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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2 我帶你走 文 / 夏至繁花

    若薇問完那句話後,沒等到黑衣人的回答,先聽到窗口有笑嘻嘻的聲音傳進來:「要打也不好累著了夫人。夫人放心,外頭的人咱們都清理乾淨了,一樓二樓也有人負責清理,這屋裡的人,不如交給本公子如何?」

    話音一落,一襲紅衣宛如紅色柔雲,輕飄飄的從窗外躍了進來。

    徐三以他一貫的瀟灑不羈的姿態,搖著把烏金折扇笑瞇瞇的望了過來,目光落在軟趴趴的李鳳錦身上時,佯裝驚詫的挑眉問道:「哎唷,二爺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無精打采的模樣,莫不是累著了?哎呀,本公子難道又來晚了。」

    「你家二爺被藥倒了。」若薇平靜的開口,打斷了徐三公子本想深情演繹一番的念頭。「既然此處已經安全,本夫人就先走一步了。」

    後面那句話,卻是對著李鳳錦說的。

    「你站住。」李鳳錦眉頭一跳,將他用完了就丟,連善後都交給別人這種行為,真的合適嗎?「本侯,頭痛眼花,一點力氣都沒有……」

    徐三張大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沒看錯吧,他家英明神武的二爺眼中流露出的,真的是委屈而不是殺氣?

    若薇立刻看向徐三:「聽到了吧?」

    徐三愣愣的點頭,那模樣看的李鳳錦直想捂眼睛,他怎麼會認識徐三這樣的蠢物。

    若薇多餘的廢話都沒有,點點頭,走向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柳鶯鶯,「跟我走吧。」

    柳鶯鶯睜著驚駭的大眼看著她,因害怕而不住深呼吸間,露在外頭的形狀纖巧優美的頸窩便深深地陷了下去。

    若薇看著她,彎腰朝她伸出手去。

    柳鶯鶯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若薇沒動,也沒催促,只是平靜的將手放在她面前,「你不是想走?我帶你走。」

    幾乎是在瞬間,柳鶯鶯便用力的抓住了若薇的手。

    她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死死的抓著若薇那隻手。

    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旦用盡全力,還是有些叫人吃不消。

    若薇只是皺了皺眉,旋即便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走吧。」

    柳鶯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用力點頭,漆黑的瞳孔亮的驚人,像一面鏡子清晰地映出若薇的臉,而眼神卻有些恍惚。

    看著兩人緊緊交握的手指,李鳳錦氣的肺都要炸了,「等等——這個女人,本侯要了!」

    若薇轉頭,眸光微微一閃:「侯爺你確定?」

    李鳳錦拿眼神狠狠鞭笞了柳鶯鶯千百遍,方高傲的瞪著若薇:「怎麼,本侯連要個女人都不行了?還真當本侯懼內,全都要聽你的不成?」

    氣死他了,這臭丫頭什麼時候主動牽過他的手?還牽得這、麼、緊!

    看著就礙眼,看著就討厭,看著就想立刻、馬上砍掉被她牽著的那隻手!

    若薇轉臉看向柳鶯鶯,「你要跟他走嗎?」

    柳鶯鶯哪裡看不出李鳳錦看她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一顆腦袋搖的幾乎要飛出去,更加害怕的往若薇身上挨去,「不,不,你帶我走。你答應我的,我跟你走!」

    若薇一臉遺憾的看向李鳳錦:「抱歉,這姑娘選了本夫人,本夫人要帶她走。」

    「沒有本侯的允許,你以為你們走得出去!」李鳳錦瞇眼,放狠話。

    若微挑眉,雲淡風輕:「侯爺要跟本夫人為敵?」

    李鳳錦瞧著她冷淡卻認真的眼神,眼中冰涼的修羅殺氣就跟漏氣的氣球般,啪嘰一下就散了。他鼓起面頰,無奈地,異常哀怨地開口:「夫人當真如此維護她,維護到不惜與本侯為敵的地步?」

    若薇見他軟化下來,方淡淡道:「我答應了人,要救她出去。」

    這對她而言,已經算是解釋了。而這解釋,也是她難得的軟化的態度。

    李鳳錦聞言果然高興起來,大方的揮手相送:「原來是這樣,那夫人你就趕緊將人領走吧。」

    誰也沒發現,柳鶯鶯明亮的眼神驟然一黯。她低下頭,卻仍是緊緊抓著若薇的手。

    她是她見過的,最勇敢最厲害的女子。

    從前那些人,老鴇稍微威脅毒打一番,他們就嚇得屁滾尿流,什麼要求條件想也不想的應了。可是這個女子,她卻說她最不怕的就是死。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事情能嚇到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別無選擇,除了呆在這個骯髒的地方,接著永遠也接不完的客人,一輩子也就這麼過完了。可是在那一刻,她忽然就明悟了,原來她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她只是從來不敢去選擇。

    死也是一種選擇啊!她怕這種無止境的日子,原來更怕死!

    可這女子卻平靜平淡的說,她不怕死。

    她是身份尊貴的侯夫人,她的日子必定十分舒心快活,可她都不畏懼死。

    她不過一個身在泥濘裡掙扎度日的骯髒妓女,又有什麼好怕的?她忽然也就不怕了。

    這才有了後來老鴇捨不得棄了她,想要將她帶走時,被她奮不顧身的紮成篩子的情形。

    也因她奮不顧身的這一扎,才有了若薇對她的另眼相看。

    雖然若薇對此女印象大有改觀,但人家的心理歷程,她是半點興趣也沒有的。既然得了李鳳錦的歡送,若薇也不再停留,拉了人就走。

    ……

    「侯爺,夫人已經走遠了,你可以放下你已經揮了很久的爪子了。」徐三看著那只猶自揮舞著,一臉心滿意足蕩漾的幾乎要滴出水的主子,忍不住吐槽道,「另外,你也不必再裝嬌弱了。」

    依他之見,夫人根本從頭到尾都沒在乎過他的嬌弱嘛,也難為他還裝的這樣起勁。

    果然下一秒,就見沒骨頭的李鳳錦騰地躍了起來,衝著徐三惡狠狠地揮出一記老拳來,「好你個徐三,還敢出現在本侯面前,今兒本侯不打的你屁股開花,本侯就不姓李!」

    徐三腳下一動,人已經退到了窗邊,「侯爺這是要忘恩負義嗎?本公子拚死拚活帶著人來相救,最後卻要落得被侯爺痛下殺手的地步,本公子不服!」

    「你還敢不服!」李鳳錦咆哮道:「這些人都快把老子的老底挖光了,你們到現在卻還沒查出人家的底細。老子是你,都不好意思活在這世上浪費糧食和空氣!」

    那些被圍堵在房間待宰的「人家」默默縮小身體,以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侯爺放心,本公子這就令人將他們全部活捉了,不拘嚴刑拷打還是糖衣炮彈,務必要他們乾乾淨淨的將底細全吐出來!」徐三哇哇大叫著躲避李鳳錦打出來的掌風,他彷彿是故意的,直接往那群待宰的人堆裡竄,立刻好幾個倒霉蛋倒在了李鳳錦凌厲剛勁的掌風下。

    「再問不出來,你就給本侯去死!」李鳳錦打了一陣,終於將胸口的悶氣發洩了出來,「把這裡給本侯收拾乾淨。」

    說罷就要走,徐三停止了猴子跳,忙喊住他:「侯爺這是要上哪兒去?」

    李鳳錦負手,望天:「天黑路滑,本侯要護送夫人回府。」

    徐三也負手,望天:「天是挺黑的,不過又沒下雨,哪來的路滑……」

    「本侯說路滑,那路它敢不滑!」李鳳錦瞪眼。

    徐三立刻狗腿道:「是是是,路肯定很滑。」

    李鳳錦滿意了,「算你識相。」

    徐三跟了兩步,懶洋洋的笑道:「侯爺啊,老頭兒回來了,你就不去見見?」

    就見李鳳錦走出去老遠的身影倏地一下閃了回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目問道:「死老頭在哪兒?」

    「就在城東的藥鋪裡,本公子哄著他說那裡有他找了好久的九死還陽草才將他暫時留在那裡,你再不去的話,臭老頭再跑了,你可別怪我。」

    他話音才落,方纔還在眼前的李鳳錦咻的一下不見了人影。

    徐三目瞪口呆了一陣,搖頭:「嘖,從前怎不見你這般著急要解毒。夫人啊……果真是個奇女子。」

    他一邊歎,一邊吆喝手底下的人:「趕緊的,將這些人給本公子統統捆了捆了的,樓裡頭那些還醉生夢死沒醒過來的,扔大街上去,再放把火將這挽香樓給本公子燒乾淨了,一根木頭都不許剩!」

    「是。」

    ……

    城東毫不起眼的林記藥鋪裡頭,一個身影佝僂滿頭白髮卻精神矍鑠的老頭子正欣喜若狂的抱著個藥櫃子不撒手,「啊哈哈哈哈,真是九死還陽草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哈哈哈……這麼多九死還陽草,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一隻幽靈般的手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腦後,一巴掌將那光禿禿的後腦勺拍進了藥櫃子裡,「是啊,都是你的。趁還有機會,趕緊跟你的寶貝們相親相愛一番,否則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白髮老頭聽著身後陰惻惻的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哈哈,小錦兒來了。真是孝順的孩子,知道老頭我回來了,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見我,不錯不錯,老頭我心欣慰之。要是老鬼知道,定要嫉妒的咬我兩口。嘿嘿……不過小錦兒,老頭我還有要事在身,你看咱們這也算見過了。那這就別過吧,不送不送哈。」

    白髮老頭羅裡吧嗦的說了一陣,以一種怪異又刁鑽的姿勢猛地沉身擰腰,瞬間就掙脫了李鳳錦的掣肘,心疼的瞅了眼滿櫃子的九死還陽草,飛身就要往外逃去。

    「你要是敢走,本侯立刻將這些草燒得精光,一根不留!」李鳳錦的手死死扣住藥櫃子,瞇眼威脅道。

    白髮老頭半空中的身影陡然一僵,險些一個倒栽蔥栽下來,咿呀哇啦怪叫道:「不要啊,千萬不要啊!小錦兒,你這是要老頭我的命啊!」

    「想要你的命就給本侯把這該死的毒解了!」李鳳錦平地一聲雷,吼得本就佝僂的老頭愈發矮了三分。

    「小錦兒啊,你要知道,你的毒不好解啊!」白髮老頭苦著臉解釋道:「老鬼為什麼要你學純陽內功,就因為只有那純陽的內功才能壓制你體內那霸道無比的寒毒,否則你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一旦這寒毒解了,你體內又只剩下霸道無比的純陽內力,你說這可怎麼是好?」

    「你的意思,本侯要不被寒毒冷死,要不就得被這純陽功給燥熱死?」李鳳錦瞪著他,一字一字慢慢說道。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白髮老頭兒將頭點的快要飛出去:「所以小錦兒,不是老頭我不給你解毒,實在是……這個牽一髮而動全身啊。反正你都中毒這麼二十幾年了,索性就一毒到底吧。」

    「到底你個死人腦袋!」李鳳錦暴怒,「當初要不是你給老子下毒,老子能中毒嗎?」

    「哎呀呀,當初那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嘛,我怎麼知道給你吃的會是老頭兒我剛做成的霸道無比無藥可解的寒毒呢?」白髮老頭兒口中說著誤會誤會,眼中的得意卻忘了要藏好。

    想當初,他不過隨手鼓搗了一番,誰承想煉出來的竟會是如此霸道的毒物。剛好看到個可憐兮兮的小乞兒蹲在牆角要死不活,就索性撿了他回去試藥,哪曉得這一試就試出了天大的麻煩來。

    還好碰到了當時的老鬼,老鬼一摸小乞兒的根骨便直道是個練純陽功的好苗子,不由分說渡了一部分純陽內力護住了小子的心脈。而後又教習小子如何修煉這純陽功,只是當時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後來事情會變得這麼麻煩。

    「老子不管,你要是不給老子解了這毒,老子就送你去見謝婆婆!你就準備好,被她老人家打死吧!」李鳳錦使出殺手鑭來。

    果然白髮老頭虎軀一震,就要撲上來抱李鳳錦的大腿,哀哀叫喊道:「小錦兒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千萬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訴那老不死的老婆子,不然老頭我就活不了了哇……小錦兒,你大發慈悲放過老頭我吧。」

    李鳳錦無動於衷的瞧著他抱著自己大腿哭的稀里嘩啦卻一點眼淚花子都沒有,腿一抖就將人踢了出去。「本侯不管,你要麼給本侯解毒,要麼就去陪謝婆婆玩吧。」

    白髮老頭在半空翻了個身,穩穩落在地面上,點頭如搗蒜:「我解我解,我一定給你把這毒解了哇……」

    ……

    且不說李鳳錦如何逼迫白髮老頭兒替他解毒,若薇領著柳鶯鶯順利的回到了將軍府。

    「夫人,真是我姐姐讓你救我的嗎?」柳鶯鶯被帶到青樓的時候還小,雖然記得自己有個姐姐,這麼多年卻從未見過,聽聞是她姐姐讓若薇前去救她,不由得又期待又忐忑。

    若薇倒也難得的拿出了她不多的耐心來:「沒錯,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明兒本夫人便帶你去見她。」

    說罷,正要喊青霜進來安排她去休息,衣袖卻被人小心翼翼的拉了下。若薇回頭,就見柳鶯鶯討好的看著她,笑的有些靦腆有些不安:「夫人,我,我可不可以現在就見見我姐姐?她也住在這府裡嗎?她,她在這府裡是什麼身份?」

    瞧見柳鶯鶯緊張詢問芝芳在府裡的身份,若薇便知她多半誤會了什麼。

    輕歎一聲,她淡淡道:「既然你不睏,那就跟本夫人來吧。」

    又看了眼柳鶯鶯身上那並不蔽體的透明紗衣,若薇進屋取了件平日裡她穿的衣裳出來,遞給她道:「穿上吧。」

    柳鶯鶯緊緊抱著若薇的衣服,用力點頭,眼淚掉的又快又急,似又怕若薇不喜她哭,忙低下頭去,鼻音重重的道:「多謝夫人。」

    不過給她一件衣服,至於哭成這樣嗎?若薇很有些不解,卻也沒有多想,「眼淚擦一擦,你姐姐瞧見你這模樣,會難過的吧。」

    柳鶯鶯忙用力擦乾眼淚,「我,我不哭了。」

    若薇也不知這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很怕自己的樣子,偏又十分的信賴她依賴她,這依賴甚至都超過了峻哥兒對她的依賴。

    不過若薇也沒有為這讓她不解的問題而困擾,她向來只有讓別人困擾的份兒,她的字典裡,則完全沒有困擾這兩個字。

    ……

    「妹妹?你是我妹妹嗎?」芝芳激動地不能自己,緊緊抓著柳鶯鶯的手,眼含熱淚不住的搖晃著驚呆了柳鶯鶯。

    「你,你……」柳鶯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為能托東平侯府夫人來救她的姐姐,不是將軍府的貴人,至少也是有些地位的人,卻沒有想到,她見到的是眼前這一個傷痕纍纍形容憔悴的女子。

    她驚慌的望向若薇,似乎要向她求證一般:「夫人,她,她就是我的姐姐?」

    若薇將她失望的神色收在眼底,淡淡道:「到底是不是,本夫人也不知道。」

    芝芳激動過了,又有些狐疑起來,「我許多年沒有見過妹妹,夫人你不會隨便找了個人來,就說她是奴婢的妹妹吧。」

    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將人從挽香樓救出來?那地方守衛森嚴,她便是想見一見妹妹,想盡法子都沒辦法見上一面,夫人是很厲害,可是夫人一個人,再厲害也不能將妹妹從樓裡帶出來啊!

    「本夫人說了當然不算,你妹妹身上可有什麼信物或是胎記之類的?」芝芳的懷疑並未讓若薇感到不滿,她甚至有些欣賞她的冷靜與謹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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