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八 說空氣流動的聲音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84564ee86bf20711c2ea20d0c6487f59;path=/????????第四十八說空氣流動的聲音????褚溪旅遊剛回來，就興沖沖的邀請沛珊來家裡玩，鄭重其事的將車子從車庫裡倒出來。沛珊認得這是褚墨的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溪姐，你是讓我看你的倒車技術嗎？」
「哪兒呀，我是讓你看車況。」褚溪見她一臉迷茫甚是得意，「看不出什麼來吧，哈哈，看不出來就對了。」
沛珊好奇地問：「你不是去自駕游了麼？莫非你把車蹭壞了又修好了？」
褚溪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才不是，我只是在車上面留了點驚喜，不過這得讓他自個兒發現才好。老弟都給我要好幾回了，再不給他得急了。一會兒我要參加一個聚會，你幫我送車好不好？」
沛珊問她到底是什麼驚喜，褚溪卻只是笑著說是秘密，將鑰匙塞給沛珊：「你就別猜了，到時候就知道啦！快去送車啦！」
沛珊將車緩緩啟動，等紅綠燈的時候察看車子內部，只看到多出一個行車記錄儀，她啞然失笑，如果說驚喜是這個也太小兒科了。
將車子駛進褚墨居住的小區，發現樓前的車位已佔滿，沛珊只得將車停得遠些。下車時正巧看到褚墨回來，剛想抬手示意，便見到一個穿著羽絨服的女孩牽著春喜從褚墨身後將他喊住。
曉悠興奮的對他說著工作上的事情：「我們今天去店裡試了好多春款衣服，回公司的時候店家還專門派車送我們，真是太周到了。」褚墨從她手裡接過狗繩：「哦，你說的是司馬負責的廣告單，這個品牌是我們的老客戶了，所以一直關係不錯。」
曉悠問：「我就是覺得現在就宣傳春款，是不是太早了點？」
褚墨解釋道：「是商家的預熱計劃，等廣告效應出來，時機也差不多了。」
曉悠搖搖頭，並不認同：「可我不是這麼想的，我試衣服的時候看到還有不少漂亮的冬款，只推新款太可惜了。馬上又要過年，」她不自主的繞起圈來，春喜看著她走來走去，頭也跟著她的走動扭來扭去，她邊說邊思考，「嗯，我覺得新年主題更好，就叫xx（品牌名）帶你去過年！」
他有著驚喜著開始鼓勵她：「想法不錯，接著說。」
「可以在廣告的最後，說『新款也在等你來』用兩秒就可以了，這樣商家以優惠的價格把冬款在年貨期促銷，但凡吸引來的顧客也會在實體店裡看到春款，喜歡自然會去買。要是這個廣告盡快開拍，媒體投放應該不會錯過黃金時間。」
褚墨的眼睛亮亮的，像是發現了一塊璞玉似的誇獎道：「進步很大嘛！對了，這個廣告明天要開最後的確認會，客戶一定會來參加，如果你能在這個期間把你的想法整理成文案，說不定客戶會採納。」
她對此並沒有自信：「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的時候，很多人也認為不可能。你的想法很棒，只是還不成熟。這是一個廣告效應最大化的策劃，第一是站在消費者的立場，第二是客戶的立場，而客戶以消費者為主，所以一定能通過的。知道你現在要準備的是什麼嗎？」
「什麼啊？」
「文案！」褚墨拽著狗繩，「快去寫，寫完了我給你修。」
她有些遲疑：「可是你說過，確認會是經過好幾次的商討過的最終版本，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能改？」
「這就看你的勇氣了？把你上次看試片會的那次勇氣拿出來，片子都已經剪好了，公司還是把你提出的瑕疵重新製作了，何況這次還沒開拍，試試看！」
「真的能行？好，快上樓！」她兩手抱成拳，有些小興奮。
因為沒有電腦，曉悠決定用筆寫下來，遭到褚墨的反對，他說：「每份文案都要改的，改的亂亂的誰看？明天來不及打印怎麼辦？」
曉悠咬著手指：「我直接說不可以嗎？」
褚墨臉一沉，拉著她的手：「過來，用我的電腦。」
他邊打開電腦，邊解釋：「你要明白一件事，客戶如果同意你的意見就意味著將之前的方案推倒重來，一定希望能盡快看到最為詳細的文字材料，之後的估價等等才能立即跟上。時間緊任務重，好了，開始吧！」
見他嚴肅，曉悠立馬坐正，端著電腦開始打字。
∼∼∼#∼∼∼
沛珊此時還沒有離開，她從樹影後走出來繞到樓背面，憑印象數了數，凝望那扇亮著燈的窗戶好久，她打了電話：「褚墨，你的車我幫你送來了，是我送上去還是你下來取鑰匙？」
只聽褚墨說：「是嗎？好好好，總算把車還回來的。能不能幫我放在一樓信箱，多謝了沛珊。」
「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沛珊心頭只覺得諷刺，將手機掛掉對著窗子落寞自語，：「有她在，你都不懈於見我一面。」抬頭看見夕陽最後一點餘輝落下去，拳在掌心裡的指甲被她一時用力斷掉一半，尖銳處緊緊陷進掌心，生疼。她伸開手掌看著精心瞄畫過的美甲圖案，另一隻手撥通一個手機號碼，聲音異常清冷：「陳秘書，把那筆錢打過去，告訴他們繼續調查！」
∼∼∼#∼∼∼
褚墨幫她修改了幾遍訂稿，然後又讓她試講幾遍，感覺可以了再打印出來。
曉悠又將內容看了一遍，還是有點擔心：「我要是當了炮灰怎麼辦？」
褚墨覺得好笑：「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什麼結果。」
她頭微微一頃：「對喲，不試試怎麼知道。希望明天不要出糗，既使要當炮灰也得當個優秀的炮灰。可是道理是這樣，事實上還是挺緊張。」
「你在試片會上發言怎麼就不緊張？」
「那時候衝動嘛，哪顧得上緊張。」
褚墨說：「我有一個緩解緊張的好辦法，想不想學。」
曉悠連連點頭：「嗯嗯嗯，想學想學。」
褚墨做著示範：「你把手抬起來捂在耳朵上，閉上眼睛，可以聽到空氣流動的聲音。」
她學著他的樣子，說：「這……這算什麼竅門，什麼都沒有啊？」
褚墨見她將耳朵捂得嚴實，一時好笑，擋開她的手：「給你示範一下，原理就像聽海螺裡的大海聲一樣，關鍵是得把手虛空著……」他將雙手虛掩在她的耳朵上，望著她的眸中自己的倒影，純淨清亮卻攝人心神。
她征征地看著他，耳邊果然有空氣流動的聲音，像是大海的潮聲，還有一絲異樣在兩人之間流轉。心口莫名的亂跳，不是說緩解緊張嗎？可是為什麼更緊張了？
褚墨的目光微微下移，情不自禁要向那抹嫣紅覆上，這時耳邊一聲悠長的「嗷——」打破了這種曖昧氛圍。
曉悠像被電擊驚醒似的一個哆嗦，直繃繃地站起來，強忍著蹦得像兔子一樣心跳：「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故作鎮靜的走向門口，不過步子還是急了些，拉開門時頭也不敢回。
「等一下……」褚墨指著門說出三個字沒再說下去，因為她已經將門打開，他知道她很快會轉身回來。
果然，曉悠滿臉通紅的退了兩步，她打開的是衛生間的門。
她尷尬地轉過身來：「這門做的很考究啊。」瞥了一眼褚墨似笑非笑的臉覺得好難堪，她捂著半邊臉快速找到正門離開。
褚墨站直身拍拍心口，斜睨著看向春喜：「你就不能嚎得動聽點？」
曉悠將臉頰貼在自家門上，企圖借防盜門的冰冷掩飾臉上的溫度，她想：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呀，剛才一定是自己犯花癡瞎想來著，防火牆快點啟動吧，忘掉忘掉忘掉忘掉……
然後她自我催眠：「忘了他忘了他忘了他……」然後深呼吸後告訴自己，「行了，我忘了！可以去睡覺啦！」
∼∼∼#∼∼∼
曉悠第二天一早就到公司查看日程，得知上午去郊區拍化妝品的平面，下午就是2點半的服裝廣告確認會。看時間安排，平面廣告午飯前可以拍完，真是天賜的好機會呀！
於是曉悠精神百倍，樂觀地相信磨煉過後就是彩虹，開始轟轟烈烈的工作。
她忙去影印會議大概需要的份數，剛忙完桑桑就來喊她去外拍。
這單化妝品的平面廣告是在郊外溫室花房拍的，模特按設計好的動作擺好姿勢拍照。
曉悠還是第一次來這種玻璃花房，比想像的寬敞多了，因為這裡有許多珍惜物種，所以平時並不開放，只有節假日才限人限票展覽的。
她和桑桑在拍攝的空當在花房裡參觀，這裡共有四個展區，第一區是特展，差不多每半年換一次主題,其他三區則不變。第二區是盆栽植物，第三區是熱帶窪地，第四區是水生植物。
這裡空氣很濕，感覺夠熱，轉上一圈下來熱的氣喘。回到第二區的拍攝地兩人脫了一件保暖，只留一件長袖t恤。
模特拍最後一組精油的主題的片子，雖然穿著夏天的紗裙仍然細汗直冒，化妝師一個勁的在旁邊盯著補妝。製片熱得煩躁，不太滿意模特的狀態，多將拍攝時間延長。好在只延長了一個小時，總算完成了任務。
曉悠看時間，正是一點，心裡悄悄竊喜著。
做完最後的收尾，客戶方一位負責人突然叫住她：「你等一下，我們公司的兩盒產品落到花房裡了，你幫我找找。」
曉悠去第二區找了一下，對那位負責人說：「沒有啊？」
那負責人有些不耐煩的說：「往第四區找一下，模特在最裡頭的小屋子裡換的服裝，去看看是不是落在那了。」曉悠沒有多想，忙跑進去找。
這時，負責花房鑰匙的老伯走過來問：「場地用完了嗎？我鎖門了。」
那位客戶負責人看了眼花房，搭眼看向一個花架底下的帆布包，若無其事地說：「用完了。」
∼∼∼#∼∼∼
曉悠把花房的幾個區域都找了個遍，除了模特固定頭髮的u型卡，其它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她只好邊走邊看，走到門口時她慌了，這門怎麼關了呢？
她忙大喊著，可是半天沒有回應。玻璃花房從內部到外面一共三層玻璃門，她看到門外一輛公司的人也沒了，只有一個穿著工作服的老人剛剛轉身要走，她猜想那可能是花房的人，她拚命的拍著門，又拿衣服來回的晃，可是仍沒有引起那位老人的注意，只見那件老人拐進了一間小屋子，看樣子那是值班室了。
她急得在溫室裡轉圈，找到花架旁邊的包，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機了。隔著玻璃門能看到一個職工通知，大概的意思是就是元旦展覽後工作人員休息三天。她暗叫倒霉，只能緊盯著值班室的方向，盼著那位值班大爺出門能看見自己。
溫室裡好熱啊，曉悠看看身上貼身穿的長t恤，對自己說：「不能脫了，再脫就是限制級了。」
一輛車子在郊區拐彎的風景池塘稍停，車窗搖下一樣東西被拋進水中，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