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444.第444章 紅線一系:月老你是最狠的 文 / 七月姽嫿

    「……」

    柳金蟾無奈地看向陳先紅,她能說那「」是她相公兼孩兒她爹了麼?沒見她現在瀟灑、風流倜儻全沒了麼?全是娶了美人養不活後的後遺症——

    幸得北堂傲不是什麼公主、貴公子,不然她覺得都可以把自己活埋了!癩蛤蟆吃天鵝肉、褻瀆男神的打擊,她可承受不住!

    「好好好——不提不提,他沒來,你很受打擊吧?」

    陳先紅一看柳金蟾這雙欲哭無淚的眼,就趕緊擺手:「當我沒說!」

    柳金蟾收回眼,眼見教室在望,她而今是讀書讀到想吐,但一刻不讀就愁得睡不著,如果可以,她真想伸出兩爪狠狠撓牆撒潑一番,抓出幾道深痕來,一則緩解喘不過氣的壓力,二則怨怨月老大人:

    你才是傳說中的至高神,不動一槍一炮,小紅線一系,收拾起人,就能比誰都狠啊!

    「其實,還有個,比你還受不住打擊的!」

    陳先紅說著,眼朝著某處偷瞧。

    頓覺頭頂無數只虱子在撓的柳金蟾,當即眼橫陳先紅: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

    那慕容嫣能算失意嗎?她這種要一心飛枝頭的鳳凰女,排第一位的只有權勢地位,就是她今日追到了北堂傲,北堂傲也不過是她風花雪月人生中某一段邂逅裡的點綴,真愛?

    錯——

    一旦北堂傲觸及她到手的地位時,她一定會踹他比踹掉一隻破鞋還乾脆。

    「得得得,你今兒吃了耗子藥了!」

    陳先紅受不住柳金蟾這副別人都差了她三百兩的仇恨臉嘴,表示頭銜。

    柳金蟾也絕自己今兒是發了瘋——都是讀書讀瘋的,這生活的壓力啊,自己都夠把自己嚇死了。

    柳金蟾深深深地來了一次前世瑜伽課裡的腹式呼吸,催眠自己道:

    世界上所有擔心的事,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不會發生的,然……心裡卻總有那麼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神補上一句:「萬一呢?」

    去他爹爹的萬一,柳金蟾真想砸了手中的書,身側的陳先紅就忽然怔怔地看著慕容嫣,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世間的事怎麼會是二選一呢,魚與熊掌就不能兼得呢?你看慕容嫣不就是一邊欽定為駙馬,一邊還千里迢迢來追求鬼谷一枝花麼?」

    「結論!」

    柳金蟾放下書本在書桌,言簡意賅地問道。

    「結論就是……」

    陳先紅對著柳金蟾坐下,為自己突然想到的點子不已地自我讚許道:

    「為什麼不可以先娶了公主,當了駙馬,榮華富貴榮地歸故里後,再娶小表弟?你想啊,公主為大房,表弟給個平夫的位置,表弟捨一個大房的位置,卻能與公主稱兄弟,豈不是歡喜不已?」

    世俗男人怎麼想,柳金蟾無法評論,也會他會如先紅所說,感恩心上人沒有負心,娶了公主還將他擱在心間,畢竟是女尊社會,王寶釧苦守寒窯為了不也是這麼一天麼?

    但……

    「你覺得對公主公平麼?」

    下嫁,還嫁了個心裡放著別的男人的女人,是她柳金蟾都得氣翻了。

    「為什麼不公平?女人三夫四侍天經地義,再說,他都佔了大房的位置,古時薛仁貴還讓公主把大房讓出來,喊王寶釧姐呢,這是夫德,就是公主也是男人,也得講夫德,你腦子一天想得什麼?沒有夫德的男人是要被休的!」

    陳先紅完全不懂柳金蟾腦子裝得什麼豆腐渣。

    柳金蟾冷哼一聲:

    「那是!騙了人家父母留給他的江山,就原形畢露,要以夫德壓人了,那她怎麼不在公主出降時,就說自己家裡是有夫室的?還千古佳話?分明就是先騙婚、再騙人江山富貴,待到人財勢到位,方想起她那早先就丟掉的『情義』二字,最後,再喪盡天良地通過欺壓被騙了所有的公主為自己的正夫讓位,來標榜自己的重情重義,不畏權貴了,你不覺得噁心嗎?史書還為這樣的一個無恥之極的人歌功頌德,成為千古佳話,你不覺得上面沾著那公主的血淚控訴嗎?」

    陳先紅一愣,怔怔地瞪著柳金蟾,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似乎對又似乎錯,她完全無法理解柳金蟾的論調從何而來,她只道:

    「也許,那公主不這麼想?」

    「這麼想又能如何?什麼都被騙沒了,難不成自己反抗說不?史書上亡國之君的皇后被蹂躪了,她不也是只能啞巴吃黃連!」

    柳金蟾聳聳肩,然悶悶的心,總覺得不解氣,於是又補了句:「若你娶的公主是我,我定那叫你把綠帽子從頭戴到腳,拼一死也要你渾身綠得閃閃亮,宛若金龜子,名垂青史!」

    柳金蟾這話一畢,陳先紅頓時嚇得嘴半日都合不上,好半日才呢喃了一句:

    「幸虧你是女人!」

    柳金蟾否定地點頭:「那是!」不然,她早就因毒殺婆家一片,而被鞭屍等所有人能想到折磨她屍體的方法輪過一遍後,最後拋屍野外喂財狼,成為夫德的反面教材—

    用來嚇唬所有男人的生動事例。

    「但……你不也是女人?」幹嘛這麼恨女人似的!

    陳先紅想不同柳金蟾這些向著男人一邊倒的念頭,從何而來,難道?

    「是,但我也有兄弟,將來也會有兒子!做人難道不該是將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人嗎?」

    柳金蟾說得理所當然,渾然不覺她身後,一早來上課的梁紅玉站了很久很久,甚至對面的端木紫對她擠眉眨眼了好一陣兒,也因近視未看清。

    「照你這麼說,一妻多夫也不對了?」

    陳先紅忍不住反駁,粗線條如她,眼裡只有一臉憤懣的柳金蟾,她一直好奇,鬼谷一枝花擱著出身好、容貌好的慕容嫣不屑一顧,卻對柳金蟾青睞有加的原因。

    「好不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反正……我柳金蟾不想成親……」

    柳金蟾音未落,身後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就靜靜地問道:

    「既然不想成親,成日裡追著男人們跑,就是你說的將心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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