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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堂島 第一百二十八章 鐵甲衛士 文 / 鳳岐

    長公主的寒舍,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進出出的地方。()

    在寒舍周圍的三條胡同裡,不僅不允許任何人擺攤做生意,也不允許任何人安家建房。

    淨水潑街的青石板胡同兩側,是漆著朱漆的紅色牆壁,光亮的牆壁之上,總有不少除之不盡的,塗鴉痕跡的殘留。

    昨天晚上,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就是從這條胡同離開的寒舍,身為公主的座上客,自然沒有人敢攔住他們,可要是換了其他不相干的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從早上起來,長公主派遣侍女,請眾人到蓮花水榭用餐。侍女們很快發現,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並不在房間,長公主張玥就開始派人,在寒舍裡四處尋找他們。

    寒舍這地方可不小,要找起來還真有些費勁。找了大半個早上,始終不見兩人的蹤跡。直到守門的衛士告訴眾人,昨天夜裡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都離開了寒舍,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長公主張玥這才讓家丁停止尋找,準備派幾個人到街上打聽打聽,他們是黃頭髮高個子的蘇聯人,同雙子城的大多數居民區別很明顯,應該不難找到他們的行蹤。

    就在這個時候,意如和戴粵粵來到了寒舍之外。

    當戴粵粵正要踏上寒舍門前的石階時,突然傳來一個嚴肅冷漠的聲音:「姑娘!你要再往前一步的話,擔心性命不保。」

    戴粵粵抬起頭,看到一名全副武裝的衛兵,已經起舉起了手中的機槍蓄勢待發。

    站在一旁的意如,急忙說道:「官家大人,我們受人所托,有要事稟報長公主,還望官家大人,為我們通稟一聲,真是感激不盡。」

    見意如相貌嬌媚,楚楚動人,言語又非常溫和,守門的衛士,便平心靜氣的說道:「請問,你們受誰人所托?」

    「他們是長公主的朋友,我們也叫不上他們的名字。」意如有些尷尬的說道。

    「若是公主殿下的朋友,何不親自前來,兩位姑娘請回吧。」守門的衛士冷冷的說道,眼睛卻並沒從意如身上移開,她無疑是個任誰都想多看幾眼的美人胚子。

    戴粵粵一聽,才上門就下了逐客令,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剛才那寒氣逼人的機槍,就已經嚇了她一大跳,如今更是氣上加氣。

    只聽戴粵粵破口嚷道:「長公主啊,您可要快點出來啊!要是出來晚了,你那兩個姘*頭,可就沒救啦!那小白臉白白淨淨的渾身是勁,還有個肥頭大耳沒油水的傢伙。您要再不出來,他們可就要被人給閹了!只能去做太監啦!到時候再後悔可就晚啦!」

    衛士一聽,這兩個女人,分明是來撒野搗亂的,只見衛士二話不說,就打開了手中的旋轉式機槍的保險鎖,做好了朝戴粵粵射擊的準備。

    身為公主府邸的衛士,這些士兵並不是四肢發達沒有頭腦的傢伙,在攻擊前的一瞬間,他們想到了公主的座上客弗蘭基米爾和卡夫卡。

    這女人提到過腦滿腸肥的傢伙,那極有可能就是卡夫卡。想到此處,兩名衛士關上保險,放下了手中的機槍,幾步上前立刻將戴粵粵的嘴給堵住。

    他們很快將戴粵粵扛進門後的側室之內,將她的嘴給嚴嚴實實的塞了起來,不讓她再亂說亂講,戴粵粵卻不停地在心中暗罵。

    意如想要追上去,卻被新出來的衛士給攔住。這時候一個模樣文靜的傳令官對意如說道:「姑娘請在此稍等片刻,我們這就去為你們通報,待裡面人兒傳出話來,自然會讓二位姑娘進去,還望姑娘稍安勿躁。」

    意如沒有別的法子,只好默默地點點頭,垂手站立在寒舍的大門前,擔心言多語失不敢多說什麼,只希望他們不會為難戴粵粵。

    不到數分鐘的時間,兩名武士打扮的女侍,從院內的迴廊走了出來。她們身上的甲冑,相較守門衛士的單薄許多,薄薄的合金護甲,焊接在黑色皮革緊身服上,腰間還掛著一柄凶悍的彎刀。

    意如畢竟有些懷疑,這樣的裝束是用來防禦刀槍的,還是用來防禦子彈的,不論用來防禦什麼,都顯得有些過分脆弱,更像是拿來演戲的戲服,只能夠裝裝樣子擺擺架勢。

    兩名女侍告訴衛士,公主有令讓這兩個女人進去回話。守門的衛士這才放開了戴粵粵,並囑咐她不許亂說亂講。戴粵粵縱然是怒火中燒,卻也不敢在這地方惹事,還是見好就收,做個本分人來得好。

    她們跟隨兩名女侍走進寒舍,走過悠遠綿長的迴廊。這裡的富麗堂皇,讓意如和戴粵粵全都看花了眼。鳳來儀華麗的裝修格調,氣勢排場已然少有可及,但要同眼前的寒舍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在這裡,就算是最平凡無奇的角落,也要比鳳來儀花枝招展的大堂戲檯子,還要雍容華貴精美絕倫。

    難怪人人都想生在帝王之家,這種想法半點不會使人感到奇怪。如此瓊台玉閣,桂殿蘭宮,誰不想在這人間仙境中,無憂無慮的過上一輩子。

    意如和戴粵粵跟隨侍女來到明堂,只見明堂正中端坐一位年輕女子,身穿無袖美人肩手工蘇繡彩繡錦緞旗袍,頭戴金鳳探月玉冠,腳下穿一雙辟邪金絲繡線皮革高跟鞋,手上帶著滿是鐵釘的長袖手套,看上去端莊美麗,優雅脫俗,更充滿了年輕氣盛的張揚。

    不用問她們也知道,這就是長公主張玥。

    只見張玥身邊,站在一文一武,兩名家將。兩旁的客座上,正襟危坐著二女一男,全都是外國人的長相。

    兩名女子看上去,年歲同長公主不相上下。至於那名男子,一看便知,是上了年歲的人。耷拉的眼皮,遮住了眼睛,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看清東西。

    見到當今雙子城,一人之下萬萬人上的長公主,意如和戴粵粵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尊卑秩序在她們的心中,遠比這幾個蘇聯人,來的更加強烈,更加讓人無法逾越。

    這是一種從出生,就深深烙印在,她們骨頭裡的痕跡。數千年的尊卑秩序,不是說能逾越就能逾越的,世世代代的奴顏婢膝,造就了亙古難變的,千年禮數和敬畏之心。

    「兩位姑娘,抬起頭來說話。」張玥溫婉的說道。

    「小女子相貌醜陋,怕衝撞了公主。」戴粵粵戰戰兢兢的說道。

    「本宮不怪,抬起頭來。」張玥說道。

    「是!」戴粵粵和意如不敢違抗公主的命令。

    見她們抬起頭來,兩個人模樣都生得十分俏麗,這讓張玥感到非常欣喜,相貌嬌好之人,總是更加讓人容易感到親近。只是她們身上的衣著,有些若隱若現,華麗精妙不假,卻有帶著幾分,令人舒適的媚俗。

    「我來問你。你們方才在本宮門外,說的是些什麼?」張玥平靜又不乏威儀的問道。

    「啟稟公主,民女不敢隱瞞,我們親眼見到貴府的座上客,被咨議局的憲兵隊給抓走了。」意如低聲竊竊說道。

    「噢?姑娘認識他們?」張玥有些不解其意。

    「不敢有瞞公主,民女在投奔雙子城,蒙東北王收留之前。曾經輾轉遷徙關東各地,所以自幼就認識了弗蘭基米爾。昨日在城中,見到他同尊駕一行。故此,昨夜本想同他敘敘舊,沒想卻平添橫禍。」意如語氣平靜的緩緩說道。

    戴粵粵在旁邊一聽,心說這小妮子可真行!這也太能編了!不過才認識一個晚上,這就是成了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當然戴粵粵明白,公主這一問他們彼此是什麼關係。若是意如照直說,他來窯*子裡找她**作樂,給高高在上的公主,帶這麼一大頂綠帽子,立馬就能把公主給氣暈了。

    萬人之上的雙子城長公主,同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爭風吃醋搶男人,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好說不好聽。

    這要是那麼一說,今天就算是有來無回了,非要被這寒舍裡的人,給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不可。

    說是與他們自幼相識,這就不會跟公主搶姘*頭了,而且將來常來常往,也就有了好借口。

    看在是發小的情分上,長公主那還不得,多多幫襯幫襯,總不能讓自己男人發小,總在窯*子裡混吧,少說也得給個一官半職的,這門面上也才說得過去。

    都說這小妮子是厚道人,沒想到比自己還要狡猾,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來這意如姐姐,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原來是個深藏不露主。她的花花腸子那才叫又長又深,一切可都是早已提前算好的了,將來還是要跟人家多學著點。

    戴粵粵想到這裡,想笑卻又不敢笑。這地方可不是鳳來儀,那種風月場,想說便說,想笑便笑,從早到晚嘴裡沒一句乾淨的,也不會有人出來管你。

    在這裡,你要是笑得不合時宜,那就是大不敬之罪,弄不好可是要被拖到菜市口餐刀的,那玩意兒沒有誰會想嘗嘗。想想就叫人汗毛直立,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讓戴粵粵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奇怪,說不上是高興,也說不上是沮喪,叫人看了很是不解頓生疑惑。

    意如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長公主張玥,會不會相信她說的這些話,此時看到戴粵粵這副樣子,有心說她幾句,可在這種地方,卻又不敢開口。只希望她不會弄巧成拙,壞了今天的大事。

    張玥也注意到了戴粵粵奇怪的神情,疑惑不解的問道:「姑娘,那麼你呢?」

    戴粵粵萬沒想到,長公主竟會突然如此問她,一時之間她還真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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