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0.第390章 出大事了:你夫人爬牆跌了 文 / 七月姽嫿
但就是這樣,北堂傲的臉還是忍不住沉了又沉:自己妻主天生就這麼個德行,縱使他每日裡沒少花心思在她身上,然,女人的天性,他能如何?難不成拿繩子****綁著?
北堂傲心裡雖極其不悅,然思量自己即使此刻去追,又去哪兒追?這種事,逼得太緊,只怕適得其反——
那日鶯哥那話兒可不就想見縫插針,暗說他善妒,欲做金屋裡美嬌郎?
「且放回去!讓雨墨……」
有些話不便明講,但大家都明白!
北堂傲的眼神兒閃了閃後,靜靜地將信看似輕而緩,實則重而快地壓在奉箭手心:
「且先跟著。見機行事就是。」
奉箭不敢耽擱,看似如常地施禮告退,轉身出了門子,就牽馬幾乎飛奔出去。
「這是?」
周家相公陳氏微微瞪大了一雙禁不住八卦的眸子,讓一轉臉的北堂傲就捕捉了個正著。
這男人的八卦,北堂傲原先也不懂,但成親後終日關在這屋裡,來來回回都是這麼個罷航的大院子,閨閣男人除了八卦他人家事,還能幹嘛?難不成都跟他似的,己家國三樣兒都無一能放下?
秉持著姐夫常言說的佞臣也有佞臣只用的論調,北堂傲索性也不想多,就把這周家相公當劉老爹一般用了。
「又讓周家哥哥看笑話了?」
北堂傲微微抿了抿口茶,一臉無奈地看向周嫁相公。
周家相公本想掩飾掩飾,然人家相公都看出來了,自己又何必欲蓋彌彰呢?
「這話說得,幾個女人是愛家呆著的?」
周家說著臉上也流露出些許落寞來。
「說來也是這麼個理兒!」
北堂傲本要說點什麼,但眼下他心繫柳金蟾,也無心與這周家相公墨跡別的家長裡短了,本來是露水的兄弟,來日只怕也只是天各一方,老死不見了。何來梯己話可說?
「嘗嘗這新茶,是此番去蘇州別人送的,你嘗嘗可覺得好?」
「甚好!」
周家相公抿了一口,臉上微微露出笑來:「不知是什麼茶?」
二人你來我往,就著幾兩茶葉就閒話到了中午,周家相公又說今兒約了幾個昔日裡白鷺鎮裡的兄弟來家喝茶,邀北堂傲同往。
北堂傲那屑與周家相公之流多做往來,只推說剛回來,家裡還有許多事兒要打理,就草草地回絕了周家相公的邀約。
周家相公雖覺北堂傲隱隱不似先時那般熱情,心裡有愧也不敢直言想問,就與北堂傲說說聊聊到了門口:
「柳家兄弟到此就好,左鄰右舍的,何來這些個客套?」
周家相公說著提著袍子繞過風水壁,領著隨身的小童祿兒就要跨出門去,不想才到門口,腳不及抬起,一個人影就莽莽撞撞地直朝周家相公懷裡撲來。
「哎呀——」
周家相公嚇得一陣驚慌,急忙要退身進屋,只是哪裡來得及退身,人就讓直接撞了個滿懷,退了好大一步,險些跌倒,急得祿兒忍不住大罵了一句:
「瞎了你的狗眼兒,往哪兒撞呢?」
罵畢,一手提溜著來人,退出去三四尺,一屁股坐在泥濘的地上,嚇得金若木雞,半日不會說不出一個字,就一個勁兒的發抖。兩泡淚包在眼眶裡,愣是不敢流。
院裡的北堂傲,剛朝裡走了兩步,邊聽見這邊的動靜,只當是素日裡做事冒冒失失的雨墨,一時跑得急,不小心驚擾了周家相公,如何了得?
他遂趕緊提著袍子來看:
「怎得了?」
問是這麼問,他的眼卻首先望著來者,就擔心是趕來報信的雨墨,豈料,他抬眼去,來人竟是個半大的孩子——
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神瞅著他們,抖得這叫一個可憐見的,如是以往,他僵著也無可無不可,可而今他自柳金蟾懷了顯了孕相後,心裡隱隱有了為人父的慈光,不禁會感同身受起來,暗想這誰家孩子不是娘生爹養,誰不是當寶貝一般,若是自己孩子被人這麼一推,豈不心疼死?
他趕緊命弄瓦扶起這個孩子,又讓抱瓦取了好些糖果來。
「這孩子想是走錯門子了!」
面對周家相公不太悅的眼兒,北堂傲忙笑道:「周家哥哥莫與他計較!」
周家相公想笑說:「無事!」他身後的祿兒就忍不住在周家相公冷冷地嘀咕了一句:「好人誰不會做?若是衝撞你,你也這般……」
「祿兒!」
周家相公眼見北堂傲身側的僕人露出不悅來,趕緊喝止祿兒的話,笑向北堂傲:「小僕無禮,柳家兄弟莫要計較才好!」
這歉意——道得好生虛偽!
北堂傲隱下滿心的不悅,笑:「說得也是!小弟怎麼會與一個下人計較呢?」有其僕必有其主!
周家相公要再說點什麼吧,北堂傲不等他再說話,扭過頭就向男孩問道:「你叫什麼?來這兒做什麼?」
孩子眼見北堂傲笑得好看,還給他糖吃,就微微收了畏懼,怯怯地掃過北堂傲,眼瞅著周家相公,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低道:
「爹讓福子來報信……」
「什麼信兒?」北堂傲話問孩兒,眼不覺瞅著孩子看著的周家相公。
「你……」
孩子才開口,周家相公就轉過臉來看他,嚇得他趕緊道:「你家夫人……從西牆上跌下來了!」
周家相公先是一愣,接著聞言色變,想也不想轉身就奔西街。
這兄弟家出了事兒,北堂傲既然聽見了,豈有袖手旁觀的?為人再差也該意思意思不是?
「奉書趕緊令人套了馬車跟著過去——」
北堂傲一面令弄瓦領著男孩子進屋換身乾淨衣裳,一面眼看著周家相公領著家僕往那頭跑。
他們跑著跑著,北堂傲悶了:不是說他家女人在北縣麼?怎麼他們不朝著城門處跑,卻倒著往大街那頭去了?
北堂傲拉長脖子還不及多想,那頭奉箭騎著馬疾馳而來,不及落馬,就開始喊:「爺,不好了——」
北堂傲待要罵奉箭怎得也冒冒失失起來,就是柳金蟾在外面真有了小狐狸,又怎麼能在家門外喊?生怕隔牆沒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