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第53章 銀槍出鞘:露水鴛鴦尷尬事 文 / 七月姽嫿
算命先生開了口,桌上立刻就興奮了,紛紛倒酒要柳金蟾喝,說不喝就是看不起大家。
北堂傲聽得心裡歡喜,尤其那個大胖閨女最中他心思,他忙暗拽柳金蟾:「聽見沒!」看你對我還不好?我可是貴夫命!
柳金蟾那信這個,她上輩子算命的就糊弄她有國夫人之貴了,結果她到穿越前都在社會底層為吃飯發愁,死不要臉的男朋友還跟著她好朋友卷錢跑了。
但人豈能活在過去?
柳金蟾回頭看北堂傲笑得眉眼滿是笑意,就覺得能讓人如此幸福也是件挺幸福的事兒,忙笑著耳語:「那我今後天天兒寶貝一樣供著,請你吃香火!」
北堂傲一聽,當他牌位呢?心裡一惱,立刻趁人不備一手立刻暗戳柳金蟾的腰側,癢得柳金蟾立刻一瑟縮,趕緊暗暗拉進北堂傲的手笑像眾人:「承蒙先生吉言!承蒙大家吉言!」
北堂傲也開心,伸手招雨墨過來:「雨墨,一會兒讓店家準備大喜餅,一家送兩個。」
女人忙說客氣客氣,又連忙恭維北堂傲萬里挑一、又是賢夫、又是旺妻的福氣人兒,把北堂傲說得都有點找不著北兒,任憑奉書扶著飄到了男眷們的屋裡用飯,笑得那一屋子的男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與羨慕,把北堂傲小男人的虛榮漲得滿滿的……
這邊,柳金蟾也不得閒,大家都紛紛敬酒,她一杯接著一杯,喝的杯不停,那裡注意到身邊莫蘭的臉色滿是勉強的恭維,與道不盡的自卑與嫉妒,儘管她自認比柳金蟾各方面都略強一籌。
柳金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下的,反正第二日一夢到天亮時,北堂傲衝著她直笑,說她夜裡老壞了,怎麼個壞法他也不說,只是抿唇老笑。
柳金蟾也沒在意,反正北堂傲不碰也碰了,想不負責就是找死,但想要負責娶他也是找死,相公是個煩惱!
但沒這個煩惱也很惱人!
柳金蟾決定寵著這個煩惱,閉著眼睛舒服一日是一日唄,何必要懷百日憂呢?
於是小兩口上街,柳金蟾買了古琴,挑了琵琶,把她那一套行頭買了個全,不能上青樓聽曲,她自唱自唱眠北堂傲總行吧!
柳金蟾想得美,但偏偏就在臨近開榜前幾日,一家五口從白鷺鎮前往蘇州遊玩的江上,可巧就出了事了。
這日一早。
日出東方,掛於那江岸山頂,金光閃耀。
船家說會明日夜泊蘇州,過兩日就返回白鷺書院。
雨墨一想到那蘇州的頭牌青童公子,就憂心忡忡:擔心小姐舊病復發!
早飯時,介於兩個主子入了戲,早起溫存的習慣,雨墨主動提供了六個大饅頭外加一壇家裡泡的老搾菜,打算大家先墊底兒。()
奉箭奉書也不客氣,拿著就啃。
「哎,我說,你們公子要是老不好,是不是就要真要這麼一輩子跟著我們小姐?」雨墨試探著開口:習慣是一回事,但假的始終是假的,真弄出個小小姐或者小少爺,她就麻煩了。
奉箭和奉書默默地看了看雨墨一眼,表示他們也不好說,都快兩月了,不過……這樣也挺和他們的打算!有些事忘了滿好。
雨墨吞吞口水,開始為自己家小姐和自己的未來憂心,於是她啃著饅頭下鹹菜,悄悄和奉箭、奉書說:「有句話我一直沒講,但我覺得還是說在前面好!我家小姐不能娶你們公子了。」
奉箭和奉書拿著饅頭一震,立刻緊張地問為什麼?
「難道柳姑娘在家有了未婚夫?」怎麼不早說?兩個人的心立刻嗖一下收緊。
雨墨嚼著饅頭吃得包口包嘴:「親倒是還沒定了!我家夫人說要等小姐中了舉人才給娶親,省得她成了親,成日裡成日裡親親我我,忘了正事。」
奉書和奉箭立刻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
但雨墨下一句話立刻讓二人欲哭無淚:「問題是我家小姐平生就一大嗜好:逛妓院!一見好看的小倌,就什麼都忘了!」
「成親了興許就好了。」奉書樂觀地安慰自己,少爺都被他們給嫁了!而且柳金蟾最近都沒朝三暮四的事兒了。
雨墨擺擺手,悄悄與二人耳語道:「我家小姐不會成親的了。」
「為何?」難道柳姑娘不會生?
奉箭立刻一陣著急:他家少爺自上月到現在還在那屋裡任憑她家小姐蹂躪,為當爹爹努力呢,這不成親都成了!
「因為我小姐……」雨墨吞下嘴裡的饅頭道:「想睡一輩子的妓院。」
「我們少爺生得很好!」奉書立刻道,心想那些青樓就是頭牌也比不上!
雨墨搖搖頭道:「的確好,但我家小姐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她說她此生要『睡遍三千美男』!」
雨墨的話一出,奉箭和奉書的臉立刻青了——三千?那是多少啊?難道他們少爺只是其中一個?
二人正要說點什麼,屋裡忽然傳來了柳金蟾一聲驚叫,三個人先是一愣,後覺那驚叫甚是不同尋常,立刻丟下饅頭衝進屋。
雨墨擔心瘋子終於發瘋了,小姐會被人家公子手握千斤銀槍刺成無數窟窿,所以她沖得最快,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奉箭和奉書更急,就怕鬧出人命,腳步也不慢,於是乎三人立刻就同時卡在門上:「我先進!」
「我先進!」
門上的三個嗷嗷聲立刻吸引帳內正在劍拔弩張的某人目光,他回頭,三個人這才摔進門裡。
帳內,柳金蟾小心地看著那就緊貼頸部的冰涼涼銀槍,與眼神全然陌生的北堂傲,嚇得一動不動。
然後她努力告訴自己:當一個暴徒用刀逼著人質時,通常說明他並不想死,只是不知道怎麼辦!
所以,她深呼吸,然後鎮靜地對外面的三個人說;「你們三個先出去,看著門,沒喊你們,一個也別進來。我沒事!我很好!非常好!」好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面腦子飛速地逆轉,她記得事故發生僅僅是她無意間問他是不是第一次時也這麼久,誰知「是不是第一次」才開口,這個剛才還在懷裡任憑她愛撫,一副羞澀難當的「相公」,一翻身立刻就舉槍對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