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堂島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真是假 文 / 鳳岐
張玥的問話,讓戴粵粵一時間,有些回答不上來。,最新章節訪問:。
她該怎麼說,難道也說自己,是那個什麼弗蘭基米爾,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兩個人都說的如出一轍,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把長公主當白癡耍,只怕長公主一聽,就能明白過來,這分明就是在誆騙她,說不定立馬兒,就讓人把她們拖到菜市口給剁了。
戴粵粵可是機靈鬼,她知道用過的方法不能再用,得想點別的什麼,縱然不太可信,但只要別出心裁,總還是能夠矇混過關的。
突然,一個念頭,從戴粵粵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昨天晚上二人歡好之際,戴粵粵曾經問起過,卡夫卡臉上的三道傷疤,究竟是怎麼回事。
卡夫卡又一次,豪邁的訴說了,他殺狼救人的豐功偉績。
在戴粵粵看來,別無選擇的時候,這就是最好的說辭。
於是戴粵粵畢恭畢敬的深鞠一躬,唯唯諾諾的對張玥說道:「實不相瞞,民女與那位大叔,雖然算不上什麼熟人,不過大叔曾救過民女的性命。」
「噢!你待怎講!卡夫卡救過你的命?」張玥頗為好奇的問道。
坐在一旁的尤利婭和索爾教授,也倍感好奇的看著戴粵粵。卡夫卡這個最愛浮誇的傢伙,如果真救過這麼一位漂亮的姑娘,怎麼從來沒有聽他提到過呢。
戴粵粵本不知道卡夫卡的名字,聽長公主這麼一說,戴粵粵立刻接話說道:「對,就是卡夫卡大叔,啟稟公主,大叔臉上的三道傷疤,就是為了救民女,才被餓狼所傷。救命之恩,小女子此生,絕不敢忘懷。民女深知受人點水恩,當以湧泉報,更何況是如此大恩大德。當年民女被狼群圍困,幸虧有大叔及時出現,才沒有讓民女葬身狼腹。」
「原來如此,這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張玥默默地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真的假的。
眾人在酒席宴前,都聽卡夫卡說過,關於他如何為了救人,而殺死狼群,又怎樣被狼所傷,留下傷疤的事情。如果眼前這個女子,不認識卡夫卡,又怎麼可能知道有這麼回事呢。
坐在一旁的尤利婭和瑪麗婭,心裡更是滿懷疑惑,她們分別同卡夫卡和弗蘭基米爾認識多年,卻從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女子。
如果卡夫卡和弗蘭基米爾,真的認識這兩個女子,又得知她們在這雙子城內,為什麼他們此前隻字未提,偏要半夜三更的,偷偷溜出去與她們私會,這裡面是否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戴粵粵是個非常善於編故事的人,見眾人的眼色有些將信將疑,戴粵粵就繪聲繪色的,即興編造出當年的驚險一幕,聽得眾人猶如身臨其境。
知道這全沒一句真話的意如,也聽得難辨真偽,搞不清楚,究竟有沒有這麼回事。若說是真的,從小在雙子城長大的戴粵粵,必然不可能有這麼回事,若說是假的,未曾親身經歷的人,又怎能說的如此真實。
張玥認真仔細的,聽著戴粵粵滔滔不絕的描述,每一個細節戴粵粵都說的非常清楚。
當然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知道細節是什麼樣子的。在此之前,他們甚至認為,卡夫卡不過是在編瞎話,現在看來也許確有其事。
張玥耳朵裡聽著,眼睛可沒有閒著,她向身邊的那名武將,使了個微妙的眼色,武將立刻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
張玥聽完戴粵粵的描述,緩緩對二人說道:「兩位姑娘請坐。來人啊!給二位姑娘看茶。」
這是張玥的緩兵之計,在確認她們二人所言是否屬實,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是否當真被關押在咨議局大牢裡之前,張玥是不會相信,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的。
她一方面先穩住這兩個女人,不管她們此行的目的為何,還要等確認了咨議局那邊的消息之後,才能弄明白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戴粵粵自幼在**長大,雖然知道尊卑有別,可哪裡懂得什麼禮數。見到侍女將茶水端了上來,先前走了那麼久,又說了這麼半天話,只覺得口乾舌燥,二話沒說,端起來就喝。她又哪裡知道,這杯茶不過是個臉面,識禮之人可是不會喝的。
見戴粵粵端起茶碗就喝,張玥眉頭一皺,卻也覺得這個戴粵粵,並不是個有心機的人,在她的眼皮底下還無所顧忌,大大咧咧的不拘禮數,看來她們所說的,十有**不是虛言。
然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今神獸競逐賽,開戰在即,誰又敢保證自己的妹妹,不會再想出什麼詭計來。
昨夜安頓下弗蘭基米爾等人之後,張玥又同自己的心腹談論過一番,眾人都認為那個朱可夫,很可能是被妹妹給收買了,才會心腸歹毒的加害勃洛克。
沒有人比張玥更加瞭解自己的妹妹,那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由於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張玥總是把所有事情,全都隱藏在心底,希望妹妹有一天,能夠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然而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有時候張玥自己都覺得無奈。
眼前這兩個嬌艷的女人,同自己的妹妹究竟有沒有什麼關係,張玥可一點兒也不清楚,但至少該留個心眼不得不防。
若不是自己妹妹咄咄逼人,又何必在自己的家中,還怕這怕那睡不安坐不穩。
「二位姑娘,不知你們從何而來?」張玥微笑著問道。
意如和戴粵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們有心說實話,可要是讓這裡人知道,她們是鳳來儀招攬客人的小姐,是否還會繼續相信她們。
如若不說出實話,這裡萬一有人知道,她們本就是鳳來儀的姑娘,被人當中拆穿的話,那就更不會有人相信她們了。
意如猶豫了一會兒,生怕戴粵粵說錯話,便立刻搶著說道:「啟稟殿下,我們是從鳳來儀過來的。」
「鳳來儀?嗯,真是個好名字,想必是處清幽雅致的所在。」張玥笑了笑,她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只是好像在《紅樓夢》中有讀到過似的。
張玥全然不知,那是個什麼地方,只是看這兩個女子相貌嬌秀,身上的服飾雖然輕佻,倒也不是什麼便宜貨,想必來自殷實人家。
如此身份高貴的公主,怎麼可能知道,只有**浪子和紈褲子弟,才會戀戀不捨的溫柔鄉。
就如同現在生活在城市裡的人們,若是問相處甚厚的兄弟,哪裡有風花雪月的所在,無論查捕的何等嚴厲,哥們兒多少還是能說出幾處。
但若要是問那些只知道用心讀書的乖乖女,除非她們自己就是出來做的,否則那只能是一問三不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畢竟那種地方,不論如何的馳名海外,令男人們心馳神往,可對於本分的乖乖女來說,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就算從大門前路過,搞不好人家還以為是歌劇院,正有歌劇準備上演呢。
正是如此,張玥自然不可能知道鳳來儀是什麼地方,更不要說尤利婭和瑪麗婭這些,從來沒有來過雙子城的人了。
就連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這樣喜好葷腥之徒,不也是問了那銀髮老頭,才知曉了鳳來儀的所在。
在場眾人,只有站在張玥身旁,那位白髮蒼蒼的老叟,才知道鳳來儀是個怎樣的所在。
然而,這位白髮蒼蒼的老叟,縱然知道鳳來儀是個什麼,耐於場合與身份,不可能當場就大聲說出,這鳳來儀不過是個尋花問柳的髒地方,根本不是什麼清幽高雅的所在。
人要臉樹要皮,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要是一說,自己不也成了,喜好徘徊花街柳巷之人。
到時候若是有人問他,你怎麼知道鳳來儀是那種地方,他又該怎麼回答?難不成,說自己經常去。
如若說自己從來沒去過,又怎麼解釋,自己會知道這麼一個地方。自己不去不知,這說得過去,自己清清楚楚,卻還要拚命解釋,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這不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如此一來,只能是越描越黑,肯定解釋不清楚,還叫人背後說他為老不尊,更何況如今還有公主在這裡。
為了不給自己沒事找事,這位白髮蒼蒼的老叟,索性上嘴唇貼著下嘴唇,緊閉雙唇一言不發,既不說知道,也不說不知道,這樣既不算欺君罔上,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乾脆就這樣好好站著,做個老好人,來得省事。
戴粵粵一聽清幽雅致的所在,立刻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在意如身上。
「這位姑娘是怎麼了?」張玥不解的問。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只是這茶水太甜了,真是清幽雅致的所在。」戴粵粵知道自己有些失態,卻還是忍不住笑容。
張玥看得出來,這娃娃或許還沒有成年,雖然甚是無禮,便也不同她一般見識。
意如狠狠地瞪了一眼戴粵粵,暗示她這種時候可不能亂來,搞不好連腦袋都有可能給弄丟了。
「還沒請教二位姑娘芳名。」張玥輕聲問道。
「民女叫戴粵粵,這位姐姐叫意如,她今年二十三,我快十八了。」戴粵粵滿臉賠笑的說道,總算是把剛才的那一幕接過去了。
「十八?」看著這個還沒有長撐透的戴粵粵,張玥有些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