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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平靜的述說 文 / 指尖的殤

    任青哲好不容易從保安那裡借了鑰匙,在說清楚情況之前,保安一直在說的是:「今天明明有人和我說是要關門的呀,因為最近少東西了,所以應該不會有人在的呀……」

    任青哲咬了咬牙,這丫頭果然不懷好意,他看了看保安的樣子,說道:「我這裡有個沈白琳的電話,她叫我過來接她的。」

    「沈白琳呀。」保安笑瞇瞇地點了點頭,「這丫頭是好人,我把鑰匙給你。」

    聽到這句話,任青哲也是醉了。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片漆黑,樓道裡的光一點都不能折射或者反射進來,這裡就像是一個黑暗的囚籠,讓人畏懼且害怕,任青哲頓了頓,沈白琳,你耍我呢?

    「是不是有什麼聲音呀?」保安雖然疑惑不解,明明剛剛來看過沒人的,他才鎖門的,但是沈白琳那個小丫頭是不會騙人的,所以他還是覺得有必要進去看看。

    藉著電筒微弱的光芒,任青哲四處看著,房間擺設很簡單,幾張桌子顯而易見,此時根本就沒有人,就在他打算走人的時候,一聲呢喃引起了他的注意。

    憑藉著良好的聽力,他朝著一處走去,保安也急忙跟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沈白琳?」任青哲看到縮在那裡的小人兒,輕輕蹲下身,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沈白琳聽到那聲熟悉的聲音,幽幽地抬起了頭,淚眼婆娑,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來了,情緒激動地她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中,淚水再次肆虐,「嗚嗚嗚……」

    「沒事了。」任青哲沒有看到過沈白琳如此緊張害怕的模樣,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個無比冷靜的女人,所以這樣的失態還是第一次見到,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說道。

    保安看著他們這副樣子,笑了笑,悄悄地走了出去,心裡自豪地說道:「我還真是識時務,做了一次月老。」

    等到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任青哲問道:「回家。」

    沈白琳似乎理智還是有點欠缺,隔了好久才點了點頭,卻沒有從任青哲的懷中掙扎出來,身體也還在發著抖。

    任青哲將她打橫抱起,明明沒有什麼的,他卻說了一句:「今天就讓你任性一回。」

    誰不知道你這是在給自己製造機會,至於是真還是假,他有點分不清楚,只知道如果是假的,那麼沈白琳的演技不去做演員實在是可惜了。

    沈白琳卻沒有說話,紅腫的眼睛卻抬頭看了看任青哲。

    等到回到家,任青哲將她帶到了房間,而後自己就離開了,沈白琳眼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不要走,好不好?

    「牛奶。」任青哲看著掛著淚珠,在看到自己後的那種既震驚有驚喜的表情,以及帶著一絲茫然,解釋道:「對睡眠有好處。」

    「我不想睡覺。」沈白琳拚命地搖了搖頭。

    「怎麼了?」任青哲見沈白琳咬著嘴唇,圓圓的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是無限的恐懼,他舉了舉杯子,嘗試著盡量溫和地說道:「乖,我剛熱好的,很甜。」

    「我害怕。」沈白琳突然伸出手,拉著任青哲的衣角,顫音連連:「任青哲……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屋子,我很害怕。」

    「怕黑?」任青哲隨手開啟了床頭的小燈,昏黃的燈光照耀在沈白琳的臉上,將她略顯蒼白的臉色照得有了些色彩,深邃的眼眸盯著她那雙略顯黯淡的眼睛,嘴唇緊抿著。

    沈白琳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神情開始變得飄忽不定起來,看得任青哲又是一驚,馬上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沒準會好點。」

    沈白琳抬起雙眼,看著那雙平靜的眼睛,深邃的五官分明地刻畫著他俊朗的臉龐,她頓了頓,他將杯子放到了她的手中。

    「這件事情要追述到我小時候,那其實也不小了吧,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很早就和恩……爸爸認識了。」沈白琳看了看任青哲,見他沒有說話,她低頭喝了口牛奶,而後繼續說道:「那時候我父親終日不見,卻有一身的賭債,很老套是不是?但是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人,而我也不幸地做了他的女兒。」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我沒有出生……」沈白琳苦笑了一聲,而後想起了什麼,趕緊改口道:「算了,我還是出生吧,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

    任青哲哭笑不得,但是至少心裡放心了一點,對於這種情況來說,她應該是稍微走出了一點陰影了,不然哪會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

    雖然知道這沒準只是她的一種手段,但是對他卻很受用。

    「我母親那時候也因為生病,而逝世了。」沈白琳強烈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追債的找上門來,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可以用黑暗來形容。」

    「但是我很慶幸,那時候我的班主任是爸爸,他將我帶出了那個深淵,不然我估計這時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吧。」沈白琳一笑,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牛奶:「從那之後,我就是一直受他的支助完成了學業,成長到了現在。」

    「那時候幾歲?」任青哲想了想,還是問了出口,很小,那爸爸沒有理由不帶來自己的家,但是自己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麼一號人物,所以這明顯是個漏洞呀,沈白琳,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你的目的真得僅僅是要追到我嗎?

    「六年級。」沈白琳無所謂的笑了笑,而後帶著點小失望地說道:「如果早知道你是爸爸的兒子,那時候我覺得會跟著爸爸回家的。」

    「現在想想,好後悔呀,沒準就沒有方曼這個梗了。」沈白琳猛喝了一口牛奶,彷彿是洩憤一般:「不過那時候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本身就已經很麻煩爸爸了,再跟爸爸回家,那就真的成了一個大麻煩了。」

    她才不會說,是因為她害怕呢,那時候只是個小孩子,那會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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