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44.第344章 借力使力:玉堂春先發制人 文 / 七月姽嫿

    薛青張口結舌,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嘴笨,半日只來得及重複著:「是是是……」

    「當然是你,難不成還能是我自己崴自己腳?真是人心隔肚皮,看著老實、一肚子壞水,哥兒啊,將來可得小心著他點,怪道何季叔喜歡他,不喜歡爺,定是後面不知嚼了多少舌根去!」

    鶯哥再接再勵,欲在發揮發揮,北堂傲那屋裡突然有了一絲動靜:

    「外面怎麼那麼吵?」

    北堂傲一冷淡淡地開口,屋外得鶯哥立刻噤聲,狠狠地瞪了薛青一眼,還不忘暗暗補上一抓,轉身就讓玉堂春扶著回他們的房裡了。

    薛青還不及喘過一口氣,屋裡抱瓦就挑了門簾,與他沒好氣地說道:「姑爺讓你進來呢,你瑟瑟縮縮地像個什麼樣子?怪道讓人看不起!還沒進屋就讓人說道。」

    薛青不敢多言,絞緊顫顫巍巍地小心跨過門檻,未到兩步,遠遠地瞧見北堂傲斜躺在那邊的臥榻上閉目養神,他就腿軟地噗通一聲跪在門簾處磕頭:

    「姑……姑爺……好!」

    北堂傲閉著眼兒,眼皮子都懶怠抬一下,只是仍舊休息,讓弄瓦繼續捶著腿。

    「爺昨兒伺候了夫人一晚上,今兒累得慌,不想多說話。你也別在這多耽擱了,省得何季叔當爺又欺負你!」

    奉箭趾高氣揚地侍立在北堂傲身邊奉茶:

    「剛才門外兩個小叔,你也看著了,爺讓你去各屋打個招呼,行個禮,雖然何季叔說要夫人收你到房裡,但畢竟……還沒收,你仍舊只是個下人,在新小叔面前不可無禮,這是其一,其二嘛,就是你將來進了屋,也該有個先來後到,畢竟他們先進了屋,將來你也得尊稱一聲大哥,要有個尊卑!」

    薛青不敢說話,抱瓦道:「愣著幹嘛,謝了爺的恩,趕緊去給玉哥兒磕頭去啊?」

    薛青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人就被抱瓦領著出來朝船頭那間屋去。

    薛青屋外抬腳一走,北堂傲的眼皮就靜靜地抬了起來,示意奉箭去瞅瞅。

    偏奉箭才應著要抬腳出門,船那頭就忽然傳出薛青一失聲的叫來。

    「怎得了?」

    奉箭扶著北堂傲要趕緊挑簾子出門來看,樓下何どど就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怎得了、怎得了?」

    一邊喊一邊跑,一眾人就直奔玉堂春那邊屋飛奔而去。

    奉箭隱隱有些擔心玉堂春的安危,不想自己卻被北堂傲攔住了。

    「玉班主?」可是客?

    北堂傲冷冷一笑:「一個半年來在蘇州城呼風喚雨,替人買通各種關係,其中大賺其利的男人,你以為他真就只有那張臉?」和榻上的好功夫?玉堂春什麼手段,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果不其然,就在何どど幾個大張旗鼓地前去興師問罪,險些把船弄翻之後,玉堂春屋裡爆發出玉堂春嘶聲力竭地叫喊聲了。

    接著就是玉堂春哭哭啼啼說他沒臉見人,身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內裳,就要往河裡跳的戲碼。

    若是尋常人還罷了,但他是玉堂春。

    「我不活了,知府大人——鶯哥啊,你要好好告訴知府大人,他們是怎麼侮辱我玉堂春的!」

    「你們不拿我玉堂春當人,你們欺負我,知府大人你做得什麼媒啊!我死了,你們柳家也別想好——」

    玉堂春哭得梨花帶雨,鬧得這叫一個尋死覓活,急得何どど拿著衣裳數次欲為玉堂春穿上,都被玉堂春擋開了鬧,虧得不是碼頭上,不然岸上都得是人了。

    鶯哥更是火上澆油地喊著:

    「你們掃我家哥兒的臉面,就是掃知府大人的臉面,你們都不得好死!我……我要去告訴知府大人——說——說你們柳家陽奉陰違,根本就是笑裡藏刀!」

    急得何どど勸了這個,有勸那個,一個勁兒賠禮又作揖,嚇得一頭的虛汗,本想派人來讓北堂傲勸勸,不想來的人才開了口,奉箭就冷言冷語擋了回去:

    「若是尋常季叔,我們爺能讓他們進咱們家門?就是知府大人保的媒,爺菏澤一天氣得都吃不下飯,現在還悶得不想說話呢,你讓他去勸,不等於火上烹油,還嫌不夠亂麼?」

    這話來人一傳給何どど聽,何どど兩眼一黑,直接筆挺挺地躺在了甲板上,嚇暈了。

    北堂傲一看,不妙了,他不過只是想逗逗何どど,讓他知道什麼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誰曾想他竟然這麼不經嚇,小小的知府就能把他嚇昏死了。

    為了不讓柳金蟾回來問他要爹,他趕緊指揮人掐人中。

    玉堂春和鶯哥也不好意思再鬧了,索性見好就收,裝出一副嬌滴滴地模樣,坐在屋裡抹眼淚。

    何どど六神無主,北堂傲端坐中間仍舊板著一張青色的臉,只有奉箭從中說和:

    「玉班主也不要與我們何季叔計較,我們何季叔明兒就要帶著青哥兒他們乘船北上回老家去了!」

    呃?

    何どど一愣,要說他沒說過這話啊!

    但他不敢說話,尤其是那玉堂春隱隱聽完這話,心情好似有些平復,還願意披上外袍遮住他透透的肌膚時,他選擇了默認——

    他這公公當的,貴婿貴婿,屁!女婿貴了,他這公公就賤了!

    「說得好聽……走了就算了?」

    玉堂春還是不依不饒:「無端端地,帶著一群人衝進來,難不成奴家這身子就是讓人白看的?」

    屋裡一片啞然,何どど只能作揖,解釋自己誤會了,直罵自己該死,眼斜北堂傲幫忙兩句,不想北堂傲也是一副憂傷,好似他也深受其害的模樣,這讓何どど不禁想起那夜他地刺進他們夫妻臥房的事來……

    「這事兒……大家誰都不說,夫人回來也不會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敢說沒有個漏口風的?可憐我玉堂春……剛嫁人,就讓你們這般不當人的作踐……這還……還……怎麼活啊?怎麼在妻主面前做人,知府大人……你做得什麼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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