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3.第243章 婚事敗露:雨墨供主沒商量 文 / 七月姽嫿
耳聽女兒這「舉人」一語,何どど腳一軟,暗道這節骨眼還敢騙人麼!
「按照大周律令,你們無憑無據,可不能套空口白話來拿我!就是審案判案,需本舉人上堂問話,那也得見了你們大人的籤條!豈是你們幾個說拿就要上來押的?」
柳金蟾屋裡話音鏗鏘有力,何どど怎麼聽,也聽不出絲絲作假來,不禁眼就瞅著雨墨:「雨墨,你小姐說得可是當真?」就她那眠花臥柳,一肥二胖往橫里長的模樣,還能真上了白鷺書院的頭三甲?混了個舉人?
雨墨趕緊點頭:「嗯!」她其實也不敢相信,怕是人家先生弄錯了考卷!
何どど要歡喜,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她上月一接到金蟾的來要錢的信兒啊,一顆心啊就七上八下,犬母還能生出虎女來?一家的土鱉養出龍門鯉魚,不是陰差陽錯,人家弄錯了考卷,就是祖上墳裡冒了青煙!
「你小姐認真讀書了?」沒她老娘的竹條,她會捨得放下懷裡的嬌軟繞軀的哥兒們?
眼見著閨女大搖大擺地坐在米行鋪裡喝茶,何どど還是打死都不信他的金閨女做了舉人,小時候讀書嘛還算行,後來考秀才時,險險地掛在榜單末一名,就為這末一名,他都不知偷偷打點了多少……說來還是掉腦袋的事兒!
雨墨眼見老爺那一臉好似看見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神情,慎重地點了點頭,小姐的好狗運讓她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但……小姐自遇上瘋相公後,其刻苦度真不是一日千里可形容的,瘋相公反對她讀書的力度也不是蓋的——
說起來,收拾小姐最好的辦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什麼都反著來!思來想去還是瘋相公治小姐有高招!
思及小姐這「瘋相公」,雨墨膽怯地望向何どど那還是滿臉的忐忑地懷疑,就擔心自己稍稍一開口,老爺會一頭栽倒在地兒起不來!
何どど盯著女兒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心撲撲直跳,現在不怕女兒會吃虧了,只擔心要是一個萬一,人家發現那舉人給錯了人……不行,他思前想後,一定要去廟裡上柱高香,求求菩薩,給了千萬別收回,他一定……一定……
何どど眼咕嚕一轉,就瞅著那邊還裝樣子的米袋子,趕緊就悄悄兒合十兒雙掌:「若是菩薩不收回,他何どど一定在白鷺鎮設粥棚,佈施白粥,施米一石!然後茹素三年!」
雨墨眼見何どど求得虔誠,就忍不住朝何どど蹭了蹭,對著手指一次、兩次……最後眼見柳金蟾就將被衙差帶走,很是小心翼翼地嘀咕了一句:「老爺……雨墨有一事稟報!」
何どど一顆心還沒落定,再聽雨墨嘀咕這麼一聲,當即驚怖莫名瞪大了眼,嚇得雨墨「蹭蹭蹭」緊退了數步,無奈領子被何どど抓了個死緊,只得暗暗吞了吞口水,祈禱自己也能逢凶化吉!
「什麼事兒?」何どど眼睛一瞇,一時想不起還能有什麼更壞的!
雨墨吞吞口水:「其實小姐讀書突然無比勤奮……」
何どど一聽這話兒,還用思考麼,定是她閨女橫行花柳地終於踢到了鐵板——要給他招個「花魁」做女婿了!他就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兒,恨只恨他……
何どど牙還沒咬緊,耳畔就聽雨墨微微弱弱地神補了一句:「恭喜老爺……就要做姥爺了!」
什麼老爺要做老爺?
老爺?姥爺?!!!
無數驚歎號在何どど的腦中蕩出一片長長長的空白,來不及歡喜,何どど就有被雷劈了個正著的外焦內嫩的魂飛魄散之感,虧得他早有準備……
但還是有點經受不住這個打擊,他就知道,自閨女摸了那薛家兒子起,他就有預感……樓裡的再好也不是能常常上得了手的,女兒十八正值血脈噴張的時候!
「孩兒爹……」何どど頭暈了暈,思考要怎麼去人家家裡趕緊提親,幸得大兒媳提醒,說這白鷺書院附近人家的兒子最愛揀高枝……
雨墨暗暗拿手往米行那後院一指:「屋裡!」等著你呢!
何どど扶額的手當即一僵:拐進家來了?這是……已經被負責?還是……玩得「金屋藏嬌、拐帶人口」?
「一直……在?」何どど的心提起來了。
雨墨沉重的點點頭。
「見過他爹娘麼?」何どど開始在腦中設置各種情景。
雨墨沉重的搖頭,除了奉箭說他們京城人士外,她和小姐一概不知!
何どど的眼黑了黑,果然……他閨女也給他弄了個《牆頭馬上》!
「多久了……」何どど虧得是個江湖兒女,心臟堅強!
雨墨掐掐手指,然後比出了一隻手來,想了想還又加了一個指頭:「六個月了!」
何どど這眼就圓得不能在圓了,六個月是什麼概念?是在告訴他,自他閨女剛一脫離了他的掌控,就立馬走歪了……
「那會子……不該在船上嗎?」難不成是從景陵跟去的,但這孩子是她娘連夜趁著他入睡時,打包丟上船的!妻主會給女兒附帶一個小侍?
何どど趕緊搖頭:別做夢了,別說附帶一個,就是他特意要安排在金蟾身邊,有意讓閨女夜裡睡不著時,能一隨手就拉進去解解寂寞的青兒,妻主都盯得死緊,愣是讓金蟾一年半連個人影兒,看都沒得看!而今白白都生分了!
雨墨眼珠兒骨碌:「就……船上遇見的!」
何どど立刻三度圓了眼。
雨墨咬咬牙,趁熱打鐵,趕緊把柳金蟾跳河救人,最後瘋相公夜半送上門,柳金蟾把人家睡了個渣都不剩後,還帶來白鷺鎮繼續做夫妻,日夜調戲的事濃墨重彩地說了個大概,當然所有的責任她都很技巧地往柳金蟾身上推了又推——
老爺多慣著小姐,小姐的風流韻事自來是只多不少,而今再添這麼一樁,也不過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而且那年小姐摸了那薛家老五,老爺也不過是說說,說罷,還把那小子主動挑來放在身邊……啥意思?她小都明白,還不就是名正言順讓小姐吃著更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