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275.第275章 閒話家常:翁婿自古是天敵 文 / 七月姽嫿

    周燕歎了口氣,淡道:「自古翁婿是天敵,你沒見著別家的,自然不知別家的厲害。」

    柳金蟾淡淡一笑,放下茶碗道:「說得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提起這個……」柳金蟾不禁挑眉看向周燕:「今兒中午那事兒?」畢竟是自己連帶了人家,她這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周燕臉上微微一僵,隨後好似習以為常似的笑了笑:「這事的始末你最清楚,想必我不說你也能猜到結果!」

    「此話……怎講?」柳金蟾微微擰眉,她素來見周燕脾氣勝過常人,只當她家中無憂故有這樣的好涵養,不想……

    「能怎講?」周燕眼觀杯沿兒,手撫茶碗,「我成親至今近六載,卻無所出……想你也知道……雖不負家母所望考了個秀才,終究後繼無人,在家說不上話兒!」

    「你大姐將責任推給了你?」

    「雖為直說,其實也差不離了!今後那城門設粥棚,佈施一事,就全權交由我們夫妻來做了!」周燕笑,「也好,男人出來走走,也比悶在府裡成日裡聽他們家長裡短好!再說,佈施粥糜也是積德行善的事兒!」

    柳金蟾點頭:「說得也是!能為災民盡上一份綿薄之力,也是身為白鷺鎮民理所應當的事兒!」話是這麼說,但柳金蟾心裡隱隱覺得,周燕今兒這話裡好似瞞了更要緊的事兒。但人家不說,她又何必關心?她家的稀飯還沒吹冷呢!

    稍後周燕就問了問關於柳金蟾是舉人的事兒。

    柳金蟾對這舉人來得太蹊蹺,加上北堂傲早上那一席話兒,就對這舉人的稱呼,心裡微微反感,不願多提,一句話就岔開了:「不過是一個稱呼,金蟾多少本事,姐姐難道不知,不過是就是人說的大運到了,一切湊巧而已!不提也罷,何必為這麼身份生分了我們!」

    一句話,她柳金蟾不想提及此事,更不喜人來這裡面刨根問底,不為別的,這科場的事最不能做一絲假,倘或真是北堂傲娘家做得,那她就更不能亂說出去,怕只怕這裡面藏匿了什麼貓膩,到時候白白費了人家一番心血,還害了人家,她柳金蟾如何自處?

    周燕見柳金蟾對此事守口如瓶,她縱然也是千般疑問在心,畢竟柳金蟾的年紀,她是知道的,考舉人畢竟不是戲裡唱得哪般容易,如本小鎮上而今唯一的一個舉人范進,他是幾乎五十才中的,其難,若非天時地利人和具備,就是才氣逼人也枉然,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偶遇,又或者只是周燕因好奇心熾,見直問不得,就旁敲側擊之故,竟然說說道道,就提了今兒遇見的蘇阡陌:

    「那蘇阡陌是我們白鷺鎮的才女,她三歲能背詩三百首,七歲出口成章,人人都說她將來必將不凡,不想她自十四那年一連縣、道、府第一名,取得秀才之名後,就突然好似運竭了一般,一連兩次會試均以落第告終不說,據說……去歲還不明不白地被取消了鄉試的資格,蹲了好幾日大牢,具體緣由誰也說不清,後來又莫名其妙地放出來了……大家都猜必是持才傲物,得罪了蘇州城的考官也不一定,讓人使了壞也難說!」

    柳金蟾不語,她年少也是以才名聞名鄉里,結果如何?留戀男兒鄉里了!當然,她是無法與那蘇阡陌相比的,那蘇阡陌是真有才,而她是帶著三十餘年的閱歷……換句話說,就說舞弊來的……怎可同日而語?

    「命理學中常說成名宜遲不宜早,說成名早者鋒芒太露,後勁不足,難負盛名,不堪重負,終歸平常,不少還不如尋常人,甚至早夭……金蟾看來,無論是做人、還是做學問,想來都該是韜光養晦,正所謂水到自然成,又何必去汲汲求取呢?」

    柳金蟾也不知自己這番話是在安慰周燕,還是在告誡自己萬事切莫急功近利。

    周燕點頭,又說了那蘇阡陌幾件軼事來。

    二人這邊越說越平靜,你一言我一句,不知不覺已經是華燈初上,往家燈火之時。

    而北堂傲那廂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這對翁婿鬥得都快成了烏雞眼兒。

    先是何どど巴巴地追著北堂傲進了臥房,也要跟著看北堂傲的繡品。

    北堂傲哪裡會刺繡,他連衣裳都不會縫補,怎麼辦?奉箭也不知在哪個箱子裡翻出了一方已經繡好繡帕,遞上來,北堂傲只得打腫臉充胖子,將帕子遞給大家看。

    周家相公愛不釋手,眼看著那繡樣兒,目不轉睛,直讚好手工:「柳家哥哥不僅貌若天仙,就連這繡工也栩栩如生,只怕放在院子裡,還能引來蝴蝶呢!」

    北堂傲笑得一臉心虛,不過一瞅那公公身後的薛青將拿來的繡品正悄悄兒藏進袖籠,他豈是個能饒人的?他待要開口讓那薛青將繡品拿出來,也讓大家比比,但一想而今金蟾還不承認這薛青的身份,他倒先人前,把他當一回事,豈不是默認了他就是金蟾身邊的小?

    他才沒這麼傻呢!

    北堂傲眼也瞅著那繡帕,餘光看著公公那青白交錯的臉,暗自得意,暗想再比啊?他滿箱子的繡品,都是江南織造裡最好的織工繡工所作貢品!

    不料,北堂傲得意沒兩刻,那好似來給他拆台的周家相公,居然盯著那帕上的一朵鈴蘭問他:「不知這鈴蘭瓣兒用的什麼針法?」

    北堂傲立刻有點傻眼兒,他哪懂針法,他只知將線穿進針眼兒之法。

    「呃……呃……」北堂傲盯著那所謂的鈴蘭,差點沒把漂亮的眼兒瞪成鬥雞兒,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想要編個謊兒來吧,那公公人精似的就附了耳朵過來,怎麼辦?

    北堂傲吞吞口水,暗擦冷汗,問拳法他倒是心口就來,但這針法,不會……索性就胡編亂造另一個:「我府裡的師傅說這叫做……白鶴亮翅針!絕技、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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