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431.第431章 衝突升級:誰說動口不動手 文 / 七月姽嫿

    陳先紅皺眉想了想,還是沒明白柳金蟾話裡的深意:「還是能提神?」

    柳金蟾才不想理她呢,但……先紅問,自己不答,又顯得自己心胸狹隘一般,柳金蟾只得悶悶看著書,隨口答道:「興奮!」當然,「興」一字換另一個同音字,意思更準確。

    陳先紅一聽這「興奮」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問:「哪裡有賣?」

    柳金蟾不禁抬了眼,瞅著陳先紅悄悄靠近了耳語道:「都要收了去,你還敢買?」錢多,請妹妹吃頓飯啊?

    陳先紅嬉笑,眨眨眼:「又不是翻箱子查!」走馬觀花而已,藏好不就得了!

    柳金蟾撇嘴,心裡隱隱羨慕,那似她,院裡查,回家還有個翻箱搜旮旯角的……

    不提了,讀書、讀書!

    柳金蟾才要望天問問她今年到底是走了什麼運,難不成是因為過年所有的神都拜了,就獨獨故意漏了,她以為這輩子都求不上的月老她老人家嗎?那頭搬了大半時辰的慕容嫣就出現在了隊伍。

    更可氣地是,她一來,大家就一個個紛紛禮讓……後面也跟倒多骨諾牌似的,一個個次第退開了去……

    「國公夫人了不起!」

    柳金蟾忍不住咕噥了一句,那慕容嫣就已經大搖大擺地朝她這兒行進過來。

    柳金蟾要佯作看書未見,就是橫著不讓,卻被不想又惹事的陳先紅硬拉著退了一步。

    慕容嫣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高抬著下頜打柳金蟾身前過,只是她明明跨過去了一步,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身退後了一步,平視正在看書的柳金蟾:

    「讀書考功名很辛苦吧?我自幼就常見京城年屆七十還去會考的舉人……不過還是都落第了!哎——

    我還聽人說,就是考舉人也有人考一輩子的!你是舉人?秀才?還仍舊是個童生?」

    這絕對是挑釁、挑釁!

    柳金蟾眼盯著書都要將書燒出兩個大窟窿來。

    「是,讀書是苦!」穩住氣炸的肺,柳金蟾笑盈盈地從書裡抬頭看向,看著自己一臉輕蔑的慕容嫣,笑啊切齒得笑啊笑:「但……起碼也是自食其力,比起,只想著靠男人不勞而獲,平步青雲的人,金蟾我雖無富貴,卻偏偏有幾分做人的骨氣!」

    「骨氣?」

    慕容嫣冷嘲似的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意地笑柳金蟾:「骨氣在官場都是無用的東西!」

    「但卻是人生而為人的脊樑。」柳金蟾正色道。

    「脊樑?」慕容嫣立刻炫耀似的示意週遭追著她溜鬚拍馬的黎荔等人,微微提高了音量道:

    「待你匍匐在我腳下口稱叩見國公夫人時,你的脊樑在哪兒?又或者你那時根本就沒了脊樑了?」

    說罷,她笑著看向身後黎荔等人,黎荔等人立刻捂嘴諂媚似的露出幾聲逢迎的笑,虧得大家都是書院的學生,她們笑罷,在柳金蟾及其餘學生們默默的無聲眼神裡,又旋即收了淺薄的笑意,隱隱露出幾分侷促來。

    「即使不幸有那麼一日,那麼請國公夫人你記住,心口不一這個詞!金蟾即使有這麼一日,那麼匍匐在你腳下時,也會從心底鄙夷你這等只想著向男人賣笑,而……」

    「獲取高位」數字未及從柳金蟾口中噴出,好似被踩了痛腳的慕容嫣瞬間臉漲成豬肝色,想也不想就朝柳金蟾的臉上一巴掌招呼去。

    動作之快,待大家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大家只來得及看見慕容這一掌,橫過去的一道軌跡,夾著狠戾的勁風,眾人皆不約而同地縮起了脖子閉上眼,等待著柳金蟾那臉頰回應的清脆「啪啪」聲——

    然「啪啪」聲沒聽見,倒是一聲幾不可聞的「嘶——」聲微微逸出。

    陳先紅也嚇了好大一跳,一睜眼就趕緊看狼狽的柳金蟾,要問「有沒有受傷」,不料這眼一睜,沒看見柳金蟾兩頰觸目的五指山,倒見著一個前後都只有黑髮如瀑撒下的柳金蟾——

    喝,這是瞬間變鬼?

    陳先紅心微跳跳,小小的退後了一步,立即扭開頭減輕心臟的負荷時,不想倒見著了慕容嫣那精緻的五官,疼痛得好似痙攣般咬唇擰成了一團——

    這是?

    陳先紅下意識的順著慕容嫣抓緊了右臂的手下移,下手幾欲握拳的右掌不斷顫抖著久久難合不說,掌心竟還滴滴落落地灑下殷紅的血來……少時,她腳下就很快灘了巴掌大一塊血漬!

    陳先紅腦中只有「鬧大了」三個字,但畢竟這是讀書人地兒,素日唇槍舌戰那個激烈,但……見血,還是這麼一大灘,卻是頭一遭,這一瞬間眾人腦中皆是一片空茫。

    就是柳金蟾也被慕容嫣兒這灘血漬嚇得目瞪口呆,明明她剛她還慶幸自己早料到嘴巴賤得定要挨抽,早早兒就兩手捂臉做了一個半蹲,不想抬眼慕容嫣倒把自己弄成了重傷……她第一個反應,怎麼回事?然後,居然是:

    完了,要錢賠怎麼辦?千金大小姐,亂敲詐如何是好……

    柳金蟾心跳如鼓,今兒的事她可一點兒不想北堂傲知道——倘或他以此為契機,軟磨硬纏逼她退學回家當老母豬怎麼辦?

    時間,有時一秒很短,眨眼而去;

    而有時,則格外的漫長,就好似靜止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停在出事的這一刻,然後才以極其緩慢的動作慢慢向前推移,將整件事以慢鏡頭的放映方式,自大腦中一點點地放大放慢方清晰而過……

    柳金蟾只記得,她在罵的時候,心裡就知道挨揍免不了,儘管她話音一落,她就做好了躲避的防護動作,但心裡還是知道,這一巴掌是避不開的,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讓北堂傲看見丟人的「五指山」,可……她沒記得她有還手啊?

    剛想到這兒,她的腦中忽然間就跳出了一節,她今兒清早梳頭,髮帶綁不穩,就胡亂從盒子裡取了一節竹簪的事來……臉色頓時白了一片——

    這節竹簪兩股雖不及金銀簪子那般銳利,但其尖細,只要力量足夠,傷人不僅不含糊,甚至還會在人傷口處有殘留細絲,可謂是二道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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