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31.第331章 放不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文 / 七月姽嫿

    「忙忙忙,夫人不知餓,肚裡的孩子還不知餓?也不想想為夫多擔心!」

    北堂傲嬌嗔似的狠狠瞪了柳金蟾一眼,就抬手拉著柳金蟾在八仙桌旁坐下。

    他先親自命抱瓦,抬來他一早就擱在石棉上的粥鍋,一面命弄瓦和抱瓦喊下面,把放在灶鍋裡溫著的早膳端上來,一面揭開紫砂鍋的蓋子試試溫度後,親手為柳金蟾盛粥。

    別說,這紫砂鍋散熱慢,加上石棉隔著,保溫效果更好,粥碗到了手裡還溫溫熱熱的。

    柳金蟾餓得口水橫流之際,不禁暗讚古人,雖不知這期間的科學原理,但卻比她這個現代穿越來的人還擅於利用各種物品的不同特質,單是北堂傲那套****用茶水養著的茶壺,而今就是用清水倒進去,倒出來也是一碗淡香撲鼻的清茶,比剛泡的貢茶還還好喝。

    「吃慢些,後面還有呢!」

    北堂傲擱下勺子,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拭去柳金蟾嘴角的粥漬,素日裡吃得慢條斯理倒沒覺得,今日柳金蟾隱隱覺得,這女人娶了男人就是不一樣,真就跟多了個親爹似的,甚至比自己親爹還打理得細緻,大周的男人……

    怪道她爹爹每次看她在嫂子家瘦了,就心疼地說「可憐見的,竟沒個貼心的男人在身邊伺候!」然後,就死活和她娘對著幹,幫她把那薛青招進了家……

    提起薛青……

    柳金蟾用勺子舀著粥,一勺一勺往自己嘴裡舀,說來怪對不住他的,他因她進了柳家門,名不正言不順地侍奉她爹,而今想來也都過十八了,雖說爹爹是真把他當自己人看待,家裡每每發什麼零用、製衣裳,爹從來都是給他比照著那些個季叔們的例給,但……

    自己既然無心於他,就是讓他進了屋,不也是空落落地守著她爹,就這麼一輩子了?納他進屋吧,北堂傲腦子迷迷糊糊的,她爹是看他一百個不順眼,眼下都難立足,再加個他,北堂傲可不是更難入她爹的眼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爹是親爹,夫是親夫,還是她娃娃的親爹,想著薛青的落寞,柳金蟾心中有愧,但娶他,真是房裡一刻都呆不住,他根本就不是她的菜,真不知當日是著了什麼魔,怎就對他毛手毛腳了呢?

    柳金蟾一邊吃一邊發呆,眼底是北堂傲站在身側,為她挑去魚刺的專注神情。()

    靜,宛若溫玉。

    美,賽過牡丹。

    柔,溫婉之餘又帶著剛……如何詮釋呢?

    許是肚子漸漸有些飽了,柳金蟾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北堂傲,呆呆地越嚼越慢,心中想著那句「上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了床」,柳金蟾覺得吧,雖然北堂傲煲得湯不是難吃二字可以形容,但……其賢惠、其舉止、其談吐,應該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佳偶吧?

    思及佳偶,柳金蟾又不禁為他深深惋惜,一則是他這個絕好的人物,嫁了她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二則嘛,是想他而今迷糊至此,他日恢復記憶,豈不是美玉陷淤泥,生生讓自己糟蹋了好姻緣?

    想來,心裡就有些沉重,柳金蟾微微收回了眸光,不禁覺得那胡跋送得玉蟾其實給了北堂傲也好,將來改嫁之時,好歹有那麼一個值錢的物件傍身,也不算薄了他……只能算是她對他的一點點彌補了,畢竟她除了自己這個人,啥都賠不起。

    但,薛青呢?

    她柳金蟾又如何彌補他這麼些年的青春?

    一個北堂傲,她這輩子都賠不起了,薛青這四年的巴巴盼望……她又要怎麼還?難不成給他重新說門好姻緣?再多給陪些嫁妝?

    他等四年求得是這些個補償嗎?

    柳金蟾越想越悶,突然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瞬間所有她覺得虧欠的人,都一股腦兒湧了上來,想要趕緊著都補償了才好,不然……時間就不夠了!

    只是,說到底,她最最最虧欠的,卻是自己的的爹娘!

    想來柳金蟾都是心酸,也許女性天生都感性,她想著想著,就難過起來。

    「妻主,怎得了?」

    剛把最後一片魚頭夾進柳金蟾碗裡的北堂傲,一見柳金蟾咬著勺子眼睛發紅,嚇得趕緊低身問,就擔心是自己刺沒挑乾淨,柳金蟾梗著了魚刺怕他擔心,沒敢說。

    柳金蟾吸吸鼻子,笑:「沒事!」只是難受!

    說著,她將餘下的飯菜一掃而盡,她上一世死得那麼突然,她那個素日裡看似對她不聞不問的母親卻在河邊哭得撕心裂肺,前世的母恩,她無力匯報,除了那留下的房舍與存款外,她別無所有。

    「真沒事兒?」

    北堂傲小心翼翼地挨著柳金蟾坐下,將柳金蟾抱進懷裡,給她順順氣,人說女人懷孕喜怒無常,有的還動不動就發火砸東西,有的一點事兒就想東想西,跟出了大事似的……

    而且還不能生氣,不然孩子落地會有鼓囊囊的氣泡,北堂傲一想近來發生的事兒,可不是沒有一件,讓妻主順心的,不禁道:

    「妻主這都有孕六個多月了,好些事能不想就不要想,若是妻主眼下這事兒傷了神,不如為夫修書一封,求京裡的親戚們幫幫?」

    柳金蟾一聽這話,嚇得立刻回神急道:「事俱以妥當,有何苦勞煩相公家裡人?」話到此,柳金蟾才突然想到玉堂春的賣身契可不是到手了,還沒把好消息告訴他呢,急巴巴地起身,就問奉箭:「玉堂春的賣身契,可給他了?」

    奉箭趕緊道:「這東西是胡大人給夫人,奉箭怎敢擅自做主,就給了那玉堂春?」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貓膩想做?

    柳金蟾立刻想取來親手交給那玉堂春,好歹給他報個喜,只是奉箭才用托盤將玉堂春的賣身契拿出來,那張賣身契,就被北堂傲眼明手快地先拿了起來:

    「就是這張賣身契麼?」

    北堂傲凝眉一看,確實上面寫著十幾年前的年份,還押了手印不說,更有他人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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