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第4章 奮不顧身:柳金蟾英雄救美2 文 / 七月姽嫿
船家臉色就白了:「但我們這麼拉。就是一頭牛也拉上來了啊!」難道他們拉得人沒了,下面一條重達千斤的魚?
其中一個侍從奉書才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公子身上的銀槍就差不多千斤……」
全船的人驚駭莫名!
「快——」
就在大家覺得將近一千多斤怎麼拉時,柳金蟾虛弱的聲音從船下傳了上來,船家忙俯身一看:喝,這楊柳細腰的小媳婦居然把她小相公還真綁著背了上來。
「拉阿拉啊——」船家大喊,大家吆喝著,終於把這比山還沉的兩個人拽了上來。
柳金蟾臉色發青地一上來,眾男人集體自覺向後轉——這快和沒穿一樣了!但人家是為了救她相公……情有可原。
「小姐!」小書僮趕緊拿了衣裳,紅著臉遞給柳金蟾。
柳金蟾冷得直哆嗦,趕緊攏上,就聽身後兩個少年在溺水少年身邊,搖著少年哭喊:「公子、公子——你這是何苦啊!」
「有沒有常識!有沒有常識……」柳金蟾嘴裡一陣碎碎念,終於忍不住大喊一聲:「讓開,這樣都喊得醒,姐兒跟你們姓!」
奉書和奉箭自從剛看見柳金蟾背著自己少爺爬上來,就對柳金蟾有無限畏懼——感覺她是個和他們少爺一樣厲害的人物。此刻柳金蟾大喊一聲,他們兩個立刻閃開,侍立在一邊,就見柳金蟾整個人就撲向他們公子,兩手一壓少爺的肚子。
大口大口的水就隨著柳金蟾的擠壓不斷從嘴裡出來。
緊接著「嘶——」
北堂傲的袍子前襟就被柳金蟾扯開,兩侍從趕緊脫掉披風給少爺默默擋走光,但一轉頭,就見著柳姑娘整張嘴都吻在了他們少爺的唇上,還吻了又吻,眼下移,她的手還伸進了少爺的衣襟裡——怎麼辦?
奉書看奉箭、奉箭看奉書:少爺的胸也讓摸了、人也讓人當眾吻了……此刻拉開,似乎也沒意義了,於是二人望天:沒看見!總比讓公子就這麼真死了吧……
「咳咳咳!咳咳咳……嘔……」
臉色蒼白的北堂傲終於從昏迷中醒來,只是他一吐出口中的水,整個人就傻了,他瞪大眼發現自己的衣襟敞開不說,眼前還有一個**的女人把雙手緊緊地放在他的內襟裡……
「咚——」他受驚過度,一頭砸在船板上二度暈倒:他要如何和家姐和姐夫交代!他怎麼辦?姐夫一直盼望他嫁個疼他的媳婦,做個賢夫……
柳金蟾那裡知道這個,以為是一口氣沒喘上來,趕緊繼續人工呼吸,直到下面的眼睛再度睜開,柔柔地望著她有些發麻。
就有人喊:「趕緊回屋,喝碗薑湯,大家洗個熱水澡,船家能不能燒點,這樣下去只怕挨不到到蘇州!」
柳金蟾才驚覺身上寒氣嗖的一緊:「阿嚏——」
……
「阿嚏——」
「阿——嚏——」好人果然不是常人能當的,尤其是古時候的好人更難當。
著涼的柳金蟾裹著僅有的兩床被子還在喊冷,好容易那邊的薑湯拿來喝了一大碗,去了點寒氣,還是杯水車薪不抵事,當晚,柳金蟾就像個蒸透的大紅蝦子似的,全身都燒紅了。
不過她的書僮很想揍她,病成這樣還和他說想見蘇州的名倌蘇清月,否則死不瞑目!
但就在小書僮雨墨打算收拾這風流小姐時,艙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雨墨立刻縮回想行兇的手,回頭只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年公子從門外堂而皇之地進來,一雙看似溫和的眼充滿敵意地打量他:「你剛才要做什麼?」
「給……給小姐看看……出汗沒!」雨墨立刻舌頭打結,只是一說完,他就悶了:這男子憑什麼問他?他雨墨又為什麼要回答他?他雨墨才是小姐的書僮啊!
「哦。你去讓奉書把薑湯給我端來。妻主,我來看!」少年公子一臉從容地就坐到了抖成一團的柳金蟾身邊,皺眉道:「你再和奉箭一起把被子都抱過來!」
雨墨眨巴眼:妻主?誰是他妻主?他走錯了房?還是天生就是個瘋子?
「怎麼還不動?」公子的黑眸犀利地望了過來。
雨墨當即就要跑出去喊船家:他們屋裡來了個瘋子,但他才跑到門邊,就聽那公子又問:「回來!你叫什麼名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見過你!」一點也不熟?
「雨……雨墨……我六歲就伺候我家小姐了!」雨墨嚇得朝門外挪:真的是瘋子,嗚嗚嗚……
漂亮瘋公子想了想,又自圓其說道:「難怪!我說一點印象也沒有,原來你是妻主屋的!但下次見我,記得叫姑爺,我進了門就是你主子,別一點規矩都沒有,不然人說我不教下人,知道了嗎?」
雨墨的嘴成「哦」狀,然後保持「哦」形跨出屋子:小姐,你先自求多福吧!雨墨……去找人救你!
雨墨一跨出門坎,嚇傻的亮眼立刻瞅見對面兩個不斷對他作揖的男子,他頓時就悟了:這瘋公子可不就是剛才被他家小姐趁機剝了衣襟,伸進去混摸了一把的男人麼!
「我們公子……」奉書和奉箭一個抱著被子,一個端著薑湯站在門外緊張地問。
「找我小姐負責去了!」
雨墨臉上一陣愁霧,他就知道他家小姐那一雙見了漂亮男人就摸人家身子,美其名曰量三度的手,遲早要摸出事兒來,看吧,公子都自稱姑爺了!估摸著水下面,不知道還怎麼摸了呢!
「哦!」奉箭奉書心口微微落下一口氣,剛才嚇死他們了,他們公子一醒來,抓著衣襟就問那摸他胸的女人是誰,他們正詞窮。
那船家的兒子放下一碗薑湯就道:「公子凍壞了吧,那不是你媳婦嗎?就睡下面艙房裡,吵架了吧!分房鬧騰就算算,我說公子也不用去賭一口氣跳江吧!你娘子救你差點把命都豁出去了……」
這多嘴的船家兒子把兩個沒啥關係的人愣是說成小夫妻,最可怕的是,他們少爺居然信了,信了還不說,第二句就問他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