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445.第445章 又拿正著:梁老的飛龍在手 文 / 七月姽嫿

    柳金蟾扭過頭想說我追的又不是良家男,不想頭一扭就見著梁紅玉,嚇得趕緊站起身:

    「堂長……」額呵呵呵,這下完了——她與先紅爭論得太入迷,幾乎忘了上課的時辰早過了許久。

    「啪啦啦——」

    陳先紅一聽柳金蟾這一聲喊,嚇得也是趕緊轉身,無奈太驚慌,腳下凳子被她一絆,瞬間連人帶椅一併倒入大地的懷抱,引得身後一眾人想笑,又懾於梁紅玉的恐怖,一個個把臉都憋得都有點扭曲。

    「回答,剛才的問題!」

    無視陳先紅這浮躁的舉動,梁紅玉兩只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直直地看進柳金蟾清澄的大眼,沒有一瞬的移開。

    「回先生,您剛才問的問題前後沒有邏輯聯繫,也就是說沒因果關係!」這樣讓她怎麼答?而且,她來書院後,就沒時間追著男人跑了!再者,誰不喜歡被人追求呢?

    梁紅玉不懂「邏輯」為何,但仔細一聽柳金蟾這話,竟是說她剛才的話問的不對,要生氣,命柳金蟾門外納涼去,但……

    小妮子眼底裡壓根就寫著「不服」!

    梁紅玉微微發冷的臉,收了收,冷冷地擠出一絲譏笑來:「那不如你說說,你剛口中所謂的『將心比心?」

    梁紅玉是書院出了名的性情中人,愛你能愛死你,討厭你必回整不死你,課室內瞬間一片寂靜,無人敢語,一個個只拿著眼萬分憂心地瞅著柳金蟾:

    就擔心這「小毒舌」,一不小心就夭折在書院「梁老」的凶悍無比的「飛龍在手」之下。

    柳金蟾素聞梁紅玉厲害,也見識過她把學生一甩手,丟出去飛了丈許的壯觀之景!

    吞吞口水,柳金蟾目測了那門外特為梁老大丟人備下的稻草堆厚度,預備好飛翔的姿勢,然後有力地回視梁紅玉的眼,更理直氣壯地開口道:

    「若金蟾娶夫,此生只娶一個,因為沒有任何男人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妻主娶別的男人的。即使他們總是礙於賢夫和公婆的壓力,不斷奉勸,其實將心比心,一想,誰不希望自己是彼此心裡的唯一呢?」

    「金蟾的將心比心,就是希望人能多站在對方的立場思考,如果是自己,自己願意嗎?是自己,自己會難過嗎?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是學生的『將心比心』!」

    課室裡一片靜默。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

    柳金蟾握緊了雙拳,隨時準備著做好了當人肉飛機,眼還是一瞬不瞬地回視著梁紅玉的探尋,抿緊了唇等待著,儘管心裡滿是後怕,儘管此刻她有點擔心自己會因為觸犯師長,而被逐出白鷺書院——

    但白鷺書院吸引她的不就是能接受各種思想,先生儘管治學嚴謹,卻有著其他先生們閉門造車沒有的,一種開放的態度嗎?若她的觀點不能被接受,柳金蟾告訴自己,與其讓自己被扼殺在禮教裡,離開書院也無妨。

    「你在發抖!」

    梁紅玉開口,與其不是問而是肯定。

    「是!」

    柳金蟾努力讓自己站得筆直。

    「為何發抖?」梁紅玉肅著臉。

    「因為激動……還有害怕!」

    豁出去的柳金蟾絲毫不打算在這個能看透人心的師長面前說謊。

    「激動為何?畏懼又為何?」梁紅玉微微有些興趣地挑了眉。

    「激動,是學生能把話完整的表達出來了;畏懼,是因學生怕被先生丟出去!」

    柳金蟾此言一出,教室內立刻是抽氣聲。

    梁紅玉抿唇不知自己是該讚這學生膽子夠大,對她的胃,還是該說這樣的人,進入朝廷,總是早死的多呢?

    「怕,還說?」梁紅玉越看柳金蟾抖抖抖的樣子,越覺得有意思——明明怕得不行,卻還要說,是什麼在支持她呢?

    柳金蟾無語地看著梁紅玉,她總不能說她覺得外面的草垛還很堅實吧?

    「學生過去的先生曾對學生說,讀書人要有讀書人的脊樑,人固然要處事圓滑,但更要有做人一條底線,不求聞達於世,但求無愧於心。」

    過去的先生嘛,自然是她柳金蟾前世了。

    「不知這位先生在何處?」梁紅玉微微品過這話,不禁脫口而問。

    「先師……」就在你眼前!

    柳金蟾有點傻了,這些話,她都是臨時用別人的話瞎湊來罵她前男友的,原話是:

    「男人要有男人的事業,但更需要一根獨立自強的脊樑。是!是男人需要處事圓滑,但你不覺得,更需要有做人的一條底線?我不求你聞達於世,但求你無愧於我的心!」

    梁紅玉睜大眼。

    柳金蟾說謊愛移動眸心,少不得垂了眼露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先師,已……先逝了多年!」準確地說是十八年!然後轉世成了她。

    梁紅玉不禁長歎一聲:「果然是,高人在民間!」歎畢,梁紅玉又追問了一句:「改日,你將你先師的歸處告知為師,為師清明定要去祭掃祭掃這位高人!」

    柳金蟾瞬間傻了,她問自己要不要清明前趕緊回家挖個空墳……可挖個空墳好說,這先生要是又要見人家後人,自己怎麼辦?

    「先生……先師病逝於祖籍,學生……也不知具體何處?」

    柳金蟾吞吞口水趕緊把謊先給堵了。

    梁紅玉頓時扼腕:「可惜、可歎!你……且坐吧!」

    此一言如蒙大赦,柳金蟾趕緊落座,這才覺腿早軟了。

    後面的課很精彩,梁紅玉是個習武的文人,說話做事帶著明顯的武人個性,比之其他先生乾淨利落,直抒胸臆,不滿就是不滿,大家鞭笞,喜歡就是喜歡,褒獎不斷,她時而慷慨激昂引經據典,時而聲音低沉,悲慟不止——

    就聽故事似的!

    然故事好聽,柳金蟾的心卻不似過去那般沉溺於評書中般的享受中了,因為:

    「金蟾,你來說說,官渡之戰你是如何理解的?」

    「金蟾,你來評評這曹操究竟是個梟雄還是英雄?」

    「此人說曹操乃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何以見得?金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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