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古里古怪 第十八回 三大名號 文 / 依然安靜

    「看來你以前做任務的時候，還真挺不受人待見的啊。」捂著嘴在那偷笑，方雪歪著頭對我道：「可我之前被調來你們古里古怪做研究的時候，也看過你的資料。大名鼎鼎的人型兵器架、奇異之眼陳峰、武瘋子，這些名號隨便拿一個出去，都足以唬得人一愣一愣的，難道你做任務的時候，都沒把你這些名號給報出去？」

    「拜託。」頓時我就無奈了：「那三個名號，都是後來人家給我取的，都我十八歲以後的事兒，在這之前，我就算把這些名號給報出去，也沒人知道啊。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我有了這三個名號之後，做任務時，還真就受重視得多。」

    「是吧？這種感覺好吧？」

    看著一臉調皮地方雪，我雖然心裡很想低調，可終究還是實話實說：「嗯，感覺確實很爽！」

    頓時，方雪就笑了，而我看著她笑，也不由得跟著笑成了一團。

    其實，這種沒心沒肺的笑，我早已不知道多久沒有感受過了，突然之間，我意識到，自從踏上了這條與常人不同的道路之後，我得到了許多，但失去的也同樣很多！

    並不僅僅是與家人朋友的團聚跟我失之交臂，也不僅僅是人生觀、價值觀與常人的脫節，對自己生命的掌控，許多人的不理解和歧視，更有常人所能經歷的平凡人生，哪怕是連乞丐都擁有的嬉笑怒罵也都和我相距甚遠。

    或許，這就是有所得，就必有所失吧？

    一念至此，我的笑也不由得頓住了，心中略微有些唏噓。

    「喂，陳峰。」突然間，方雪叫了我一聲。

    「幹嘛？」頭也不抬地回道，可我的鼻間卻在這一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那是一種很好聞的味道，與花的香味，香水的氣味都迥然不同，帶著一種天然與純淨，其間還混雜著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令我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

    雖然我早察覺到方雪剛才已經挪了位置，坐在了我的身邊，可我沒想到此刻她一隻手正向著我的肩膀搭來，而那淡淡的香氣，赫然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被人碰觸，那是小時候的灰色童年造成的心理扭曲，不過這一刻，我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沒有閃躲，任由方雪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但在肩膀與她的手觸碰的那一刻，我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都觸動了一下，整個人略微有些恍惚。

    「說實話哈，我還是覺得現在的你才像個年輕人的樣子，要不然像剛開始那樣，我都覺得你就是一個披著年輕人皮的老頭子了，難道你整天那樣臭著一張臉，你就不累嘛你？」

    被這一句番話給帶回了思緒，我壓下先前那怪異的感覺，笑了笑，隨即道：「沒辦法，在這一行干久了，看到太多，經歷太多，性情難免會變。只是每個人變的方向不同，所以你看到很多我們圈內人，性格都很怪異。而且，我們所來往的人，也都是圈內人，長期跟這些性格怪異的人打交道，性情自然會變得更厲害，這也是一種惡性循環。」

    「說得也是！」嬌俏地點頭，方雪也不收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而是看著我，巧笑嫣然地繼續道：「不過哈，我覺得年輕人終歸要有年輕人的樣子，其實吧，你剛才那樣，比平時可帥多了，以後沒事，別老擺著一副臭臉。()」

    「是嗎？」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方雪誇我帥後，我心裡居然湧起了一陣竊喜，隨即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對她點了點頭。

    「這才像話。」

    看得出來，方雪對於我的回應感到很是滿意，不過隨後她就收回了手臂，又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在資料上看到，你那三個名號都是有由來的，一個是參加修道新星大比時得到的人型兵器架的稱號，一個是你為了驗證自己的武學，挑戰少林、武當、梅山、全真等各大門派所得到的武瘋子的稱號，不過資料上自由寥寥幾筆的介紹，都沒提具體是怎麼得到的稱號，還有，你那奇異之眼的稱號是怎麼回事？」

    「哦，你說這個啊？」看到方雪收回了手臂，我的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不過面上倒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坐直了身體，解釋道：「人型兵器架的稱號，其實就是那次修道新星大比的時候，我們經理要求的。他說我們商人嘛，最重要的幾點，一是誠信，二是服務質量，不過最為關鍵的一點，還是得把知名度打出來！所以，為了能夠製造出最為轟動的效應，他讓我在大比的時候，每一場都使用不同的兵器，前前後後，我總共使用了包括古今中外，主流以及非主流的三十九種兵器，最終才獲得了人型兵器架的稱號。只可惜，那場大比我只獲得了季軍，不過那也是因為我當時才十八歲，而前面的兩個，年紀都在二十以上了，如果是換成現在大比的話，我自信絕不會輸給他們！」

    「是是是！就你最厲害了！然後呢？武瘋子是怎麼來的？」看著我一臉急切解釋的模樣，方雪笑得很是開心，如同哄小孩一樣說道。

    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不由得一紅，訕笑了兩聲後繼續道：「至於武瘋子的稱號，那是我模仿經理，還有我們業務部主管老大劉偉以及製作部主管陳剛大哥當年挑戰各大門派的做法。只不過他們的目的有的是討教符法，有的是比拚法器，而我則是驗證武學罷了。當時經理是跟我說，武學，就算再練，也只是閉門造車而已，必須走出去，看一看，親身體驗一下別人的武學，相互印證，，總之就是八個字，『打得了人，挨得了打』，這樣才能發現自己的不足，才能完善自己的道路。不過那一次，我還真被教訓得不輕，雖然打的人也不少，可挨的打更多，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我都重傷不下二十次，還是靠丹藥硬撐著過去的，也就是因此，才獲得了武瘋子的稱號。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那幾個門派，底蘊確實夠深，得虧我只是驗證武學，如果是踢館的話，恐怕我現在早已躺在棺材里長睡不醒了。然後吧，你想聽故事，恐怕還得到我墳前燒紙，請我托夢告訴你才行了。」

    難得地幽默了一會兒，儘管我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可方雪還是十分配合地笑著，漂亮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我看，把我給看得分外的不自在起來，只好趕緊接著道：「咳咳，那個，至於你說的奇異之眼，那事情說來就話長了，不知道你聽說過惡屍門沒有？」

    「惡屍門？」先是歪著頭想了想，方雪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這是一個消聲覓跡很久的門派了，其實包括現在圈內很多人也都不知道這個門派的存在。不過但凡知道惡屍門的，對他們都不會有好感，因為惡屍門根本不修道法，他們只會煉屍，而且手段極度殘忍！當初在民國以及抗日時期，可是闖出了赫赫凶名，包括當初的**，也都吃過很多次虧，是名符其實的邪教門派。最後新中國成立了，國家才聯合茅山、正一道等數大門派，夥同幾大寺廟的高僧一同出手，而且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將之覆滅！」

    「那這有和你奇異之眼的名號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因為當初我開啟了奇異之眼，就是因為碰到了一個惡屍門的餘孽。如果將我這輩子經歷的危機全部總結起來，那麼最為危險的幾次裡面，就必定要有那一次的遭遇名列其中！」

    「那你快講講吧。」瞬間就來了精神，方雪一副激動的模樣。

    不忍掃了她的興致，我當即也就組織著措辭，把當初的那一次經歷，原原本本地講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