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06 文 / 淺淺一笑兮
「不，炎，我不信這五年你真的一點也沒愛過我。」楚依依緊張地拉著他的手，「就算……就算，我對不起千羽洛，可是那也是因為愛你啊。
這五年，陪你的人是我，愛你的人是我，不是千羽洛，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搶走你，炎，你就不能看在這些年我陪你出生入死的份上，還有當年的救你的份上，原諒我嘛？」
皇甫聖炎冷冷地笑，看著柔軟可憐的楚依依，危險地瞇起眼睛，「若不是看這五年的情分，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還有不要把愛當作傷害別人的借口，我感謝你當年救了我，可是這麼多年了，再大的恩情，也早該還清了。」
「你知不知道，你傷害她，就相當於在傷害我！你跟了我五年，可見過我放過傷害我的人？」
楚依依大驚，臉色更是蒼白如紙，緊著皇甫聖炎的手，忍不住一緊再緊，生怕一鬆，她就再也抓不住了。
「可是當年……」
「不要在跟我提當年……」皇甫聖炎忽然大喝道，「試問一下你自己，你還是當年當年那個善良，活波，明朗，熱血的楚依依嘛？
你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個惡毒的毒婦，一個儈子手，一個根本就不知道善良為何物的殺人犯……」
皇甫聖炎每一聲質問猶如利箭穿過她的心臟，她抓穿過著皇甫聖炎的手忍不住鬆了，後退幾步，彷彿受了巨大的打擊，他什麼都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雖然之前早有準備，可是看著他一聲比一聲冷冷的質問，楚依依驚慌得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想要反駁他，可聲音都卡在喉嚨裡出不了，這是事實，無從反駁，他既然說得這麼篤定，肯定是什麼都清楚了。
她好恨……
他究竟是怎麼查到的，她所害怕的事都發生了。
「我也不想的……」楚依依眼淚一顆一顆的流了下來，「我當時只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我不是故意這麼對她的，炎，你相信我，我當時只是一心想要挽回你，可是我真的沒想過，要這麼對她。」
「不要在把我當成你的借口了，」皇甫聖炎淡淡說道，對她的眼淚似乎已經免疫般無動於衷，「既然你已經親手斬斷了我對你最後的愧疚，那……就這樣吧，依依，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嘛？」楚依依睜大眼睛，祈求的看著他，大量的失血，讓她臉色蒼白如紙，滑落的淚水，楚楚可憐的姿態，令人忍不住心軟動容。
「沒有！」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像給她是判了死刑一般，楚依依忍不住退了幾步，臉上血色全無。
皇甫聖炎，你怎麼如此絕情。
早就知道，他是殘狠之人，可從未對自己狠厲過，一旦這份狠落在自己的身上，當真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好痛苦……
「你真的好殘忍……」好殘忍，楚依依泣不成聲，聲淚俱下。
皇甫聖炎心中冷笑不語，他殘忍，比起你我不過小巫見大巫。
「你走吧，再不走，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皇甫聖炎冰冷道，抬腕看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糾纏了半個鐘頭，他還有更要的事要做，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楚依依捂著胸口，蒼白著臉，淚眼朦朧，五年的夢就這麼碎了，她連活下去的欲-望都變得薄弱了，離了他，她該怎麼活下去，怎麼活下去。
「炎，你真的一點……難過都沒有嗎？」
「沒有！」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皇甫聖炎素來狠，他蹙眉，道，「楚依依，我們本該無交集，五年已經是一場錯誤，現在就讓這個錯誤，終結在現在吧。」
希望……不會太遲，洛洛，你要等著我。
「錯誤嘛？」楚依依悲哀的笑道，確實是個錯誤呢，可是怎麼辦，她早已經入戲，而且再也出不來了。
所以皇甫聖炎，你怎麼能說結束就結束呢，她……不想結束。
「可我為了你所說的錯誤付出了五年，付出健康，付出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甚至付出了一個女人一顆最真摯的心。
五年的付出，就被你簡簡單單兩個字『錯誤』，就被全盤否定，呵呵……皇甫聖炎你可真狠，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狠的對我。」
「楚依依，別忘了，這一切是你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況且我說的是事實。」皇甫聖炎沉聲道，「自作孽，不可活。」
這句話，說給楚依依，也說給自己聽，他也是自作孽，但祈求他的洛洛能再給他一個機會，重新開始。
「自作孽，呵呵……」楚依依笑著，眼淚滾滾而落，「原來只有我一個人，傻了五年。」
皇甫聖炎蹙眉。
楚依依擦去眼淚，眸光頓變得怨毒，「皇甫聖炎，你愛上了千羽洛，你為了擺脫我，是在為你的移情不忠找借口。」
皇甫聖炎冷笑，這樣的楚依依，可是真是陌生，哪裡還有一絲靈秀溫婉，眼神卻好似變了一個人，靈氣不見了，溫婉也沒有了，變得怨毒而且狠辣，這才是一名弒天門最出色的特工原有的本色。
這五年，這一面都被她很完美地隱藏起來，所以他沒機會看到。
皇甫聖炎冰冷一笑，「若這樣想能讓你開心的話，你就這麼想吧，只是我以後的人生，我不希望你在參與，還有若是讓我知道，你在傷害她的話，絕對不會在手軟！」
「你……」楚依依好似被人生生的扼住了咽喉，好一會才緩過來，冷冷地笑，「你和她不可能了，她那樣的性子，你那樣傷害她，絕對不可能讓她回頭了，皇甫聖炎，你還是……」
「閉嘴！」皇甫聖炎厲喝，冷漠的眼神如冰刃，「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楚依依咬牙切齒，明明知道不可能，還不放棄嘛？該死的，你為什麼就是那麼喜歡她，五年前一樣，五年後，即便陪著你，為你付出，你卻依舊還是愛上了她。
為什麼！
她絕望地看著她，「炎，我只要你一句話，這五年，你可曾愛過我，哪怕是一秒鐘。」
她的表情，好似一名孤注一擲的賭徒。
皇甫聖炎神色益發冷漠，沉聲道，「沒有！」
楚依依心中的城堡瞬間坍塌，她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可她卻瘋狂地大笑起來，「好，好，好，皇甫聖炎……好一個心如鐵石的皇甫聖炎。」
皇甫聖炎不再看她，轉身，離去。
「皇甫聖炎，你會後悔的！」楚依依咬牙大喊，在冷風中聲音聽得很清楚，卻沒有阻止他的腳步，皇甫聖炎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脅。
後悔……
他已經後悔至極，再沒什麼事能讓他再後悔了。
楚依依淚如雨下，片刻，一名英挺的男子緩緩走近，輕輕的笑聲隨之而至，「哭什麼呢，我的姑娘，世上只有我對你最好，你該認清了。」
楚依依哭著，不理會他。
那男子輕輕把她抱入懷裡，楚依依驟然掙脫他，冷聲問，眸光陰狠逼人，「告訴我，千羽洛在哪裡？」
……
幽若谷。
千羽洛經過了幾天的修養，身體大好，雖然病毒依舊是不是的發作，可是有西門慕塵的細心調養。
病毒發作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間隔的時間長了。
如今，已經三天沒發作了。
千羽洛的精神恢復了不少。
今天和魅出去走了走，卻發現這裡別有洞天，大大的超出了她的想像，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誤闖了仙境的愛麗絲。
「魅，這個地方真美！」千羽洛躺在花海裡，驚歎的說道。
周圍瀑布飛濺，鳥語花香，陽光和煦，清風徐徐，宛若神仙洞府，離開是世間的紛紛擾擾，什麼也不用想，只要享受午後那片刻的靜謐和安寧。
「嗯，」魅也學了她一樣，躺在地上，閉著眼睛。
兩人都不再說話，躺在花海裡，靜靜地享受清風徐徐，清香繚繞，蝴蝶翩遷……
就在千羽洛幾乎在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音若天籟，卻如同飄在雲端，空靈而飄渺……
千羽洛忽的睜開眼，遠處，渺渺清風中，幾枚桃花落下，潔白而不沾衣。
那人端坐在樹下，正望向花中的伊人，鳳眼微挑，嘴角緩緩地勾出一抹笑意，剎那間，似乎白花紛飛，盈盈清香於鼻尖……
讓人忘記了週遭的一切。
魅，沒想到西門慕塵會在此處，而且竟然在彈古箏……
仙外之音的琴聲輕揚而起，魅先是錯愕，接著便是瞭然，看著旁邊的千羽洛心情似乎還不錯，便放心來。
無數嬌艷的蝴蝶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千羽洛撐著頭，看著樹下的那個宛若謫仙的人，久久不語……
這本是深谷之內，雖然外面已經快要人間六伏天，可是依舊沁人心脾，繁花似海……
一大片汪洋般的花海，五顏六色，奼紫嫣紅，紛紛揚揚綻放，層層疊疊嬌色艷麗。
輕風撫過，花影搖曳，好似海上波濤一般翻湧。
風和，日麗，花美，人更美。
西門慕塵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衫，坐在桃花樹下，他清雅似盈盈秋月，清冷高遠，令人忍不住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