突然起身朝著立在牆邊的萬曆櫃衝過去,想一死了之算了,她唯一信任的人如今也背叛她了,活著還有何意思。
司馬凌玉被雲姐姐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一個箭步搶上前,擋在了萬曆櫃前。
「雲姐姐,」司馬凌玉再也忍不住,也落下淚來,強把雲姐姐抱在懷裡,「你這是幹嘛?難道你就這麼不信玉兒嗎?」
司馬凌雲沒有掙扎,可是她什麼都沒再說,只是哭,不再看司馬凌玉。
司馬凌玉淚眼模糊地看著懷裡的雲姐姐,覺得心都碎了,突然她抓了雲姐姐的一隻手,往自己的下/身拽,置於自己的兩/腿/之間,「雲姐姐,你覺得玉兒這樣,能和長公主做什麼啊?」
司馬凌玉再也不想掩飾了,太累了,她早就想告訴雲姐姐了,不是嗎?面對著自己的愛人,這種隱瞞實在是太累了,太苦了,她也承受不來了。她放開了司馬凌雲,哭著頹然地坐到了地上,靠在萬曆櫃邊,把頭深埋到膝蓋上。
司馬凌雲真的被這一切嚇到了,她擦乾了淚水,看著司馬凌玉哭得抖動著的肩頭,一時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玉兒!」司馬凌雲急的大叫,「是誰?玉兒,是誰,這樣對你?是阿瑪?還是進宮發生了什麼?」
司馬凌雲認為玉兒的□□被誰割除,她不停地推著玉兒的肩膀,雙手去扳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
司馬凌玉被迫抬起頭看著雲姐姐,她一字一句地說,「沒有誰!姐姐以為什麼,玉兒本是女兒身啊!」
「什麼?女兒身?這怎麼可能?」這回司馬凌雲更加驚訝,也跌坐到地上。玉兒是比尋常男子清秀許多,也俊俏許多,可是,可是,其他方面她和男子並無二樣啊,胸膛寬闊平坦,自小和均離他們一道習武練功,半點女兒之態都沒有。是不是弄錯了?
「玉兒,姐姐問你,你可有每月一行的月事?」司馬凌雲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問,彷彿這是唯一能夠證明玉兒不是女子的證據。
「什麼月事?玉兒不懂!」司馬凌玉搖頭。
「就是——」司馬凌雲有些急,一時也不知如何描述,「就是每月下面都會流血,會持續幾日,你有沒有?」
司馬凌玉更加疑惑,「沒有!還會如此,流血不止嗎?」
司馬凌雲似乎放心不少,沒有月事,怎麼會是女子?可是,玉兒怎會沒有男子的——
司馬凌玉見雲姐姐還是不明白,既然話都說到這般,那便如實相告吧,「雲姐姐,玉兒確實是女子,當年阿瑪多年求子不得,又一心想要復仇,只好將剛出生的我,對外宣佈為是男兒,一直將我女扮男裝,只為有朝一日為他報了仇,我亦可瞞天過海,替他繼承大統,一雪前恥。你是知道的,阿瑪原來是太子啊,這天下原本都該是他的,只可惜後來皇太后從中作梗,才至此。」
br/>司馬凌雲似乎聽明白了,也有點沒明白,他知道阿瑪是要讓玉兒報仇的,只是沒想到玉兒的身份,他竟瞞得如此密不透風,連自己和玉兒如此親近都不知,那天下人更無從知曉了。
「至於姐姐說的什麼月事的,玉兒的確不曾有過,不過玉兒估計是小時候,師傅給玉兒服過什麼藥丸,才如此。」司馬凌玉也曾覺得奇怪,為何自己是女子,但是形態卻無半點女子之態,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師傅了。
司馬凌雲聽著,不禁有些失落,玉兒當真是女子,自己一直愛著的人,竟然是女子,她一時間還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那還有何人知道玉兒的真實身份?」司馬凌雲問道。
「阿瑪、額娘和師傅,」司馬凌玉頓了頓,告訴了雲姐姐實情,她突然如釋重負,也能夠重新思考了,她皺著眉,「現在,怕是長公主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