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9章 現世6（1） 文 / 月下清泠

    章小魚再次醒來，這一次她意識很快就回攏了，與從前需要緩和時間不同。她的房中站著一個十一二歲女童般身高的絕美少女，阿江「長大」了不少，章小魚這才發現她的雙瞳黑中帶著碧光。

    章小魚本能地摸向自己的胸口慎重地確認身份，原身的熟悉的b罩杯，而且年體還年輕。

    阿江嘻嘻一笑，說：「想當波霸嗎？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謝謝。」可以想像波霸絕對是很累的，章小魚對自己的小胸並不嫌棄，她太平公主（後升級到a罩杯）都做了一世了，她怕啥？

    這一次她在那個小時空呆的時間為五十年，她年輕時獻身演藝事業，後來又玩特技飛行等極限運動。後來，她一年最多只演兩部電影，出一張專輯，但是她有足夠的生活激情，她在舞台上永遠是無人可及的巨星。

    但是她私下的生活卻很平淡，和王彥中結了婚。

    文修齊在她和王彥中公開宣佈結婚後找了他們，他很瘋狂，無法自控，他幾年來無法說出口的愛意全都說了出來。

    江碧雖然有猜疑，但是在當時卻得到了確定的答案。

    當時就在星皇公司大堂，眾目睽睽，他想要擁抱她，可看出了她面上的一絲退縮，卻最終跪在地上抱住她的雙腿哭泣，訴說著他的深愛。

    江碧的記憶中，他從來是那麼冷淡優雅，就算後來有些神經，但是只要不發作，他還是一個翩翩公子。飛行員最需要冷靜的頭腦和自我控制能力了。

    江碧當時也很猶豫，不管如何，文修齊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就算遠著他，也是很重要的人。

    江碧看得出王彥中也很害怕，他最是瞭解她的感情傷口了，他卻沒有直接干預，雖然他很想，只是他的一雙眼睛寫滿了祈求。

    回憶小時空當初：

    江碧也哭了，那是她精神力增強後第一次哭，江碧一生只為他哭。

    而看到從來在他面前剛強如漢子的女人如此哭泣，王彥中的雙眼猶如死灰。

    江碧蹲下身，握住文修齊的手，哭著笑，說：「阿齊哥……」

    文修齊聽到她這久違了的稱呼，不禁一怔，也哭著笑。

    江碧道：「當年，在孤兒院裡，我只有三歲，可是我就那樣清晰得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情景，我覺得你像個天使，我好想和你成為朋友。後為，我們真的是朋友了，比誰都好的朋友，你無可替代。那年，你拒絕我和施詩在一起，我很傷心甚至想去死，就跳入江裡餵了魚蝦好了，可是，我最後選擇活下去，也許是怕死了就看不到你了，你也看不到我了，我相信那樣的感情我此生也不會再有。可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七八，你只把我當妹妹，我終於接受了。現在……我雖然愛你，不敢說完全忘情，可我已經習慣以妹妹的身份來敬愛你，我覺得這樣挺好……」

    「不！一點都不好！我不管，我知道我卑鄙我蠢我俗我髒我渣，可請你相信我，我此心可昭日月，只求你不要嫌棄。」

    「你千萬別這麼說，我一點也不覺得什麼髒什麼俗，我若一生沒犯過錯，才有立場這樣嫌棄你，才能如聖人一般說你渣。而真正愛一個人，又怎麼會對自己所愛的人這一點心胸都沒有？若不愛一個人，他渣不渣與我又有何干係？」

    王彥中閉上了雙眼，心如墜入冰窟窿。

    文修齊最自卑最害怕的就是他曾經和施詩在一塊，一身麻煩，這時聽她親口這麼說，不禁大喜。

    「阿碧，你不嫌棄我就好，這比什麼都好……」

    「阿齊哥，我不嫌棄你，你挺好的，甚是在阿碧心裡，你是最好的，可是……我們有緣無份。我答應了他，這輩子柴米油鹽也好，星光璀璨也好，就跟他一塊兒過。我答應了他的事，我要做到，做人要講誠信。阿齊哥，你也和我一樣，放開吧，當時我們就說好當一輩子兄妹的。哥哥，你看，我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就算他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知道你想幹什麼，他也給我空間和足夠的尊重。你就放心吧，我會幸福的，我會好好經營這段感情。」

    文修齊軟在地上，如失了魂一般。

    王彥中卻是很高興，並下了禁言令，不許看到的人洩漏這件事給媒體。

    而施詩在二十八歲時終於也嫁了一個西班牙的華僑富商，完全放棄了文修齊。因為江碧早已經和王彥中結婚，她再耗下去只是在消磨自己的青春，於江碧已經沒有意義。

    文修齊過了數年相當頹廢的日子，此後，只是以「兄長」的身份出現。他一生未婚，在三十五歲時卻回米國了兩年，很少出現，再出現在江碧面前時有了一個兒子。據江碧所知，那是他在米國通過試管嬰兒得來的兒子，畢竟以文家在醫學界的地位和關係，要一個試管嬰兒並不難。

    有時，江碧也在悵然地想，文修齊和原主江碧也許真是一對，一樣的瘋子，一樣的情癡。只不過，他們的人生經不起錯過，一錯過就是一輩子。

    文修齊這個瘋子，不知是墮入了什麼魔障，就這樣在她身上耗著。王彥中也是有心機的男人，總覺得這個「大舅子」是定時炸彈，背後不知安排了多少美艷的女明星和他認識。

    有一次，有一個特別美艷的年輕女人進星皇，那人總想上位還曾學江碧去接近王彥中，王彥中只是「呵呵」，然後和她說，只要她成為文修齊的女朋友，公司就捧她當江碧的接班人。

    這令江碧好氣又好笑，還有一絲淡淡的悲涼。江碧本性善良，而原主江碧若是知道這一切，肯定是十分心疼文修齊的。

    文修齊六十三歲去逝時，拉著她的手，說：「我這輩子算是完了，我愛你，這幾十年雖然苦痛多，但我從來不後悔。原來，覆水難收是這個意思，我愛了你，此情覆水難收……阿碧，你說……這輩子是阿齊哥欠你多，還是你欠我多？你別怪阿齊哥這樣想，只是我心裡面苦，總想，若是你欠了我，如果有下輩子，你也可以陪我一生一世……」

    在江碧晚年，也常常想起文修齊和他彌留之際的話，但是她與王彥中感情好，所以，她情歸何屬的問題她不敢深究，只能珍惜身邊的人。

    在極度空靈的狀態下冥想，她甚至有時會想原來「純淨的江碧」會不會恨她，但是，她沒有答案，因為「純潔的江碧」早不存在了。

    而章小魚離開，江碧合道，經過不知多久直到「江碧重生」，那命魂也是章小魚混合版江碧的「複製克隆」版本。

    章小魚離開後，命魂的複製體和原主的七情就共同組成了「江碧」的三魂七情（魄）了。

    穿越小時空就是這麼殘酷，有那麼多經歷，那麼多角色，是她，卻又不是她。她只要一離開，那就不是她，因為一模一樣複製版靈魂的「她」還在小時空，是那方世界的天道，將來重新化成人形也就是「江碧歸來」。

    而她，只是章小魚是多出來的「局外人」，多了那些如戲如夢的經歷，如此而已。

    ……

    她經過這一世，精神力已經大大增強，不同於普通人。她雖有「穿越後遺症」，但自我的控制調節能力已經增強，不容易陷入消極情緒中出不來。

    章小魚看看華麗的窗簾，隱隱透進光來，她正在耶路撒冷的一家酒店裡，她正和李總出差呢。

    阿江見她一直不說話，問道：「怎麼，還是這麼難調整嗎？你靈魂精神力量那麼強，不會難調了吧？」

    章小魚白了她一眼，掀開被子下床，一邊說：「如果你所說的靈魂精神力量強就是鐵石心腸的話，你怎麼不去找一台機器替你幹活？」

    阿江道：「機器哪有你這功能呀！好了，我不煩你，就讓你休息一段時間再來找你。」

    章小魚側目，不太相信，問道：「真的？」

    阿江指天發誓。章小魚知道她作為一個神，指天發誓可不是能亂喊的，要是違誓，天道分分鐘滅了她——叫你丫的連天都敢騙。

    ……

    章小魚走出套間的臥房打算去洗漱，因為這家酒店套房設計的洗手間在隔壁間，不在內臥室。

    外間另讓酒店加的一張標準床上正睡著一個人，章小魚不禁暗想：原來李總也是會睡懶覺的，都九點了還沒起來。

    章小魚正一邊涮牙一邊「回憶」著現世的事情，她精神力強是融合別人的能力、毅力、自我控制力等增強，自己的事還是要回憶一下的。

    忽聽，洗手間傳來敲門聲，她想也沒想伸手開了門。

    李總還保持著敲門姿勢，然後看著一嘴泡沫的女人十分無語。

    章小魚似乎反應過來，問道：「想上廁所？等會兒，我涮完牙就讓給你。」

    「不是……我……我就涮牙洗臉而已。」

    「哦。」

    這是豪華酒店的高標準高級套房，洗手間比她租的房子臥室還大，也快趕上她在小時空中的豪門水平了。洗手間有兩個洗漱台，章小魚佔了個「坑」，李總就去另一個「坑」了。

    李總在自己的鏡子裡偷偷瞟著那個專心洗臉手法隨性、流暢而優美到骨子裡的女人，臉忽然紅了起來。

    她洗完後，滿臉的水，也在鏡子裡瞟他一眼，問道：「你盯著我看幹嘛？沒見過女人洗臉？」

    李總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難道你在看我？」

    「呵……」章小魚輕輕一笑，她發現這個「精神力」真是難以說的清楚的東西，如今在近距離範圍內好像背上長了眼睛一樣，也可以說是第六感超強。這精神力量，說起來好像沒什麼用，但是它在細節上卻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