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五 說翻身難難於上青天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e81491ba591d7cf269dcf86a9207a3db;path=/????????第十五說翻身難,難於上青天????為了從外行轉向內行,從菜鳥升級達人,元曉悠連休息的空當也不放過,一有空就將自己看不懂的地方標注出來,然後在電腦上百度來百度去的提問。
每週公司各個部門都有周總結小會,王主管問起了這批新進員工的情況,別人都把自己帶的兵誇一番,只有吳家進「誇」得最特別。璐璐因為去核對故事版聽到了一些便向曉悠透露自己聽到的事情。
她粗著嗓子,學著吳家進的口氣說:「元曉悠這個女孩吧,雖然嬌氣一些但還是願意學習的,雖然在廣告方面天分不夠但能幫襯著做點小活,要是能幫她收收尾就會做得好一點兒。」
曉悠回味了半天,疑惑道:「怎麼聽著……表面上在維護,其實是在損我?」
璐璐一癟嘴:「他這人一向耍花槍。你不知道,主管當時那眼就瞪圓了,說都試用一個月了還這樣?公司沒空在這種人身上花時間!』唉,沒想到這吳家進這麼小心眼,至於這樣斷人後路麼?」
「他巴不得我早早離開,眼不見心淨。」她長歎一口氣,沒精打彩的趴在桌上,自言自語:「還沒找出『含笑半步顛』呢?」
璐璐轉頭看著曉悠,眼睛眨巴了一陣:「你自個兒嘀咕什麼呢?」
曉悠勉強坐正:「沒什麼?」
在公司的這一段時間裡,她明裡暗裡的調查誰是威客網用戶,可事實證明這相當不易,因為威客上許多高額懸賞大多和廣告業務有關,網站裡除了一些業餘的人員參加,不乏有許多專業人士潛伏其中。若是大方承認自己是威客,則無疑就是承認自己干私活了,所以這方面不易查找。
對於logo設計她旁敲側擊的從winnie口裡得知是在寫字樓幾年大裝修的時候管理層選出來的,對於設計者是誰她並沒有關注過。
曉悠越想越愁,飛迅廣告公司各個部門兩百多號人怎麼找呢?總不能站在桌子上問:你們誰是「含笑半步顛」啊,站出來認識認識?如今「含笑半步顛」在威客網約一年多沒有新動向,是放棄這個帳號了麼?
一想到自己的處境,曉悠更加沮喪:「我恐怕撐不到三個月了,璐璐,還是你當我老師吧,幫我渡過難關。」
璐璐為難著:「讓我畫個故事版還可以,創意文案我真不行!」
她一聽這,重新軟倒在桌子上,歎道:「江湖險惡,不行就撤!」
消極思想在職場裡是最避諱的,很快曉悠得到報應。見習人員月末小考,六個新人裡她墊底,沒有之一。
在綜合分沒有出來以前曉悠就有預感了,除了莫名結怨的吳家進,還有她沒想到的另一個人為自己釜底抽薪。
為了體現公平公正,這種小考都是臨時抽人當評委,在民主評分時她用餘光感覺到十點方向有動靜,便悄悄望過去,只見褚墨悄悄朝她擺擺手指,故意將清清楚楚的評分亮給她看,唯恐她看不清,他非常高調的用記號筆填,每一項均畫著可憐巴巴的同情分,綜合項目裡他選的「不合格」。
天殺的,一個不合格就要扣超半的分數,這下子翻身難,難於上青天。褚墨得意的樣子分明是寫著「你認栽吧!」
出會議室的時候,winnie特地走在她後面,小聲的跟她說:「別跟別人說你是我招來的。」
曉悠一臉無奈的苦笑:「嘿嘿,溫姐姐放心,我會努力趕上的。」
winnie的表情異樣的解釋了一下:「說多少遍了,我不姓溫。」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尷尬、苦悶、壓抑、沮喪,極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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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子高就是腿長啊,腿長就是走得快啊!
曉悠一下班就火急火燎追上褚墨,快走到公司大門口才將他拖住,她氣喘吁吁的說:「我嗓子都喊破了你聽不見呀!什麼意思你?披薩的錢賠給你了,幻燈片的事我也道過歉,你怎麼能這麼小氣?公報私仇也不是這麼個報法啊!」
褚墨站定,對她說:「從客觀上講我是為你好,這裡並不適合你不如另謀高就,給你看分數,是因為我主觀上認為明人不作暗事。」
「吳組長給我不合格我認了,可你不過是臨時拉來湊人數的,成人之美不懂啊?再說了,你憑什麼斷定我業務不好。」
「你在剛剛小考上是怎麼做總結的?廣告是可以舉一反三,但絕對沒有你總結的萬能模板?如果真的有那還談什麼創意?你都沒弄清廣告講究的什麼。還有,文案用得著那麼多排比句嗎?連格式都沒寫對……」褚墨看著她木訥的樣子突然不想再說廢話,揮揮手就朝外走。
對於一個職場菜鳥來說,這是多麼珍貴的指點迷津啊,她還沒聽夠呢!於是忙喊:「你別著急走……」又上前抓他的胳膊,可人小力短,愣是拖不住他。
她嚷著:「那其它的幾項你總可以手下留情吧!可你為什麼都……」
這時有一輛紅色卡宴行駛過來緩緩停下,隨著駕駛座車窗落下,一張精緻妝容露出來。鵝黃色的罩衫襯得膚色極為粉嫩,配上微卷的長髮,絕對是馬上能拍雜誌封面的節奏。能開著卡宴上下班的美女整個集團只有一個,正是向沛珊。
沛珊看著緊拽褚墨胳膊不鬆手的女孩,微微有些詫異。面上不經意似的掃進她的臉龐,柔柔的看向褚墨:「嗯?這位是要一起去麼……」
褚墨低頭看看曉悠的手,晃了晃胳膊。
曉悠這才察覺不妥,忙鬆開尷尬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
沛珊並沒有理會,將目光轉到褚墨身上:「快走吧。」
褚墨自然而然的上了車,一點也沒有傳聞中「小二郎」應有的自卑感。
曉悠尷尬的站在原地,看著卡宴啟動走遠,自嘲的一笑:「哇,果然不是活在一個世界的。我是透明的嗎?幹嘛愛搭不理的?」
轉而她想起自己的處境,心頭一陣淒涼,雙手合十望向天空:「老天,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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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褚墨和沛珊接來宋大夫出現在褚家大門口,明白自己上當了。
眼前完全是一幅閤家歡樂動態圖,有喝茶的,有賞魚的,其樂融融,非常和諧。哪裡是奶奶說的喘氣難受全家著急的情況?他本想不吭聲直接走人,一旁的宋大夫已經拎著醫藥箱熱情問候著走進門了。
褚溪看到弟弟,先來個熱情的熊抱,嚷嚷著:「每次從新加坡回來都難得見你,這回總算逮到你了!看我帶了什麼好吃的,來來來!」他別開臉,老姐這哪是抱,分明是怕他拔腳走人攔著他呢。
就這樣,他被老姐杵在了父母跟前,跟老媽打過招呼,對父親仍是淡淡的一瞥,褚父很是尷尬,但隱忍下來沒有發作,多少年兩人都是這樣沒有交流。於是,動態圖又變成了靜態圖。
褚老太太「呵呵」笑著,問褚溪又從新加坡帶來什麼好吃的和好玩的。
褚墨豪不客氣地打斷他們的淡話,說:「奶奶,狼來了的故事不用我給你講吧?」這時宋大夫完成了簡單的檢查,笑呵呵地說:「老太太目前狀況……」正說著覺得腰間被捅了捅,立馬咳嗽一聲繼續說:「老人家年齡大了,任何不適都不能疏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嘛!」
褚老太太收回捅向宋大夫的枴杖,說:「剛剛,真的覺得特難受的,見你爸媽他們回家,我這一驚喜一下子緩過來了,哎喲,剛把我憋得……」說著裝模作樣的拍拍胸口。
安排司機將宋大夫送走後,一家人回到客廳,褚墨同老媽寒暄幾句就要告辭,褚父仍黑著臉不吭聲,急得褚老太太又拿著拐棍「突突」搗地:「你這麼急著幹嘛去啊?」
「我忙!」扔下兩個乾脆的字,褚墨轉身要走。
奶奶終於生氣了:「你這孩子,你爸特地回來見你,好歹稱呼一聲啊!你都多少年沒喊過爸爸了,有這麼當兒子的嗎?」
他冷冷的說:「對不起,那個名詞用的不多,忘記怎麼發音了。再說,」他定睛看向父親,語氣像是冬日的冰錐刺入心骨,「當年拿我換白粉兒的時候,他可沒當我是兒子。」
褚父壓抑著怒火,臉變得通紅,渾身氣得發抖。
褚墨將心頭的一絲不忍掩藏起來,轉身朝門外走。沛珊想跟出去把他勸回來,褚溪說著「算了」,將她拉住坐到自己旁邊。
沛珊緩緩地分析出眉目來:「我覺得褚墨心裡的疙瘩得慢慢梳理,這種事情只有他自己想開了才好。」
褚老太太埋怨著:「都怪我都怪我,把你們大老遠遣來又把事兒整成這樣,我還以為這孩子在公司呆了這麼久一直表現不錯,是個是好預兆呢,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奶奶,您呀是心急了點。」褚溪幫奶奶揉揉腿,問:「對了,我老弟怎麼搬出去住了?」
沛珊說:「剛工作的時候就搬了,他說公司離家太遠,高峰期又容易堵車,讓展波幫他找的公寓。」
褚媽媽歎了口氣:「這倒沒什麼?可這孩子為什麼非得隱藏身份啊。」
沛珊安慰道:「伯母,隱藏身份不一定是壞事,雖然有些情緒,但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她笑笑,指著客廳裡的一副筆力剛勁的匾額說,「他從小就喜歡爺爺寫的這幅『玉瓷之石,金剛試之』,雖然爺爺去世多年,但這幾個字的仍影響著褚墨,我想他是借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
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像是看到點曙光,心態都放鬆不少,褚爸爸的眉頭終於鬆開一些,還同褚媽媽商量起是不是在公司旁邊買一座公寓。
褚溪說:「老爸,我覺得你還是靜觀其變吧,你就算專門給他蓋個大樓他也不會住的,順其自然慢慢來。」
褚父的眉頭再次收緊:「慢慢來?我都慢慢來等了十幾年了,只瞧見他因為那件事離我越來越遠。」
沛珊很適時的勸道:「伯父,不管怎樣,褚墨已經開始在公司工作,在這三年裡總能找到機會讓您與褚墨走得近些。」
褚溪應和著安慰著老爸,房間裡的氣氛再次緩和,褚媽媽看向沛珊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