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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223章 誰都不放手 文 / 楓落

    卻不曾想,居然就在這寺院裡就遇到了水君御,這是屬於木少離的惡夢。

    水君御還是不說話,恍恍惚惚中。他好像是抱著她坐進了車裡,歪靠在他的胸前,她的頭還暈著,她是貧血吧,小的時候,她就經常貧血,可是,暈過去的症狀卻是沒有的,這次,似乎嚴重了。

    他好像在開車,居然就讓她靠在他的身上開著車,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轉動方向盤和給油門的動作,那一下下,都是那麼的清楚。

    來的時候是木少離帶她來的。可是離開的時候,卻是水君御帶走了她。女亞巨圾。

    這些說不清的糾隔讓她皺眉,他一邊單手開車,一邊手指輕觸在她的鼻間。「曉曉。好些了嗎?」

    她試著動了動,卻全身都無力,唇張了又唇,才終於出聲。「沒……沒事,只是涼……」

    「為什麼不跪圃團?莫曉竹,你什麼體質你自己不知道嗎?」

    聽他吼著,那口氣分明是在擔心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落在眸中的是他焦急的一張臉,手,下意識的就撫在了他的臉上,「水水,你真的愛我嗎?」她感覺到了,真的感覺到了,可是媽媽……

    他的身體一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莫曉曉,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你相信嗎?」

    她想起了木少離拿給她的那本相冊,用迷惘的眼神看著他,「可媽媽……」

    「**!」他痛苦的低咒了一聲,「閉嘴,不許說話了,就這樣靠著,我送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莫曉竹緩緩的閉了眼睛,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突然間就有種那晚在小胡同裡被他救起的感覺,那晚,他救她於水火,也重新又給了她天和地,輕輕的眨動了一下眼睛,莫曉竹疲憊的睡著了。

    她不知道車子是什麼時候到的醫院,也不知道她是被送進了哪家醫院,只是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一張床上,這是醫院,雖然很有種家的感覺,可是,那一旁掛輸液的架子就告訴了她一切。

    手腕上,正掛著輸液,她瞟了一眼週遭,病房裡靜靜的半個人影也沒有。

    懶懶的躺著,她一動也不想動,以後,涼的地板她再也不要跪了,真的是要命的事情,太嚇人了。

    可,才躺了一會兒她就躺不住了,也許是因為睡得太久了吧,再加上輸液輸進身體裡的都是藥液,那水份讓她現在很想去小解。

    偏,病房裡沒人。

    試著坐起來,她好像已經好很多了。

    慢慢的下床,然後摘下輸液,自己用手舉著到了病房裡的洗手間,再把輸液掛在牆上,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熟練,彷彿她曾經住院很久似的,可她,真的不記得了。

    解好了,再次拎著輸液的瓶子走出洗手間,正要移到床前,突的,門外傳來悶響聲,「彭……彭……彭……」好像是什麼人在打鬥的聲音。

    那聲音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一手高舉著輸液的瓶子,一手輕輕拉開了門。

    小小的一個縫隙,卻足夠了。

    她看到了門外的兩個男人。

    確切的說是兩個正在打架的男人。

    居然,一個是水君御,一個是木少離。

    他們在幹什麼?因為她而打架嗎?

    正要說話,水君御一拳就落在了木少離的面門上,木少離唇角原本就有的血意更濃了,「姓水的,曉曉她現在不喜歡你了,她也不記得以前的你了,我們,公平競爭,一切都由她自己來選擇。」擦了擦唇角,明明掛了彩,可他居然是笑著的,但那笑容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受傷。

    水君御悶不回應,冷冷掃了一眼木少離,「別以為你老子回來你就翅膀硬了,我媽她現在好好的,我不會讓你老子動她一根汗毛,還有,你也別打曉曉的主意,她是薇薇和強強的親生媽咪,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即便她暫時是不接受我,可總有一天當孩子們回來之後,她就會接受我的,因為,孩子們離不開她,也離不開我。」

    「你想得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曉曉一直都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她沒做過你一天的未婚妻和妻子,不是嗎?」『刷』的,木少離一拳回敬給了水君御,也是正中他的面門,水君御居然沒有躲過,這也太詭異了吧。

    莫曉竹愣住了,她明明記得那一晚上那個要強上她的男人揮舞著鐵棍都沒傷到他,可是現在,木少離居然就打到他了,這真的太神奇了,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可是隨即的,她發現有什麼不對了。

    原本還神清氣爽的水君御突的渾身顫抖了起來。

    他抖得是那麼的厲害,就連眼神也迷離了起來,那樣子,仿似極為痛苦,眼睜睜的看著,她竟然忘記了手還舉著輸液呢,一個不留神,「彭」,輸液的瓶子落了地,立刻的,手背上的輸液針管裡就有血液倒流回去,那顏色紅鮮鮮的讓她嚇了一跳,正要彎身撿起那輸液瓶子的時候,門突的被推開,「曉曉,怎麼了?」

    兩個男人一起擠在門前,卻誰也擠不進來,卻又誰都不想放棄,還在擠著。

    她從容的彎身撿起了塑料輸液瓶,再重新舉起,手背上的血終於不倒流了,舒了一口氣,她冷聲道:「你們都出去,我不想見你們。」她還沒醒呢,他們兩個就在她的病房外大打出手了,甚至,還見了血,這不是詛咒她好不了嗎?

    「曉曉,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事?」木少離急道,卻怎麼也擠不過水君御,他進不來,兩個人誰也進不來,各自的制約著對方。

    輸液的瓶子重新掛在床上的掛鉤上,她頭也不回的上了床,然後手按下床鈴,「要換藥了。」

    「好的,稍等。」護士立刻回應了她,然後直接掛斷。

    兩個男人一起傻在了門前,是的,那瓶輸液真的要輸完了,正看著時,身後傳來護士的聲音,「讓開,換藥。」

    「刷」,原本誰也不讓著誰的門前兩個人立刻都讓開了,護士讓換藥呢,這必須得讓進。

    「莫小姐,這是最後一瓶了。」護士一邊拿下空藥瓶一邊換上新藥瓶的說道。

    「哦,好的,謝謝,我是怎麼回事?」她問護士,直接忽略了門前的那兩個男人,討厭他們鼻青臉腫的樣子。

    「該檢查的都檢查過了,血也驗了,李院長說沒什麼大事,可能是你著著涼了吧,只是,之前一直吃的中藥再去抓幾付,繼續吃著,就沒事了。」

    「是凌然嗎?」聽護士說起李院長,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住在李凌然的醫院裡,想不到水君御居然把她送到這裡了。

    「是的,莫小姐不記得這裡了?你以前在這住了好久的院呢,就是這間病房,那時,水先生就住在你隔壁,呵呵,只是,薇薇和強強呢?怎麼不見?」

    一下子,說得莫曉竹的心沉了又沉,那護士倒也反應快,眼見著莫曉竹的神情不對,立刻道:「莫小姐以前的病多嚴重呀,我們都以為你活不成了呢,卻不想,你現在活得好好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莫小姐享福的日子在後頭呢。」

    幾句話就把莫曉竹說得眉開眼笑了,「呵呵,謝謝你呀。」

    「謝什麼,你可是李院長專門叮囑過的,要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你,要是出一丁點的錯,唯我們是問,你瞧,李院長一直都很關心你。」

    她知道,她都知道。

    「瞧瞧,我怎麼給忘記了,李院長說了,你一醒過來就要給他電話的,莫小姐,我去打電話了,你要是輸好了就按鈴,我來幫你拔針頭。」

    「好的。」

    護士說著就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看著門前的兩尊門神,「兩位先生,你們臉上的血是不是處理一下比較好?還有,這是醫院,是公共場合,嚴禁打鬥。」

    水君御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就在木少離愣神被一個小護士給說了的時候,他已經一個箭步的衝到了莫曉竹的床前,「曉曉,輸了液,我送你去花伯那裡吧。」

    「喂,水君御……」木少離也衝了過來,病房裡真亂,吵死了,莫曉竹皺鈹眉頭,然後就要躺下,「吵。」

    「刷」,四隻手都招呼在了她的身上,水君御看看木少離的手,木少離看看水君御的手,最後,兩個人只好妥協的一起扶著莫曉竹躺下,「你躺著休息一下,這樣等輸好了液才有精力離開。」

    「吵。」她繼續皺眉,眼睛已經閉上了,眼不見心不煩。

    「她是讓你出去。」

    「不對,她是讓你出去。」

    真吵。

    單只手捂上了耳朵,可是沒用,另一隻耳朵還能聽到,偏她正輸液的那隻手就是不敢動,她膽子小,怕回血,「別吵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我不要見你們,我要見凌然。」

    一聲凌然,木少離和水君御都無語了,倒是水君御先轉身,一邊走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曉曉,我去吸根煙,一會兒來看你。」

    緊跟著,木少離也退了出去,病房裡終於安靜了,莫曉竹拿起手機撥給了安陽,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竹子,你沒事吧?」

    「呵,你怎麼知道的?」這安陽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可是公司的人,她一個也沒通知吧。

    「是……是凌然告訴我的。」

    什麼時候她病了這樣的事李凌然都會想到通知安陽了?

    「呵呵,他是怕你擔心我吧,瞧瞧,最近凌然很關心你呢。」

    電話的彼端頓了一下,隨即,安陽輕聲道:「你別瞎說,凌然的心裡只有你,真的,我向你保證,竹子,你不該辜負他的。」

    「你呀,幹嗎這麼替他說話呢,對了,公司今天有沒有什麼事?」

    「沒有,木先生打過來電話說你有事不去上班了,大家都各就各位,很認真的在工作呢,要是有偷懶的,我一准告訴你,嘿嘿。」

    「嗯嗯,你是我的臥底。」她笑了,問一問公司的事,知道沒事,她安心多了。

    正要掛斷電話,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李凌然穿著一身白大褂朝她走來,「醒了?」

    「嗯,安陽,凌然來了,要不,你跟他說兩句?」

    「不了,別……」

    可,莫曉竹已經把手機從耳朵邊移開了,她直接就遞給了李凌然,「安陽的電話,你們,最近經常有通電話吧?」她隨口一說,真的什麼也沒想。

    李凌然的神情一頓,隨即淡然道:「偶爾。」說著,他還真的接過了電話,「安陽,有事嗎?」

    「哦,那沒事我掛了,竹子沒事,我會照顧她的。」

    真掛了,就這麼兩句話,而且,說著的時候還面無表情的,倒是一放下手機他就笑了,「竹子,你不知道他才送你來的時候我幾乎嚇壞了,可是等檢查過後,我又安心了,以後,那麼涼的地板別跪了,若是孩子們知道,他們一定會心疼你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

    莫曉竹臉紅了,訥訥的道:「我當時只想著心誠則靈了。」

    再心誠也要看你有沒有命在呀?你說是不是?

    莫曉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次不會了。」

    「你知道厲害就好,下次再敢,估計就真沒命了,我這可不是嚇唬你,你不知道你被送進來的時候臉都青了,嚇得我以為你的血液又有問題了呢,看來,花伯的藥還真的能去根,你要是感覺沒什麼了,咱們去一次花伯那吧,再抓幾付藥,順便,我也想拜候他老人家,現在,像他這樣的中醫高人真的很少見了,其實,我這條命也是從他那撿回來的,咱們兩個人,倒是都欠了他一命。」

    「我沒事了,輸完了這一瓶就可以走動離開了,只是……」她說著,眼睛掃了一眼門的方向,「你覺得我們兩個能逃過那兩尊門神嗎?」

    「你不想他們一起去?」李凌然一眨眼睛,詫異的道。

    「是,他們兩個太吵了,而且,還打架,討厭又煩人。」

    「呵呵,好吧,那我知道了,這個,就交給我,我保證帶著你一個人離開而不被他們發現。」李凌然的表情越來越愉悅,他也荒唐的太久了,以為可以忘記,卻在又見的時候發現,那份相思和想念從來也沒有淡去一分。

    突的,只想收心,只想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願,她是屬於他的,在國外的時候就該屬於了,卻不想,一拖就是這麼的久。

    只想等她的臉好起來。

    可她的臉真的好起來了,她卻也回國了,也遇到了木少離和水君御,而他,則得了那樣的病,如今,他的病好了,他也可以重拾信心再得回她了,「曉曉,等莫松的經營上軌道了,我和你,出國一次吧。」

    「出國?幹什麼?」

    「呵呵,你真的是忘記了,你的臉呀,你的臉就是在國外醫好的,也是在那裡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她了然了,突然間的也很想去到她曾經醫病的地方去看看,「好呀,只是,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倒是要麻煩你。」

    「不會麻煩,我今年的年假還沒休,再加上我加班攢下來的假期,我可以離開一個月,你看,怎麼樣?」

    「行呀,你決定吧。」她覺得他說得應該不錯,既然以前都跟他一起相安無事,那麼,就讓一切繼續延續。

    「ok。」他一笑,那張很少有笑容的臉上一旦露出笑容,就讓莫曉竹不由得看得呆住了,「凌然,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

    「是嗎?」他撇撇唇,不相信的道。

    「是呀,呵呵。」

    「那我這麼好看,為什麼你還不嫁我?你不是說等公司成立了進入正軌了就嫁給我嗎?瞧瞧,現在莫松被你經營的多好。」

    是呀,她是真的有答應過他,還記得他向她求婚的那個晚上,那兩隻蠟燭的浪漫,可是最近,她沒了嫁人的心情,「等孩子們找回來的吧,凌然,我很想他們,也很,擔心他們。」

    「薇薇和強強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吧。」

    只是空口一句話,她又怎麼會放心呢,搖搖頭,「你說,會是誰帶走他們了呢?那個人會不會虐待孩子們呢?」

    手一摸她的頭,「不會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在這陪你,等你拔了針,我們就離開。」

    病房裡,兩個人就這樣商定了一會就要離開了。

    病房外,走廊盡頭的陽台的一角,那也是這一層樓指定的吸煙點,兩個男人正在吞雲吐霧著,臉上都掛著彩,卻誰都不在意,「她在哪兒?」木少離突然間問道。

    「誰?」

    「你一心要保護怕被我爸給抓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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