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糖說 第142章 封印加持 文 / 古冰倩
等三姨娘走後,我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樣還是逃不過奶娘的眼睛,奶娘歎了口氣說:「二小姐,你能告訴老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奶娘。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是那個攝政王好像真的看上我了,但是我卻很厭惡他,怕他,甚至是恨他,那種感覺來自心底深處,很莫名其妙,卻控制不住。」對著奶娘我自然是說了實話,在這府中,除了姐姐,唯獨有她是值得完全信任的。
「那麼那個玉珮呢?玉珮被你丟掉了?」奶娘沉聲問。
「不是的,玉珮被二娘……不,我送給二娘了。」我忙改口,差點忘了曾經發過誓言。
「送給二夫人?哈。想來是她強取豪奪吧,用大小姐的命?」這種謊話奶娘怎麼可能信,自然是一下就猜出真相了,我用眼神回答了她。
她低下頭沉默片刻後說:「此事要不妙。你擅自將攝政王的東西送出是死罪。二夫人拿了玉珮肯定是要給她兩個女兒攀附權貴用的,如若失敗也可以栽贓到你身上,好一招一石二鳥。」
我歎了口氣說:「當時為了救姐姐,而且也真是覺得那玉珮不重要所以才妥協給她的。現在想想的確是雨兒大意了。」其實,我只是覺得那玉珮太過燙手,從心底就不想要它,所以二姨娘一出現索要,我就想也未想的給了,給出去時還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一定要在出事前想辦法阻止,否則恐怕牽連甚廣,攝政王高深莫測,一個不察滅門也是有可能的。」奶娘焦慮不已,我咬著唇說:「玉珮的事我用姐姐發過誓,所以不能說出真相,奶娘。現在唯有先發制人,我去求見攝政王,說出此事,求他諒解。」
「攝政王又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奶娘雖然也覺得此法可行,但,要見到攝政王又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我覺得他會見我的,而且,父親會幫我。」現在想來,父親態度的轉變肯定和攝政王有關,也許為了在這個府中生存下去,為了強大起來,為了保護所愛的人,我只能逼著自己去依附那個男人。
「不,你不能妥協,那個男人會傷你體無完膚的。」忽然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我的頭痛得快裂開了,忍不住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二小姐,你怎麼了?」奶娘衝過來抱著我,我卻說不出話來,頭痛欲裂,我忍不住大叫:「好痛,奶娘我的頭好痛。」
「我去找大夫。」奶娘嚇了一跳,站起來要往外衝,這時姐姐卻一把拉住她說:「別去,這是封印被加持的跡象。」
「啊?大小姐,你醒了?」奶娘看向姐姐有些吃驚,她的傷沒個七天八天醒不過來的,現在卻可以完好無缺的下床。
然而姐姐卻完全不理會她,她的臉上是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冷靜淡然,好像忘卻了一切,無慾無求。
「該死的冥君,下了這樣惡毒的咒,慕容峰就一點都沒發現嗎?」姐姐蹲在我面前,伸手按住我的額頭,疼痛稍稍減弱了些,我聽見她的低喃卻完全搞不懂她的意思,姐姐怎麼了?是我頭痛產生的幻覺嗎?
「姐姐,舒顏幫不了你,冥君再怎麼說也是地府之主,他所下的咒術我解不了,只能幫你稍稍減弱些,你記住不要忘記本心,捨棄靈魂的愛,記住了。」說完姐姐忽然又倒下了,我的頭也不再那麼痛,忙扶住她搖晃:「姐姐?姐姐,你醒醒。」
「她應該是還沒醒,剛才那個是什麼人附身的的吧?」奶娘遲疑的過來幫著我把姐姐抱回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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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她剛才喊我姐姐,還有說了些奇怪的話,也可能是靈魂的甦醒什麼的,我總感覺上輩子我們就是姐妹了。」我摸著姐姐的頭,想著她說的話,記住本心,我的本心是什麼?捨棄靈魂的愛,難道是讓我丟掉靈魂深處那種恨意和厭惡去愛那個攝政王嗎?女歡布劃。
「二小姐你剛才那是怎麼了?嚇死老奴了。」奶娘還有些心有餘悸的說問。
「沒事,就是頭忽然痛了起來,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辦吧。」這一次見到他,就感受一下什麼叫留住本心,捨棄靈魂。
「好,一切都要快。」一定要趕在二姨娘行動之前,否則就算部全家死翹翹,我估計也會活不成的。
「他會殺了你的,你不要靠近他。」腦海裡的聲音又響起,好在這次頭沒疼,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小姐?」奶娘見我發愣,擔憂的喊我。
「嗯?」我猛然回過神來。
「二小姐,今日你也累了,休息吧。」奶娘扶我上了床又說:「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我點點頭,也的確是累了,躺在姐姐身邊,我有些失神,她剛才到底是怎麼了?我又是怎麼了?
那一晚我睡的很不安穩,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可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是,我還沒有洗漱完畢就有小廝飛快的來報:「二小姐攝政王忽然來訪,老爺讓我來情小姐馬上去前廳接駕。」
我一愣,奶娘有些擔心的說:「難道昨晚二夫人就讓三小姐去了王爺府?」
「應該不會吧,也許王爺來是有其他事,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自亂陣腳。」
「老奴為小姐梳洗,如果真如小姐所說,那就找機會和王爺獨處。」
「嗯!」我應了一聲,雖然已經有足夠的決心了,但是真的要面對他時,還是有些膽怯,想到他溫潤的笑容,心就劇烈的跳動著。
當我來到前廳時,地上跪了一地的人,空氣十分凝重,我心裡一顫,跪下來說:「參見王爺。」
攝政王溫潤的聲音慵懶的響起:「雨兒,本王聽聞你在這個家裡連下人都不如,你姐姐病重,不但沒有大夫前來,甚至開了方子卻不給藥,是嗎?」
我一愣,一抬頭,看見他俊美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我抿著唇回頭看了一眼父親,只見他抖得快散架了,再看二姨娘,她低著頭臉色陰鬱,猶豫了下,我低低的說:「並非如此,只是誤會罷了。」我不能說實話,那樣可能會陷全家於危難,誰知道他想做什麼,也許只是找個借口除掉唐家,我不能給他這個借口,更不能做這個借口。
「呵,雨兒,在本王面前說謊是要割舌的哦。」攝政王輕淺的說著,我忽然一怔,腦海裡閃過一個溫潤的聲音:「雨兒,在孤面前胡言,是要割舌的哦。」然後劇烈的頭痛接踵而至,我一下子趴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呻吟不已。
「該死,雨兒。」攝政王一驚,從位子上一個閃身就來到我身邊,他抱著我問:「你怎麼了?」
「頭好痛,我的頭好痛。」我扯住他的衣襟喃喃。
「來人,傳御醫。」他驚呼著,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這一幕,從來不動如山的攝政王,有笑面閻羅之稱的攝政王,笑容從未曾自他臉上褪去,這一刻卻只剩驚慌失措。
沒有人敢抬頭,誰知道看見這樣的攝政王事後會不會被殺了滅口,大家都把頭低的很深,我的頭卻痛得快裂開了,他越靠近我,我就越痛,我忍不住一把推開他,滾開一段距離,疼痛稍稍減弱了些,見他又要過來,我只得高聲說:「求你了,別過來,我好痛。」
攝政王渾身一僵,他皺著眉問:「為何?本王靠近你,你就會這樣痛?」
鬼才知道為什麼,我只想逃開他,逃得越遠越好,那種好像要炸開的痛瞬間就讓汗水濕透了我的衣襟,我連滾帶爬的逃出前廳,越離得遠痛越輕,我終於可以站起來了,呼吸也順暢了不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攝政王陰冷的聲音從前廳裡緩緩的傳出,我虛軟的靠在柱子上,緩和著頭痛。
「唐卿,你能否告訴本王,你是怎樣照顧女兒的?」攝政王的聲音忽而又變得溫潤起來,但我卻聽出期間似乎帶了殺意,父親怎樣回答的我沒聽見。
「本王是要你回答,不是求饒,你聽不懂嗎?那要耳朵何用?」那種嗜血殘暴的聲音讓我不覺顫抖,好似曾經也有過相似的記憶一般。
「王,微臣知罪,但雨兒從來身子健康,今日之前也未有過頭痛的毛病啊。」在這個時候,父親總算是出聲了。
「莫不是中邪了?自雨兒母親過世,她似乎就有些不妥。」一個鎮定的女聲忽然響起,居然是二娘的,她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如此鎮定。
「是啊是啊,顏兒也是忽然昏迷不醒,也許真的和內人過世有關。」父親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接過去說。
「是嗎?」攝政王輕輕的一聲疑問後再沒有聲音傳出,不一會兒父親屁滾尿流的衝了出來,找到我問:「雨兒啊,你現在感覺如何?」
「只是有些微微的痛了。」我虛弱的說,好似經歷了一場生死一般。
「那就好,現在一家人的命都在你手中了,你知道該怎麼說了嗎?」父親第一次沒有了威嚴,而是帶著祈求的看著我,我點點頭:「我知道,二娘說我中邪了,我會圓下去的。」
「好,現在你能見攝政王了嗎?」
「我不知道,我看到他頭就好痛。」我忽然想起姐姐說的這是封印加持,我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姐姐似乎是知道的,只是知道這件事的那個姐姐很奇怪,應該不是真的姐姐。
這時御醫風風火火的趕來了,父親一把拉住他說:「快給我女兒看看。」
「是攝政王招老夫來的,一切都等攝政王旨意再說。」御醫根本不甩父親,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衝進前廳去了。
「本王讓你為唐家二小姐診治,你進來做甚?」攝政王輕描淡寫的聲音卻是充滿了不悅,也不知道那御醫怎麼回的,當他出來時臉色鐵青,顫巍巍的走到我身邊為我把脈。
「哼,曲意奉承的小人,栽了吧。」父親冷哼一聲,那御醫瞪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看來兩人在朝堂上也不對付。
「小姐不過氣血虧虛了點,並沒有什麼不妥。」御醫再三的確認,最後得出結論是我沒病,我當然知道自己沒病,那根本不是病,也許真是中邪了也不一定。
「你要是敢這樣去回攝政王,那絕對不可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父親在一邊閒閒的說。
「那依唐侍郎的意思呢?」這一次御醫倒也不敢再忽視父親的話了。
「不如就說小女中邪了,她忽然頭疼,卻無原因,估計真的是中邪了也不一定。」
御醫猶豫了下說:「真的可行?你可別害我。」
「自然可行,我也不想侍郎府染上你的血,那我豈不是每日都要噩夢纏身了?」
御醫想了想,一咬牙說:「好吧。」
他轉身走進前廳,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御醫的聲音:「啟稟攝政王,從脈象看,唐二小姐並沒有不妥,會頭痛可能是,呃,中邪了吧。」話落,一陣沉默,我看到父親的額頭都開始微微冒汗。
「是嗎?那有何法解決?」好半晌,攝政王溫潤的聲音才傳來。
「老臣建議找巫醫前來一試。」
「巫醫?呵,那些欺神蒙鬼的廢物?」攝政王輕笑了一聲,似乎對巫醫之類很不感冒。
「呃,可是老臣確實看過,二小姐身子無礙。」
「知道了,退下吧。」他居然沒有動怒,只是淡然的說著,御醫如獲大赦的退了出來,見到父親時說:「侍郎大人不計前嫌,這個情老朽領了,告辭。」
「哼,我說了,只是不想讓你的血污了我的府邸罷了。」父親擺擺手很是不耐煩,御醫現在是沒事了,可是這一家子人到底能不能活到明天他也不知道。
「雨兒啊,你能忍著進去見一見攝政王嗎?這一家子的命都在你手中了。」父親又看向我,我已經好多了,頭也不痛了,於是我點點頭:「我試試吧。」
「好,來,為父扶你。」父親慇勤的扶著我走回前廳,攝政王靠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不明所以的笑意,眼底卻是陰鬱一片,我跪在地上說:「雨兒冒犯了王爺,請王爺贖罪。」
「你身子不舒服,不要跪著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謝王爺,雨兒已經沒事了。」我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你這頭疼的毛病是何時有的?」
「今日早些時候疼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我老老實實的說。
「早些時候疼,你在想什麼?」他忽然的問,我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低柔的說:「可是在想本王?」
我一顫,那時我的確是在想他的事,想要依附他讓自己強大到可以保護重要的人,可是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呢?我頭更低了,臉也不自覺的泛紅,他忽然抿唇一笑,心情似乎又開始轉晴起來。
「好了,今日之事本王也就不追究了,唐卿,你可知,這金陵王朝,沒有一件事可以逃過本王的眼睛,所以本王不想再有第二次。」他站了起來,走到二姨娘身邊,抬腳就把她踢倒在地:「本王的東西,豈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擁有的?本王限你今日將東西物歸原主,別再搞小動作,否則死無全屍。」
二姨娘嚇得嘴唇發白,話都說不出來了,哪還有剛才那種鎮定,攝政王轉頭看向一邊的唐鑫兒淡淡的說:「據聞邊疆守軍莫言還未成親,本王有意將你三女兒許配於他,待她及笄就完婚吧。」
唐鑫兒頓時臉色鐵青,嫁到邊疆那種苦寒之地,她怎麼可能去?而且對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守軍,一旦嫁了,可能終身都回不來也說不定,但面對殘妄嗜血的攝政王,她的小姐脾氣也發不出來,只能不斷扯母親的衣袖,二姨娘臉色慘白的扣頭:「謝攝政王賜婚。」
「娘!」唐鑫兒忍不住小小的喊了一聲,攝政王淡漠的眼看向她道:「怎麼,你不肯?」
唐鑫兒噎了一下低下頭去不敢再出聲了,攝政王俯下身靠近她們輕聲說:「就這點膽子還妄想憑著玉珮進王府勾引本王?這不過是小小的懲戒罷了。」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守在門外的護衛也跟著散了,父親虛軟的癱坐在地上抹汗,總算一家子的命是保住了。
「父親,我不要嫁到邊疆去,父親求我啊。」攝政王一走,唐鑫兒就哭了,父親回頭看著她說:「沒有人敢違背攝政王,你想死還是想生不如死?」
唐鑫兒頓時啞了,她回頭惡狠狠的看著我:「唐雨兒,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得我。」
啪的一聲脆響,父親居然給了她一巴掌,唐鑫兒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看向他。
「以後不准再對雨兒不敬,還有你,要是你再搞事,我就休了你。」父親站起來對著呆坐在地上的二姨娘冷聲說。
二姨娘雙眼無神的點點頭,唐鑫兒被賜婚邊疆對她的打擊似乎非常大。
「雨兒,你要好好休息,還有顏兒,她可好些了?」父親看向我時時那樣的慈祥,可是那種慈祥是假的,我想起他對母親的絕情,要是沒有攝政王,他恐怕正眼也不會看我。
「姐姐已經好些了,謝謝父親關心。」我恭恭敬敬的說,父親笑著摸摸我的頭說:「為父稍晚就過去看她,你們要是覺得馨園不好住,這個府中任何一個園子你都可以住。」
我轉頭看向二姨娘母女,淡淡的說:「父親,其實我和姐姐一直都喜歡雅園,那裡離父親也近些,就不知二娘肯不肯割愛了。」反擊,這是對她們欺負了姐姐的反擊。
二姨娘臉色一白就要跳起來,但父親卻早她一步開口:「來人啊,把二夫人的東西搬到馨園,然後,幫兩位小姐搬到雅園。」
二姨娘抬頭惡狠狠的看著我,我走到她身邊低低的說:「曾經心頭寵,如今腳底灰,二娘,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你別太得意,誰輸誰贏還沒有結果呢。」二姨娘咬牙切齒的說,我卻笑意盈然,看到她栽了,我心裡真的很解恨,她從懷中掏出那玉珮遞給我,父親看見了怒道:「賤人,你竟然奪了攝政王送給她的玉珮,還好王不知道,否則我們全家都得陪葬,給我好好留在馨園反省一個月,這個月你們母女三人不准離開馨園一步,聽到沒有?」
「是,老爺。」二姨娘忍氣吞聲的說,她是那種城府很深的女人,否則也不會把父親玩弄於鼓掌,她一進門,父親就再沒有踏入馨園一步,直到她不爭氣還是連生兩個女兒,才不得不又納了三姨娘。
「下去吧,雨兒你留下來,為父有些事想和你說。」父親不耐煩的趕走了那對母女,今日二姨娘的小女兒唐雅兒沒有來,估計是沒有牽扯這件事所以沒被召見吧。
「雨兒,為父覺得你這個頭痛很蹊蹺,我們找個高人來幫你看看吧,否則下一次攝政王又來府中見你,你頭再痛,為父可是要丟了性命的。」
我點頭說:「一切但憑父親安排。」
「好,乖女兒,今日你可是救了我們全府,以後在這府中你的話就是我的話,想要什麼直接吩咐管事去辦,誰敢對你不敬,你直接趕她出去,為父絕不過問。」
我低著頭說:「父親,先下雨兒就有一事求你。」
「說吧,為父什麼都答應你。」
「請父親為母親上一炷香,母親至死也沒能見到父親一面,死不瞑目。」我說得淒楚,父親沉默了下,歎了口氣說:「是為父辜負了你母親,為父會每日為她上香。」
「還有一事,希望父親能為母親留住正室一位,不要讓別的女人代替。」
「好,為父答應你,你母親就是為父此生唯一的妻子。」
「謝謝父親。」第一次,我為母親做到了她一輩子都念念不忘的事,我的心中對攝政王是感激的,無論如何,因為有他,我和姐姐在府中從此再不用受氣,母親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