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八字真解 第一百二十八回 黑魔法師 文 / 依然安靜
既然確認自己已經回歸了現實,那麼不管眼下的一切究竟還是不是虛幻,我都要用積極的態度去走完接下來的人生。
其實有時候想想,人生在世。又何嘗不是夢幻泡影?
死後魂歸地府,開啟前幾世的記憶,今生的一切,也都只是一幕輪迴。貞匠夾才。
石頭與老爺子的失蹤,讓我始終掛懷。
在接下來的大半年時間裡,我傾盡全力的找尋,帶著方雪,不間斷地遊走於華夏各地,一邊接著種種的任務,一邊探尋消息。
在我感覺裡,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胡亂地亂衝亂撞,卻一直帶有著一種期望。始終堅持。
在此期間,我也曾去找過莊三爺,請他為我施展一次蝶夢易算,看看能否找到林傑的蹤跡。
可是莊三爺算了幾次後,卻是搖頭。對我道:「林傑此人,恐怕也是一名窺天師,要麼就是他身邊有高人亦或者是舉世難尋的至寶,為他蒙蔽了天機,我看不到,猜不透,算不清,只能隱隱察覺出,今後會有幾場大劫,就與此人有關。」
我沉默,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想到林傑的心性。我既然和飛哥曾合力殺死了他弟弟,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放過我。
我有預感,不久後的將來。我們必然還會相見,屆時,就是分出一個你死我活的局面。
無數次的輪迴,加起來起碼也有數千年的光陰,縱然不是現實,可那記憶與人生經歷卻也是我一種寶貴的財富。
不知不覺間,我的修為也趨近於真修境的巔峰,只是想要破入入聖境,卻還不知道有著多遠的路需要去走。
數個月後,又是一年的端午節,我正在廣州處理一個任務,任務的目標。是滅了一位來自西方,卻跑到我們華夏來攪風攪雨的黑魔法師。
說起黑魔法,不少人都會想到六芒星、詛咒、發火球、發冰錐這樣的東西。
事實上,這些的確也都是黑魔法師的拿手好戲。
操控人心、詛咒、召喚、元素、結界、復活,六者並稱為黑魔法師的六大看家絕技,只是能夠學全的,古往今來,也都並沒有幾個。
如我眼前所面對著的這位名為巴普拉的黑魔法師,儘管他被譽為是西方黑魔法界百年難得一出的奇才,可他所學會的,也只有操控人心、詛咒、召喚、元素、結界這五種,至於最後的復活,他也僅僅只是學了個皮毛而已。
在前面的交鋒之中,方雪曾被操控過了神志,所以我此番並未帶她前來。
而巴普拉在與我的對決之中,除了一開始欺負我對黑魔法不熟悉,所以佔了上風以外,接下來的數次對戰,他全都以落敗收場。
最後的一次,他動用了半吊子的復活之術,浴火重生,可也元氣大傷,外表更是由原本三十來歲的模樣,衰老到了八十之容。
「你真要趕盡殺絕嗎?」操著一口彆扭的中文,別看巴普拉口語不行,文學水平倒還不錯,居然懂得用成語。
我心中冷笑,你個老貨不好好在西方待著,跑來我們華夏胡作非為,現在知道厲害了,就叫我別趕盡殺絕?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於是乎,我也沒廢話,從乾坤袋裡取出骨劍,幾道印訣拍上去,舉劍便刺。
巴普拉臉皮一抽,嘴裡快速念著咒語,法杖一揮,一顆火球猛衝而來。
數次的對決,讓我熟悉了巴普拉的套路,一劍劈開火球後,我反手從兜裡掏出了一道六丁六甲符,這還是之前茅山派對周口一事的不作為,而拿出來給我們當封口費的玩意兒。
「丁丑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鎮我靈,甲寅育我真,急急如律令!」
幾乎是在我六丁六甲符發動的同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也從巴普拉的法杖裡衝出,正是黑魔法師最擅長的詛咒之術!
對於詛咒之術,我也並非沒有應對的經驗,不論是降頭、巫術亦或者是道術,都有著詛咒的法門,只是我不喜這類的玩意兒,所以一直沒去精研。
如今碰上了,懶得動用其他手段,我也索性只依靠六丁六甲護體來硬抗,確保我的無虞。
一揮手,巴普拉的身前出現了一張破舊的羊皮紙。
由於上面都是拉丁文,所以我完全看不懂究竟是寫了些什麼。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對這羊皮紙的認知,事實上此前巴普拉也曾數次動用了這東西。
「惡魔契約!」心中暗道了一聲,我趕緊上前一步,舉劍就劈!
可是我一劍依舊是來得晚了一點。
頓時,從巴普拉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個跟陰間大門差不多的無形漩渦。
東方有陰曹地府,西方有深淵地獄,兩者雖然名字與功能都差不多,都是人死後所去的地方,可其內土生土長的東西卻有著根本性的區別,其中,我陰間地府的特產是修羅、夜叉、羅剎等物,而深淵地獄的特產,便是惡魔!
從地獄大門裡衝出來的,是一頭騎在了地獄三頭犬身上的惡魔騎士,手中的大劍一揮,他就把我的骨劍給架住了。
至於惡魔騎士座下的三頭惡魔犬,則是在我的骨劍被架住的那一刻,張開流著涎水的大口,朝我狠狠咬來。
我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這畜生的鼻子上面,讓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嚎,反手一道天雷符,打滅了巴普拉發射出來的一枚冰錐。
右手持劍,我與惡魔騎士激鬥了三四個回合,這傢伙的實力當真是不凡,如果是之前,我只能花費不少力氣先擺脫他的糾纏,再去狂攻巴普拉,可是如今,我卻並不打算戀戰。
翻身後退,雙指夾住一道符文,口念役鬼咒,符紙燃燒,我往地上一拍,頓時便有一個小小的陰間大門被我強行開啟!
一柄鋼叉瞬間從門裡探出,與惡魔騎士的大劍碰撞在了一起。
下一秒,一頭青面獠牙,**著上半身,渾身肌肉虯結的夜叉就從大門裡躍了出來。
只是夜叉先是轉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了幾分詫異,而我則我手上印訣一掐,伸手一指,對其下達了指令!
這是一場來自東西兩方之間的交鋒,不論是我與巴普拉,亦或者是惡魔與夜叉,都在為了各自所代表的體系而奮戰。
終於,隨著我連續五道斬妖劍訣的落下,巴普拉身旁的六芒星結界被我打碎。
左手持著一包黑狗血,我一巴掌就蓋在了巴普拉的腦門上。
黑狗血的破**效並不只適用於東方,對於全世界各地的修行者都同樣會有作用,特別是對一些負面能量的修行者,更是尤為克制!
頓時,巴普拉就慘叫著,渾身的皮膚都冒出了黑煙,一身修為全部暫時被封。
我徑直上前,拿了一條泡過了硫磺、硃砂、雄黃粉、黑狗血等物,並經過倉管加持過的「捆仙索」,從頭到腳,把巴普拉給纏了個結結實實。
一拍巴普拉的後腦勺,這貨就暈了過去,而隨著他的昏迷,惡魔騎士也怒吼一聲,身形被重新打開的地獄大門給吞了進去。
我揮手,收了夜叉,把巴普拉丟進車後箱,上車,點火,掛檔,松離合,踩油門。
車子如離鉉之箭般衝出,筆直的向著方雪所在的酒店方向開了過去。
不過,在距離酒店還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時,我的手機響了。
接聽之後,居然是崑崙派打過來的電話!
突然記起,我還欠了崑崙一個承諾,算算時間,一年之期將至,估計是玉虛真人怕我忘記,所以才讓人了個電話,催我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