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32.第332章 物盡其用:北堂傲的小算盤 文 / 七月姽嫿

    柳金蟾眼看著北堂傲拿了契約,一時不敢說話,就擔心北堂傲又犯了疑心的病,只笑道:

    「既如此,不如相公親自拿給玉班主,我一個女人……這都快晌午了,他又一個人在屋裡……只怕不妥當!」

    反正她也怕死了那玉堂春不是一抬手就把自己拔個精光,來個橫呈;就是動不動就磕頭,磕得頭是血的血腥動作。挺漂亮的一張臉,怪可憐見的。

    北堂傲挑眉看柳金蟾那看似從容恬淡的臉,問得溫文爾雅:

    「夫人所慮極是,只是,夫人這麼辛苦得來,真不去?」

    巴巴一出手就先弄來了人家的賣身契,真不想去討個好兒?怎麼著也想人來暖一宿被窩吧?怪道心心唸唸今兒晚上就想把他迷暈了,附贈上休書,打包兒送回娘家改嫁去!

    一聽這「辛苦得來」四個字,柳金蟾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說想去,趕緊擺手:

    「相公去就是,為妻這裡還有點事兒。再說,去了也無非哭哭啼啼的,不是磕頭就是抹眼淚,為妻見不得這些。相公去正好!一則讓他看清楚這契約,趕緊燒了這害人的東西;二則嘛……若是有個合適的人家,還是趕緊嫁人,如若不行,這戲也不能再唱了,蘇州也不可再留了,用他那些個梯己,去鄉下買十幾畝地,再修一處房舍,正正經經過日子才是真!」

    北堂傲聽這話,臉色微微好了些,他自是不再勸,當即疊了賣身契交給身後的奉箭,先洗手繼續伺候柳金蟾喝了烏雞湯,漱了口,再親自鋪了床,侍奉柳金蟾睡下。

    放了帳子,哄著她,連著肚子裡近來愛蹦躂的寶寶,收了手、縮了腳一時睡熟了,北堂傲才輕手輕腳合了內裳,下了榻,攏了帳子,理好裝,妥妥帖帖地收拾了一番,方要引著奉箭出門去。

    「爺……賣身……」

    奉箭見北堂傲空手空腳,只命弄璋拿了昨兒夫人寫的狀紙數張,竟獨獨漏了玉堂春的賣身契,急得趕緊低低提醒了一聲,不想倒換來北堂傲橫來的冷冷一瞥,嚇得趕緊噤聲,跟著出得屋來,悄悄合上門,這才聽北堂傲冷冷地低聲道了一句:

    「你個呆子,夫人色迷了心竅,難不成你也跟著糊塗?」

    奉箭不解此中意思,只得低頭不語。

    北堂傲一瞅奉箭這模樣,心裡歎了口氣,一面令奉箭鎖門,一面低道:「素來送禮不求是『雪中送炭』,也該是『錦上添花』,要不就是『禮尚往來』。這人還不知底細,就巴巴送上這個?算什麼意思?你也不仔細想想這裡面含了幾層意思。」

    「那夫人……」奉箭到現在也沒明白北堂傲想幹什麼,他一抬,就見北堂傲對他對了一個先「物盡其用」的手勢。

    這「物盡其用」?

    奉箭還是沒醒轉過來,無奈北堂傲素手一抬,就用奉箭手間的鎖扣上了屋門,順手還把那鑰匙收進了袖籠,轉身往對面屋去。

    對面的玉堂春,今兒雖有鶯哥巴巴地趕回來了,時不時陪著說會兒話兒,但人有了心事,再多的話也更愛往自己肚子裡埋!

    少時心亂了,他就與鶯哥和衣躺在枕上絮絮叨叨說些過去的事兒,從賣身戲班,到一起學藝,然後隨同師父一同前來蘇州闖蕩,明明記憶猶新,卻一如經年。

    只是當話題忽然提到那蘇阡陌時,玉堂春和鶯哥都不自覺禁了聲,有些妄想,玉堂春不敢打,怕人想多了就會絕望;有些話鶯哥不敢說,怕說實在了,玉堂春經受不住,於是二人就故意地靜默著,久了,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一時,門忽然一陣輕響,二人驚得是從夢裡醒來,不及開門,外面那個奉哥的就說:「我們爺少時過來!」

    二人哪裡還敢睡,趕緊起來梳洗,理裝。

    鶯哥知柳金蟾的相公是個愛潑醋的,就將那帶來的最素淨淡青色袍子給玉堂春換上,髮髻也不花哨,簡簡單單攏在後面,不插一點裝飾,那衣領,那腰帶無一不嚴謹密實,就連那臉上素日裡施的粉黛,也只往薄裡抹,但求一個莊重。

    玉堂春看著鏡子裡鶯哥那嚴肅的臉,不禁笑了道:「你這打扮,哪兒學來的?」

    鶯哥趕緊低道:「你可別在柳爺面前露出你素日與那些女人說話的模樣,這柳爺可不比柳夫人,據說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身邊下人的規矩可大了,人還在書院讀著書呢?那眼瞪人,不怒自威,而且……特別善妒。上次,柳夫人只問我一句話,他都差點要攆我下船呢?」

    「這麼凶?」

    玉堂春瞪圓了眼兒,再一回想昨兒晚上的情形,只覺得那柳夫人眉眼輕佻,雖面相極好,但一看那形貌就是個花柳之地的常客,只是,不想她家中有這麼一個悍夫在側……但悍夫在側,這柳夫人還敢流連花叢,可謂真膽色!

    「不然……那柳夫人能對他唯命是從?我和你說,他說東,柳夫人不敢西,他說西,柳夫人就不敢東,這家裡都是他說了才算,他要看咱們不順眼兒,弄不好柳夫人想幫咱們,也是心有餘力不從!」

    鶯哥說罷歎了口氣,後不禁低低地補了一句:「可歎這柳夫人是個性子極好的女人,偏偏……卻配了那樣的一個相公。」

    玉堂春笑:「她相公那等模樣,配她,你怎不說可惜了?」

    鶯哥嘟嘴道:「不說娶夫當娶賢,納妾才美艷麼?」悍夫誰喜歡?

    「你啊,勸你絕了這心思!你以為她昨兒沒來就是個好人了?那是她相公看出她心裡藏了貓膩!」女人,見著漂亮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玉堂春起身對著鏡子照:「而且,那柳夫人既得了柳爺這等美人,別的男人只怕都難入她的眼兒!就是一時,就跟她昨兒似的,想點新鮮的了,那也是馬棚風一陣的事兒!多早晚,還得回她相公手裡!」

    胭脂俗粉玩得素來都是個新鮮,誰家女人會正經放著絕色擱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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