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王者歸來 第八十三章 山雨欲來，狂風滿樓 文 / 聖白榮
「公子，根據我的統計，城中居民家儲存的糧食僅夠全城人口食用一日！剩餘的武器也僅夠裝備五萬士兵！我軍此次戰役後還能參加的軍人不足一萬人！！！」
孔剛盡量壓低他的聲音，他聲音雖小。但話語中的那份恐懼卻更顯龐大。
「這麼慘烈！四萬大軍此戰過後僅剩不足萬人！這仗還怎麼打……」扶蘇話語中充滿的驚訝與無奈。
「我們還有雁門關的居民，那些居民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扶蘇經過孔剛這麼一提醒，頓感此戰還有獲勝的希望。
扶蘇急忙問孔剛道：「願意繼續參戰的居民有多少人？」
「我粗略統計了下，不算兒童和女人，還有三萬雁門關居民願意參戰。」
「三萬男子參戰，已經不少了，我要好好利用這些有限的資源才行！城中的糧食已經不多，軍中還有很多投降穆爾的叛將在暗中搞著破壞，在如此局勢下，我們只有奇兵制勝速戰速決，才可能獲得最終勝利。」
孔剛聽了扶蘇的話，點了點頭，問道：「公子可有奇兵制勝的妙計？」
「還在想。」
扶蘇說完此話後，思考了一番。對孔剛說道：「孔剛，恐怕糧倉被焚燬的消息已經傳播開了，為了掩蓋恐慌鼓舞士氣，傳我命令全城不做任何糧食供應限制，讓雁門關百姓、軍隊敞開肚子去吃！同時加強戒嚴。嚴防敵人再搞破壞！你再派人傳出三日內糧草必到，七日內援軍必到的消息，以此來穩定人心！」
扶蘇話音剛落，又急忙說道：「還有一事，散佈我已經掌握城中叛軍名單，要嚴懲叛將的消息。同時打開雁門關南門，讓恐慌的民眾離開！」
孔剛不解的問道：「哦？打開城門豈不是讓叛軍都跑了？公子掌握了此份名單，為何不去擒拿他們，反而讓叛軍混入百姓之中逃出雁門關？」
「這麼做，一是為了讓恐慌的民眾離開，尊重他們的選擇權，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二是為了穩定人心。製造我軍必勝，援軍必到，不畏敵軍的現象以表信心。三是我並沒有此份名單。這麼做只是為了嚇退城中叛軍，減少叛軍的騷擾破壞。」
「原來如此。」
孔剛說到此處，語氣一改，謹慎的問道：「公子，我斗膽問一句，援軍會到嗎？」
扶蘇聽到孔剛的問題，歎了口氣，坦誠道：「唉……可能城破了，援軍都不會到，我們只有靠自己了。」
「我明白了，公子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孔剛謹慎的說道。
「但說無妨。」
「有件事一直困惑著我。公子既然與冒頓合作，為何要破壞合作關係。謀劃此次守關舉動？既然公子謀劃了這麼久，為的是消弭匈奴禍患守住這雁門關，又為何要殺死雁門關守城主將呢？」
扶蘇聽了孔剛的話，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他思索一陣後，緩緩說道：「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
「公子若是不想說明，孔剛自然就不再問了。」孔剛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扶蘇見狀，急呼一聲：「且慢！」
孔剛聞聲後停下腳步，轉身說道：「公子是願意解開我心中的疑惑了？」
「其實這麼做，我都是為了自己！唉……」
扶蘇歎了口氣，接著解釋道：「匈奴雄踞北方，宛若惡狼一般！匈奴多年與大秦帝國多年為敵，一直虎視眈眈大秦帝國肥沃的土地，想要佔領大秦帝國領土。冒頓弒父殺親生性殘暴，大秦帝國一旦大亂，冒頓必然會趁此天賜良機大舉南下攻城略地，佔我領土！你我與冒頓相處這麼長時間，想必他的企圖你也是有所發覺的。」
孔剛思索片刻後說道：「這點我自然是知道，但這與破壞合作關係你們的合作關係，殺死雁門關主將又有什麼關係呢？」
扶蘇繼續解釋：「匈奴乃是外族，就算大秦帝國必將滅亡，新的王朝也必須是我族人建立，我豈能眼睜睜看著大秦帝國亡於外敵入侵？於是我假借奪取皇位的名義，幫冒頓登上單于王位，再以此為誓言為脅迫讓冒頓提前發兵南下，欲趁此機會奪取匈奴兵權，讓匈奴大軍為我所用。」
孔剛聽到此處，搶先說道：「冒頓智力非凡，自然是知道其中厲害關係，他雖有侵略大秦帝國野心，但也深知以目前匈奴國的實力，他自然明白想要吞併大秦帝國全境根本沒有希望。於是冒頓便想借用扶蘇太子的名號，挾天子以令天下，在大秦帝國建立自己的傀儡政權，以秦人戰秦人，進而達到緩慢蠶食大秦帝國江山目的，對嗎？」
「是的。」
孔剛繼續說道：「在以秦人戰秦人的計謀下，冒頓才會與公子合作。但冒頓怕公子反戈一擊，於是任命穆爾為軍中主將，利用他來監視制約公子。穆爾明白冒頓意圖，故以誹謗、輕蔑、孤立等政策來降低公子在軍中權威，對嗎？」
「不單單是這樣，匈奴沒有殺入雁門關之前穆爾會聽從冒頓命令，勉強和我們合作。匈奴佔領雁門關之後，穆爾定然會：對外宣揚是扶蘇太子率領匈奴大軍入關的，從而借我名義招兵買馬；對內與我撕破臉皮，將我徹底架空甚至是囚禁起來！到時候大局已定，我已無力回天，也只能任人宰割了！所以我趁大局未定之前，謀劃如此險招，並巧借書信之名痛述你和小茜的不忠不義，成功騙取了穆爾對我的信任。最後我趁著進入雁門關和談之機不再返回，打了穆爾或者說是冒頓一個猝不及防！！！」扶蘇說完，自信一笑。
「既然雁門關守城主將與公子有相同的敵人——匈奴，那公子為何又要殺死他呢？你們聯手抗敵不是十分不錯的選擇嗎？」孔剛問道。
扶蘇聽此話後，自嘲的一笑，解釋道：「如果說守衛雁門關抗擊匈奴入侵是為了國家大義的話，殺死雁門關守城主將就是自私了！」
孔剛聽了扶蘇的話後沉默不語，靜等他繼續解釋。
扶蘇沉默許久還不見孔剛詢問，只能繼續解釋道：「且不論雁門關主將會不會與我合作，就算他真的與我合作，那也不過是暫時勉強合作罷了。也就是說一旦匈奴退兵，被壓抑在心中的矛盾便會如火山噴發般噴薄而出！要知道，我現在不過是大秦帝國的罪人罷了，不得不防備他殺我立功呀！」
孔剛聽後恍然大悟，急忙說道：「於是公子先下手為強，除掉這個未來的隱患，削禍患與未然嗎？」
扶蘇聽後，淡然一笑，解釋道：「不只是除掉未來的隱患那麼簡單。雁門關主將掌控有統兵之符，在這外患當頭的危機時刻，雁門關主將若是死去，不論是誰奪下此兵符都可以統帥三軍抵禦外患！我奪下兵符統帥三軍後，雁門關眾將士自然很是不滿，但他們面對關外壓城欲摧的匈奴大軍，也不得不聽從我的指揮。穆爾曾說，大秦帝國起義不斷，政府應顧不遐，我若是趁此時機以退敵之功、戰場之友誼、太子之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來拉攏其他將士，日後將雁門關作為實現目標的基地也未嘗不可！」
「如果公子要完全掌控這只部隊，雁門關主將和那些不服從的將士就必須死！我心中疑惑解開了，多謝公子不對我隱瞞此事真相。」
「孔剛兄弟見外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與我同生共死，我又怎麼會對你有所隱瞞呢？」
「我的命是公子所賜，公子若是不願告訴我真相，我孔剛也絕無絲毫怨言！現在我知道了事情真相，心中疑惑解開，就不再打擾公子了，我這就前去完成公子交代的事情，就此告辭。」
孔剛說完，離開了密室。
扶蘇見孔剛離開，展開雁門關作戰地圖，細細思考起退敵良策。
此時穆爾在匈奴軍營中召開了秘密會議。
穆爾滿目嚴肅的掃視在座匈奴將領一周，厲聲問道：「此戰失利，諸位認為我軍如何才能以最小的損失，最快的速度攻下雁門關？」
匈奴將領聞聲後，急忙答道：「將軍，我軍還剩七萬之多的將士，雁門關秦兵經過此戰消耗可用兵力定然不足一萬人！如今大雨已停，我們再次發兵強攻，不出半日雁門關必破！！！」
「強攻並不可取，根據可靠消息，雁門關居民自發加入戰局之中。那些居民雖沒經過專業軍事訓練，但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若是強攻，我軍雖能攻下雁門關，想必也會死傷慘重！」另一匈奴將領說道。
「那你說，除了強攻雁門關還有他法可以破關？！」
「我還未想到破關之法。」
這時一位年齡稍大的匈奴將領對穆爾說道：「想必將軍心中已有妙計，還請將軍明示。」
穆爾見這棘手的問題丟到了他手裡，略一思考，不緊不慢的說道：「昨晚雁門關內的大火想必你們也看到了，那場大火焚燬了雁門關全城的存糧，現在雁門關中糧食可謂極其緊缺。我在雁門關安插的眼線回報，雁門關存糧一日之後必將告竭！」
匈奴眾將士聽此話後，先是一驚，之後大喜！
匈奴將領狂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軍！雁門關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從別的地方調運糧食最快也需要五日才行！那我們就先餓上他們兩天，第三天發動猛攻，到時候雁門關守軍飢餓無力，他們還拿什麼抗衡？到時候雁門關不用半日必被攻破！！！」
穆爾聽後，緩緩說道：「不但是要餓他們，還要饞他們！全軍將士聽我命令，在雁門關門前架炊鍋千口，日日煮肉，給我饞死他們！炊鍋後設騎兵千人，若有敵軍忍受不住前來取肉，一律當場賞賜，就此招安！我就不信雁門關人人都能抵擋得住美食和保命的誘惑！！！」
「將軍高明！」匈奴將士齊呼道。
「派使者通知扶蘇，三日後攻城決戰，讓他拿出真本事來應對！」
穆爾說完，輕蔑一笑，心想道：扶蘇，三日後就是你的敗亡之日！你會給我帶來一些什麼樣的驚喜呢？
「是！」穆爾隨從得令，去安排前往的使者去了。
穆爾與匈奴眾將領商討了攻城細節後，就此散會。
冒頓與閼氏纏綿一番後，來到匈奴大營的議事營帳之中。
冒頓此刻坐在單于王座上，眉頭緊鎖面露怒色，厲聲問道：「東胡國君向我討要閼氏的事情你們現在也知道了，說說該如何應對此事吧！」
一位大臣說道：「東胡國君得寸進尺，前不久他向我們討要國中極品汗血寶馬，我們獻給他了，現在竟然還敢來要您最愛的女人，這種行為簡直是在蔑視匈奴全國！！！」
另一大臣說道：「閼氏地位顯赫，她是單于正室妻子，她更是匈奴國的皇后！於情於理都不可答應東胡國君這等無理要求！」
一位將軍說道：「東胡國君不就是想找借口打仗嗎？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若是忍讓，東胡國君必然會提出更多無禮要求！冒頓單于，我願出兵東胡，為您討回顏面！」
「東胡國君羞辱國母，奪單于之妻，我們和他們拼了！」
「對，拼了！！！」
一時之間，群臣激憤、義憤填膺（y?ng），議事營帳內要求冒頓討伐東胡國君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突然，冒頓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了！都給我停下！！！」
冒頓一聲怒吼過後，原本嘈雜的議事營帳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匈奴群臣都不知冒頓為何生氣，皆不敢再言語半句。貞介尤才。
冒頓見大臣們不敢言語，壓下心中怒火，緩緩說道：「你們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我認為你們的意見全不可取。我已經與閼氏溝通過了，她願意犧牲自己換來一時和平。現在去通知東胡使者，明日閼氏隨他同去東胡！」
匈奴大臣聽到冒頓的話後，驚得是目瞪口呆，過了許久，大臣們才問道：「單于為何如此隱忍？閼氏可是國母呀，把她送給東胡國君為妾，可是莫大的恥辱呀！請單于王三思！！！」
「哼！除了這麼做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冒頓說完此話，繼續解釋道：「東胡是新任的狼王，霸佔東方草原虎視眈眈，狼群之中實力最為強悍。月氏是一隻蒼鷹，它盤旋於西方草原，與我們有莫大的仇恨，雖然這只蒼鷹實力不強，但一有機會它就會飛過來叼走一塊血淋淋的肉，我們不得不防。大秦帝國居於南方，宛若待宰的雄獅，早已失去當年的威風，雄獅雖然待宰但仍然是雄獅！如今我們大軍南下，已經打到雁門關前，這只待宰的雄獅將我軍牢牢咬住，分好動彈不得。而我們匈奴，則是敗亡的狼王，既然已經敗亡那只有搖尾乞和的下場！此刻我們若非要與新任的狼王一爭高下，恐怕只有被各國分食的下場！」
「那我們只能忍下這口惡氣了？」
冒頓答道：「東胡大軍有三十萬人，據我瞭解，其中十萬已經壓到我國邊境。我軍現在可用兵力只有不足兩萬，兩萬對戰十萬，根本毫無勝算！冒然開戰，只有族人被殺，國破家亡的下場！為了兩國的睦鄰友好，為了兩國的共同利益，現在也能犧牲閼氏了。」
「單于，可……」
「我心已決，不必多言。」
冒頓此話落下，略一思考，問道：「國內十六歲以上生有子嗣（s）的男子，有多少人？」
「回稟單于，有三十萬人之多。」掌管戶籍的大臣答道。
「那好，聽我命令，此日起國內十六歲以上生有子嗣的男子全部應徵入伍，編入各個軍隊之中，以此來加強軍備，防範東胡等國進犯！」
「是！」
「還有，明日一早，給閼氏梳妝打扮一番，送到東胡。」冒頓說完，黯然失色的走出議事營帳，流下了滴滴眼淚。
會議結束，天色已經很晚很晚了，冒頓剛剛回到單于營帳之中，屁股還未坐熱，營帳外的侍衛便衝入營帳單膝跪地，稟報道：「斥候送來雁門關戰況密函。」
「哦！快快拿來！」
冒頓說完，急忙起身，快步走到侍衛身前，取下戰況密函。
冒頓打開密函細細閱讀，原本那驚慌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冒頓看完密函全部內容，將密函撕碎，猛地扔在地上，勃然大怒！
「給我把密函燒了！」
「是！」侍衛拿來火盆，將碎布扔到火盆之中。
冒頓望著火盆燃起的熊熊火焰心想道：扶蘇竟然投降雁門關的秦軍，叛變了！沒想到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弄出這樣的問題，真是太湊巧了！莫非他早有預謀，早就想到了今日匈奴國的困境？哼！不過這樣也好，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看來只能這麼做了！！！
突然，冒頓下令道：「傳令，給我準備快馬，明日送走閼氏之後，我要率兵前去雁門關一探究竟！」
「是！」侍衛走出營帳傳令去了。
此時雁門關議事廳內，扶蘇正在部署著守城安排。
扶蘇下令道：「孔剛，我命你為左將軍，統帥雁門關所有正規軍！」
「喏！」孔剛答道。
「吳旗，我命你為右將軍，統帥三萬民兵，負責雁門關一切守衛事宜。」
「喏！」吳旗答道。
「至於其他將士，保持原有官階，皆從屬與孔剛。」
「喏……」其他將士面對扶蘇這個命令顯然很不滿意，答應的有氣無力。
就在這時，衛兵來報：「稟報將軍，匈奴使者前來，說是有要事相談，見否？」
「有要事相談嗎？那讓他進來吧。」
「喏！」衛兵得令，帶著匈奴使者走進了會議廳。
那匈奴使者進來，看到扶蘇、孔剛二人，驚呼道：「你們果然是叛變了！」
孔剛聽叛變兩字後很是不悅，厲聲呵斥道：「你有何事？快說！」
匈奴使者面對孔剛的呵斥，冷哼一聲，高傲的說道：「哼！穆爾大人讓我通知你們這些可憐蟲，三日後我軍攻城，讓你們做好守屍準備！」
「你說誰是可憐蟲！」吳旗怒吼一聲，拔出佩劍欲要斬他。
吳旗此舉突然，著實嚇了匈奴使者一大跳。
扶蘇見吳旗想要殺人，急忙喊停：「吳旗將軍，退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難道不懂嗎？」
「哼！看在將軍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吳旗說完，收回佩劍。
匈奴使者見吳旗收劍，厲聲說道：「算你識相！」
扶蘇眼睛一轉，緩緩說道：「使者，我正好也有一事要與你說。」
「什麼事？」
「回去告訴穆爾，我們明日午時我與他在雁門關前決戰，勝者入關，敗者收屍。」
扶蘇此話說的輕描淡寫，在場眾人聽的是目瞪口呆啞口無言，他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將軍，此舉萬萬不可呀！」吳旗突然勸阻道。
「我心已決！此時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搏命一擊來的痛快！」扶蘇此話說的很是堅定。
「哼，我看你們這些可憐蟲是把腦子嚇傻了，你們既然想早點送死，我就把此話傳給穆爾，明日午時就是你們的祭日！我們走！！！」匈奴使者說完，離開了此地。
扶蘇叫道：「慢走不送！」
等匈奴使者完全離開此地，扶蘇下令道：「孔剛聽令！」
「屬下在！」
「你做好率兵對戰準備，明日天亮，你率旗下部隊全部出城紮寨、騷擾、偷襲，午時與敵軍正式對戰！」
「喏！」
「會議至此結束，各位將軍請離開吧！」
「喏！」
「吳旗，你留下來。」
待眾將士離開後，吳旗疑惑的問扶蘇道：「大人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這把劍給你！」扶蘇說完，將佩劍扔給吳旗。
吳旗接下佩劍更是疑惑了，他急忙問道：「將軍此舉什麼意思？吳旗實在看不明白。」
扶蘇歎了口氣，說道：「唉，我就是用這把劍殺死雁門關守城主將和你戰友的。明日就是決戰的時刻了，你若是要尋仇，趁我還沒戰死之前，拿這把劍殺了我報仇吧！」
「什麼！」吳旗聽此話後，驚呼一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瞪著扶蘇，暗暗咬牙，久握劍柄也不動手，明顯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
扶蘇見吳旗此狀，逼迫道：「趁我沒後悔之前，你快點動手吧！」
「我……」吳旗吱吱唔唔，還不動手。
吳旗面露難色，忽然說道：「你不解釋一下原因嗎？」吳旗此話竟然在暗示扶蘇，若是殺人理由恰當，他便不再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