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章 遇鬼 文 / 古冰倩
我躊蹴良久,還是找了個較遠的石墩坐下來,老實說看著他的臉,我總是很惶恐,鬼都比他和藹可親。
「你這女娃倒是挺有趣,明明怕我怕的要死,偏又來纏我。」他詭異的臉浮現出詭異的笑,那表情,嚇得我差點跳起來逃走。
我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臉,隨口問:「你怎沒會一個人住在這裡?為什麼這裡的門會通陰間?」
「好奇心還挺重,你就是為了調查這裡的事才來的?」苦伯摸出一個煙卷就這白紙燈籠裡的燭火點燃吸了一口,然後很放鬆的靠著身後一扇破敗的門。
「是啊。」我順嘴應了句。
「好奇害死貓,小娃娃長點記心吧,這裡根本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你看看你週身那黑氣,魂魄都不全還敢往這裡闖,一不小心就被它給收了。」苦伯說著伸手指了指那黑霧。
「我知道錯了,等等,你能看出我的事兒?」難道這位又是一個隱世高人?那麼他能不能救我一救?
「哼,就你那點事兒我能看不出我早死這兒了,不過也是應禍得福,要不是這樣我才懶得搭理你,反正進來這裡的人都出不去,但你會不會例外倒是挺難說。」
「為什麼?這裡有鬼嗎?」剛剛放鬆下來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苦伯的話說得也是含含糊糊,聽不懂。
「你怎麼老問為什麼,世界上的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太清楚反倒難為,看看我的臉吧,這就是窺探天機的後遺症。」
「我都快死了,我還不能問嗎?」見他不願意回答,我急了,今晚過不過的去還不知道呢。
「你願意活著像我這樣,還是死呢?」苦伯低沉的問著,眼裡閃過一抹痛,我沉默了,也許他並不願意這樣活著,卻又死不了吧。
「好了,難得有個人和我老頭子說說話,我就告訴你一些關於這裡的事兒吧。」苦伯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慵懶的模樣,好像剛才的一瞬只是我的錯覺。
「哦。」我雖然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但知道了這裡的事兒也許有找到生路的可能。
「聚寒鎮在幾百年前還是很興旺的,鎮子一直由邪靈守護著,聚寒鎮之所以叫聚寒鎮就是因為陰氣,這裡的陰氣很盛,而且鎮子是以做冥幣為生,而那些冥幣是真正能送達陰間的冥幣,那種陰氣可想而知,而陰氣盛的結果就是聚寒鎮裡的人家多生女兒,男丁十分稀少,每到月圓,村長就要組織祭祀邪靈的儀式,選中的女子將被刺瞎雙目活生生挖出心肝獻祭,只有這樣邪靈才會讓他們每十戶生一個男丁讓村子能繁衍下去。」
「太殘忍了,那些被獻祭的女子太可憐了。」我捂著唇完全無法想像被活生生挖心肝,刺瞎雙目那有多痛?
「別說這種話,你的憐憫會招來那些無法安寧的鬼魂的。」苦伯冷冷的阻止了我,我頓時不敢再多嘴。
「這樣的儀式一直進行了幾百年,直到四十年前,當時被選中的女子已經和村裡的某個男人相愛並且珠胎暗結,獻祭的女子必須是清白之身,所以那次祭祀失敗了,邪靈大怒之下毀了整個鎮子,並將鎮裡人的靈魂禁錮在鎮中,我為了讓他們安息才來到這裡,利用這裡的陰氣打開一道通往陰間的門,引渡村民的魂魄進入輪迴。」
原來他這麼偉大,四十年來不斷往返陰間只為了讓這些靈魂安息,我看是覺得他那腐爛的臉不再那麼可怖了。
「好了,小娃娃,一個小時到了,你不能再糾纏我。」苦伯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向棺材走去,我愣了愣又不好再去攔他,回頭看看那灰白的小二樓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走了過去。
「唉,不知你能不能將這個故事帶出這個鎮子。」苦伯在我身後喃喃,我回頭卻再看不到他的身影,又只剩我一個人了,恐懼再次襲擊而來,我深呼吸了一口向著那旅館走去,越靠近我的胸口就越痛,等我走到樓口時左胸的疼痛已經讓我不自覺彎下腰來,我伸手按住左胸,那道來自靈魂深處的痕跡居然在發燙。
「呵呵呵……」又是一陣女子的笑,只是這一次已經十分的清晰。
「誰?」我四處看去,什麼都沒有,四周安靜的只剩我微微喘息的聲音。
還是不要進去了,就挨著那苦伯的棺材湊合一晚吧,我最終還是沒進那小樓,轉身往回走,卻發現怎麼走都離不開這小二樓了,又是鬼打牆,我真應該去學學怎麼破鬼打牆。
「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我幾近崩潰的大喊。
「進去吧,進去你就知道了。」飄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又抬眼四處看,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因為靈魂缺,所有的鬼我都能看見,黑鬼王也不例外,但今天這鬼我卻一點都看不到,難道她比黑鬼王還厲害?
「苦伯,苦伯,救我,有鬼啊。」我大喊著,希望就睡在不遠處的苦伯能聽見,雖然這希望很渺茫,鬼打牆本來就是一種幻境,你以為在大喊也許只是張了張嘴。
「呵呵呵,進去吧,進去你就安全了。」那個女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我甚至能感覺到身邊的空氣帶著的陰氣,但就是看不見她。
「我不進去,就不進去你能拿我怎樣?」我大喊著,氣勢上絕對不能輸,也許堅持一會兒就成功了呢?
「不進去那就死吧,死吧。」女聲尖銳起來,平地刮起一陣狂風打在我臉上生疼,風中帶著血味,我隱約能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手中提著白色的燈籠,那白光忽明忽暗,就是我在樹林中看到那個。
「苦伯,救我啊。」我大聲的一邊叫一邊跑,那女人也不靠近我,就站在那不動,我盡可能遠離她卻忽然發現越跑越接近小二樓,難道是她故意的?我又看向那女人,渾身的血很是刺目,卻定定在那不動,我想了想,一咬牙衝著她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