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51.第351章 午夜迷香:亂夢紛紛入夢來 文 / 七月姽嫿

    一路想著,何どど回屋繼續睡覺。

    只是推開門,剛才在屋裡呆得久不覺著,這一下子出去,突然進來,便覺得這屋裡有股子淡淡的香撲鼻而來,極淡極淡,不注意,還不易覺察。

    何どど皺眉。

    他循著香味將四下裡都聞了一遍兒,最後才覺這香味是從屋角的一個八角黃銅鶴形熏香爐裡散發出來,何どど不禁將這熏香爐細細打量打量,虧得他是個見過些世面的,也一時說不清這香爐的造型是個什麼名兒,至於香?

    他家裡時也用,但味道這麼淡又好的香,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禁人看著這玩意兒,心裡犯了嘀咕,暗問自己,好乖乖,這丫頭半道撿來的男人瘋瘋癲癲的,不會真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公子吧?

    滴滴冷汗就從何どど的額頭滲了出來,倒不是不想攀龍附鳳,誰家父母不盼著自己能攀高枝當鳳凰女……然……這是誰家女兒都能的?

    且不說自己丫頭那見了俊男就流哈喇子的德性、還有酸秀才的心性——

    文才不見高八斗,但慪起來能氣死個人,她那是個能受氣的料?寄人籬下,還敢對她那當縣官的大嫂吹鼻子瞪眼呢?

    何どど的兩眉都打成了結,為自己女兒的前程憂心不已啊,他就說他這丫頭遲早要栽倒在男人手裡,而今可不就是擔心的事兒樣樣都全了?

    何どど微微直起身,待要想個法子勸勸閨女,今後多收斂收斂她那骨子裡不畏權貴的心性,只是……他一轉念,掐指微微一算女兒這肚子裡的孩子大小,心裡就更其上八下——

    若是真正攀附了大戶人家的公子,論理他一月前臨來白鷺鎮前,家裡也該有個來說媒又或者去個消息的才是……

    何どど想到此,兩腿微微打顫,差點站不住:

    他這這這丫頭,莫不是半路見色起意,半路拐了人家兒子私奔來?

    這麼一想,何どど就有點亂,虧得他忽然想到女兒女婿有婚書……說起這婚書吧,那聘禮?那下聘的文書可沒一樣是出自他們老柳家啊……

    換句話說,金蟾這丫頭定是從中做了手腳。

    偽造文書……

    又或者花錢買通官媒……

    無數種旁門左道紛紛跳入何どど的眼簾,他欲哭無淚,只問自己,當日自己怎得就那麼糊塗,總擔心女兒做事不會變通,到了官場被人糊弄,急巴巴地把這些個不能見人的伎倆也一樣不落交與她?

    後悔有用嗎?

    何どど搖搖頭,拋開無數種,只問自己眼下當如何?

    首先,人家孩子的……娃娃都揣在女人肚子裡快六七個月,貞潔還有就是奇葩了!

    何どど拍拍自己的腦袋,回思那日瘋女婿身側那個小僕的話,覺得奉箭的話也未為不可信,畢竟木已成舟,門第越大,臉面也越要緊,既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估計除了等孩子落地,默認此事也別無他法。

    只……

    人家會怎麼看金蟾呢?

    若金蟾是個能受氣,夾著尾巴做人的還罷了……

    一時間,何どど覺得他的頭髮都要白了,恍恍惚惚走到帳邊,要拉被子入睡吧,被子一攏嘴,又一股子異香撲面。

    何どど撇撇嘴,暗想這大戶人家的野狐精,別看對自己不恭不敬的,但做事情來,是像個大家公子的做派,洗床被子,還記得用熏香過過!

    既都如此了……

    何どど只得歎了口氣,暗想自己今後弄不好也得夾著尾巴做公公了,不然,小夫妻和離了,野狐精家會讓他金蟾好過?

    做夢都得做噩夢哦!

    沮喪地鑽進被窩,何どど待要心不甘情不願地合眼,忽然就覺得身側的薛青呼吸不對,還帶哼哼的,仔細一看,哎呀呀——

    果然,是兒大不中留,這個也做想女人的夢了!

    何どど也是過來人,這薛青都十八了,又不是清清靜靜進來的,這兒女間的事兒,說不懂,誰信?

    這兒子養到十三四最晚的也自然醒事了。瘋瘋顛顛的野狐精都知道要入帳當男人,何況腦子清醒的薛青呢?

    想喊醒這小子吧。何どど又想弄不好這小子夢見的是金蟾,自己又何苦把他這最後一點點念想打斷了呢?

    哎——

    一口氣長歎,何どど恨自己女兒放著大女人不做,非要去弄個野狐精,夾著尾巴做人,連帶他都不能揚眉吐氣!

    怪誰呢?

    何どど忍耐,躺在薛青身側閉眼努力入睡:他要怪也只能怪官迷了心竅的妻主——

    貴婿、貴婿!這下好了,娶個大戶人家的瘋子回家,閤家今後的安寧都沒了!

    睡吧睡吧,把煩惱留待女兒回來再好好細問!

    何どど輾轉輾轉、再輾轉,是個餅都在爐子裡烙熟了,他還是睡不著。

    他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努力啊、努力啊、也不知是身側薛青的緣故,還是真的這次離家太久了,這麼緊張的節骨眼兒,他居然想金蟾她娘了,還越來越想得厲害,越夜越難受……

    輾轉反側,轉輾反側……

    明明金蟾的事兒十二分的鬧心,但何どど感覺自己就連每個呼吸的間隙都是金蟾她娘的味道!

    詭異啊,詭異!

    何どど汗濕了一身又一身,好容易三更天時掙扎時合了眼,但這一宿亂夢又紛沓而至。

    亂夢裡,除了當年的金蟾她娘,還是金蟾她娘和他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

    羞殺人的夢一路糾纏到天明還是難褪,以至於他與薛青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時,耳聽外面亂糟糟的,也起不來。

    第一日如此還罷了,誰想……案子一連審了七個日夜,他們主僕也就每日思睡昏昏了七個日夜,還一日比一日托懶還甚。

    這不,不待柳金蟾那邊案子審完,何どど和薛青就各有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不知者們還當他們主僕是擔心柳金蟾的案子進展,知情者嘛……

    北堂傲也沒好到哪裡去。

    柳金蟾七個日夜人在魂不在,剛落枕人就睡得好似死豬一頭,一推「哼」一聲,二推嘴嘟嘟,三推……人就石化了一般,不哼不嘟,連動也不動了。好容易天亮人清醒了點吧,他們夫妻還沒說上一句話,外面的衙差比打鳴的雞起得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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