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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收養 文 / 更漏寒

    第25章

    有一種痛叫做無力承受。心臟發出碎裂般的細響,靈魂由於疼痛難忍從**之中分裂出一部分,站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同步呼吸……

    這種情緒如此陌生和慘烈,讓她在沉痛哭泣之餘又有些惶恐。

    也不知過了多久,澎湃的淚水絲毫沒有止意。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一陣騷動。她聽見小k的聲音傳來:「在這裡面?」

    剛才與他一起來的保安唯唯諾諾的聲音:「是的,樓梯間就這一個地方可以藏人。」

    「打開。」小k命令道。

    蘇淺言驚坐而起,心想不能讓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忙左右環視,發現沒有其他路可以出去。

    門應聲而開,小k站在背光處,瞧見蜷縮在角落裡,哭得梨花帶雨蘇淺言,微微皺起眉來思索——「你們都出去。」小k回頭吩咐完,走到蘇淺言身邊坐下。

    「為什麼哭?」雖然她此時看起來是謙和平易,沒有任何驕矜。但骨子裡的傲氣還是讓人倍感壓力。

    只是蘇淺言此時已萬念俱灰,橫豎便是一死的意思。「看見他們接吻,感到傷心。」腦中其實空無一物,完全出於本能地回答。

    「呵,我明白了。」小k輕歎一聲:「又是一個傻子。」說完就坐在旁邊,直到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拍拍她肩問:「哭夠了麼?」

    蘇淺言擦淨淚水,點點頭。

    「什麼時候喜歡上的?」范勤揚起頭,目光悠遠。時光彷彿穿梭回自己的那段癡情歲月。

    唯獨這個是不能說的。蘇淺言抽泣著搖搖頭。

    「不願意說就算了。」小k並不放在心上,轉而微微一笑:「知道麼,你愛上的這個人是這世上最難愛的人呢。」

    這話聽得蘇淺言懵懂,「最難愛……我不懂……」

    「你現在不懂是因為如果把這比作一場戲,你還沒入場,或者,只是在演獨角戲。而當你涉身其中,自然就懂得了。」

    「那你是如何懂的?」蘇淺言問。

    范勤自嘲一笑:「因為,我也是還沒上場,就被打擊得跑掉的。」

    「因為……你也喜歡她,是麼?」蘇淺言認真地問。

    「曾經,是的。只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從來一次的勇氣。一次一次的心灰意冷後,我相信沒有人會堅持到最後。」

    「是不是,她,只愛男人?」蘇淺言說出自己的疑問。如果她喜歡的美少女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也就是笑起來都會有小梨渦。那麼這只能說明是癖好或者移情,不能說是真的喜歡那個人吧?

    小k清冷一笑,卻是絲毫沒有笑意:「不僅僅是,她也不盡然是愛男人的。或者可以說,對於愛情,她誰也不愛。」

    見蘇淺言越來越不解的目光,便伸手把蘇淺言拉起來,推開樓梯間的門,「我們出去吧,外面也該散場了。」

    誰也不愛?這世上怎麼會有誰也不愛的人呢?她確實認同她剛才說的,她愛上的是這世上最難愛的那個人。那些個大叔、美少女們似乎總也揮之不去,如同一座座高山橫腰攔斷她所有的幻夢之途。每當這時,她的心就會沉入谷底,陷入傷心絕望。也想到過放棄,可終究還是挺到了現在。

    可直到今天,那些阻力終於揭開面紗,以殘酷的面目在她眼前真實上演!而那個吻,更是讓她徹底幻滅,墜入萬劫不復……

    她沒有了任何不放棄的理由啊。

    為避免蘇淺言觸景傷情,范勤有意帶著她從後門出去,外面已經是星光閃爍,空氣中有桂花的芳香拂面,很是愜意。而蘇淺言繃著臉,說不出的傷懷落寞。小k也不知自己是怎的,竟會同情起這個清新秀麗的小秘書。也許是因為同是天涯傷心人吧?她也對那個吻耿耿於懷呢。

    「越難得到的,越值得擁有。」小k似是有感而發,又似是無奈地感歎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眼神熠熠地對蘇淺言說:「如果輕而易舉便能得到,那麼她也就不是我們每個人都偷偷喜歡著的姐姐了。如果沒有非常的恆心和毅力,也不配擁有姐姐的愛,不是麼?」

    蘇淺言贊同地點點頭,可是她真的可以再鼓起勇氣?到底要怎樣堅強才能抵擋得住一次次的傷心欲絕?

    回到家之後,蘇淺言身心俱疲,很快入夢。夢魘中,始終是那交纏在一起的軀體和纏綿的紅唇,它們變成兩條毒蛇把蘇淺言吞沒在無邊的黑暗中……

    第二天,蘇淺言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報紙。果然,娛樂版頭條刊登了巨幅照片,幾乎佔去了半個版。吻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在聚光燈下,後面依稀可見的背景似乎是一幅幅油畫。

    標題:初戀情人浪漫挾持,歷時兩年壁畫再贏芳心。副標題,穿越時間的浪漫。

    原來,那個叫做quzi的設計師果然是有備而來,竟然用廢棄的空間做了如此壯觀的壁畫,繪出了他倆從戀愛到分手的全部過程,表達出他的濃濃愛意和情深。恐怕早算準了梁歆怡會來。

    蘇淺言把報紙扔在地上,怪不得梁總禁不住誘惑與他擁吻,這個人真是會搞小心思。這時小柴溜躂過來,看見報紙在地上,以為是無意中掉下的,便叼起來搖搖尾巴,討好地瞅著蘇淺言。

    歎了口氣,拍拍小柴的頭,蘇淺言把報紙又再度拿在手中,感覺那隻手像染了髒東西一樣遭人厭棄。

    還好今天是週末,她不用

    用馬上去面對梁總。不過後來被證明是自己自作多情,因為她家梁總已和浪漫大叔去法國度假了。

    剛收拾妥當準備去肖老師的舞蹈教室,臨出門前接到一通電話,是她爸蘇戴放打來的,先是一陣很長時間的沉吟,在蘇淺言的沒有耐心的催促下,緩緩道:「我和你媽打算把唐家的孩子接回家裡住。」

    蘇淺言一愣,這才想起他們家一直在資助一個朋友家小孩兒的事情,據說是每到固定月份,便從蘇戴放的戶頭劃到孤兒院。已經持續了近十年,怎麼如今要接她出來?

    「你們是想領養她?」

    「不不,她今年十七歲,還有一年就成人了。我們會考慮供她到大學結束。」

    「那為何突然接她到家裡住?」蘇淺言不解地問。

    「這個……她在孤兒院也過得艱難。上次有個義工看她漂亮,把她鎖在畫室裡,差點就鬧出事來。這孩子本來就自閉,現在是連最愛的畫畫也不去做,整日枯坐在房中。我和你媽看不下去,想著家裡環境好些,將就著能讓她順利考上大學再說。」

    「既然你們都做了決定,我不反對。」蘇淺言對於這個孩子所知甚少,只記得是她媽楚飛歌朋友的孩子,父母皆已不在人世。

    「嗯,你不反對就好。下週末接她回來,你最好也能一起?」蘇戴放生怕她會不高興,一直是商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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