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六 說情深不自知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cde709a63967b576475d651afe3109b8;path=/????????第三十六說情深不自知????褚墨趕到攝影棚時帶著一身疲憊,因為手頭同時還有街心花園的宣傳片在趕,與這單廣告正衝突,都是加班熬夜的工作量,所以只能跟一個。
司馬向褚墨匯報著這裡的進度,他則邊聽邊搜尋著她的身影,見她精神還不錯才稍稍心安。不久,導演終於宣佈今天的拍攝完成,眾人皆是一副解脫的鬆懈感,忙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曉悠幫忙抬器材褚墨也近前去抬,曉悠瞥見他沒吭聲,放下器材不動聲色的又去收拾其他的。褚墨以為她還在生氣,撓撓後腦,心想這個樣子不理不睬真是難受啊,還不如像以前一樣看她飛揚跋扈著抬摃來得痛快。
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坐哪輛車來就乘哪輛車回去。曉悠走向公司平時拉器材道具的小貨車,聽褚墨在一旁提醒:「這個車顛得厲害,坐我的。」說著瀟灑的引路,不想卻沒有成功吸引追隨者。
曉悠固執著坐上了小貨車的後排,後勤組的小鍾見車上的人到齊,抑揚頓挫著喊著「打道回府」,正想發動車子,有人喊住他,要他下車說話。
沒一會兒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換了,坐在後排的司馬拍拍褚墨的肩,話語中帶出酸勁:「我上次借你車用的時候你可沒這麼爽快,那可是一百個捨不得呢。」
這時小鍾從薩博車窗探出頭來喊話:「嘿哥們,你這車學沒過磨合期吧,真捨得讓我開?」
褚墨答著:「沒呢,算是犒勞你辛苦,明個兒原樣還給我,路上慢點。」
小貨車一共拉著五個同事,褚墨刻意控制車速,雖然速度稍慢但是相當穩妥。他按路途長遠將同事一一送到家,最後只剩下司馬和曉悠,司馬說了自己的住處:「曉悠比我近一點,先送她。」半晌卻聽不到褚墨答腔,於是機警得觀察車內的兩人,及時將大腦運轉改口道:「要不,先送我?」
曉悠見褚墨要答應,忙對他說:「不行,先送我!」她才不想與某人獨處,不然得多危險啊,指不定又碰上什麼倒霉事應自己身上。
「啊哈,總算說話了,」褚墨調了一下後視鏡看她:「從昨天開始,你看到我就跟看空氣似的愛搭不理?怎麼,還生氣哪?」
曉悠將臉扭向窗外:「就是不想說話而已,你要是覺得不公平,看到我也當我是空氣好了。」
他開著玩笑:「呵呵,有體重一百斤的空氣嗎?」
好女不過百,這對於自我感覺良好的女孩來說簡直是一種蔑視,她鼻子輕哼一聲,抬手將耳朵捂了個嚴實,拒絕再跟他交流。
褚墨見狀命令司馬:「你跟她說,剛成為正式員工就不理師傅,這屬於過河拆橋!」
司馬不明情況自然摸不著頭腦,只好拉拉曉悠的袖子,見她將耳朵鬆開便開始傳話:「他,嗯,小師傅說你過河拆橋。」
曉悠從後視鏡裡瞪褚墨一眼,對司馬說:「麻煩你告訴他,一碼歸一碼,再不跟他這個瘟神保持距離,我小命都不保了。」說完又將耳朵捂上。
司馬更是疑惑不解,完全不知所云,好奇的問兩人:「哎呀怎麼回事啊你們倆?鬧彆扭啦?」
無人解答,卻聽褚墨繼續下命令:「告訴她把手拿下來,我要跟她談談。」
司馬繼續扯她袖子傳話,曉悠說:「告訴他我不想談,不先送我的話就快停車,我要打的回家!」
司馬張著大嘴嚷嚷:「什麼?現在可是凌晨兩點,你就不怕碰上黑出租把你拉走賣嘍?」
曉悠重新捂著耳朵不作聲,褚墨也莫名生氣再也無話,一直將小貨車開到了小區門前。曉悠開門下車招呼也不打就走,司馬納悶這種反常的氛圍,問褚墨:「我說你倆前些天一吃完午飯就奔天台約會,不是挺熱乎的麼?」
褚墨征了一下:「我倒是想當成約會來著。」說著開門下車,「司馬,你來開車。」
「為什麼要我開,你不是開得挺過癮嘛。」
「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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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平面廣告是個樓盤的平面宣傳,位於二環外,是個市場前景不錯的地點,這樣的平面廣告工作量相對會輕鬆些。
這個樓盤的宣傳亮點就是風景休閒區的古風佈置,同事們兵分兩組,一組拍室內,一組拍外景。中午,地產商的招待人員還提供了高標準的自助餐,大家都吃得歡暢。
下午,內景組還沒有完成戶型亮點的采拍,外景組都已收工在休閒區等待,看看風景再聊聊十一去哪玩,難得的輕鬆愜意。
曉悠坐在小水塘旁的柳樹下休息,想起昨晚,不,應該說是凌晨兩點,實在是太累加上頭暈頭疼各種不適,一進門紮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還睡得特沉,鬧鈴響過兩遍都沒有聽見。要不是秋瓷提醒,恐怕她會睡到日上三竿的。
摸到包裡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想到昨天拍廣告學到的新東西還沒顧得上做記錄,便趁著有些印象仔細寫下來,她不時給自己打氣:「以後全要靠自己哦,加油!」
正寫著,背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大刺刺的將手指敲在一處文字上:「錯了!通常製作部會提供不止一套的準備方案,尋常情況至少三套。還有這裡……」
曉悠回頭看是他,沒好氣的打斷他:「我又沒問你。」說著扭過身子將筆記擋住不讓他看,褚墨自討沒趣,便端著單反在周圍采風。
她悄悄看他指過的地方,將「一」上下各添一橫,改成了「三」。
午後的陽光就這樣靜靜地照著,將柳葉的剪影印在紙張與文字上。曉悠一時興起就描摹樹葉的形狀來,樹葉的影子像是個調皮的小孩隨風微動,她就靜靜等著影子回到合適的位置再去描上幾筆,悄悄的玩得不亦樂乎。
悄然間,她描畫影子的動作停下來,將呼吸都刻意變輕,原來左手小指和無名指間停靠了一隻小蜻蜓。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藍色的蜻蜓呢,小小的,可能還未長成,還分不清人和樹,它一定是把她當作可以休息片刻的植物了,以致於這麼從容鎮定地在她手背指間歇息那麼久,她不想嚇走它。
她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它,很樂意把自己當成植物讓它安歇,它那近乎透明的翅膀上有些絲絲脈路,微微閃著五彩的光,眼睛大大的,嘴巴一上一下吸動,似乎在輕輕地啃,顯然,它在這裡是啃不出什麼來,心裡一定相當鬱悶吧?
正享受著大自然饋贈的這美好時光,身側一陣「卡嚓卡嚓」的聲音打斷了靜謐,小蜻蜓振翅飛走。曉悠不滿的看向那個搞破壞的人,果不其然!
只見褚墨將鏡頭對準她說:「2156,你剛剛這個靜止狀態,非常適合拍成平面廣告或做成海報。配上一行字就是:你在路上看風景,別人也在風景中看你。」說著又按動快門作勢要拍。褚墨並未注意到她手指上的蜻蜓,只覺得她微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曉悠一扭臉在他鏡頭時留下一個後腦勺,她再去尋找小蜻蜓卻是什麼也看不見了,於是相當不滿的回話:「2091,我也給你配上一行字,你裝飾了別人的夢,可是也瞎了別人的眼睛。」說著,抱著東西站起身準備走人。
褚墨沒聽懂,將相機拿開問:「啊?怎麼個意思?」
曉悠拍拍裙角的土:「珍愛生命,遠離危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