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0.第260章 :醉酒 文 / 百里蝶衣
「因為我們都相信你會醒來,而皇上派你去監督虛無島上宮殿修建一事,經過你改變後,虛無島上徹底的改頭換面,修建的速度比預期提前了半年。」
「難道你們一直沒有上報皇上,我,昏迷一事?」
冷月搖搖頭,「沒有!虛無島在東海之濱,距離望都甚遠。況且,歌盡歡有意阻攔,我們只得作罷!」
「盡歡他,為什麼要阻止?還有你說王府的人失蹤一事和他有關,又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冷月別無所求,只希望主人不要太過相信他。」
「皇上為何要為歌府平反?十年前,不對,是十一年前,歌府滿門被抄,究竟是因為什麼?」
「十一年前,歌府因密謀造反被抄,更有與北國人勾結殺害主人的鐵證,所以皇上才下令抄其滿門,但歌大將軍戰功無數,皇上不忍下殺手,才貶至東海之濱的虛無島上。誰知歌府滿門最終在一夜之間被屠殺乾淨。」
「你也相信那是爹爹所為?」
冷月執起酒杯,一口飲盡。
「我信!」
很簡單的兩個字,卻讓蘇沫一愣,「那你為何還要對爹爹如此忠心?」
「殺人就是,手起刀落,一劍封喉。我是王爺培養出來的殺手,不忠於王爺,還能忠於誰呢?」
「你可以走,可以離開,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日起而做,日落而息。閒時看庭前花開花落,過小橋流水人家的生活。」
銀色面具下的眸子一轉,隱隱泛起了笑意,「走?走去哪裡?從第一天有意識開始,我便被關了起來,****夜夜練武功,才熬到了今日。若是沒有王爺,就沒了冷月。我很慶幸,王爺選中了我,能保護主人,是冷月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一輩子做完這件事,已足矣!」
「皇上為何會在突然之間為歌府平反?」這件事,若不是有人在暗中推動,只怕蘇乾早就把歌千行忘得一乾二淨!
「因為歌盡歡!」
「他沒有機會見到皇上。」
「原本是沒有,可因為宮殿監督一事,卻成了大功臣。歌盡歡將主人帶到虛無島上之後,就從慕容前輩手裡接管虛無島上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
蘇沫摸了摸耳朵,沒想到歌盡歡還有這方面的才能,不過這也不足為奇,醉夢樓都是他的,就算有一天有人告訴她歌盡歡成了望都的首富,蘇沫也不會覺得稀奇。()歌盡歡在蘇沫眼裡,一直都很強大!
「我師父他,你可知去了哪裡?」
蘇沫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向慕容楓,多日不見,竟有幾分想念這個師父。話題若一直繞著歌盡歡不放,就沒了盡頭。況且有些事情,她還沒有想清楚,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理一理這些雜亂無序的瑣事。
冷月搖搖頭,「前輩為主人去尋藥,至今都沒下落。」
說話間,酒已經喝掉大半,蘇沫醉眼朦朧的看著冷月,小臉紅透,看起來竟有幾分小可愛,蘇沫方才起身,誰知身子軟得就像棉花,無力的坐了下去。
蘇沫嘿嘿一笑,「這酒真是好酒!」手一伸抓向酒壺,冷月搶過酒壺,「你醉了!」
「我沒醉!」蘇沫把酒杯伸向了冷月。
「再給我一杯,就一杯!」
冷月握著酒壺,久久不動,蘇沫嗔道:「最後一杯,只此一杯!」
冷月還是沒動,蘇沫撒嬌的扭動著身子,「我的好冷月,酒能驅寒,這麼冷的天氣,你想凍死我不成?再給我一杯,咱們乾一杯!」
銀色面具下的眸子流露出幾絲不忍,冷月終究坳不過蘇沫,滿上兩杯酒,對飲一杯之後,蘇沫徹底趴在桌上,嘻嘻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呵呵呵呵……」蘇沫咯咯的笑了。
「我是傻女人!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女人!明知道他是在利用我,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卻甘之如飴,害了王府這麼多人,卻依舊心安理得的想和他遠走高飛,隱世埋名。」
冷月已放下了手中的酒壺,手卻一直保持著放下酒壺的姿勢。
蘇沫忽地握住了冷月的手,往她臉上貼,「你聽聽,我沒醉,我很清醒,一點也不傻,對吧?」
「你醉了……」
「我沒醉!」蘇沫兀地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倒在柱子旁,冷月沒有去扶她,但目光卻隨著蘇沫每一步移動而移動。
蘇沫跑進雪地裡,腳下一軟,跪在了雪地上,隨即索性躺在雪地裡。「天在轉圈圈,地也在晃,地震,肯定是地震!冷,冷月,快逃!地震了……」
蘇沫打了一個飽嗝,冷月已走到蘇沫眼前,蘇沫指著冷月笑了,「嘿嘿,你,你怎麼倒著站的?哈哈哈哈……好俊的功夫!」
「師父說要教我武功,霍!霍!霍!誰要是敢欺負我,就打得他落花流水,摸不到東西南北!」
「哈哈哈哈,可心說過要和我一起練武,一起叫師父,可心,咦,可心去了哪裡?」
「歌盡歡,你混蛋!你個大壞蛋!我恨你恨你恨你!」蘇沫咬牙切齒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可是我恨不了,因為我愛你呀,因為我愛你,所以你才能在我愛情裡這麼肆無忌憚!倘若我對你的愛少那麼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結局是不是就不會一樣?」
蘇沫一掌打在雪地裡,冰冰的,軟軟的,舒服極了,她用小臉蹭了蹭地上的雪,這才看到那三個久久佇立的雪人,就像發現了一隻餓了三個月的餓狼發現了食物,蘇沫猛地撲了上去,張開懷抱抱住了雪人,但由於用力過度,在擁抱的剎那雪人散落成雪。
銀色面具下的那雙眸子閃過幾絲擔憂,終於將蘇沫打橫抱了起來,任由蘇沫怎麼拍打,都沒有把蘇沫放下來,而是把蘇沫抱回了梅花苑裡。
大雪紛飛,茫茫白雪無邊無垠,放眼望去,眼前只有一片白,屋簷高高佇立著,一雙如貓頭鷹般犀利的眼睛出現在屋頂之上,在冷月抱著蘇沫離開片刻之後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她伸長了鼻子在雪地裡嗅了嗅,最後才看到亭子裡被喝掉一半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