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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第99章 發瘋的暄姐 文 / 顧卿墨

    衛曦很快就掩飾了自己的失態,例行公事的叫了四個人上台來做自我介紹,卻唯獨留下了覃子暄,那三個字,她怎麼也喊不出來。

    似是看出了衛曦眼裡的不願,覃子暄不顧眾人訝異的神色,自己站了起來,走到了衛曦身邊,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開始了簡短的自我介紹,恐怕覃子暄短短的幾句話裡,衛曦也只聽到了覃子暄三個字吧。

    本來當年覃雅和陸遠在一起,整個覃家都是持反對的態度,尤以衛曦為首,沒錯,衛曦就是覃雅的母親,覃子暄的外婆。

    可是,覃雅一意孤行,辜負了整個家族的期望,愛上了當年還是一個小混混的陸遠,並隨他定居國內,可以說,覃家和陸家的關係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

    還好,覃雅後來生了陸允風和覃子暄兩個孩子,這才稍稍緩解了兩家的關係,可是,誰又能想到,覃雅會突然死去,雖然衛曦對覃雅很失望,但這畢竟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啊。

    之後的三年,覃家和陸家再無聯繫,可憐的陸允風和陸子暄也成了被怨恨的對象。

    覃家真的做到了對兩個孩子不聞不問,所以,他們自然是不知道覃子暄這三年的遭遇的。

    「好了,介紹完了,都回座位去吧。」

    衛曦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覃子暄,看著其他四人說道。()

    雖然對衛曦這種太過明顯的差別待遇的行為很是好奇,但是這畢竟是別人的事,大家好奇歸好奇,還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節課對覃子暄來說,應該是上了這麼多年課以來最難熬的一節課吧。

    明明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內容,可是現在聽著,卻是那麼的晦澀難懂,一字一句都足以讓覃子暄感覺周邊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終於,上帝也許聽到了她的祈禱,下課的鈴聲傳來。

    「子暄,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與覃子暄隔著一個座位的卓意終於發現了覃子暄的異樣,擔憂的問道。

    「沒事,卓意,你們先走吧,我想和教授聊聊。」

    即使心裡再難受,但是這樣難得的機會,覃子暄不想錯過。

    「那行,我和小青還有小藍先去找玲姐她們,有什麼事情給我們打電話。」雖然有諸多疑惑想要知道答案,但是看著覃子暄這副模樣,卓意還是輕輕拍了覃子暄的背,然後和雙胞胎離開了。

    卓意離開後,覃子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衛曦身邊問問題的幾個學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現在衛曦正在收拾課件。

    「外……」覃子暄試探著喊道,只是才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衛曦無情的話語堵了回來。

    「覃子暄,你是叫這個名字吧,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等到明天上課的時候問,現在已經過了提問的時間了,還有,你也這麼大了,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衛曦依舊非常鎮定地收拾著面前的課件,彷彿覃子暄真的就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我……」

    「professorwei,不好意思,今天課上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

    是安黎,被眾人孤立的她被留了下來,她目睹了覃子暄的難堪,也目睹了覃子暄的委屈,她並不知道衛曦和覃子暄的關係,她想做的只是讓覃子暄更難堪而已。

    衛曦對安黎依稀有些印象,比起讓她煩躁不已的覃子暄,乖乖女形象的安黎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

    「好的,我們邊走邊聊。」衛曦終於收拾好了課件。

    明明說已經過了提問的時間,可是現在卻和安黎一道離開,覃子暄當然明白,剛剛的話不過是衛曦不想和她繼續交流下去的借口而已,可是當真正印證了這個想法時,她才發覺心裡真的該死的難受。

    「外婆,為什麼你們都要怪我,我做錯了什麼?」衛曦走後,除了覃子暄再沒有其他人的教室,覃子暄終於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眼淚就那樣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沒有聲音。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覃子暄已經適應了無聲地哭泣,這樣別人就看不到她的軟弱了,可是現在,她卻想要一個人來安慰這樣脆弱的她。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梓熙,可是,覃子暄馬上就放棄了想法。

    如果告訴了顧梓熙,不用想,顧梓熙一定會馬上飛過來安慰她,可是,她不想做一個那麼任性的女朋友,臨上飛機前,顧梓熙還給她打過電話,說公事一忙完就過來看她,這才第二天啊。

    思慮半天,覃子暄還是打消了找人哭訴的想法。

    在教室裡足足待了兩個小時,覃子暄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按照公司的安排,在巴黎受訓的三個月,不僅需要在學校插班上課,還要上相應的培訓課程,覃子暄不足的就是舞蹈部分,所以,離開了教室後,她就趕到了練舞的地方。

    許是心情不佳,想要找件事情來發洩吧,平時最煩的就是練舞,今天的覃子暄像是瘋了般,還專門找了那種偏力量型的舞蹈,本就底子不好,可想而知。

    說她自虐也好,說她勤奮也罷,反正練舞老師是被這種勁頭震撼到了,以至於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覃子暄已經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地上了。

    「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練舞老師用法語一遍遍緊張地問道,突然意識到覃子暄可能聽不懂法語,就要用英語再問一遍。

    「沒事,扶我起來就好。」

    覃子暄用流利的法語說道,明明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手還受了傷,腳也扭到了,卻還要反過來安慰受驚了的老師,唉,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舞蹈老師是個地道的法國人,咋一聽到覃子暄如此純正的法語,還呆愣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真的沒事嗎?」舞蹈老師依然心有餘悸。

    「沒事,看來今天的訓練不能進行下去了,我先回去了,麻煩老師了啊。」遮住了受傷的那隻手,覃子暄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今天的訓練已經足夠了,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如果實在不舒服,休息一天也是可以的。」恐怕這位舞蹈老師還沒收過這麼不要命的學生吧,話語間都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再再三保證自己沒事之後,覃子暄走出了舞蹈室。

    幾個小時不間斷的訓練,覃子暄終於讓自己只感受到身體的疼痛,而感受不到心裡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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