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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哥要白大褂 文 / 小小龍芽兒

    唉,要說速度啊,齊國遠同志確實是夠快的,嗖的一聲便串入了羊腸小山道,玩命似的掄起來條短腿,像飛一樣便不見了蹤影。

    當時齊國遠同志的奔跑速度,若是後世的奧運短跑跨欄飛人劉翔見了,那也是望塵莫及,拍馬也趕不上的。

    當然了,劉翔若是騎馬,鐵定是犯規了。非被罰下場不可!∼扯遠了。

    唉,只可惜,齊國遠錯過了一個立大功的機會,當時陸天仇從馬上摔了下來,那也是摔的七葷八素,半天也沒爬的起來,只要齊大胖子一返身就……唉!

    陸天仇爬起來,朝齊大胖子遠去的方向狠狠的啐了幾口,啐完了覺得胸口隱隱作痛,知道這下摔的不輕,受了內傷,於是他也不敢再與二賢莊來的一眾人等撕殺了,領了黑風寨的人退了回去。

    秦瓊、王伯當等人見黑風寨的退走了,於是帶著剩下的二百餘人抬著單雄信退回了羊腸道,朝二賢莊撤退,其中以尤俊達同志運氣較好,不光沒負傷,還捉了個俘虜。

    柳大少爺、徐茂公幾人坐在西院一直等,都等了一夜一天,也不見秦瓊回來報消息,誰也不知道二賢莊單雄信等人到底幹什麼去了,連單盈盈小丫頭都急了,陪著幾人坐在西院正廳發呆。

    「你們說說,我哥他們去哪兒了啊?都這麼久了,咋也沒看見人影,連個招呼也不打,急死人了啊……」單盈盈小丫頭終於等的不耐煩了,朝柳大少爺等人發問。

    柳大少爺白了她一眼,懶的回答她,他心中還惦記著上次那一掃帚呢,所以他懶的理這野蠻的丫頭。

    徐茂公,魏征、羅成三人都使勁搖頭,表示不知道。單盈盈差點就急哭了,寶兒和哥舒芸起緊上前好言安慰,好一陣子才勸住要哭的小丫頭。

    柳大少爺心中隱隱覺的有一些不妥,二賢莊一干潞州人馬不是商量著要去討伐黑風寨麼?時間還沒到啊?今天才是約定出發的日子啊,咋都不見人影了呢?

    柳大少爺、徐茂公等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黑風寨的人會提前收到消息,更是設下計謀,下了邀請函,把單雄信等一眾爰講綠林規矩的人,直接提前請到陷阱裡去了。誰會想到黑風寨會這麼囂張啊。

    羅成同志等了好一會兒了,肚子也餓了,他心裡正埋怨二賢莊的老管家還沒派人來送吃食,心裡正鬱悶呢,突然間聽見西院門口有響動,他還以為是下人們送吃的來了,忙起身迎了出去。

    「齊胖子,哈,你咋搞成了這身打扮啊?你的大錘子咋剩下一個了?」羅成出門一看,見到齊國遠像逃荒的似的,一身衣服破破爛爛,褲子更是爛的屁股都露出來了,兩個超級大錘也只剩下一個了,於是開口問道。

    齊國遠突然見羅成出現,嚇了一跳,伸手往褲襠一摸摸,咧著嘴笑道「爺的兩個錘子都在啊,一個不少啊。」

    齊國遠怕丟臉,又好面子,故意干擾話題,做出一下流動作,轉移話題。沒法子啊,吃了大敗戰啊,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能糊弄就糊弄一下吧。

    羅成剛想戲弄齊胖子幾句,沒想到心急的單盈盈也聽見外邊的動靜了,直接跑了出來,剛好瞅見了齊國遠大俠那套噁心的猴子偷桃的動作。單盈盈的臉刷的一下變色了,不是變紅色,靠!是鐵青著一張小臉啊。

    齊國遠勾著個大腦袋,哭喪著一張胖臉,慢慢的小心走到單盈盈面前,小聲叫了句「姑奶奶,單大哥,只怕是……」

    「我哥怎麼了?」

    「單大哥到底怎麼了?」

    聽見動靜的柳大少爺也忙跑了出來,同單盈盈異口同聲的朝齊國遠問道。

    齊國遠哭喪著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明白,只是隱瞞了自己第一個撒腿就逃的事實,只道自己且戰且退,與眾人失去了聯繫,隻身退回罷了。好個齊大胖子,真個是只要面子不要臉了。

    「俺老齊當時在千軍萬馬中,親眼看見單大哥挨了那賊子好大一刀吶,老齊想去援手,奈何隔的太遠了,啊!姑奶奶……」齊國遠牛還沒吹完,單盈盈兩眼一翻就昏過去了。

    柳大少爺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單盈盈,單盈盈才沒有暈倒在地上。柳大少爺急忙喚過寶兒和哥舒芸,扶了單盈盈去後廳臥房躺下,眾人忙的一陣雞飛狗跳。

    魏征忙給單盈盈小丫頭掐了幾次人中,又灌了幾口冷茶,單盈盈才悠悠轉醒來,一醒來兩眼就淚水成行了,嘴唇都咬破了,硬是沒發出聲音來。寶兒、哥舒芸兩蘿莉默默的守護著她。

    柳大少爺現在是又急,又恨,又鬱悶……

    急,那是他的確是真心關心單雄信的生死安危,兩人情投義合才結為兄弟,的確是有情義在心中的,可不是當初為了功利才去結交單雄信的,這人相處久了,情義自然就深了。

    柳大少爺恨,是恨單雄信太不懂事了,都老大爺們了,混江湖綠林混黑社會了,還那麼天真,黑風寨下貼子約你去你就去?還死守著規矩道義不放手,真太傻了啊!能不恨麼?

    柳大少爺鬱悶啥?按前世的歷史和影視、小說、傳記、等等的記載,單雄信要等到上了瓦崗,混上王世充,對上李淵,後來才掛掉的,可沒這麼早就完蛋的啊。

    「難道哥的到來徹底改變了隋末英雄們的歷史?讓他們走上了歷史變軌的方向,提前終結了單大哥的命運?」柳大少爺胡思亂想起來。

    「可哥哥我現在是真心把單雄信當兄弟當朋友的。如果說哥想改變的,那也只是想讓他變的更完美,走的道路更長久些,生命更長久一些。咋會這樣呢?老天爺啊,你在捉弄哥麼?」柳大少爺真個是鬱悶的無語問蒼天了。

    正當柳大少爺在悲憤的指責上天開玩笑,徐茂公、羅成在盤問齊大胖子時,西院外傳來一陣陣吵鬧和腳步聲,立時驚醒了發愣的柳大少爺。

    「快,快,抬到後院臥房去,輕點呀,別撞門上了,我的單大哥啊!你可別……唉!」西院門外響起了王伯當哭啞的嗚咽聲。

    柳大少爺跳起腳,飛一樣的奔出門去,朝王伯當發聲音的方向迎了上去,羅成、徐茂公等人也快步跟了出來。

    「單大哥,你怎麼了?」柳大少爺攔住王伯當,俯身查看躺在擔架上的單雄信。卻只見單雄信面如金紙,唇乾舌裂,渾身上下是血跡,早已經昏迷不醒了。

    單盈盈此時也奔了出來,跪在擔架旁,什麼聲音也發不出,淚水斷了線似的只往下流,跟著一齊回來的王君可、秦瓊、尤俊達等人都淚水迷糊,咽不成聲了。

    「哭你們姥姥個球,快,抬進房間裡,快去請最好的郎中,快去,混蛋,快……」柳大少爺破口大罵起來,一把抱起單盈盈,扔到哥舒芸懷裡,大聲指揮著在場眾人,聲似霹靂似的吼……

    「郎中,您看,還有救麼?他這傷?」魏征站在劉老郎中身邊低聲問道。魏征雖懂些醫術,這麼重的傷,他也是無能為力的,只好把希望全寄托在這位號稱潞州城第一名醫的劉老郎中身上了。

    「唉,就算救的醒,可這傷口太寬太深了,為老夫一生行醫之罕見,這傷口根本無法癒合,一旦潰爛,秧及內臟,神仙也無能為力啊。」劉老郎中搖了搖頭,長歎一聲。

    「求求你了,你老人家就發發慈悲吧,救救我哥吧……」單盈盈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叩頭。

    「姑奶奶,您……唉!」齊大胖子也跑過來,一下子跪在單盈盈的旁邊,也同她一起叩頭哀求起劉老郎中來,王伯當更是淚流滿面的嗚咽著,痛哭不止。

    「劉老,您真的沒有法子可以想了麼?這救人一命可是功德無量啊。」魏征仍不死心的問道。

    「非是老夫不願救,只是這傷口太深太寬,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劉老郎中搖了搖頭無力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單盈盈聽見這話,雙腿一軟,又昏過去了,嚇的齊大胖子敢緊扶住,寶兒與哥舒芸忙上前扶起將她放在椅子上,半天也沒喚醒。

    「難道真沒辦法可想了?救不活了?」柳大少爺一直守在單雄信的身邊,查看著單雄信身上的傷痕,除了那處要害的刀傷,也沒別的傷,就這傷太厲害了點,差不多快深入腹腔了。

    「不,不,若是在前世,這樣的刀傷算的了什麼?往手術室一送,麻藥一打,卡卡卡,幾針下來就縫的漂漂亮亮的了,沒幾天又能活蹦亂跳了啊?劉老郎中怎麼不給單大哥做手術,縫上幾針啊?」柳大少爺想到這裡,抬頭正要問向劉老郎中呢。

    柳大少爺一抬頭,瞧見劉老郎中那花白的長鬚,紮著青頭巾的白髮,灰色的長袍。柳大少爺猛然間醒悟過來,一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嘴巴子。

    「哥真是糊途到家了。」柳大少爺暗罵了自己一句。

    「這裡是隋朝,古隋朝,別說是做手術縫傷口,只怕是連手術刀,這裡一等一的郎中見都沒見過啊。哥真是傻到家了啊,還指望他們?」柳大少爺徹底現在清醒了。

    「該怎麼辦?怎麼辦啊!」柳大少爺急的滿頭大汗,雙手握拳,只捏的咯咯作響。

    「不能眼睜睜看著單大哥就這樣去了,不行,絕對不行,你還沒陪哥一齊上瓦崗山玩呢,你還沒當上五虎將呢,還沒陪哥一齊打天下呢?你不能死,你是我柳雲宗的兄弟,我的好兄弟!」柳大少爺想到這裡,突然發起狠來了。

    只見柳大少爺幾步串到單盈盈旁邊,使勁將她搖了起來,搖了幾下不見單盈醒來,抬起手,左右開弓,就是兩巴掌,聲音那叫一個脆亮。幾乎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傻傻的望著柳大少爺。

    單盈盈傷心過度,本就昏迷不醒,被柳大少爺兩大巴掌打的痛醒了,睜開眼,憤怒的注視著柳大少爺,正要開口責問呢。卻見柳大少爺一把揪住自己的一雙小手,瘋了似的吼了起來。

    「拼了,哥拼了,賭了,哥要賭了。盈盈,針,針,秀花針,有沒有,線,有沒有,快,快點拿來,救單大哥的命,快點去拿過來……」柳大少爺像瘋子似的朝單盈盈狂吼。

    單盈盈一聽,柳雲宗能救自己哥哥的命,病急亂投醫,忙飛快的點頭不止,串起身來朝自己的閨房跑去。

    「還要一身白大褂子,嗯,白袍子……」柳大少朝飛奔而去的單盈盈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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