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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她知道了真相(重要) 文 / 即墨染

    明黃色的龍床上,風陌染緩緩醒來,脖頸後面還殘留著一絲疼痛。她抬頭看了眼周圍,全是明黃色的裝飾,奢華顯貴。明黃色……風陌染一驚,慌忙從龍榻上坐起身來!她怎麼會在皇宮中?

    風陌染慌忙坐起的聲響驚動了在一側批奏折的南宮墨,他緩緩轉過頭來,目色柔和地看向她,「阿風,你醒了。」

    風陌染看到他狠狠地皺了皺眉頭,翻身下床,冷聲說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脖頸,「是皇上派人將我擄到宮中的嗎?」

    「是。」南宮墨點頭,毫不躲閃地承認。

    風陌染抬步就向門口走去,「我是暄王妃,獨自待在宮裡於禮不和,我要回暄王府去了。」

    南宮墨卻是冷笑一聲,抬眸心疼地看向她站在陽光裡的身影,淡淡道,「你把自己當作暄王妃,那暄有沒有把你當作暄王妃?」她還是太傻了。

    風陌染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向南宮墨,淡淡道,「哦?皇上似乎對我們夫妻二人的事很是感興趣……」

    南宮墨輕歎一口氣,知道她並不信他,只當他是故意挑撥她與南宮暄的關係。「阿風,朕是為了你好。」

    風陌染滿眼嘲弄地看了他一眼,想起從前與他親密相處的日子來,眼裡越發添了幾分冷意,「從前皇上也說要待我好,不想也不過是把我當作報復南宮暄的工具。如今,皇上還說是為了我好,恐怕阿風我再難擔待起皇上的好意!」

    「從前是朕對不住你。」南宮墨愧疚地閉上墨眸,沉默許久又重新睜開,「但是,如今南宮暄要置你於死地,朕不能坐視不管!」就當做是對她的補償,也算是還自己一個心安吧!

    風陌染的身子輕微晃了一晃,抬起驚詫的水眸來望著他。

    「昨晚,朕在暄王府安插的眼線來報,他在窗外親耳聽到,南宮暄所以費盡了千辛萬苦娶你,討好你,不過是要用你來救死去的關如雪。」南宮墨慢慢地說著。

    風陌染猛的一震,似是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半晌,她才微微扯唇,輕聲問道,「我……我怎麼可以救關如雪?」她有什麼能力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南宮墨歎了口氣,「朕特意問了太醫,據說除了紫凝丹的傳說外,還有一種方法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就是找一個擁有極陰之血的女子,讓她服下奪命丸,她的血就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不過這奪命丸的毒性極大,取血之後,那女子就會立刻暴斃而亡。而你,也許就是那個極少數的擁有極陰之血的女子……」

    極陰之血?多麼荒唐的無稽之談!可是她又不得不相信,因為自己為什麼穿越異世,偏偏在這個身體上得以重生?怕是都是極陰之血的功效。

    「為了得到你,暄刻意派如月接近慎貝勒,讓他背棄婚約,然後南宮暄再藉機向朕求賜婚。後來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南宮墨不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定格在她的身上。

    風陌染的臉霎時褪去了血色,週身像是下了一場雪一點點被冰封,變得麻木,卻又疼痛入骨。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

    「傻子本王也要!生是本王的傻妃,死是本王的傻鬼!」

    「既然你違拗了本閣主,就來做我的貼身丫鬟!」

    「我還記得你在雪中翩翩起舞的場景……動人心弦……」

    「那染兒喜歡本王嗎?」

    「本王要吃你做的玫瑰糕,吃一輩子!」……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她於他,不過是步步為營的能救活關如雪的藥而已。

    怪不得自他從南霖國帶回了關如雪的身體,他總是避著她,卻又不肯讓她出府。

    怪不得每每看到他,他的眼中總是有種苦澀和內疚。呵,他對她又內疚嗎?恐怕沒有吧!

    怪不得關如月說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風陌染,原來不是她說謊,只是她太傻太傻!

    她平生最討厭被欺騙被利用,可是自從來到這個世上,所有人都在欺騙她,都在利用她!

    秋月,南宮墨,就連她癡心相付的南宮暄也是如此!

    她還傻傻地以為他愛她,原來一切不過是她的癡心妄想!

    一滴眼淚從毫無色彩的眼中緩緩流了下來,風陌染的身子晃了晃,突然倒在了地上。

    「阿風!」南宮墨一驚,連忙跑過來,抱起她柔弱的身子向龍床走去。

    昏迷了三天三夜,風陌染才醒來。南宮墨也是三天三夜絲毫不敢合眼地守著她,眼中儘是疲憊不堪的血絲。

    看到風陌染睜開了眼睛,南宮墨連忙拿了身側的湯藥來,欣喜地說道,「阿風,你醒了!」她這一急火攻心,昏迷了三天三夜,他的心也就跟著急了三天三夜。如果阿風真的有什麼好歹,他定不會放過南宮暄!

    風陌染似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般,雖是睜開了眼睛,眸子裡卻是毫無焦距,就像一潭死水一樣,能看到的,只有絕望。

    南宮墨抿了抿唇,無奈地將手中的藥碗放下,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所以你就在宮中待著,不要再回暄王府。」

    緊閉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刺眼的陽光霎時照了進來,三天未見陽光

    的南宮墨不禁瞇了瞇眼睛,決然地走了出去。

    他知道,她還需要時間。

    南宮墨離開後,風陌染疲憊地閉上眼睛,任憑淚水肆意流淌。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到了晚上,南宮墨來看風陌染,她卻是已經睡了,纖長的睫毛安安靜靜地垂在姣好的面頰上,他望著她,不禁心頭一動。

    如果,不是他明白得太晚,這般美好的她應該是屬於他南宮墨的吧。

    阿風,多麼希望,你能告訴朕一句,一切都還不是太晚。那麼,你還是那個嬌羞可愛的阿風,朕還是那個愛你護你的宿墨……

    接下來的幾天,南宮墨都沒有去看望風陌染。不是不想見她,而是他知道她不願意見他。那天晚上,他去看她,她分明是在裝睡,因為她眼角的淚痕還未干。

    但是,他每日還是會認真地聽著宮人的匯報。

    「今日,暄王妃望著床頂發呆了一天,沒有下床。」

    「今日,暄王妃又望著床頂發呆了一天,沒有下床。」

    「今日,太醫給王妃把脈,說是心傷過度,神情憂思所致。」

    「今日,暄王妃下了床,望著窗外發呆了一天。」

    這日,每日來給南宮墨匯報風陌染情況的宮人遲遲未來,卻是等來了風陌染。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被風一吹,身形更顯清瘦了,只覺得纖弱得心疼。

    她的小臉也是蒼白得毫無血色,未施一點粉黛,顯得毫無生氣。

    她緩緩走到御書房,看著正在批奏折的南宮暄,啟唇輕聲喚道,「皇上。」

    聽到她的聲音,南宮墨慌忙抬起頭來,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怎麼來這了?」

    風陌染勾唇一笑,雖是柔弱,卻依舊是傾國傾城。她湊過來,坐在他的一側,並不去看向那一本本的奏折,只是有些慵懶地說道,「想喝酒了。又覺得一個人喝酒太過無聊,就來找你了。」

    「喝酒傷身。」南宮墨抿了唇,沉沉說道。並不打算答應她。她身子本就還沒好徹底,喝酒是斷斷不可的。

    「無妨。」風陌染眨眨眼,毫不在乎地說道。

    南宮墨拗不過她,只能是命人拿來了一罈酒。

    「才一壇?」風陌染嗤笑著瞥了他一眼,「南宮墨,你也太小氣了吧!」

    南宮墨又讓人搬來兩罈酒。

    風陌染心急地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仰頭喝乾淨,「今晚,要不醉不歸!」半晌,她又垂眸苦澀地笑了起來,「可是,歸又要歸到哪去?我,我沒有家。」

    「阿風……」南宮墨心疼地喚了一聲,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風陌染又喝了一杯,因為喝的太急,所以清咧的酒水順著她的下巴緩緩留下,她抬起有些染了醉意的眼睛來看向那藍色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喃喃道,「好多的星星……也只有在這裡才能看到這麼多的星星……我的家裡就沒有這麼多星星……」

    說罷,她又喝了一杯,甚至是呵呵地笑了起來。

    笑得癡傻,笑得癲狂,卻又滿是心殤。

    見她又端起一杯酒來,南宮墨連忙奪了過去,「阿風,不要喝了。你自己醉了。」她這般買醉的樣子,讓他看了太心疼!

    風陌染抬起迷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伸出手去搶他手中的酒杯,大嚷道,「你讓我喝!你讓我喝!」

    南宮墨不應允。

    風陌染本就流量差,掙扎了幾下,醉意就漫了上來,她的身子晃了一晃,倒在了南宮墨的懷裡。

    南宮墨把她背回自己的寢宮,一路上,風陌染一直在毫無意識地瘋言瘋語。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以為你是個好人……」

    「你說你最喜歡吃我做的玫瑰糕,我問你,你為什麼口味和小姑娘一樣,你說因為一個人……原來,是因為關如雪啊!」

    「南宮暄……為什麼要騙我?我受不了別人的欺騙的……受不了……」

    「我……我……該怎麼辦?」

    南宮墨一直抿著唇,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與南宮暄有關的事,感受到自己的後背被她溫熱的眼淚浸濕。

    她的心很疼。

    他的心何嘗不是很疼。

    錯的終究是他,所以注定了要被遺棄在天涯。

    返回自己的寢宮,南宮墨將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風陌染放到龍床上。

    她的小臉因為喝醉了顯得紅撲撲的,少了幾分蒼白,多了幾分妖嬈。

    南宮墨伸出手去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轉過身去拿醒酒湯。

    風陌染躺在床上,毫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紅潤的唇瓣間迷迷糊糊地溢出幾個字來,「我是風陌染。怎麼能不堅強?我……不敢不堅強……」

    我怎麼敢倒下,我身後空無一人。

    第二天一大早,風陌染就被隔壁傳來的爭吵聲吵醒了。

    風陌染一驚,是南宮暄來了!

    「還請皇兄把染兒

    還給我。她是本王的王妃,理應待在暄王府。」南宮暄冷冷地看向南宮墨,毫不示弱地說道。他深不見底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墨眸之下隱了一絲幾日未睡的疲憊。

    南宮墨冷哼一聲,「你打算殺了她來救如雪,要朕如何放她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南宮暄一驚,瞳孔驟然縮小,「皇兄怎麼知道?」倏爾他又笑了起來,「看來皇兄在王府中安插了不少暗衛呀!」說罷,他的心卻又一顫,這樣一來,染兒是不是也知道了?

    他突然變得有些驚慌失措,卻又強作鎮定。

    他勾唇,淡淡道,「既然皇兄知道此事,那皇兄定然也知道如雪如今在我府中,她可是皇兄放在心尖上的人,怎麼不見皇兄去看她?當年,如雪因我而死,皇兄對我恨之入骨,甚至妄想借用接近本王的王妃來刺激我,卻是不知,她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罷了。」

    南宮墨搖搖頭,「朕是捨不得如雪,但也不會像你這樣通過奪了阿風的性命來救活她!」

    南宮暄的臉色絲毫沒有波動,似乎是一點不為所動。心裡卻是被拉扯著狠狠地痛了一痛。他何嘗不鄙視自己的行徑?只是當年他答應了師父要保護如雪。如果可以,他寧願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如雪的性命……

    「對於本王而言,風陌染不過是一味活著的藥材罷了。再也沒有其他的意義。」南宮暄啟唇,自欺欺人地說道。突然,他敏銳地瞥見一側的簾幕動了一動,眸色不禁陰冷了幾分。

    風陌染躲在簾幕後,不小心有些暈眩,就扯得簾幕也動了一動。察覺到南宮暄向這邊瞥來的眼神,風陌染自知無法隱瞞,就緩步走了出去。

    ps:你們猜,南宮暄的反應是什麼呢?小染會回去王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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