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5.第115章 潑夫駕到:拿人拿雙拿了三 文 / 七月姽嫿
小倌眸底一沉,轉身往那榻上一躺,儼然就是詩中那句「上客徒留目,不見正橫陳。()」了!
孫墨兒腦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艷詞,正歎今兒可不就應了這景兒,誰料就聽那小哥花枝一展,竟問:「你們誰先?還是一起?」
二女再度擠在了門縫邊。
「柳姐姐……你先……我我我……我學學!」孫墨兒暗推柳金蟾,哪敢上前:一個人都不好意思,這還當著人……青樓果不一般!
柳金蟾一聽,這還用學?趕緊也暗推孫墨兒:「你不是一直想來嗎?這機會多好啊!」一看就是個大膽的哥兒,想來今晌午前都不會寂寞!
「柳柳……柳姐姐……我我我……」怕字在孫墨兒嘴裡打了無數轉,愣是出不了口,要知道她和她相公行-房都要拉燈合帳,就是這樣,她都還覺得碰他十惡不赦似的!更何況眼前這個……還壓根都不認識!她才不要呢!
「上啊!」
柳金蟾話是這麼鼓勵,可孫墨兒要真上了,她還不知道去哪兒找那個地縫鑽?雙飛聽說過,但……那是可是禽獸不如的人幹得,她打小學的就是「萬惡淫為首」,房事怡情,過了一個度就是惡了!
孫墨兒兩股打顫,真不知要如何是好,門外就忽然傳來喧鬧之聲:
「你們……你們……」老人的音未落,身後的門赫然就洞開,二女驚得一回頭,柳金蟾就見得上兩月在街上又潑又鬧的妖精男,身掛著一塊赤金大算盤就慘白著一張臉帶著滿滿一院子家僕站在門口,瞅著那橫呈男,再回首她們二人,先是紅了眼兒!
接著就黑了臉——
常言道拿人拿雙,他今兒拿了三……
什麼事兒啊!
柳金蟾待要開溜,一個斯文女人就站在了妖精男身後,趕緊命人將妖精男——他女婿扶出去,怒目在把孫墨兒盯成小王八的同時,也不忘靜靜的瞅著柳金蟾,兩眼噴出火來,燒得柳金蟾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糊翹翹的!
「姑娘可有說道?」女人忍而不發,利目如炬。
柳金蟾頭頂冒青煙,屢屢魂魄隨風飄,她真是——無地自容!
院子裡妖精男哭得梨花帶雨,屋裡橫呈哥兒嚇得瑟瑟發抖,都忘了要如何動彈。
怎麼辦?
孫梅一顆心噗噗直跳,眼前那哥兒一看就不是家僕說的什麼金屋藏嬌,但報官?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墨兒不管如何說也是將來要進官場走仕途的,豈能因小失大?不說了壞了孫家的名聲,就連她在翰林院又該如何自處?
此事要如何?
自然是不了了之,索性就當家僕說的金屋藏嬌處之!
於是她趕緊趁著家僕一時未見屋內情形,也未發現柳金蟾也在屋角之時,趕緊兩眼盯住柳金蟾,嘴上大聲呵斥孫墨兒:
「你個孽女,家中嬌夫過門不過兩月,你就敢在外偷養小?」
孫墨兒和柳金蟾兩眼俱大,但二人何其聰慧,眼下這情形,她們只怕白鷺書院也不能讀了,當即會意!
柳金蟾噤聲,趕緊躲至那邊櫃子裡。孫墨兒則「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
「什麼都不用說!來人帶小姐回去,祠堂家法伺候!看你今兒後還敢不敢再做等對不起你相公的事兒?你相公何等賢惠,哪裡配你不上,為你操持內外……墨兒,娘實話告訴你,只要娘在一日,你此生不要想再娶一個進門!」
孫梅這話與其是說給腳邊的孫墨兒聽,不如說是讓院裡來拿雙的女婿安心!眼下這事兒鬧大了,墨兒的前程就算毀了!
果然孫梅這話一出,院裡的抽噎聲立刻小了,然後沒多時就沒了!
不久浩浩蕩蕩地人群丟下了所謂的「小妾」後,提著倒霉的孫墨兒就風風火火地回去了。
屋裡人正瞅著桌上留下的豬豬罐罐發愣,尚未明白怎麼回事兒,剛才那院子裡還哭哭啼啼地妖精男忽然就帶著家僕不知何時摸了回來。
雄赳赳氣昂昂的,那裡還見剛才那半點委屈狀?
只見他手中一把金鑲八寶彎月刀,明晃晃刀面就在瑟瑟發抖的哥兒光潔的肌膚上摩挲而下,然後刀刃一斜:
就聽那白玉小哥兒驚叫了一聲,好似當即就要被廢了一般,嚇得小尿失禁,流了一地,隨風傳來,就連柳金蟾也隱隱聞得那股子尿臊味了。
嚇得她也是瀑布汗猛淌!心裡直罵孫墨兒,太不夠意思,怎麼不告訴她,她相公其實是個悍夫不說,還是個舞槍弄棒的狠角色!今兒可要害死她了!
「這屋是你的?」刀還在遊走!
「回回回……爺……不是!」老人跪在哥兒身邊抖得如同篩糠?
「他的賣身契呢?拿來!」
「爺……他他他……是老夫的兒子……」老人哭得淚如雨下。
妖精男眉毛一攏,當即變了顏色,赫然就起身:「你兒子?」
「是是是!」老人抖抖抖,嚇得直磕頭:「爺,你行行好,老夫年輕守鰥,只有這麼一子,姨母們嫌老夫沒有女兒,盡數將家資分了去,還將我們趕出門,不是走投無路誰會幹這營生啊!」
妖精男抱著小豬豬存錢罐,愣是不信老人不說,只問:「爺的妻主,包你兒子多久了?」
「今早第一次見!公子要不信,不如問那櫃子裡的姑娘……」
此言一出,柳金蟾拔劍自刎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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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能怎麼樣,全招唄,誰讓墨兒不仁,她柳金蟾只能不義了。
妖精男不敢收拾他妻主,還不敢收拾柳金蟾?
越想越氣的妖精男豈肯罷休,眼見著柳金蟾將他妻主帶壞?他左思右想,愣是讓他公婆領著他一路殺去了柳金蟾在白鷺鎮的房舍,要找柳金蟾的父母說個明白,任憑柳金蟾說家中只有小僕也無濟於事。
今兒他定要殺雞儆猴,看誰還敢帶著他妻主花天酒地,讓他妻主對他變了心?
自孫墨兒逃婚起,肖騰滿腹的委屈無處撒,今兒柳金蟾和那俊俏小哥可算倒了大霉全給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