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18章 風雨欲來 文 / 子木
這一晚,阿旺·降·洛沒有睡,李真人沒有睡,只有舞凝香好像一個沒事的一樣,倒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白天流了那麼多的鮮血,自然有些虛弱。()以舞凝香這般年輕這個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不過腦袋上還是傳來了一身一身的眩暈。
兩道人影在院子中望著天空,沉思了一會兒,不由歎了起來。
「最近不太平啊!」阿旺·降·洛歎了空氣說道。天空很暗淡,還生起了風來。
「師父,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山了?這些年我們降教實在是太沉寂了,三大派中我們幾乎都已經沒有一絲地位了。」李真人的眼神不由射出一股凌厲的光芒。
「出山?我也想,可是你以為我們還是以前的降教麼?你的師兄師姐這些年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阿旺·降·洛看了看舞凝香熟睡的房間,不由長歎道:「現在我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她的身上了,降教能不能復興,就看凝香這丫頭了。」
兩人不由沉默了起來,天空烏雲密佈,月亮也躲進了烏雲中再也不出來。「轟隆!」一道閃電劃過天空,一場大雨「嘩啦啦」的下了起來,瞬間將這兩個人淋濕。
降教,曾經也是降頭師門派中最強大的存在,在阿旺·降·洛的時候更是出了九十九太保,可以想像當年降教的實力有多強大了。
然而再強大的勢力也有衰弱的時候。
不知道是生不逢時還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這九十九太保所在的時代正是戰亂不止的時代,混亂的戰爭,多種勢力在東南亞這一帶交戰,小日本,英國人,法國人,德國人和中國人,還有東南亞的各個部落之間以及蘇聯美國。戰火似乎在這一帶沒有停息過。
這戰爭一爆發,所有的勢力都被捲了進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網更是將降教牽連了進去,直到現在降教的勢力也不過是幾個人罷了。再多的人,再大的勢力只有牽連進戰爭中後果只有兩個,要麼滅亡要麼苟延殘喘。殺敵一千自隕八百。
只要是戰爭,就會死人。作為東南亞一帶曾經有頭有臉的降頭師門派,降教想要脫離戰爭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在這範圍中,你就會受到戰火的燃燒。你不打別人別人就打你,所以當時的世界很混亂,東南亞這一帶更是混亂不堪。
然而阿旺·降·洛一直都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直到舞凝香受了傷他才恍然大悟,如今的降教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降教了。連一個普普通通的殺手都敢刺殺自己的門徒。
「師父,回去吧。」李真人看了看阿旺·降·洛說道:「師妹會將我教興起的,師父你不必傷懷。」
「你先回去吧,我在看看這天空。」阿旺·降·洛望著天空,豆大的雨點落在他的眼睛裡,似乎在懷念著那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光。
都說瘦子的駱駝比馬大,但是如果這只駱駝已經死了太久了已經變成了骨頭之後,馬就比他還大了。阿旺·降·洛的眼前出現了一幕幕的幻影,那是他對往日的牽掛,是對往日時光的的放不下。
雨下的好大好大,天空電閃雷鳴。
而在曼谷,舞振國正在忙碌的聯繫這舞天駿的舊部。舞振國的父親舞懷仁是舞天駿的養子,所以舞振國以舞懷仁的名義召集著舞天駿的舊部。
而對於這些,舞凝香毫無所知。
舞凝香沉睡著,輕輕的鼾聲響了起來,對於外面的狂風暴雨一點知覺都沒有。
舞振國父子正在密謀著什麼,一卻都在暗流湧動。
昏昏迷迷中,舞凝香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張慈祥的臉正在看著自己,不是自己的爺爺還有誰?「爺爺。」舞凝香掙扎著要站起來,然而頭暈乎乎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爺爺,我這是什麼了?頭好暈哦。」舞凝香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暈乎乎的:「爺爺,我頭好暈啊!」舞凝香撒嬌的說道。一下子舞凝香好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般。
「孩子,你是生病了,來喝點藥。」舞天駿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碗,碗裡裝著黑色的飄著一絲絲氣霧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將這碗所謂的藥遞了過來,舞凝香喝了一口,只感覺一股腐爛、腐臭發霉的味道充滿了嘴裡,舞凝香不由吐了出來,實在是太難吃了。
「什麼?不好喝麼?」舞天駿摸了摸舞凝香的腦袋,說道:「這是中藥,是難喝了點但是很有效果,快喝,喝了病就好了。」
舞凝香不由皺起了眉頭來,她自己知道的爺爺會一點中藥,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會煎中藥喝,但是那中藥都有一股藥味,雖然苦澀難聞,但是卻不是現在這種味道啊。現在的藥裡哪裡有一點中藥的味道?分明就是一股子發霉腐爛的味道。
舞凝香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一時間她又想不出來哪裡奇怪,她不由用盡了腦子來想,然而冥冥之中在自己將要想到的時候卻突然聲出了一股力量,強行抹殺了那道思想。
「來,喝了它,病就會好了。」舞天駿的聲音突然間大了起來,嚇得舞凝香一大跳,爺爺這是什麼了?什麼會這麼暴躁?
無奈之下,她只能艱難的將這碗散發著腐爛氣味的「中藥」全都喝進了嘴裡,只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的,舞凝香想要將肚子裡的東西都吐出來,舞凝香翻身,張開口就吐,可是除了滿嘴的腐爛之味之外,吐了半天都沒有吐出一點東西。
「凝香,我們出去玩吧。」這個時候門推開了,一道身影跑了進來,正是宋青鋒,宋青鋒一把拉過舞凝香的手,就向外面而去。
舞凝香讓宋青鋒牽著,在村莊裡到處亂轉,天陰森森的,時不時傳來一陣冷風。難道現在是冬天麼?舞凝香不由暗暗說道,然而抬頭看了看天空,只見烏雲密佈,陰陰深深的,一絲陽光都沒有,空氣中充滿著一股腐爛的氣味。
沒有一點生機,到處都是腐爛的氣息,舞凝香好像就是身處在一個腐爛的世界一般。
「大小姐,玩啊?」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個黝黑的青年,只見這個青年的半邊臉很清楚,半邊臉卻看不清楚。
「你是?」舞凝香一下子竟然想不起這個人是誰,只感覺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他是大山哥,你不認識了?」宋青鋒在舞凝香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時候舞凝香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番情景,不由感覺毛骨悚然。
「原來是大山哥啊,好久不見。」舞凝香笑著說道,然而她突然見到大山的半邊腦袋正在腐爛著。舞凝香連忙拉著宋青鋒走開。
「很久麼?好像昨天晚上還見啊?」大山搖了搖頭,呆呆的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甩的太用力了一塊腐爛的肉從臉上甩在地面上,幾隻白乎乎的專門吃死人肉的屍蟲在這塊腐爛的肉上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