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8.第98章 被怨恨著的孩子 文 / 顧卿墨
由於發生了昨晚那件事情,向玲也沒有了為大家講解即將要報到的學校的有關信息的心思,大家也不好主動開口去問。
車子一路行駛,半個小時後終於到了目的地,看著熟悉的校門、熟悉的校名,覃子暄除了苦笑,剩下的也只有無奈了吧。
w市的f大,巴黎的f大,當然巴黎的f大是英譯的縮寫,暫且稱它為f大吧,畢竟這些人裡,除了覃子暄也沒有人能看懂這所大學的名字吧。
「怎麼了?」
看著呆愣住的覃子暄,喬笙推了推她的手臂說道。
雖然知道覃子暄在巴黎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因為覃子暄不願意深談,所以喬笙是不知道覃子暄這段不為人知的記憶的。
「沒事。」
覃子暄笑著接過喬笙遞過來的行李。
因為住酒店太麻煩,再加上騰風與這所學校一直都保持著合作關係,所以這接下來的三個月,經過兩方協調,覃子暄等人被安排住進了該校的宿舍。
「你們先找個地方等著,不准再惹禍,聽到沒,我先去辦手續。」
向玲現在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的心理吧,而他們這群人自然就是那被人忌憚著的蛇了。
「知道了,放心吧,玲姐。」雙胞胎兄弟直接一邊一個挽起了向玲的手,好不乖巧。
「哼,別光說不做,再出什麼事,我也保不了你們了。」
雖是說著指責的話,但是大家都聽得出來向玲的怒氣估計也消得差不多了。
向玲走後,覃子暄就隨處找了一處長廊坐下了。
緊接著,她的身邊就坐了好幾個人。
似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大家都習慣以覃子暄馬首是瞻了。
「喂,暄暄,你剛剛跟安黎說了些什麼啊,她的臉色那麼難看?」
坐下後,最不安分的喬笙悄悄跑到了覃子暄身邊,剛剛她可沒有忽視掉安黎那面如死灰的模樣,如今又只有她一個人獨自站在一邊,如果說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怕是在場的人都不會相信吧。
「你想知道?」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安黎,覃子暄湊在喬笙耳邊問道。
「想啊,快點告訴我嘛,好暄暄。」八卦誰不願意聽啊。
「你想看到的事情終於上演了。」覃子暄無所謂的說道。
「什麼,你真的和安黎……」喬笙一激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門,但是這一次,她竟然控制住了。
「不會吧,暄暄,你不是一直都不屑與她正面交戰的嗎,我還以為你從良了,呸呸呸,說錯話了……」
「好了,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嗎,別裝了。」
喬笙不喜歡安黎,始於「夢之彼方」初賽的時候,覃子暄確實沒想到這傢伙記仇能夠記這麼久,不過,反正現在都宣戰了,也無所謂了,以後也不用裝了,倒也輕鬆很多。
眾人雖然好奇喬笙剛剛所說的話,但是看著覃子暄的表情,終還是作罷,有些好奇心還是不滿足的為好。
安黎由於站的遠,也只是聽到了喬笙那句未說完的話而已,但是這半句已經足夠讓她瞭解到全部的訊息了。
其實在安黎的心裡,覃子暄一直是一個特別矛盾的存在。
一方面,她嫉妒覃子暄的才華,那一首《盜夢人》至今還存在她的手機裡,時時刻刻激勵著她。
而另一方面,她又矛盾的想成為覃子暄的朋友,因為覃子暄身上真的有一種獨特的吸引力,就連她也忍不住靠近。
但是現在,她知道一切都毀了,不過這樣也好,她也不用再有那麼矛盾的想法了,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就做敵人吧。
向玲的效率很高,差不多二十分鐘後就趕了回來,可能還是覺得這幾人不能讓人省心吧。
「好了,都過來,你們的手續已經辦好了,你們這三個月就作為插班生在這裡學習,喬笙,雲尼,你們兩個要好好看著他們幾個,這次的事情,你們在我這已經有了記錄了,再有下一次,你們這助理也不用做了。」
將上課需要帶的文件分發到覃子暄等人的手裡,向玲終於記起了兩個本來還在慶幸逃過一劫的小助理。
「玲姐,我們不敢了,尼尼,對吧。」
要論裝無辜,喬笙也是能夠排的上名次的,再加上一個膽小的雲尼,取信區區一個向玲,又豈是難事。
果然,向玲沒有再說什麼了。
由於需要上課的也只是覃子暄五人,而今天本來也給他們排好了課程,所以,即使喬笙再如何不願,她和雲尼二人也只能隨著向玲離開了。
五人的教室在三樓,不算高,而且學校裡的標識非常明確,法、英、中文都有,五人很快就找到了教室。
可能是上課時間還沒有到,教室裡人很少,和國內的教室完全不同,這是眾人走進教室的第一想法,而第二想法就是喜愛了吧,喜歡這種佈置的無拘無束。
五人畢竟是東方面孔,一走進教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很快,大家就攀談了起來。
流利的法語讓覃子暄一下子就拉近了與大家的距離,而其餘四人英語說得也很好,交流上也少了許多障礙,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從聊天中,覃子暄大致瞭解了這門課程,也就是俗稱的聲樂課,與一般的聲樂課不同,這門聲樂課的要求更高。
為此,學校特地聘請了一位非常有名的音樂學教授。只是,還沒等覃子暄瞭解到有關這位教授的信息,本人已經到了。
「大家好,很高興見到大家,我叫衛曦,大家可以叫我professorwei,我相信大家都聽過我的名字,也瞭解我的課上規則,總而言之,大家互相努力。」
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就這樣走入了覃子暄的視線中,她沒有聽這位老人說了什麼,那熟悉的面容,她不會看錯,本以為不會想念,可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衛曦自然是知道班上來了五個插班生的,按照程序,她也要讓這五人上台介紹一下自己,只是當她把目光轉向這幾人時,她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是怨恨,覃子暄看得出來,即使過了三年,無辜的她離開了陸家,卻還是沒能被這位老人諒解。
是啊,她的女兒就那樣死去了,她又怎麼能夠原諒身上流著陸家血液的人,儘管這個孩子也是她的血肉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