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437.第437章 臥薪嘗膽:小不忍亂大謀 文 / 七月姽嫿

    此外桌上還有蜜蠟、琥珀、綠松石以及各種紅藍綠寶或鑲嵌、或串聯的首飾、劍飾,以及波斯毯、圖卡等物錯落其間,不多卻件件都是明眼人一觀便知的西域珍品。

    這手筆……

    北堂傲拿起那碩大的紅寶臂環,美是美,但,是不是在暗示他們北堂家的血液裡曾流淌過西域多位皇族的血脈呢?

    戰事方平不足四載,又想舊事又提?

    接下來是數種暗器與佩刀,甚至……

    北堂傲的眼落在了某一塊炸得金閃閃的赤金腰牌上,不禁信手拾來,果見腰牌另一側金牌正面是用紫晶切割出的一面,鏤空出一個「懷」字的臥龍腰牌。

    北堂傲旋即將腰牌握緊又好似想起什麼似的,將這腰牌翻過來看看了背面,果不出他所料,後面御璽大印上的硃砂紅尚新。

    徐徐地,北堂傲一側嘴角就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獰笑:

    「令奉箭備船,明兒本公子要親自下山!」就你會栽贓陷害麼?

    福叔趕緊就低低勸阻道:「公子且慢,還記得姑老爺怎麼說麼?」

    北堂傲咬唇,他如何不記得,「而今是皇太女臨朝協助皇上暫領六部,就是無事她也想要給咱們添上幾樁滅門的事兒,無論如何,切莫輕易進京,將自己往砧板上送……」。

    「就是有事,也莫進京!」

    北堂傲靜靜吐出他與家姐、姐夫分別時,家姐的再三叮囑。

    「是啊,二爺,而今咱們大公子雖看似在京城獨木難支,但只要咱們姑爺和大小姐在塞北,皇太女就是再想除去我們大公子和懷王,也會忌憚幾分,畢竟今日的北堂家已不是昔日的北堂家,大周也不是那當日國力鼎盛的大周,數十年的南征北討……」

    福叔低低道:「二則,皇上還在呢,就是昨日之事令皇太女得逞,這些證物,皇上也只會暗暗瞞下留待皇太女羽翼豐滿之時……同樣的,二爺今兒就是把這些個物件都堆在皇上面前,皇上私心裡也只會覺得,是皇后欲除皇太后,以懷王取而代之。」

    「以你之見,當如何?」

    北堂傲丟下手中的腰牌,復拿起鐵盒,這個他是打不開了,但裡面的內容不用看,就是他北堂傲通敵的證物,恨得北堂傲一槍就將這物件戳了一個窟窿:

    憑什麼她就是皇太女就可以栽贓任何人通敵,卻沒人能奈她何?

    「爺,息怒!古有臥薪嘗膽,十年磨一劍,想必國夫人讓爺隱名埋姓于白鷺鎮,為的就是這麼一個『臥』字。不是人常說小不忍亂大謀麼?」

    福叔撿起北堂傲戳穿的鐵盒,笑道:「爺,且忍三載,等您與少夫人再孵出一窩哥兒、姐兒來,那時才好進京心無旁騖地與那皇太女斗啊!」

    北堂傲惱怒的心在一聽福叔這句沒老沒少的『再孵出一窩哥兒、姐兒來』的話,不禁微微有些臉紅,不自在起來:

    「福叔這話兒說得……」怎麼能說他「孵出」來的呢?雖然也沒少孵。

    「既然,福叔都這麼說了,那麼本公子就依福叔的話,暫且忍了他去,之這些物件,留在這兒,終究也是個禍害,以你之見?」

    福叔皺眉想了想道:「這些物件卻是個禍害,卻也是價值連城之物,以老奴說,埋在這兒、亦或是送進京城都皆不妥當,倒不如……」

    福叔隨手就拿了一塊東宮侍衛們的腰牌:

    「讓他們護送到塞外的鷹堡存著,就是來年不做官了,又或者浪跡天際,爺還可以用這一二件玩意兒換片草原,牧一群牛羊呢?就當是給公子壓壓驚、給小小姐送得賀禮兒!您看,如何!」

    北堂傲聽罷,拿手把玩了手上幾件珠寶後,微微一笑:

    「錢財,本公子素來不愁,既然是福叔說得,那麼就依福叔的話,讓青龍他們手持這些個令牌,將這幾件物事護送到本公子家姐哪兒,或賣或送又或留,她們一併定奪吧!」說是定奪,他反倒還拿起了幾塊「天鐵」來看:

    「福叔,你說這些個天鐵,質地如何?」

    福叔微微端詳了下,笑道:「公子果然是好眼力,都是上好的天鐵,用來打造防身的器物最是輕便又鋒利,可謂神器也!」

    北堂傲不禁歡喜了,挑了幾塊又來看:「你說送到鐵匠哪兒,給小小姐打一二件傍身的匕首等物,可使得?」

    福叔笑了:

    「如何不使得,不過依福叔說,這樣的天鐵想來都是宮廷的藏物,百年難遇的,與其都給小小姐打成了用不了多久的小匕首,倒不如請那宋神匠,讓他隨心所欲打上幾件趁手又與眾不同的,到時小小姐和小小哥兒都落地了,誰愛哪樣用那樣兒,豈不是更好?」

    北堂傲一想,當下歡喜了,他手上這把能場能短又能收的銀槍,可不就是那宋神匠所鑄。只是要他開一爐火打造一件神兵利器,可是難。首先要上等的好鐵石,其次嘛,得他高興,第三嘛,他愛怎麼打得他說了算……

    當年他家姐為讓他為自己打造一把利器奉上千金,他卻連眼都沒眨一下……

    說來簡單……

    「既如此,也就一併送去塞北吧!等來日去塞北時,本公子帶著小小姐親自上山請他一請,只能看看造化了。」

    北堂傲說罷,一面請福叔收拾東西即可請人送走,一面想著白鷺鎮這事兒如何善後,又要如何清理針對他的痕跡,當然還有,能有什麼辦法,能再借力使力小懲皇太女及她身邊這群走狗們一下,就是三全其美了。

    北堂傲微微轉身到書案上苦思,那頭福叔一切收拾妥當,臨走時忽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爺,這日頭都落山好久了,怎還不見夫人散學回來啊?」

    這不問還好,一問更是問出北堂傲滿心的酸楚來:

    「這書院十日方休一日,夫人明兒就上課了,今日如何得閒兒回來?你沒見她素日在屋都是書不離手的呆子一個!這進了書院看見書,還能有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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