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54.第54章 銀槍出鞘:露水鴛鴦尷尬事 文 / 七月姽嫿

    「你不怕嗎?」

    剛才覺得自己要瘋掉的北堂傲霎時間因柳金蟾這幾句話而鎮靜下來,當帳外的三個人按照柳金蟾的要求退出房間合上門時,北堂傲一改剛才幾乎崩潰的聲音,沉沉地冷道,「你這女人死到臨頭還能這麼鎮靜,倒比許多男人強。」

    只是毀他名節的人、知他**的人都必須死,沒有為什麼。

    「如果你見過很多人的生死,就會知道死面前,男人並不會比女人從容多少!」柳金蟾靜道。

    北堂傲冷冷的笑了,嘲諷地瞅著這個活在小康之家,何曾見過戰場的廝殺的女人:「你見過屠殺嗎?」他在戰場就是那麼做的,把人不當人的殺——同樣別人也那麼對他們的。

    「見過屍體,屠殺後的……」慘絕人寰!

    「慘嗎?」

    「沒有活口!」她隨救援組織趕往那裡時,除了屍體還是屍體,老人、男人、女人甚至孩子……

    「害怕嗎?」

    「與其說害怕,不如說怵目驚心!」目之所及一片死相,心之所憾唯有人道之失。

    柳金蟾的話不禁讓北堂傲的手微微放鬆,他想到了在大漠的日日夜夜,一個個逝去的兄弟、以及渴望建功立業的壯志雄心……北堂傲甚至想到了家姐年少披掛上陣,每次歸來抱住他說:「傲兒,我們北堂家的人一定要記住,無論如何都要夠堅強,那怕是走投無路之時,也要想著活路……北堂家只有我們了……」

    他怎麼能死?

    他為何只能死?

    就在二人僵持靜默時,門外就傳來船家的聲音隔著木板傳來:「我說小娘子,這夫妻吵架自古都是床頭打架船尾合,你們新婚再不好,昨兒不也是琴瑟和鳴嘛!我說啊,少年夫妻老來伴,天大的事兒,這睡在一被窩裡,就是天大的仇兒也犯不上一大清早就開始又要鬧得尋死覓活吧!」

    那船家一個「琴瑟和鳴」讓帳內二人立刻尷尬,目光下移,北堂傲手執銀槍滿眼是難掩的羞惱,顫抖的身體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放蕩地壓在一個赤果果的女人身上……正行不軌之事,還出不來!

    北堂傲又氣又怒的臉,一下子又紅成了美麗的大龍蝦,手摸著被角想要拉開彼此燙貼的身體,但一拉開,又如何遮掩自己坦呈的身子?首尾相連之狀,真正進退兩難,好生羞煞。

    柳金蟾不懂北堂傲的窘迫與大家公子的羞澀,她只想法兒救自己的小命兒,所以那還在她身體裡相連,彼此緊緊交纏的肢體不在思考範圍內。

    那外面的人聽船家這麼一說,也有人來說:「就是啊,小娘子,你就是挑朵花兒,要挑個比你相公再好看的,也沒這麼一心對你好的,知足點吧!」

    「就是、就是!你看上次還鬧得小相公往那江裡跳!大冷的天,還不得你跳下去救!」

    「小相公啊,你也別和你妻主氣惱,你妻主其實心裡疼你的,那日背著你從那麼冷的水裡爬上來,命都豁出去了,不是疼你到骨子裡,誰家女人會這麼拚命啊!」

    「就是、就是。明明女才男貌,天生一對小壁人,和和美美這二十多日,婦唱夫隨的小日子過的多好!」

    「就是啊,那個柳姑娘,那些個花柳巷裡的哥兒就是生得賽天仙,你沒錢兒,人家哥兒那理你,聽大姐一句話,趁早收了心,巴心巴意和你小相公過日子,生個大胖閨女,好日子在後面呢!」

    外面一疊聲牛頭不對馬嘴的勸告,聽在北堂傲心裡好生莫名:什麼夫妻?什麼過日子?他怎麼一句沒聽懂?

    而眼前的女人又是誰?難道不是趁人之危的採花賊?

    怎麼辦?殺了她,他**的事就會傳進京裡,而今勝利之師凱旋正是他名聲大噪之時,添上這事兒……就是他北堂家百年清譽毀於一旦之時……

    但刀都架在她脖子上了……自己就這麼白白讓她……怎麼的了?北堂傲一想到這女人與自己眼前這下流、齷齪事,他要怒,只是……

    「唔……好哥哥,別動啊!」

    柳金蟾呼吸一窒,止不住呻吟一聲,好傢伙,她現在才發現這傢伙還沒出去,他一動她就忍不住腰肢扭動,她腰肢一扭,北堂傲也挨不住:

    「你扭……什麼?」北堂傲紅著臉,呼吸也一窒,第一次覺得這難耐的滋味難忍。

    「你動,我能不動嗎?」柳金蟾也鬱悶,難得她剛覺得娶個相公也挺好,此刻倒好上下各一槓槍頂著,什麼嘛!

    「你腰那麼軟幹什麼?」

    「你以為我是你,木頭啊!唔唔——你出來啊!」

    「能出來……我早出來了!」誰喜歡這放蕩的模樣。

    「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帳內嘀咕聲又起。

    奉書趴在門縫裡聽,也分不清這狀況,就見那頭雨墨和奉箭苦著臉過來,忙問怎麼了。

    奉箭就把剛才船家把他們喊去的事說了。

    這船家是個生意人,說來也巧,就是他們當日相遇時那隻船,因最近書院開考又即將放榜,來往的人多,他們就打算做做短途的小生意,不想遇見了不說,柳金蟾這對小夫妻一上船又給他們招來了事兒!

    早上,船家一見他們二人進了屋,說話很乾脆。

    他說你們主子和我們船估摸著八字反衝,他們開船是小本生意,風險大、利薄,經不住他們這些折騰。

    說著她就把四弔錢放在雨墨和奉箭面前:「這一吊是你家訂的上等房,如數都在這兒,一文不少。」

    雨墨和奉箭立刻明白這是趕他們下船的意思。

    奉箭倒不在乎,他的確打算下了岸就騙少爺先回趟京城,報個平安再回來。

    但雨墨不行啊,雨墨立刻把錢又推過去:「老闆,我家姑娘還要去書院看榜呢!」要在小縣份下船,錯過了這一班船,等下一班至少是十天……

    「我也知道你為難,可是……你們主子……」船家一臉為難,立刻又拿了一弔錢放在雨墨面前:「就當賠付夫人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