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10.第10章 相公上門:莫名其妙被成親3 文 / 七月姽嫿

    熬啊熬,熬啊熬。

    好容易吃了晚飯,柳金蟾把箱子裡凡是能看的書都又看了一遍,她相公大人還是坐在她身邊玩銀槍,只是這次的姿勢變了變,坐姿變成了各種馬步,短短的銀槍飛舞出無數道炫目的流光,如果……

    如果柳金蟾此刻距離他二十丈,她會驚歎於他那無以倫比的技藝精湛絕倫,但她現在就在他不到三尺的地方——三尺啊!那銀槍長一點,她就是活生生的祭品。

    但現在也是槍靶子。

    「相……相公啊!你困不?」柳金蟾吞吞口水,忍不住開口。

    「妻主要睡了?」北堂傲收住手中的銀槍,立刻把銀槍把背後一插,就來幫她收書。

    「相公先睡,為……為妻還要多看會兒!」柳金蟾連忙道,她才不敢再睡良家婦男了,良家婦男是要負責的。

    「為夫不睏。」北堂傲說完,又繼續開始擺弄他的銀槍。

    柳金蟾的眼瞪得更圓了,因為這次銀槍已經從小相公的手裡拋飛出來,她的腿就忍不住哆嗦起來。

    「妻主冷?」北堂傲單手拿著銀槍,趕緊將一件大毛的衣裳搭在柳金蟾的肩上。

    柳金蟾熱得身上淌汗,只得抱著書說:「我們……休息吧!」她覺得自己被發現是假的時,弄不好會死得很慘!

    要起身,她發現她的腿很軟——全是被嚇得。

    北堂傲立刻命那頭偷偷躲在隔壁,一直賊頭賊腦的三個呆子過來鋪床、理帳子。

    雨墨路過柳金蟾面前時,投以了深切的同情的一瞥,她就知道這個姑爺不是好惹的主兒——看那小棍子耍得,可比鎮上走江湖的強多了。

    「雨墨!」

    北堂傲一見這小書僮對著他妻主暗遞眼神兒,他心裡就不舒服。

    雨墨一聽喊他,立刻就屁顛顛地上前,無視他家小姐鄙夷的眼神,滿臉恭敬:「是,姑爺。」

    「和奉書喊水去,和船家說,桶大些,水熱些。再多燒兩桶送來。」

    北堂傲一邊吩咐,一邊命奉箭給他寬衣,解開發繩,把漆黑的長髮放下來,柳金蟾這一看才細心地發現今兒起身後,小相公做了已婚男子的裝扮,連忙下意識地摸自己的頭,散在後腦勺的頭髮,全部上了頭——她也被結婚了!

    柳金蟾還沒來的及懊惱,便聽門處傳來木桶撞門的聲音,她瞪眼一看,嘴立刻成了哦型:小相公好豪放——

    這是要……

    柳金蟾靠著桌子很想把邪惡的思想全部趕出腦子,但嘩啦啦的水一桶桶的倒進大木桶裡,她很難不做妄想!

    奉書和奉箭的眼對視,然後無奈地看著他們公子勤勞地試著水溫,他們忘了:他們公子小時候就有愛洗澡的潔癖——即使在大漠,少爺也總想洗澡!

    「嘩——」是少爺放下布簾的聲音。

    三個呆頭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吞吞口水,就聽裡面傳來柳金蟾最初的矜持聲:「相公……相公,我……我我……自己來!」

    然後他們少爺認真地說:「傲兒的姐夫打小就教導為夫,妻主的事兒無論大小都自己親手打理!」後面半句是:你讓誰伺候,你妻主就疼誰!

    接著屋裡就只有水花聲,奉箭和奉書才要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少爺還沒被吃掉!但氣剛呼出一半——

    數十日後,就聽見他們安靜了數日的少爺忽然滿是懊惱地說柳金蟾:「妻主就是再愛讀書,也該有個輕重緩急。」

    「白鷺書院不是要考試了嘛!」秉持著坐懷不亂的柳金蟾笑得顫顫巍巍。

    「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公婆令為夫隨妻主一路南下,難道妻主就不知公婆這其中的用意?」

    「呃……用意……呵呵呵!想……咱們……新婚……」柳金蟾語不成句,一聽就是打呵呵的推托之詞。

    「妻主即知是新婚,就不該冷落為夫?為夫才進門幾天,你就不聞不問?」北堂傲這幾日守著柳金蟾日夜侍奉前後,卻如同守活寡般,滿腹的怨氣一股腦兒此間全吐了出來。

    「……呃……呃……不是……白鷺……」柳金蟾詞窮,關鍵她也憋得難受。

    「白鷺、白鷺,你就知道白鷺!你既然滿腦子白鷺,幹嘛不和白鷺成親,你這麼對為夫,究竟什麼打算?是不是嫌棄為夫不好?還是你原先有過相好的?又或者這船上,你又瞅見了更好的?」

    「相公啊……我這一天不是……都在讀書麼?」想看也不得空啊!

    「讀讀讀!你就知道死讀書!難不成裡面真有個顏如玉等著你?」美死你!

    「呃……相公……」

    「呃呃呃……誰是相公?書才是你相公?成日抱著、想著、做夢指不定還在念著?你喜歡書,你娶為夫作甚?你讓它給你養閨女去!」他不幹了!

    「相公!」柳金蟾只得繼續認小服低。

    「誰是你相公?」北堂傲瞪著狹長的眉目瞅進柳金蟾眼底裡。

    「你不就是!」柳金蟾笑得臉僵。

    「誰理你?」北堂傲伴著俊臉橫了柳金蟾一眼兒,「讓你的書給你養兒育女,開枝散葉才好!不然豈不枉費你這般掛牽它了?」

    「這不是……非常時期麼?不然,考完試,為妻天天兒陪你……」

    「進了書院怎麼陪?」北堂傲再度橫過眼來質問柳金蟾。

    「……」柳金蟾徹底詞窮。

    眼見妻主無語,北堂傲豈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兵法云:窮寇莫追……這夫妻要過得長長久久的,他還能把妻主逼到死胡同裡?此刻,自然要給妻主一個台階下。

    於是他仰臥進柳金蟾懷裡,拿手柔柔地玩弄著柳金蟾胸前的衣襟帶子:「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有詩云『花開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妻主是個讀書人,難道不知這話裡的話麼?」還要點得更明麼?

    柳金蟾懂,就是怕被負責……儘管現在也無差了。

    眼見柳金蟾兩眼盯著他手裡的衣襟帶子,神情滿是鬆動,北堂傲少不得耐住性子繼續誘導:「常言道新婚甜如蜜,妻主就捨得為夫夜夜這般衾冷枕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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