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1章 你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文 / 古冰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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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字頭上一把刀,我咬著唇坐了下來,雙手緊捏,姐姐一直護著我的場景一遍遍在我腦海裡閃過。[燃^文^書庫「真是個硬骨頭。就是不吭聲是吧?」唐鑫兒得意的聲音傳來出來:「死賤胚,你姐姐白疼你了,這個時候你居然躲起來,唐顏兒,你後悔了吧,一直護著的妹妹見死不救,我告訴你,今日她要是不出來,我劃花你的臉。」
「奶娘,我忍不下去了。」我呼的站起來,奶娘一把按住我說:「老奴去,二小姐,大小姐能待在那三母女身邊也不知期間吃了多少苦。你忍心讓她功虧一簣嗎?」
我咬著牙恨死了那唐鑫兒,要是可以真想把她千刀萬剮。
奶娘走出去了,外面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我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唐雨兒那狐媚子不在?去三姨娘那了?」只有唐鑫兒的聲音一下子高出來,我聽清楚了。
「哼。唐顏兒你這傷算是白受了,那我晚些再來。今日非得見見她不可。」
「是是是,二小姐一回來老奴馬上去稟告三小姐。」這是奶娘的聲音。
「行了,走吧,今日真是一肚子火,唐顏兒,回去再找你發洩。」
唐鑫兒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恨得牙癢癢,想到姐姐肯定渾身是傷,我卻保護不了她。我就心痛不已。
很快奶娘進來了,臉上是痛惜,我偏開頭啞著嗓子問:「姐姐她怎麼樣?」
「不要問,問了二小姐能忍住不發難嗎?」
我跌坐在椅子裡喃喃:「娘親已經死了,就算找到兇手,以我和姐姐的能力也報不了仇,何必讓姐姐這樣作踐自己呢?」
「殺母之仇雖然不共戴天,但就好像二小姐說的這樣,找到兇手也可能無濟於事,可是,大小姐這樣做並非只是找兇手,她只是希望能保護二小姐你啊。夫人一死,那個幕後黑手接下來的對象就是二位小姐,你們現在可是隨時有可能遭遇危險喪命。」
我沉默,奶娘說的沒錯,這個道理我一早就是清楚的,但眼睜睜看著姐姐受苦,我實在做不到。
「姐姐畢竟是唐家大小姐,那個唐鑫兒怎麼能夠明目張膽的虐待她?」
「沒有大人護著,二小姐認為那些下人會依附誰?會袒護誰?」
是啊,父親對我們是根本不予理睬的,他心裡只想著娶進新人生兒子,以前都是娘親護著我們,現在娘親一沒了,這唐府就是二姨娘說了算,那些下人自然是倒戈了。
「我心裡難受,出去走走。」我鬱悶不已,只覺得留在這裡連呼吸都很困難,於是我走出馨園,漫無目的的在唐府裡四處走動,想到姐姐受的苦,我的心就一下一下抽痛,可恨我勢單力薄,眼睜睜看她受苦卻無法,我的雙手緊捏,指甲戳進掌心,流出血來。
「呵,看來你我果然是有緣啊。」一個溫潤的聲音忽然自身後響起,我錯愕的回頭,卻看見一個如謫仙般俊美瀟灑的男子站在身後。
「參見攝政王。」我嚇的一下子跪到地上行禮,怎麼他還沒走嗎?
「起來吧,只有你我二人時無需這樣多禮。」他竟然親自上前扶起我,看到我掌中有血,他瞇了瞇眼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低頭看到血染上他的衣袖頓時嚇得差點暈倒,據說攝政王非常愛整潔,曾經有人不小心將髮絲落到他身上,他就命人剃光了那人的頭髮,在頭頂烙下疤痕永生永世都不能長髮,而那人還是位女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都快哭了,他不會把我的手剁下來吧?從心底深處我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善茬,而且我對他的抗拒和莫名其妙的恨來自靈魂最深的感受。
攝政王抿唇一笑,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笑得有些陰鬱:「告訴本王,誰傷了你?」
「我……我不小心弄的。」我嚇得話也說不溜索。
他忽然捏起我的手,伸出鮮紅的舌舔了掌心那傷口:「你的血還是那般美味。」他低喃著,我渾身一顫,被一個陌生男子如此對待,我真是羞憤難當。
「攝政王怎能如此輕薄於我?」我眼眶不自覺就紅了,在唐府我被人欺負,無力防抗,現在又被人毀掉清白依舊無力防抗,我痛恨自己的軟弱。女華何才。
「本王就是輕薄了你又待如何?要本王負責麼?」他邪魅的笑著看我。
我低下頭咬著唇淚水就那麼留下來了,他一頓,歎了口氣說:「為何見到本王你總是流淚呢?你若要本王負責,本王負責便是。」
「我不要,我只求王爺放過我。」要他負責不是要他娶了我?那怎麼行?我只希望他離我遠遠的,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不可能,你是本王看上的女人,生生世世你都是本王的。」他修長的手挑起我的頭,雙眼認真的看著我的眼說,那話好似要深入我的靈魂,可是我的靈魂在拒絕他,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雨兒,你到底在怕什麼?」攝政王輕柔的說:「本王永遠都捨不得傷害你的。」
他的話我一點都不相信,現在我只想逃開他,於是假裝溫婉的說:「王爺,若是真的對雨兒好,就放開雨兒吧,孤男寡女這樣曖昧,雨兒會被說閒話的。」
「誰人敢說你的閒話?罷了,今日本王不勉強你,記住你是本王選中的人,等你自願拿著那玉珮來找我時,本王就娶你做王妃。」他伸手撫摸著我的長髮,這朝中第一人許下這樣承諾我應該覺得幸福的,可是偏偏不是,危險的感覺如在背芒。
他說完這些轉身就走了,那修長的身影緩緩消失後我才能正常呼吸,太可怕了,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男人那麼可怕?他要我,我該怎麼辦?逃嗎?可是這金陵王朝都是他一個人的,我能逃到哪去?
「二小姐,總算是找到你了,大小姐她暈倒了。」一個小廝衝過來打斷了我思緒,我聽了他的話頓時渾身一冷忙問:「姐姐現在何處?」
「在馨園。」
我忙頭也不回的往馨園跑去,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唐鑫兒,一定是她讓姐姐暈倒的。
「找大夫了嗎?」一邊跑我還一邊問小廝。
「呃,二夫人只說把人送回馨園就好,沒說要找大夫。」小廝越說聲音越小,我愕然的停下腳步看他:「你說什麼?那你現在就去找大夫啊。」我歇斯底里的喊。
「沒有二夫人的吩咐,我們做下人的不敢胡來。」
「我是這個家的二小姐,我的話也不做准嗎?」我怒了,那個二姨娘簡直就不是人,然而小廝卻低下頭不說話,很明顯,我的話做不得準,我瞪了他一眼繼續往馨園趕,一頭撞進門裡,只見奶娘眼眶紅紅的,見了我忙說:「大夫來了嗎?」
我眼一紅,沒敢說話,直接衝到床邊,只見姐姐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臉上還有血痕,她渾身都是傷,真不知那對惡毒的母女是怎麼折磨她的。
「姐姐,你醒醒啊,我是雨兒。」我跪在她床前,哭得肝腸寸斷,可是她一點回應都沒有,渾身只是持續著滾燙的熱度,她在發熱。
「大夫再不來,別說她臉兒毀了,恐怕命也沒了。」奶娘焦急的哭道,我也亂了心神。
「我去找大夫。」下人不去我去,看誰敢攔我?我衝了出去,卻看到二姨娘居然站在院子裡,見我出來冷笑著說:「怎麼,想去哪?」
「二娘,你再狠心也不能草菅人命,姐姐再拖下去鐵定沒命了。」我惡狠狠的瞪著她,恨不得撲上去咬她幾口。
「呵,她是病死的,怎得說我草菅人命了?」二姨娘擦著指甲漫不經心的說。
「你……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去找大夫來救救姐姐吧。」我忍氣吞聲的跪在地上哀求,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能救人才是正事。
「哼,要救她也行,把攝政王那塊玉交出了,我就讓下人去請大夫。」二姨娘淡淡的說著。
我一愣,她要那塊玉做什麼?不過如果那塊玉能救了姐姐,那麼自然是值得的。
「你先請大夫來,我才給你。」
「當然可以,不過不只是交出玉,你還必須發誓,此玉是你親自送給鑫兒的,要是將此事說破,你姐姐定然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我都答應你,你快找大夫來吧。」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的命。
「小四去找大夫來。」二姨娘這才滿意的吩咐下人去請大夫,不一會兒大夫就提著藥箱來了,二姨娘說:「東西呢?」
我看著大夫已經開始為姐姐診治,這才舒了口氣,到屋裡拿出那玉珮遞給她,並發了誓,二姨娘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走吧,這個地方烏煙瘴氣的,呆一會都難受。」
我才不管她走還是留,只關心屋裡姐姐的情況,大夫一邊寫方子一邊說:「藥要趕緊熬了餵下去,否則晚了就無力回天了,這臉上的傷也會,雖然老夫給她擦了一次藥,但必須連擦七天,不能有一日中斷,不然這臉也就毀了。」
「謝謝大夫。」聽到姐姐還有救,我總算是鬆了口氣,無論如何,至少只要吃藥,人是保住了。
大夫走後,奶娘拿著那藥單卻是發了愁:「這熬藥簡單,可是藥材得到府中管事那申請,你說這二夫人會不會從中作梗呢?」
「她要的目的都達到了,我想不會吧,奶娘你快去取藥,千萬不能耽擱。」
「我看還是二小姐親自去一趟好了,你好歹是小姐,那些下人不敢台難為你,否則一來一去時辰花費了,耽誤了治療那就糟糕了。」
我一想,奶娘說得也有理,於是拿著藥方就去找管事。
「呃,二小姐要抓藥啊,這個,二夫人吩咐了,沒有她的同意這藥恐怕是不好抓。」果然被奶娘說中了,那個賤人二姨娘居然真的擺了我一道,其實她根本沒打算醫好姐姐吧。
「你不給我抓藥,我去找父親,是不是他的女兒快死了他就是不管?」我終於怒了,我們到底還是不是這府中的小姐?所有下人都連同那個惡毒女人一起欺負我們,娘親過世還不到一個月,這府中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
管事淡淡的說:「老爺在書房,已經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擾。」
「在書房是嗎?很好。」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就算是被趕出這府邸也好,為了救姐姐,我豁出去了。
我衝到書房外,果然那裡有家丁守著,見到我都有些詫異,我從來不曾來過這裡,見父親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但今日為了姐姐,不闖也得闖了。
「二小姐,你有何事?老爺吩咐今日不准任何人打擾,二小姐請回吧。」一個家丁擋住我,語氣還算恭敬的說。
「不見也得見,人命關天。」我咬著唇,奮力向裡衝去,可是我單薄的身子怎麼頂得住那些粗壯的家丁呢,他們一下就把我攔下了,我大喊:「父親,你的女兒就快死了,你到底管不管啊?」
家丁們拚命往外拖我,我大聲的喊著,用力阻止他們把我拖走:「父親大人,你真的這樣無情?」
這時書房的門打開了,父親站在門口皺著眉問:「什麼事這樣喧嘩?」
「老爺,是二小姐。」一個家丁忙行禮稟告,父親一看我被人拖著臉色一變呵斥:「該死的放手,誰准你們這樣無理的?」
那些家丁被呵斥得一愣神,都放開了我,我跪在地上說:「姐姐病重,命懸一線,二娘卻不准藥房給藥,請父親做主啊。」
父親皺了皺眉看向身邊的管家說:「怎麼這樣無法無天了?還不快去取藥送到馨園。」
管家忙應了聲下去了,父親走過來和藹的扶起我說:「二丫頭啊,以後有事直接來找為父,聽著,以後二小姐來不准阻攔知道嗎?」
父親忽然的轉變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但姐姐的藥總算是有著落了,我低低的說:「雨兒打擾了父親,是雨兒不對,請父親責罰。」
父親摸著我的頭說:「無妨,為父也是不對,任你二娘在這府中為非作歹,害你們姐妹受苦了,這事兒為父會處理的,你去照看你姐姐吧,為父忙完了,也會去馨園看看。」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本該熟悉卻十分陌生的中年的男子,自從娘親生了我後,他就沒有再進過馨園,對我們姐妹也是冷淡疏離,甚至在攝政王來之前他根本分不清我們誰是誰吧,現在卻這樣慈愛溫和的對我,我真的有些迷惑了。
「唐六,送小姐會馨園,吩咐下去,以後小姐的話就是我的話,誰敢不從,就趕出府去。」父親嚴肅的對下面人說,我也忙不贏去琢磨那些了,謝過之後就跟著唐六急急回到馨園,藥居然已經熬好了,管事的那位正跪在門外見我來忙討好的說:「小的知錯了,二小姐饒過小的吧,別把小的趕出去。」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進去看床上的姐姐,這時奶娘走出來說:「算了,管事的也是為難,這次就這樣吧,小姐不計較了。」
「謝謝二小姐,謝謝二小姐。」管事的感恩戴德的下去了,我看姐姐喝了藥熱退了些,睡得也平穩了,這才問奶娘:「奶娘你為何要輕易放過那廝?要是我沒有衝去找父親的話,那廝就是害死姐姐的兇手。」
「二小姐,你還搞不懂嗎,要害死大小姐的是二夫人,這些下人不過是見風使舵的狗罷了,與其多個仇人不如放個恩情,保不住以後還有用。」
「的確,真正的仇人是二姨娘那個惡毒婦人。」我咬牙切齒的說,奶娘則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問:「為何前後會有這樣大的分別,二小姐你到底做了什麼?」
對這事兒我自己也覺得很詫異,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就是衝到書房去找了父親,父親對我很是和藹,還說,以後我的話就是他的話,不准違背,否則趕出府去。」
奶娘大驚:「這……就算夫人在世得寵那會兒也沒有這樣的殊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本來我去書房是抱著可能被父親趕出府去的決心,可是沒想到會這樣。」
「肯定有原因的,只是不知是好還是壞,現在不管怎樣,你們在府中的地位又完全不同了,你繼續討好三姨娘,這樣她才會真正對你放心,要是排除了她的話,那麼害你們娘親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那麼姐姐不用再委曲求全的去討好那母女三個了?」我再也不要姐姐去那邊受罪了。
「嗯,大小姐可以不用再去了,她這樣我也心疼啊。」
我默默的看著姐姐臉上的傷,她是為了我才遭罪的,我對不起她。眼淚忍不住流下,這時三姨娘卻忽然來了。
「二丫頭,這到底是怎麼了?」三姨娘走進來,看到床上的姐姐有些驚愕的問。
「姐姐她……病了。」我撒謊了,現在不知這人是鬼是神,我也不能亂說話,三姨娘皺眉看著床上的姐姐說:「我看這不是病吧,你瞧瞧這傷的,都是鞭痕。」姐姐手臂上露出的一截全是一條條的紅痕,不是瞎子都看得出這是被鞭子抽的。
我不說話,三姨娘看著我說:「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不敢說?」
我抬頭見奶奶一直衝我搖頭,我只得搖搖頭,三姨娘說:「我猜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真是造孽啊,我剛才敬香完了回到府中,就聽說你這邊出事了,忙著趕過來,據我所聞,那二姐居然不給你們找大夫,不讓藥房開藥是不是?」
「三娘,別說了。」我嚶嚶的哭了起來,三姨娘摸著我的頭髮說:「可憐的孩子,好在最後老爺還是顧念了親情,否則就真的要白髮人送黑髮了。」
「三娘,嗚嗚嗚。」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時奶娘卻忽然說:「也不知老爺為何今日會這般和睦,要是行差就錯一步,不止大小姐要出事,估計二小姐也好不到哪去。」
三姨娘一頓,緩緩的說:「這倒也是,莫不是和那攝政王有關?」
我一愣,想到那個男人就渾身發顫,他之於我如同洪水猛獸,我怕他,恨他,卻找不到原由。
「攝政王?這又從何說起?」奶娘錯愕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和攝政王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能扯上什麼關係。
「攝政王今日前來府中,對二丫頭似乎是有些意思,還贈了玉珮給她,估計是想收了我家二丫頭吧。」三姨娘微微一笑:「要是真的,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奶娘看向我問:「二小姐,此事當真?」
我忙搖頭:「沒有的事,不過是和王爺說了幾句話罷了,是三娘想多了。」嫁給他,我根本想都不敢想。
「你看著二丫頭還害羞呢,那王爺還送你玉珮來著,那玉珮可得收好了,弄丟了,可是大罪。」
我諾諾的說不出話來,那玉珮被二娘那女人要去了,肯定是讓自己女兒去王府,藉機接近攝政王吧,但這事兒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玉珮?那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給老奴為小姐保管吧。」奶娘忽然這樣說,我咯登了下說:「攝政王不喜歡我把那東西給別人,奶娘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
「是啊,那可是攝政王的貼身之物,他從未解下過,居然第一次見面就給了二丫頭,怎麼能讓別人碰呢?」三姨娘也忙應和。
奶娘想了想說:「是啊,老奴糊塗了,那小姐千萬要收好了。」
「哦,我知道了。」
「好了,見你們沒事我也該回去了,二丫頭現在府裡恐怕沒人敢再惹你,只是二姐明著弄不了你,暗了估計又要作祟,你可要千萬小心。」
「謝謝三娘提醒,雨兒知道了。」我心煩意亂的回著,那玉珮送出去時沒覺得怎樣,現在想想怕是要惹出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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