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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5 諸多不滿 文 / 夏至繁花

    有那好拍馬的,便連忙道:「我瞧著監軍一表人才,且身手也不凡,定然不是等閒之輩。此次李副將不給監軍面子,監軍又何必顧忌他,非要讓他知道監軍的厲害不可。」

    若薇看了他一眼,此人模樣尚可,不過在說起李鳳瑞時,臉上閃過的嫉恨之色卻被若薇看了個正著,看來此人與李鳳瑞是有梁子,因此才會順著仙草的話推崇她。

    「這位怎麼稱呼?」

    那人連忙起身自報家門:「監軍,屬下林秋,任參將一職。」

    「林參將,不必如此多禮,坐下說話吧。」若薇抬手示意他坐下,這才嗔責的看一眼仙草道:「我這小廝平日裡被我縱容壞了,因此才什麼話都敢往外說。賈烈能讓眾多兄弟門吃盡苦頭,必有其過人之處,你此刻將話說的這樣滿,倘若我也拿那賈烈沒辦法,豈不是要叫在座諸位看笑話了?」

    仙草便一副當真被縱容壞了的模樣,扁了扁嘴道:「任那賈烈再如何,撞到了大人手中,管保叫他有去無回——諸位不知道我家大人的性子和能耐,等你們與我家大人相處久了就會知道小的並沒有說大話。不信咱們可以打賭,小的就賭這賈烈必定會敗在我家大人手裡。你們誰要跟我賭?」

    「胡鬧,」若薇瞪她一眼,「雖然大將軍降給指揮軍隊的權利下放給了我,不過說到底,我只是個監軍而已。真正能聽我的,又能有幾人?難不成我還能帶著寥寥幾人去打敗賈烈那幾十萬人?」

    仙草不滿了:「怎會只有寥寥幾人?大將軍給了你權利,你自然便能命令高城的所有將士,包括李副將在內,都要聽從你的安排才是——」

    她說罷,一臉困惑的看向不說話的眾人,「林參將,徐參將,還有魯參將,難道小的說的不對?」

    「這,」被點到名的幾人面面相覷,尤其林參將與徐參將更是露出為難的神色來。

    唯有老魯一巴掌拍在桌上,指著桌上眾人道:「你們怎麼想我老魯不管。監軍,之前我便說過了,從今往後老魯對你是言聽計從,你怎麼吩咐,老魯就怎麼做,這話絕不是空口大白話!」

    老魯表了態,其他幾人依然躲躲閃閃的不肯說話。

    若薇瞧一眼他們不自在的神色,便也知道,這幾人瞧著跟老魯一樣爽快耿直,內裡卻要謹慎油滑的多,她也知道一頓飯並不能讓這些人輕易就站在她這邊,是以,她只是笑著擺擺手,「好了好了,說好了是來喝酒的,大家閒話少敘,盡興喝酒才是。」

    如此,這略有些尷尬的局面才算緩和了下來。

    仙草似有不解,私下裡找了個機會詢問若薇:「大人,為何不趁此機會將這些人拉到大人的陣營裡來?如今只有個老魯向著你,哪裡夠呢?」

    也難怪仙草會如此著急,若薇監軍的身份本就是假的,能在高城呆多久不被察覺,誰也估料不到。既然她有心要幫莊大將軍退敵,可又不抓緊了機會拉攏這些人,到時候誰又會真的聽命於她?

    若薇淡淡道:「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什麼事都需要徐徐圖之,太過急進很容易引起眾人警惕與反感,慢慢來吧。」

    仙草見她似心有成算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大人心裡有數,小的瞎操心了。」

    若薇拍拍她的肩頭,讚道:「你很好。」

    仙草抿嘴一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大人過獎了。我還是很想知道,大人既沒有存拉攏這些人的心思,又為何會跟他們出來浪費時間?」

    她相信,依著若薇的脾性,如果跟這些人出來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她會寧願將時間留給莊大將軍,也不會在這關頭浪費一丁半點。

    「你只要這麼想,換了你是李鳳瑞或其他人,見了他們與我一道出門喝酒,喝完酒又和和氣氣高高興興的回來,並且還對我多加讚賞的話落到旁人耳裡,會覺得如何?」

    仙草想了想,眼睛立刻便亮了,「到時候,就算這些人辯解他們並沒有向著大人,跟大人不是一夥兒的,只怕李副將等人都不會信他們了!如此一來,他們也只好跟大人綁在同一條船上,聽憑大人的差遣了!大人這一計,實在是高!」

    若薇笑道:「此事麼,還需要你後續再幫一點忙。」

    仙草立時心領神會,「大人放心,他們今日是如何誇讚監軍,對監軍態度如何,不用到明天,滿營地的人都會知道的。」

    所以有時候,多說真的無益,似夫人這般,不動聲色的,就逼著這些人站到了她這邊,還不會讓他們因此反感,說不定還會讓他們感恩戴德呢。試問,這世上能做到這樣的人,又有幾個呢?

    ……

    若薇應酬完這群人,與他們一道回到營地時,已是半夜了。

    因她為人隨和,又不再逼著他們表態,因此這一群人酒足飯飽之餘,自然對若薇多有奉承。

    本就是高調的進城,又這般高調的回來,落在有心人眼裡,還沒等仙草故弄玄虛,心裡眼裡就生出了刺來。

    若薇與他們道別後,正要回莊大將軍的帳篷,就讓一道黑乎乎的身影攔住了。

    「季大人好興致,剛到高城便領著將士們進城吃喝玩樂,可是忘記了瑞王的大軍此刻正對著高城虎視眈眈?季大人這般作為,可有將軍紀放在眼裡?」

    若薇瞧著李鳳瑞正氣凜然訓著她的模樣,勾唇一笑,「本監軍領出去的人,可有擅離崗位者?」

    「雖不曾有,但非常時期……」

    「本監軍再問你,在這非常時期,又是否有明文規定過,將士們不能進城吃飯?」若薇笑吟吟的打斷他。

    李鳳瑞板著臉,「雖不曾明文規定過,但是……」

    他有些惱怒的想,在這樣隨時會面對戰爭的情況下,就算沒有明文規定,他身負監督軍隊的責任,也不該半夜三更領著一群人進城吃喝玩樂才是。

    這樣的人,又有神馬資格成為監軍?李鳳瑞此時只想知道,這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使得莊大將軍這般信任他,竟是頭一回見面,就有讓他接管所有軍務的打算。方纔這人領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進城吃喝玩樂,他沒攔著,便是想要找機會問問莊大將軍到底是什麼意思,沒想到這人卻將莊大將軍的帳篷守得滴水不漏,不論他如何威逼利誘,守在門口的那人始終冷口黑面不肯放他進去。

    想到這裡,李鳳瑞更是怒從心頭起:「季大人作為監督軍隊的監軍,本身就該以身作則。你帶著他們出去胡鬧,可想過其他人知道,會作何想……」

    若薇仍是笑吟吟的,半分也不著惱,「既然營裡並沒有明文規定不允許不當值的將士們進城吃飯,那麼他們隨我一道進城吃個飯,如何就惹得李副將如此不滿了?李副將到底是對本監軍帶兄弟們出去吃飯不滿,還是本身對本監軍的到來就有諸多不滿?」

    李鳳瑞哪裡能想到,這人竟會這般直白的挑明,一時間目光有些閃爍,隨即鎮定道:「季大人這是什麼話,你是皇上派來的,本將對監軍只有尊敬的,怎會生出不滿來。本將等在這裡,也不過是想提醒季大人一聲,高城到底不是京城,還望季大人好自為之。」

    「李副將好意提點,本監軍心領了。」若薇漫不經心的負手道:「李副將若沒有別的事,本監軍要回去歇著了。畢竟連日趕路,本監軍就算是鐵打的,這身體也受不住了。」

    李鳳瑞聽了這逐客令,竟也沒有生氣,冷聲道:「本將只是想再提醒季大人一句,今日校場上那枚暗器,只怕不是季大人以為的那麼簡單。」

    說罷,連告辭也沒一聲,匆匆沒入了夜色中。

    若薇瞧著他飛也似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太年輕了,沉不住氣。」

    若換了李鳳錦那厚臉皮的,怎麼可能因為她激一激就丟盔棄甲的跑走?

    不過,明明很不喜歡她的到來,卻又漏液等在這裡,提醒她關於暗器的事……這小子,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嘛。

    ……

    雖然若薇的帳篷已經搭好了,但她並未住進去。直接回了莊大將軍的帳篷,他身邊最親近的小兵剛替莊大將軍擦完身體。若薇接過帕子,親自給並未醒來的莊大將軍洗了臉和手。

    仙草將送到她帳篷的眾副將參將們寫好的關於前幾次的戰爭總結與心得抱了過來,一進來,便見若薇向來冷淡的神情此刻竟是無比的柔和,她微愣了愣,方才道:「大人,除了今晚同咱們出去的那幾個,其他人的總結都在這裡了。」

    若薇頭也不抬的道:「你念給我聽吧。」

    仙草應一聲,一份一份的念起來,越念越是惱火,念到第五份時,終於忍不住「啪」的一聲將手裡的紙張拍在桌面上,「這些老油子,一個兩個全是敷衍之詞,大人讓他們總結,便千篇一律的道賈烈如何陰險如何卑鄙。陰險如何,卑鄙如何?戰場上,能打勝仗就行,管人家如何陰險卑鄙,自己技不如人,死要面子不肯承認,罵起賈烈來,倒是一套一套的讓人不佩服都不行,這算是什麼總結跟心得!」

    若薇並不意外,人性本就是這樣,誰肯貶低自己去抬高別人。不是有句話說,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

    「咦,這倒是有個不一樣的。」仙草抽出其中一份總結報告來,「大人,這是李副將的。」

    李鳳瑞倒是很客觀的分析了前幾次戰爭的不足與失誤,因有兩場都是他指揮的,因此他在自我批評一事上,姿態擺的很是端正,一副錯就是錯了的坦坦蕩蕩的模樣。同時總結了賈烈這人慣好用的伎倆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每次在他們毫無準備或者以為對方不會發起進攻而有所鬆懈時,對方莫名其妙就攻起來了。據他說,他肯定營裡有習作內奸的存在,否則賈烈的攻擊不會那麼湊巧。再有,賈烈這廝不但慣好攻其不備,作戰方式也是靈活多變,讓將士們總是措手不及,因而吃了許多虧。

    最後,李鳳錦深刻的檢討了作為如今高城除了莊大將軍外,作為最大的指揮官的他,很是愧疚指揮上的失利,令將士們士氣大減,這些都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待到將來凱旋回朝時,定會如實稟告聖上,任憑聖上裁奪云云。

    若薇動作頓了頓,「這個李鳳瑞,倒是有點意思。」

    「但他帶著那些人給大人下馬威,就很沒意思了。」仙草撇撇嘴,放下李鳳瑞的總結報道,「還有李副將送上來的關於賈烈的事跡——」

    「念。」

    「賈烈,年三十,身高九尺。原是京畿衛副統領,皇上登基時犯了事,被撤職,而後京城裡再沒有此人的蹤跡。後來投靠了瑞王,被發掘有領兵打仗之奇才,委任他為毅州府親衛軍大統領,因其極擅兵書陣法,辦事也妥當周到,如今正是瑞王的心腹之一。」仙草念著念著,忽然怒了,「此人窮奢極欲,荒、淫無度,但愛作君子態,仗恃他的臉皮,從不對人用強,若有女子不願者,他當下會二話不說放走女子,隨後卻又使出百般手段來令女子心甘情願任他所為,最後,那些女子都不幸的淪為他打賞下屬的玩物,所活著百之一二——什麼玩意兒,簡直就是變態,不,是畜生!」

    若薇也微微皺起眉頭來,卻又忽然翹了唇角微笑:「好色麼,這倒是個好消息。」

    仙草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大人的意思,打算找個女子來色誘那賈烈?可是這匆忙之下,到哪裡去找個絕色女子來?就算找到了,依如今的情形,賈烈定然會起疑,最後也不過是枉送了無辜性命罷了。」

    若薇卻只是笑,而後吩咐仙草,「你給我送套女裝來,不必太過精緻,普通農家少女的裝束即可,此事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大人,這萬萬使不得!」仙草嚇得跳了起來,哪裡能想到竟是她要親自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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