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六 說電梯撞鬼事件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2b14ba54beb7ffa2c916cd58ef9164;path=/????????第十六說電梯撞鬼事件????世上沒有不加班的廣告公司,一旦遇上進度很趕的廣告單就會在下班前貼出通知。特別是週五的通知最讓人糾結,因為這將意味著不僅週五要加到很晚,週末也可能保不住。有人對著通知吐槽:「現在這麼流行加班,下班走人是不是更像變態?」
司馬有些感冒,看著面前的「白加黑」撿了白藥片吃了下去,褚墨見到問他:「怎麼,怕吃了黑片睡著香?」
司馬無奈的搖搖頭說:「我這是白天加白班,不瞌睡;晚上加晚班,不能睡。」愣了一會兒,他像得了靈感似的又套了一句廣告詞:「現在的加班啊,它含金量高,加一天頂過去五天,實惠!你瞧我,一口氣加了五天,不費勁……」
加班無極限,創意部也不能倖免。曉悠複印了一大摞會議要用的資料裝訂分類,工作簡單的枯燥卻極占時間。將眼前的資料整理妥當已經夜裡九點,終於聽到主管發話——
今晚收工,明天繼續。
製作部這時也結束了工作,褚墨和司馬邊聊著邊向電梯走去,正看到元曉悠揉著脖子站在那裡等電梯。他暗地一笑,看來「**狂」事件多少對她有影響了,這不,下班都不敢走樓梯了。
司馬打著招呼:「今天你們部門也加班啊。」邊說邊朝周圍看了看,問著,「璐璐走了?」見曉悠點頭,司馬面上有點小失望。
「叮——」
電梯門開了,曉悠走進電梯的時候看到褚墨,一想到他畫自己不合格就鬱悶,目光從他頭頂略過,抬頭去看電梯號碼,無視他的存在。
褚墨見她不友好,眼珠輕轉,忽然一手橫在司馬的肚子上,讓司馬止步。
褚墨神情淡定地朝電梯裡瞅了一圈,說了句:「喲!這麼多人呀!我們乘另一座!」
「呃?」曉悠覺得心跳漏了兩拍,愣神的功夫電梯門關上了。
她的脊樑骨陣陣發涼,這麼多人?什麼意思?
人多倒沒什麼,可重點是——
電梯明明只有自己呀?!
天吶!
撞鬼了?
以前跟陳瑾在網上看過撞鬼視頻,也是發生在電梯裡的。雖說有造假的可能,但效果特真實,那些視頻裡鬼魅般的身影一幕幕地閃現,不禁得讓人打個冷顫。
晚上八點!獨自一個人在電梯!被人冷不丁的來一句:
這麼多人呀!
曉悠神經突然變得異常敏感,感覺頭頂上的電梯風扇變得詭異起來,微微的涼風像是有鬼往脖子裡吹氣,忽~~忽~~
她像被點了穴位似的一動也不動,不是不能動,是不敢動。
她嚇得緊緊閉上眼睛,心裡「呯呯」亂跳,拚命安慰自己:「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看不到,看不到,什麼都沒有……」可腦子裡控制不住地那些恐怖畫面冒出來,耳邊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好像正被人盯著看……
……
五樓……
四樓……
三樓……
二樓……
一樓……
褚墨從另一個電梯走出來時,正看到元曉悠兩腿僵直的走出來,她將包摟在懷裡克制不住的抖著,走了好幾步她的膝蓋關節才會打彎,然後跟逃命似的衝向大門,馬尾辮也像是受驚似的抖動著,踏著高跟鞋跑得飛快。
司馬將褚墨擺著「v」形的手扭到一旁批判道:「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惡作劇,沒勁了哈。」然後他嘀咕一句,「穿著高跟還跑那麼快,不怕崴腳麼?」
話還沒說完,就聽大廳台階上一聲淒慘的「啊——」
司馬驚慌地摀住自己的嘴,從手指縫裡發出點聲音:「不會吧?我是烏鴉嘴嗎?」
∼∼∼#∼∼∼
兩人忙跑到大廳外的台階,只見曉悠的一隻鞋子甩得老遠,顯然人是從台階滾下去的,此時她正一臉痛苦的抱著腳,胳膊和膝蓋也有明顯的傷痕。這事真鬧大了!
兩人手忙腳亂地攔了一輛的士,連抱帶抬的將她送往醫院。曉悠一路上痛得哀嚎,腳踝腫得老高:「我的腳要炸了!」
褚墨一看,可不是!伸出手指說朝腫脹處按,曉悠一把將他的手攔住:「你幹嘛?」
褚墨說:「裡面的血管破了,得壓住!」
曉悠不信他,堅持要醫生看。
褚墨氣得將手撤回來:「懶的管你。」
司馬在一旁瞄呀瞄,「小師傅,你平時對別人都正兒八經的,怎麼單單對元曉悠淘氣?」他調侃道:「哎,你不會是喜歡她吧?」
曉悠氣鼓鼓地瞪著眼睛說:「切,就他!」看到褚墨的神態那是一臉的鄙視。
褚墨也急著辯白:「她這道菜還入不了本人法眼,c杯以下的我都不當女人看的!」
這話說的重了,曉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氣歪歪地掩了掩衣領,去你的c杯!
下車的時候,褚墨付了車費,卻好事做一半,打開車門對他說:「不過傷了一隻腳,自個兒蹦著出來吧!」氣得曉悠真想狠狠掐他。
司馬忙從車子另一側跑過來,將她抱進醫院大廳的休息椅上,椅子扶手碰到了曉悠腫得像饅頭似的腳踝,疼得她一小波虛汗,內疚得司馬直道歉。
褚墨向護士借來輪椅扶著她坐了上去,見她還一頭冷汗,嘴唇都咬得發白,不由諷刺著:「這麼矯情,又不是骨折至於疼成這樣麼?」
曉悠氣不打一處來:「這位先生,我不僅腳崴了,全身都有傷啊都會疼啊先生!」說著,她把右手掌接地的擦傷亮給兩人看。
這一出手太直觀了,傷口處還沁著血珠。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彼此看了一眼,傷的真不輕。
沒想到司馬兩腳一軟癱在了牆角:「不行了不行了,我暈血。」
褚墨忙安置司馬躺在休息椅上,喊來了醫生。見醫生拿著聽診器出來,司馬白著一張臉:「我沒事大夫,就是有點暈血,你先去看剛才摔傷的那個。」
褚墨拍著他肩膀:「我剛才喊醫生的時候先把元曉悠推進去了,有醫生在治療了。」
司馬有氣無力的解釋:「我真沒事,以前做闌尾手術落下的毛病,有時暈有時不暈,這回是中獎了。」醫生為司馬做了簡單的檢查,說沒什麼問題,休息一下就好。
見司馬的確無事,褚墨又進急診室去看元曉悠。急診室裡醫生正採取按壓處理,說:「這裡的腫脹是皮下出血造成的,及時按壓就不會腫這麼厲害了,看來這消腫需要不少時間。你這個關節有些錯位,一會得拍個片子。」
褚墨一臉悻悻的瞄向她,像是在說「讓你不聽。」曉悠咬著嘴唇,白了他一眼將臉撇到一邊。
醫生在診療記錄上寫了幾筆,又繼續檢查,詢問道:「受傷時什麼狀況?」
曉悠忙說明著:「哦,情況是這樣的,我跑下台階時不小心踩空了,當時左腳是順勢向外一拐,痛覺神經還沒發生作用的那個瞬間,就聽見了一聲『卡』,緊接著就鑽心一樣的疼,然後……」她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當時的感覺,醫生突然手上一用力,引發出她「啊」的一聲,幾乎要掀翻樓頂。
褚墨捂著心口,那正骨的聲音像清脆的軟刀子,一下子紮在身上似的,應該是挺疼的吧?
她喊完,哭喪著臉摟著傷腳:「大夫啊,你怎麼不事先吱會一聲,我都沒有心理準備啊……」
醫生又貼上一副藥膏說:「有心理準備反倒不利於正骨,一會兒護士會給你清理皮外傷。」
曉悠的手掌、胳膊、腰部、膝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看得褚墨的呲牙咧嘴的,這一跤摔得可真夠狠的。
這位負責清理創傷的護士一定是高度的潔癖症,直說得把傷口裡的灰塵處理乾淨,酒精棉一遍遍地擦啊擦,像擦桌子似的,疼得曉悠直往後躲。
躲來躲去護士不樂意了:「不處理好會感染的!還有好多病號呢,你別耽誤時間了。」
她欲哭無淚像是企求:「那……能不能輕點。」
護士沒有說話,仍舊拿著酒精棉擦啊擦,疼得她一陣一陣抽肩膀。褚墨苦著臉看不下去了,說:「護士,我來吧!」
他俯下身來幫她處理胳膊上的擦傷,動作輕緩了許多,棉花球綿軟著按壓下來,比護士的動作不知輕了多少倍。
曉悠不禁抬眼看他,離得那麼近,都能看到他的眼睫毛了,好整齊哦,原來長睫毛並不是女人的專利哦!
胳膊上傳來的一點疼痛感讓她哆嗦了一下,她忙別過頭,咬著手指頭。天啊,真是邪了門了,這個時候自己還有空犯花癡。
司馬的暈血症狀緩和了一些,坐起來進屋看她,瞧見托盤裡帶血的棉球,又一波暈血,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