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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江南好 第14章 :婦女能頂半邊天 文 / 基本是骨頭

    這會兒的徐誠忻已經是腰酸背痛屁股麻,早就沒了剛開始的新鮮勁。好在有馮虎在邊上不時的提醒指導,不然屁股不會僅僅是麻而已了。

    沈晚晴看著心疼,趕緊借口自己難受要求慢點趕路。反正大家都不趕時間,李有才那小子估計也找不著他們了,於是大家就放慢了行程,信馬由韁,邊走邊聊起天來。徐誠忻是當兵的人,自然對軍事感興趣,恰巧馮虎又是復員軍人,倆個人就有了同共語言。

    「馮大哥,你是行伍出身,你說現在最厲害的是什麼兵種?」

    「自然是騎兵了,」馮虎神采飛揚地呵呵一笑,道:「進可攻,退可守,即便面對數倍於己的步兵也可一戰。可知行軍打仗全在一個『勢』字,雖只有幾千騎兵,若齊頭並進,一起衝殺過去。這人借馬勢,馬借人威,豈是血肉之軀可以阻擋的!」

    徐誠忻雖然當過兵,但對於冷兵器時代的東西並不熟悉。不由想起以前他玩的一款叫《征服者》的遊戲,裡面的叉叉兵似乎是能克制遊俠的。於是不解的問道:「那叉叉兵呢?也克制不了騎兵嗎?」

    「叉叉兵?」

    「哦,就是長槍步兵,如果長槍戳個馬腿、扎個肚子,騎兵不是廢了嗎?」

    馮虎點點頭說:「嗯,這倒也是不行。不過要有兩點,一:槍兵人數須佔優勢;二:須做困獸鬥。若地形有可迴旋餘地,騎兵仍是勝多負少。只要有馬就有了主動,他想打就打,想走就走,或者只需縱馬掠陣,慢慢蠶食。你若上前追擊,他只須返身放箭,追兵是迎箭而上,放箭逆風,先機盡失。若是不追,只得由他來去自如……」

    馮虎長年在邊疆守關,雖沒有大戰,但邊境磨擦不斷,可謂吃盡遼國騎兵的苦頭,對個中要害也是深有瞭解,說起來倒也有條有理。()

    徐誠忻暗暗點頭,想起遊戲裡的蒙古騎射手打起來仗來的確非常的風騷。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控制,就算是哥特兵衛軍都能讓他放風箏放死。馮虎要是知道他竟是靠著遊戲知識在跟他討論行軍打仗,估計要鬱悶死了。

    「那要是用弓箭手怎麼樣?」徐誠忻又想起遊戲裡的諸葛弩:「以步兵守陣,弓手射箭,這個方法可以破敵嗎?」

    馮虎大搖其頭,說:「此是守城之法,但敵若攻城自不會用騎兵。弓箭總不是強兵之道,就算是神臂弓也只能殺敵於二百多步而已。區區二百四十步,騎兵轉瞬即至,到時弓箭手只能引頸而戮。」

    徐誠忻想想也的確如此,此時他們好像是在以兵論戰,心中有些不服,不由低頭思考起來。忽然心中一動,想道:宋朝應該發明火藥了吧,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應用到了軍事上……

    於是試探道:「那麼火藥呢?那個……火槍……」

    「火藥?」馮虎一愣,道:「那玩意如何能打仗,嚇唬人罷了……」

    果然如此,徐誠忻歎了口氣,說:「這個,火藥現在還沒有用來打仗吧?」

    馮虎想了想說:「倒是用過幾次,聽管營將軍說:前些年有一參將突發奇想,以桐油薰中空斑竹,外纏韌帶。內置火藥,銳石鐵珠,管尾開小孔以米糊棉線為引,點火即可發射。」

    徐誠忻一聽,大是興奮,連問效果如何。

    馮虎搖頭笑道:「殺敵不行,不過聲響驚人,一開始把遼軍戰馬嚇得亂了了陣腳,倒是起到點作用。後來,遼人常以爆竹馴之,遼馬聞而不驚,自然也就沒人再用它了。()」

    一陣失望過後,徐誠忻倒也釋然,如果宋代就發明了火槍,歷史就不是這個樣了。

    「難道遼人的騎兵就沒有破解之法了?」徐誠忻不服的說。

    「那倒也不是,遼人有騎兵,我大宋也有騎兵。若想破陣殺敵,騎兵才是王道啊!」馮虎感歎道。

    此時,坐在車裡的沈晚晴也耐不住寂寞,探出頭來說:「可惜的是,我大宋的騎兵根本不能與遼人相比。」

    馮虎有些失落的點點頭說:「沈姑娘說得沒錯啊,遼人本是馬上民族,人善騎、馬善跑,我大宋與其交手向來是少有勝算。」

    沈晚晴搖搖頭說:「遼人善馬本是不錯的,但我大宋人口眾多、物產富足,若能施良策、興馬政,練出一支縱橫天下的鐵騎也並非難事。只是……」她抬頭突然發現兩雙眼睛正好奇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臉上一紅。

    「只是什麼?」徐誠忻非常好學的問道。

    沈晚晴是個很有見解的人,只是在這個社會裡向來是男尊女卑,她一個女孩子,說出來的話從來不會有人當真。而徐誠忻不僅願意跟她討論,而且從來不會輕視於她,沈晚晴雖然只和他相處了一個多月,卻越來越喜歡發表自己的觀點了。

    「只是我大宋向來重文輕武,兵者,凶器也,若戰事一起,則國庫空、民怨起。不到萬不得已自是不可輕言,所以武備鬆弛,馬政不興,此其一也。澶淵之盟之後,朝廷即以『守內虛外』為軍政國策。雖邊境常有摩擦,但不動筋骨,除此之外再無戰事,不求破敵國,但願固守保全,寧可歲幣賂之,乃民心軍心之所向,此其二也。」

    「有此守弱之心、之策,豈會有強兵道。再說這騎兵,兵乃國之本,馬為甲兵之本,大用也。我大宋本有牧監十四處之多,內外監及諸軍有馬三十多萬。如今呢,優質牧場或淪為遼土或廢停,現只留下四處,便是這四處也是名存實亡,此其三也。試問現如今何來群牧司?何來馬政?又何來大宋鐵騎?」

    往年這些話她也經常與父親討論,父親說起來也是一腔憂恨,可恨自己人微言輕,不能上達天聽,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今天說起來自然是條理清晰,娓娓道來,竟把倆個大男人說得一愣一愣地。本來她還想接著說兵政的,一看他們的表情倒不好意思再說了。

    「人才啊!」徐誠忻驚呼道:「姐姐應該去當個官才對啊,肯定比現在的宰相強多了。」

    沈晚晴俏臉一紅,說:「你胡說什麼,韓相乃是天科進士出身,學富五車,當世大儒,豈可與他相比。再說,哪有女子當官的。」

    徐誠忻不肖地說:「那有什麼,學問好可以當老師,但不一定能當好官。女子當官嘛……那是早晚的事,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要相信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可以做到,有個偉人曾經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

    沈晚晴一愣,問道:「這話是誰說的?」

    「這個……他叫**……」

    沈晚晴與馮虎都奇怪的問道:「**……我怎麼沒聽到有這麼一個偉人?」

    徐誠忻含含糊糊地說:「他啊……是我家鄉的名人,離這兒有點遠,你們沒聽過也不奇怪。」

    「哦!」

    倆人啞然一笑,想必這**定是某個小城的鄉紳秀才之類的,算不上什麼大人物。

    徐誠忻怕他們接著追問下去,趕緊把話題扯開,又跟馮虎聊起行軍打仗、謀略佈陣起來。這馮虎算起來也只是個軍中小校,讓他上陣殺敵是行的,但一說起行軍佈陣就有些免為其難了。

    而徐誠忻畢竟是個半吊子大學生,現代社會信息量空前膨脹,只要你有興趣,什麼都可以查到。再加上他當過兵,軍隊裡會有些培訓,自己又有些興趣。平時也經常與戰友們爭論各種戰略戰術,古今中外的戰例都略有研究,什麼歷史學家,軍事學家的一些研究成果隨手都可以讀到。於是,接下去就成了他一個人的秀場了。

    在吸取了前面**問題的教訓後,他本著輕環境重思想的套路。從中國古代的知名戰例到現代的冷戰思維;從閃電戰到攻城戰到登陸戰;特別是**思想的戰略戰術。什麼陣地戰中的運動戰、運動戰中的陣地戰、游擊戰、麻雀戰、地道戰……

    一頓胡侃海吹之後,他終於滿意的看到:大家都對他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因為徐誠忻不善騎馬,一夥人停停走走,如遊山玩水一般,一直到了天色漸黑才堪堪趕到杭州城外。

    此時的城門之下竟是車水馬龍、行人如織,而且大多是從城裡往外趕的引車擔筐之人。一時之間將城門堵得嚴嚴實實的,不要說馬車了,就連徐誠忻的馬都進不去。大家只好和其餘的進城者一起耐心地等在門口,等了一會,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心中不免有些焦慮起來。

    「這位朋友不必擔心,不到亥時,城門是不會關閉的。現在為時尚早,我們只需等稍片刻即可進城。」

    徐誠忻回頭一看,見一青袍小伙騎著一匹黃膘馬正神定氣閒的立於身後。徐誠忻見他濃眉闊口,雙目炯炯有神,雖算不上一名帥哥,卻是英氣逼人,卓而不群,真是比帥哥還耐看。見慣了現代男人秀氣的面相,這哥們兒的確讓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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