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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南好 第118章 官燕姐妹 文 / 基本是骨頭

    現在,晚晴已經完全成了徐誠忻的軍師,有什麼事情總喜歡跟她聊聊。也確實是晚晴的腦子太好使了,再加上她勤奮好學、通古曉今,又比較認同徐誠忻的那套思維方式,二人合作起來竟如魚得水,相得益彰。

    倆人好久不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收拾停當便依偎在床上聊天。晚晴倒是很想跟他敘相思之苦,但她知道徐誠忻心裡壓著許多大事,兒女之情只得押後再說。

    徐誠忻雖在范純仁面前講了大話,但有多少把握他自己也沒有數,少不得要向晚晴討論一番。

    「半年之內?」晚晴大不以為然地說:「遼人現在自顧不暇,半年之內絕不可能引兵攻宋。」

    「這是為何?」徐誠忻不解,說:「雖說耶律洪基腐朽奢侈、治國無方,但戰爭給他們帶來的好處遼人都是認同的。耶律洪基也經常用戰爭來引開人們的視線,只要一打仗,他們就變得齊心協力,百姓那點聲音根本動搖不了。」

    「百姓的聲音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如果有人想趁火打劫呢?」

    「還有這事,」徐誠忻差點跳起來,興奮地問道:「你得到什麼消息了,快說來聽聽。」

    晚晴給他嚇了一跳,嗔道:「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在幹什麼,整天躺著不做事?」

    徐誠忻知道,以她的性格必然不會坐等,這一個多月不知化了多少心思,難怪面容如此憔悴。不由心疼地拉過她的手親了親,說:「以後這些男人的事你少操心,看把你累的,相公看著心疼啊。」

    晚晴聽了心中甜蜜,說:「相公與遼兵在那拚命,我這點算什麼辛苦。」

    其實自徐誠忻出京,晚晴就派了探子一路跟著。遼人攻宋的消息傳到易州,探子立即快馬回報,竟比官方的消息還早了一晚。本來她想立即將這消息傳給朝廷,但一來自己是個平頭百姓人家未必肯信;二來那段時間正為高太后的事搞得風聲鶴唳,見誰都難。

    後來,她派人將這消息送進杜中師府上。杜中師倒是信她的,但他身份有些敏感,不便出面,只叫她等著。

    自家相公身處險境,她如何等得了。當晚她就召集人手,分批北上打探消息,可以說易州城每天的情況她都瞭若指掌。後來,杜中師帶著大軍總算開拔,易州突然又傳來消息,徐誠忻失蹤了,生死不明。

    這個消息差點讓晚晴嚇暈過去,便不顧一切地帶著手下趕往易州。此時,遼軍正好糧草跟不上,退回了草原。她走進易州一看,真是屍山血海、滿目瘡痍,心中驚恐不已。再加上這一路顛簸,難得睡個安穩覺,直接導致流產。

    所幸內有月兒無微不至的照顧,外有官燕四下打點,找門路,探消息。與此同時,鐵衛營也派出人馬四下尋找徐誠忻。他們在孔山一帶搜索,最後總算從馬二的餘黨那裡得知徐誠忻與劉武二人已經被當做民壯送往遼境蔚州一帶。

    遼國地界太過危險,一般人不敢前往,官燕便只身前往。她雖然武功不錯,但苦於不認識路,結果人沒找到卻找到了一支西夏的大軍正在向東面進發。這支大軍就是晚晴所說的,是來趁火打劫的,難怪遼軍退得這麼快。

    西夏本來一直臣服於宋遼,但後來在宋夏、遼夏戰爭中大致獲勝,便開始以強國自居,與宋遼並列,漸成三國鼎立之勢。西夏國也看透了宋朝的軟弱,與遼國互相攀比著向大宋討歲幣。宋朝便在他們倆國之間略加挑撥,新仇舊恨使遼夏二國越來越仇視,時不時的發生磨擦。

    「這麼說,我們又多了一張牌。」徐誠忻開心之餘突然又想起那個官燕,看起來她不像個普通人,總歸有些不放心,不由問起。

    「她呀,」晚晴笑道:「她可是個江湖女俠,要不是我湊巧救了他姐姐才不會跟著我,還跟我結拜成姐妹呢。」

    徐誠忻心中好奇,忙讓她說來聽聽。原來官燕的姐姐官芳與夫君在京城內開了一間茶肆,本來他們夫妻倆日子過得挺好。這天官燕路地京城,順道去看望姐姐。姐妹倆難得相見,官芳便抽空去買了一隻老母雞在廚房燉上,準備招待妹妹。

    不久官芳的男人從外面買茶回來,聞到肉香忍不住去偷吃了幾塊。不想吃下沒多久便一命嗚乎,杵作一驗聲稱是中毒而亡,再一查那鍋雞肉,果然含有劇毒。捕快見案情清楚,不由分說便以「謀殺親夫」的罪名將官芳緝拿歸案。

    官燕卻越想越不對勁,這鍋雞肉明明是姐姐給自己準備,難道妹妹是想害自己不成。她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可現在證據確鑿,官府那邊馬上就要定案了。

    為了救她姐姐,官燕明查暗訪,她認為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偷偷在湯裡下了藥,想害死他們一家人。可是幾天下來,毫無頭緒。走投無路中,看到《知天下》好有一篇文章,講的正是官芳的案子。她想也許寫這文章的人可以幫忙,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找到了晚晴。

    晚晴是搞新聞的,這種消息對她來說見怪不怪。但見官燕姐妹情深,又實在是無計可施了,便答應幫她查查試試。

    晚晴手下的那幫人自然不是官燕可比,道熟人脈廣,沒多久就把事情經過、相關的人查個清清楚楚,就連賣母雞的老太婆都找出來了。經過簡單明瞭,目擊證人的話連在一起也無破綻可尋。

    到此,官燕也絕望了,她怎麼也想不通姐姐為什麼要害自己,不由傷心欲絕。晚晴看著實在難受,回想這案情雖是清楚,但於情實在不符。苦思冥想一番,突然想起一事,問那老太婆說,這雞養了多久了?

    老太婆七算八算,說養了大概十八、九年吧。晚晴一聽大喜,忙拉著她去衙門,衙門裡的推官一聽,果然將官芳釋放。倒將那老太婆抓起來了,說你上街賣母雞竟然不算算養了多少的,這不是害人嗎!

    原來古人早有教誨,十八年以上的雞有劇毒,是不能吃的。按現在的理論講,鳥類是很容易積聚重金屬的動物,時間越久毒性越高,大致也就這個道理。不過誰會把雞養上十八年,所以官芳的案子雖是蹊蹺,也沒人往雞身上去想。

    官芳終於洗清了冤屈,姐妹倆也冰釋前嫌,這都要歸功於晚晴的不懈努力。官燕更是對她感激不盡,江湖兒女表達感激總是喜歡用結拜的方式。晚晴見她如此熱情也不好推辭,便與她結拜成了異姓姐妹。

    官芳出了這麼檔事,生意也做不下去了。本來晚晴想請她過來幫忙算了,但官芳只認準茶館這一行了。晚晴便建議她去杭州重新開店,畢竟那裡的茶葉不錯,而且晚晴也可以照顧得到。

    誰知,姐妹倆臨走的前一晚,就是遼人攻宋的開始。那晚,晚晴徹夜不眠,官燕自然不肯離她而去,這一跟就跟到了易州。

    「江湖兒女,果然有情有義。」徐誠忻笑道:「娘子,你這個姐姐可是找對了。不過我看她年齡也不小了,應該成親了吧,整天跟著你她男人會不會有意見?」

    「相公有所不知,官姐姐雖已經三十出頭,但還未成親呢。她說了,要嫁就嫁那種胸懷大志、一身正氣、雄才大略的世間奇男子,否則寧願終身獨守空房。」

    「這……」徐誠忻為難地說:「她說的奇男子分明指的是我,可我已經有了娘子,如何是好?」

    晚晴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早說了,你舉止粗鄙、言語輕浮,要不是我相公才懶得理你呢。」

    「靠,這麼牛。」徐誠忻不服地說:「她連我都看不上,多半是要孤獨一生了,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巾幗英雄。」

    「對了,說到這兒我想起來,還有件正事沒跟你說。」晚晴收起笑容,從床墊下摸出一封書信遞了過去,說:「這信已經在我這壓了好久,現在總算見到你,任務也完成了。」

    「誰的信啊?」徐誠忻好奇地瞟了一眼信封,上書:「徐誠忻大哥親啟」七個大字,字體絹秀,一看便知是女子的手筆。

    「看出是誰的了嗎?」晚晴笑瞇瞇地問道。

    徐誠忻後背一涼,剛想說:娘子,我是清白的,我沒有養小三啊!突然想到這是宋代,好像沒必要這麼慫吧。便訕笑數聲說:「不知道,看不出來,娘子可知道?」

    「想知道折開一看不就明白了,這信你離京幾天後就到了,已經在我這壓了好長時間了。你愣著幹嘛,我不看便是。」

    「不是,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為什麼不看。」徐誠忻為顯風度,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撕開信封。信的內容先不去管它,直接往落款掃了一眼,那行小字是:紫瑤謹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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