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57章 公孫瓚亡 文 / 夜九星

    那個白馬義從的白臉將軍在心裡揣摩了一下時間，再看看東方既白，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便悄悄下了軍令，兩千白馬義從張弓搭箭，瞄準那一萬人裡面的三百多名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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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臉將軍厲聲大喝道：「這些賊子，怯戰不前，奉主公將令。就地將他們格殺！殺！」

    這些白馬義從都是善於騎射的勇士，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會兩連珠、三連珠，所以兩千白馬義從頃刻之間就射出將近三千支箭，全射在那三百多個背叛楊凌投降公孫瓚的軍官身上，這三百多軍官措手不及，幾乎全部當場喪命。

    唯有那個樊華尚有幾分本身，反應敏捷。來了個鐙裡藏身，躲開了籠罩在身上的十幾隻箭羽，他雖然不明白這些白馬義從為什麼痛下殺手，但他知道再不慫恿那一萬多人奮起反抗，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若是這一萬多人一起奮起反抗，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這個樊華眼珠一轉，尖聲大喊道：「公孫瓚想殺死所有北域人，公孫瓚想滅掉所有北域人！」

    那一萬多人裡面多半都是青州人，他們正硬著頭皮慢慢地靠近城邊時，卻看到自己的頭領們無緣無故地慘死在白馬義從的箭羽下，眼珠子都紅了，特別是當他們聽到樊華喊出這樣的話，都信以為真，畢竟強悍好殺的公孫瓚自從佔據了幽州一半地盤後，跟佔據北域的楊凌不斷有小摩擦了。

    這些青州北人對幽州的公孫瓚本來沒有什麼好感，是迫於公孫瓚強大的兵力才投降的，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竟然無端端就殺了自己頭領，可見公孫瓚真的有殺淨北域人的動機，他們也來不及多想，因為那兩千白馬義從已經張弓搭箭對準了他們，他們掄起刀槍，轉身應對白馬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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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些白馬義從的強悍豈是這些老弱殘兵能正面應對的，這些白馬義從一陣箭雨射過，兩千多冀北殘兵倒下，白馬義從掛上弓箭，掄起長槍，策馬奔騰，剩下的青州北殘兵驚慌失措，四散奔逃。

    很快地，這些青州北兵發現自己無路可逃，後面的白馬義從雖然只有兩千人卻十分強悍，另外一面是南皮城深邃的護城河高大的城牆，另外一面則是公孫瓚的數萬攻城隊伍，現在看起來，只有公孫瓚這邊最弱，雖然有數萬人馬，但經過一夜的攻城，既疲憊不堪，又負傷纍纍，很多幽州兵都蹲在地上奄奄一息。

    這些青州北兵不約而同地高聲喊道：「為頭領報仇，殺掉公孫瓚！殺掉公孫瓚！」他們竟然衝著公孫瓚這數萬攻城隊伍衝殺過來，那些緊挨著南皮城城牆的攻城隊伍又疲憊又多數帶傷，根本無法阻擋這些殺紅眼的青州北兵，紛紛轉頭往後軍方向逃去。

    這些青州北兵還高聲喊道：「公孫瓚想殺掉所有北域人，公孫瓚想殺掉所有北域人！」而在公孫瓚的數萬攻城隊伍裡，有一萬多是青州本地兵丁，除了這些兵丁外，還有五六萬被公孫瓚強征過來打造攻城設施的青州民夫。

    這些青州人聽到那些青州北兵的高聲大喊，想起公孫瓚的幽州兵平時對待自己非打即罵的情形，再想想公孫瓚平時的殘暴不仁動不動以殺人為樂的樣子，心裡的恐懼瀰漫起來，都四散奔逃起來，有些不滿幽州兵平時的欺壓的青州兵乾脆加入了青北兵的陣營，對公孫瓚的幽州兵進行了慘烈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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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個帶著麾下兩千白馬義從，繼續驅趕著那些青州兵往那些幽州步兵的陣營裡趕去的白臉將軍滿面微笑：「主公該出手了吧！」

    數里外的土山背後，楊凌瞇著眼睛，望了望東方剛剛升騰起來紅彤彤的朝陽，又端起千里鏡看了看前方戰場的情景，朗聲大笑道：「子龍得手了，那群青州叛兵跟幽州兵鬥起來了，咱們也該出動了！」

    楊凌的甲騎衛在中間，太史慈的虎豹騎在左，典韋的大戟士在右，後面又有一萬精銳騎兵，如山崩地裂，從那土山後面奔騰而出，殺向已經一片大亂的幽州兵。

    站在南門城樓的趙文龍看到楊凌已經出動兩萬精銳騎兵，便大開南門，領著陷陣營與陳到的白耳兵並一萬精銳步兵殺將出來，而趙雲領著那兩千白馬義從繼續在公孫瓚的軍隊裡面玩魚目混珠的遊戲。

    公孫瓚看到那迎風飄揚的黑色大旗心裡就涼了半截，他知道嚴綱的三萬騎兵完蛋了，公孫瓚再定睛一看，那黑色大旗下為首，知道那大將正是楊凌。

    見楊凌和手下的眾軍策動戰馬，快如閃電，直奔自公孫瓚，公孫瓚在虎牢關前見識過北域軍鐵騎的武勇，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絕非楊凌敵手，心驚膽顫，連忙撥馬就逃。

    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范慌忙挺槍來迎，卻被楊凌用戟盪開，公孫范雙臂發麻，虎口迸裂，驚得肝膽俱裂，虛晃一槍後慌忙向軍陣中退卻，楊凌冷哼一聲，挺戟拍馬，直追公孫范。

    楊凌馬快，轉眼趕上，楊凌單手持戟直刺公孫范，竟然將公孫范刺了個透心涼，從後背穿透前胸。楊凌大喝一身，持戟一揮，將公孫范屍體甩出十數丈。

    公孫瓚麾下那八千白馬義從之前跟隨公孫瓚縱橫塞北頗為驍勇，但在這一晚，遭遇中央軍的連番詭計，嚴綱全軍覆沒，單經生死不知，青州叛兵反水，有兩千不明來歷的白馬義從興風作浪，現在他們的主帥公孫瓚遇到楊凌竟然像老鼠看到貓一樣慌忙逃竄，將是兵的膽，公孫瓚潰逃，公孫范被楊凌一招刺死，這些白馬義頓時喪失了膽氣。

    沒有了膽氣的部隊縱然以前再怎麼驍勇威風，現在不過是一堆待宰的羔羊，跟越戰越勇的甲騎衛、虎豹騎、大戟士抗衡，幾乎是不堪一擊，甲騎衛紅色的戰馬、虎豹騎黑色的戰馬、大戟士青色的戰馬，圍住白馬義從那白色的戰馬，四色纏鬥在一起，過不多時，勝負已分，八千白馬義從死傷二千多人，剩下的白馬義從心驚膽顫，不敢再去接戰，只能簇擁著公孫瓚慌忙逃竄。

    這八千白馬義從都是騎兵，這一夜並未參加攻城戰役，所以人和馬都算養精蓄銳，很快就逃出了甲騎衛、虎豹騎、大戟士的追殺，可他們悲哀地遇到了趙文龍的陷陣營。

    因為這八千白馬義從往東邊逃去，路上總是遇到幽州潰兵和冀州叛兵，不可避免地速度慢了下來，當他們速度快不起來的時候，又遇到了身披重甲、手持斬馬劍的陷陣營，他們的悲劇開始了。

    白馬義從雖然有八千之眾，但在遍地死屍的南皮城南門外，根本施展不開精銳騎兵的威力，更加難以抵擋陷陣營二千步卒的絞殺，兩千把斬馬劍像是割麥的鐮刀一樣，每一次揮起落下都會帶起一片殘肢爛肉，有的白馬義從是連人帶馬被陷陣營的斬馬劍劈成兩半，到處都是血光飛舞，到處都是戰馬嘶鳴。

    當公孫瓚看到趙文龍那兩千陷陣營奮勇殺出的時候，他知道單經那四萬人馬也完蛋了，再看看自己那攻了一夜城池疲累不堪又負傷纍纍僅存的六萬人馬，還有那一萬多趁機反水的青州兵，他徹底沒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幸虧他還有數千白馬義從護住，殺出一條血路，一路往東邊殺去。

    楊凌催動大軍，追了八十里地，戰場的局勢完全成了一邊倒，先前那氣勢沖沖，虎狼般的幽州騎兵，現在失去了領頭狼，變成了三萬抱頭鼠竄的老鼠一般，那些跑得慢點，倒霉的，就只有等待著北域軍的長矛和刀刃。

    「子龍，將公孫瓚射下來。」楊凌在後面對趙雲喊道。

    趙雲會意，見公孫瓚逃跑，冷笑一聲，取出弓，搭上狼牙箭，弦一鬆，一箭射去，直入馬屁，公孫瓚的戰馬一聲慘嘶，滾翻在地上，狼牙箭頭上塗有劇毒，見血封喉，戰馬轟然倒地，將公孫瓚掀翻出兩丈多遠，幾乎將他摔死。

    公孫瓚趴在地上，晃了晃的腦袋，痛苦萬分，掙扎著想要爬起身，這時楊凌已經策馬上前，一支冷冰冰的鐵槍已經抵住了公孫瓚的咽喉。

    「北域王，饒我一命！」公孫瓚驚恐萬分，磕頭哀求，鮮血從頭顱留下，過眼鼻，甚是猙獰。

    「下輩子不要做梟雄吧！」

    楊凌將手中槍往前一送，一代草原梟雄，就因為楊凌的到來，而提前結束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